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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dāng)主魂 850、運(yùn)籌
修士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破落道觀。
上書:
“玉真觀。”
斗拱飛檐好不神氣。
然而修士就更疑惑了。
他是完全按照令牌上的地圖抵達(dá)。
怎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道觀,而是不是像海鯨幫那樣是堂皇大氣的大殿,亦或是壯觀寬闊的港口。
既然是這個(gè)地方,修士也沒有猶豫的邁步,就要從門檻走過,踏入這一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道觀。
“慢著!”
“你是什么人,膽敢擅闖玉真觀。”
跳出一個(gè)守門的小廝,攔住了修士的去路。
小廝上下打量修士,嚴(yán)肅道:“此地是我玉金幫地盤,還請前輩不要讓小人難做。”
說著拱了拱手。
他像是看出暗金雙瞳的修士不是好惹,不過他卻絲毫不懼的朗聲說話。
“那太好了,我要尋的正是玉金幫第十六分堂,快帶我去。”
“前輩是?”
修士當(dāng)即取出令牌,說道:“我便是十六堂堂主,蒙植!”
小廝當(dāng)即半跪在地上,行禮道:“小的不知是堂主大人,沖撞了大人實(shí)在該死。”
“免禮。”
蒙植將小廝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不知者不怪嗎,你也只盡忠職守,我怎么可能會怪你。”
“走走走,快帶我去分堂所在,我正打算一展拳腳,也看看我這第十六堂的是否如想象中的人強(qiáng)馬壯。”
“大人。”
“這里就是第十六分堂。”
小廝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么?!”
蒙植勃然大怒,一把將小廝提起來。
大真君的氣息迸發(fā)。
他懷疑這小廝是在耍弄自己,或者是其他堂主派來的人故意給你難堪,不然怎么會這樣說。
這可是堂堂的玉金幫,海鯨幫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大幫派。
小廝趕忙解釋道:“大人息怒啊,您難道不知道,在您來之前,玉金幫一直只有十五個(gè)堂口,您來了之后,才有的第十六堂口,我也是昨夜才知道您走馬上任的事情。”
“這不一大早小的就來打掃玉真觀了。”
蒙植將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小廝放下,暗道:“該死的老狐貍,擺我一道!”
玉昊豐用人情令牌栓著他,又給他一個(gè)空堂口,到頭來不是什么都沒付出的就擺平了救命之恩。
而且,還將他這樣一個(gè)來歷跟腳干凈的天才拉攏。
根本就是一個(gè)無本的買賣。
卻做的蒙植沒有熱任何話說。
涂山君則是一臉淡然,他早就料到不會那么簡單。
就憑玉昊豐能在一個(gè)下午查出蒙植的跟腳,還主動為其遮掩,就說明他是個(gè)精明的人。一個(gè)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會忽略這些小事。
肯定會最大限度的安排好一切。
蒙植問道:“你叫什么?”
陳志載拱手說道:“小的名為陳志載,金丹中期。”
“我這玉真觀有多少人馬?”
“不知道。”
“我有多少地盤?”
“不清楚。”
“我有多大權(quán)力?”
陳志載還是搖頭。
看著這個(gè)一問三不知的中年人,蒙植拍了拍額頭,說道:“把觀內(nèi)所有的修士都找來,我要確認(rèn)一下。”
“對了,把賬簿拿來,還有所有屬于玉真觀的地契,以及……其他堂主大致上都擁有什么東西,你也幫我分析一下。”
坐在藤椅上的蒙植翻閱著手中的賬簿。
一個(gè)組織的好壞,能直觀的從賬簿上看出來,除非這是一本請高手做的假賬,否則只要是個(gè)有些頭腦的修士,都能從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蒙植一直皺著眉頭。
倒不是因?yàn)橘~簿是假的,這是真賬簿,不過,這賬簿簡直貧瘠的可憐。
除了玉真觀以及一座四階靈脈的地盤外,他什么都沒有。
再看天井中站的歪歪斜斜的一眾修士,全是各家不要的棄子。
蒙植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進(jìn)了難民營,不,難民營都好些,他走進(jìn)的分明是一座潰兵收容所。
蒙植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這二百九十多修士,往身后的藤椅一趟,將賬簿蓋在了臉上,沉吟道:“還好、還好,也不算糟糕,我還有一座四階靈脈,只要有這么一座靈脈存在,還是能夠辦成很多事情的。”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gè)身材矮小留著八字胡的修士說道:“大人,您還沒有。”
一聽利益相關(guān)的蒙植猛的坐起身。
盯著八字胡修士問道:“什么意思?”
“靈脈現(xiàn)在還沒有分發(fā)下來。掌控幫派大小靈脈洞府的是三堂主,人稱吞日蟾,那是只進(jìn)不出的主兒。”八字胡修士倒也不想打擊新堂主的興致。
別說新堂主靠靈脈吃飯,他們也得靠靈脈吃飯,不出言是不行的。
修士從來都不是單獨(dú)的個(gè)體,沒有強(qiáng)大的靈脈做后備,修行都成問題。
蒙植早就知道這件事,小時(shí)候他對修行充滿了憧憬,‘仙人’能夠飲露食靈,不再受五谷雜糧的困擾,聽說厲害的修士可以不吃不喝的活下去。
等真正成為修為,才發(fā)現(xiàn),每往前一步都在燃燒靈石。
財(cái)侶法地,缺一不可。
總結(jié)起來不過是錢糧二字。
‘仙人’只是不再吃凡俗的糧食,仙人卻也有仙人的糧食。
現(xiàn)在,蒙植就在為‘糧食’發(fā)愁,他快要將這薄薄的賬簿翻爛了,也找不出靈石。
賬本上沒有錢糧,手中也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的東西,連本該是他的四階靈脈也被扣下。蒙植看向八字胡修士,問道:“你叫什么?”
“小的馮渚。”
“為什么會來新堂?”
“得罪了人。”
蒙植微微頷首。
他一看就知道對方得罪了人。
不然不會是金丹修為被派過來。
天井中攏共二百九十多位,也就只有此人和陳志載是金丹境界,余下的不是筑基就是練氣,上到耄耋老人,下到十來歲的天資不好的娃娃,還有些缺胳膊斷腿兒,確實(shí)當(dāng)?shù)闷稹先醪垺淖衷u價(jià)。
“好,我知道了。”
“馮渚和陳志載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蒙植擺手示意。
眾人離去,獨(dú)留下馮渚和陳志載。
兩人相視不言語。
蒙植也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繼續(xù)看著手中的賬簿,實(shí)則他在以神識詢問:“狐老,您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生出靈石來,沒有錢糧,我也不好開拓新堂,也就無從談起借雞生蛋了,這化神丹的材料……”
“還是得搶。”
“從那十五個(gè)堂主的嘴里搶食兒。”
“我有玉昊豐做盾,他打算用這口頭堂口拿捏我,我也可以扯虎皮做大旗,仗玉家的名頭為自己謀利。”
蒙植心中有主意,不過他就是擔(dān)心自己的修為不足。
涂山君說道:“玉金幫不是玉昊豐的一言堂,而是整個(gè)玉家的白手套,這十五個(gè)堂主應(yīng)該分屬不同的派系,如果你想從中謀利,就需要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理順清楚。玉昊豐派伱前來,多半也是有分一杯羹的心。”
“別看此人說第十六堂是在你來之后才有,實(shí)際上第十六堂早就有。”
蒙植感覺自己有些糊涂的問道:“您老話里有話?”
涂山君繼續(xù)說道:“玉真觀是老觀,這些人在這里待的不短時(shí)間,而你結(jié)識玉昊豐才多久?我看,這第十六堂本來就是玉昊豐為自己手下人準(zhǔn)備的,譬如那海鯨幫的幫主,海如貴。他為什么制止海如貴,讓他答應(yīng)你的挑戰(zhàn),多半是想考驗(yàn)一下海如貴面對天才的實(shí)力。”
“如果海如貴是可造之才,當(dāng)可推波助瀾助他沖擊化神。”
“海如貴死了,也有其他人能夠替代。”
“像海鯨幫這樣的小幫派太多了。”
“不過,相比于那些小幫派的幫主,他找到了更合適的人選。”
“誰?”
“你。”
“再沒有任何一個(gè)人比你更合適。”
涂山君淡淡地說道。
蒙植驚嘆道:“您老真是老謀深算啊。這都能看清楚!”
涂山君沒有解釋,他總不能只長歲數(shù)和道行:“既然玉昊豐想用你做刀切開玉金幫,你行事正可肆無忌憚,只要不是連玉昊豐都保不住你的情況,那十五個(gè)堂主也會退一步。”
“不過,既然是這么龐大的幫派,他們的修為應(yīng)該不簡單。”
說到這里的蒙植嚴(yán)肅道:“玉金幫堂主非尊者不能勝任,我或許能與尊者一戰(zhàn),您老更是能隨意斬殺尊者,只是,我們不能殺人啊。”
請狐老出手一次他的法力都快抽干了。
一旦出手必須見血,否則不夠威懾。
“如果玉昊豐只有你一個(gè)人,他肯定不聰明,偏偏他很精明。”
蒙植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你需要從這十五個(gè)人中找到你的盟友。”
“他會幫你。”
“妙!”
蒙植一拍大腿,高興的差點(diǎn)蹦起來。
他現(xiàn)在很好奇狐老這腦子是怎么長的,簡直詮釋了什么叫‘運(yùn)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他只要能找到玉昊豐在玉金幫中的暗手。
他們一明一暗聯(lián)合起來,還愁蛀不空這大幫?
“來呀!”
蒙植將手中的賬簿扔到一旁,看向馮渚和陳志載說道:“給我寫請?zhí)^幾日我要去拜訪另外的十五位堂主。”
“挨個(gè)拜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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