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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之冠 第六十七章 精準(zhǔn)把握
在看到拜帖的時候,女刀客就臉色微變。
她認(rèn)出了這個帖子。
‘血濺五步帖’!
‘俠客’特有的拜帖。
只對敵用。
可她和歌德明明是‘俠客’的成員啊!
發(fā)生了什么?
還是生了什么變故?
即使是女刀客,在這個時候,都心亂如麻。
不過,女刀客卻沒有耽擱,徑直說道——
“是‘血濺五步貼’!”
“我來接!”
說著,就要抬手接過帖子。
既然是對敵,那就要有對敵的手段。
‘血濺五步帖’內(nèi)含玄機。
不懂的人接下帖子,恐怕真的要血濺五步了。
女刀客也只是聽聞過一些。
并沒有把握。
但卻依舊抬手接貼。
不過,還沒有碰觸到,‘血濺五步帖’就被歌德?lián)屜饶米吡恕?p/>
歌德抬手拿到帖子,入手時才發(fā)現(xiàn)白色的帖子十分有分量,入手足有半斤重,而且帖子本身竟然是綢緞縫制,做工精細(xì),能夠清晰地看到麥穗般的紋路,這讓上面猩紅的‘俠’字卻是越顯鋒銳。
僅僅是凝神注視片刻,在歌德的眼中,那個‘俠’字突然活了過來。
俠字,變?yōu)榱艘蝗艘粍Α?p/>
陣陣詩吟,充斥歌德耳邊——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詩聲未落。
歌德的眼前就有一白衣少年,單人只劍疾馳而來。
面容模糊,聲音卻極有力。
那是堅定與執(zhí)著。
“是你?”
“是我。”
歌德笑瞇瞇地回答。
沒有掩飾,更沒有謊言,對方詢問是不是他,他就回答是。
這樣的干脆,令白衣少年極有好感。
“你不該說是。”
“可我說了。”
“那就可惜了。”
“不可惜。”
“為什么?”
“因為,我沒有說謊。”
歌德與白衣少年交談著,以‘心’為根基的交談,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謊言與欺騙,雙方。
白衣少年笑了。
沒有面容,歌德卻以‘心’感受到了那股笑意。
“劍為無名,劍長六尺八寸,重……一千八百斤。”
白衣少年,緩緩抽出了長劍,劍刃在劍鞘里摩擦而響,清脆悅耳,劍刃寬厚沉重,宛如門板,那少年的身軀則是不斷膨脹,片刻間就變得肌肉虬結(jié),高大壯碩,威武不凡。
尤其是踏步向前時,更是宛如巨靈神一般,令大地都震蕩著。
這樣的震蕩,更是影響到了‘心’。
雙方的‘交心’變得不穩(wěn)。
變得讓歌德更容易發(fā)揮——
“七歲練劍,十歲劍成,縱橫江湖十余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綠藤,以李鳶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歌德一臉寂寞,語氣更是索然。
巨大化的白衣少年全身一顫。
不自覺的,白衣少年沉浸在了歌德的描述之中。
白衣少年全身顫抖起來。
“遇如此對手……”
“幸甚!幸甚!”
嘴里連連念叨,身上劍意更強,但是身軀卻慢了下來。
歌德原本就看得清清楚楚的招式,變得越發(fā)清晰。
同樣的,破綻也越發(fā)清晰了。
不夠!
“劍即是我,我即是劍。”
“人劍合一,有我無敵。”
歌德淡淡吟唱著,獨屬于劍之呼吸法的劍氣在身上凝聚,隱而不發(fā),既有著普通的劍氣,也有著斬的劍氣。
普通劍氣連綿不絕,好似長江大河。
斬之劍氣,雖只有一道,但卻滅絕天地,唯我獨尊。
白衣少年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
他感知著兩種劍氣。
他的劍更是連連抖動。
他,猶豫了。
他,不敢出劍。
這讓他難受。
既是對自己,也是對歌德。
對自己,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劍’如此脆弱。
對歌德,是愧疚。
因為,歌德在他停下腳步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著失望。
這讓他分外煎熬。
也讓他不愿如此。
最終,白衣少年將劍揮出了,厚重的門板劍,如同是一支攻城錘般,向著歌德撞來,鋒銳氣息更是搶先一步,讓人遍體生寒。
歌德臉上的失望卻是越發(fā)明顯了。
心底則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強撐著的一劍,基本上只有形,沒有了意。
彈指可破。
歌德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劍之呼吸法賦予的普通劍氣隨之破體而出,斬在了這抹鋒銳氣息之上。
猶如是熱刀切黃油般。
鋒銳氣息直接被劍氣橫掃。
緊接著就是那厚重的門板巨劍,被擊飛。
最終,白衣少年也隨之被擊飛。
撲通!
白衣少年落地,掙扎著單手撐地,十分不甘地問道。
“這是什么劍?”
“無形破體劍氣!”
歌德這樣回答道。
“無形破體劍氣?無形破體劍氣?”
白衣少年低聲呢喃著,不甘越發(fā)濃烈,屬于劍的氣息也再次凝聚,比之前更鋒銳、更鋒芒畢露,歌德看著這一幕,笑了起來。
他輕聲說道——
“想學(xué)嗎?我教你啊。”
白衣少年一愣。
隨后,全身凝聚的氣息猶如江河直下般,不論是不甘,還是劍的鋒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衣少年抬起頭,炯炯有神地盯著歌德,心悅誠服般地說道。
“我敗了!
真想和您真正的交手一翻!
甚憾!”
話音落下,白衣少年整個人猶如泡影一般消失在了歌德的面前。
場景一變。
歌德手中的‘血濺五步帖’則是自動展開——
明日正午,泰豐樓,不見不散。
三杯、五岳敬上
“歌德?”
女刀客十分擔(dān)心地看著歌德。
歌德笑著搖了搖頭,將‘血濺五步帖’交給了女刀客。
女刀客卻沒有去看,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檢查著歌德的身體。
當(dāng)確認(rèn)歌德真的沒有事時,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輕輕拍打了一下歌德的胳膊。
“你知不知道‘血濺五步帖’是存放著初代‘俠客’們的印記?
誰也不知道接貼人會遭遇哪一位!
他們中最強的那幾位早已是擁有‘大宇宙力量’的人。”
女刀客心有余悸。
“哦?
我看到的是一位白衣少年,用一柄門板大劍。”
歌德轉(zhuǎn)述著自己看到的。
立刻,女刀客面容就奇怪起來。
“怎么?”
“他是上一代‘十步殺一人’的印主。
他們是……
故意的!”
說到這,女刀客面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血濺五步帖’本身就不是給朋友發(fā)出的,而是給敵人,更重要的是,歌德是這一代‘十步殺一人’的印主。
給的‘血濺五步帖’卻用了上一代‘十步殺一人’的印主留下的印記。
這是什么?
清理門戶嗎?
想到這,女刀客憤怒到臉頰通紅,額頭上甚至有青筋崩起。
但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是歌德。
歌德面帶微笑看著女刀客。
“有些事情不能夠看表面。
你能夠給我說說更多‘俠客’的事情嗎?”
歌德對于‘俠客’的了解并不多。
甚至可以說是,只言片語。
之前也沒有更好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卻是不錯的。
“嗯。”
女刀客點了點頭,憤怒消退。
隨之卻是有點害羞。
因為,趙蛇、南海四絕、邙山六鬼、江東三義、錢丁和孫六都看著這里。
“咳。”
極有眼色的趙蛇輕咳了一聲,當(dāng)即轉(zhuǎn)身。
剩下的人也不是傻瓜,隨之扭頭,顧左右而言他。
但這并沒有讓女刀客不害羞。
相反的,女刀客更加害羞了。
清冷的面容,卻羞紅了臉,且低著頭,歌德就如同看到了池塘湖水中嬌滴滴的睡蓮一般,他不自覺地湊了過去,低聲說道——
“要不要試試貓耳?”
‘俠客’的事情什么時候不能問?
這種時候當(dāng)然是要興趣第一。
歌德知道的足夠多,但是實踐方面卻還略顯淺薄,必須要盡快跟上才行,不然枉費圣人教會——知道,且做。
就是知行合一。
女刀客第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給了歌德一腳,轉(zhuǎn)身跑回了房屋。
歌德假裝疼痛,揉了揉小腿。
然后,笑瞇瞇地跟上。
趙蛇、南海四絕、邙山六鬼、江東三義、錢丁和孫六退得更遠了,而且趙蛇還以采購食物為名,立刻離開。
隨后南海四絕、邙山六鬼、江東三義、錢丁和孫六就以養(yǎng)傷為名回到了別院。
守衛(wèi)的工作再次交給了門口的秦家六位黑衣甲士。
院中則只剩下佐特一個人瞪著眼。
剛剛木黑崖走的時候,他可沒有跟上去。
佐特又不傻。
這個時候,跟上去的話,絕對沒好果子吃。
自然是要等待幾天,木黑崖氣消了再說。
所以,他最近幾天都打算留在拳館了。
晚上?
當(dāng)然是回家向老婆報道。
不過,距離回家的時間還有一段,他可不想坐在這里干等。
也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當(dāng)然,也絕對不能夠早回家,如果今天早回了,明天回去的太晚,那以后都不用回了——身為一個已婚中年男,佐特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
卑微嗎?
卑微。
不過,卑微卻有用。
因此,佐特的想法卻是準(zhǔn)備溜達溜達再回。
但是當(dāng)佐特才走出拳館,還沒有走到街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抱著那只狗的秦環(huán)兒和兩個人交談,不是陪藍蝶閑逛的黑虎,而是兩個陌生的女子。
雖然戴著面紗、披著斗篷,但是一些舉止,卻絕對是女人。
“是誰?”
佐特心底想著,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從另外一側(cè)離開。
對秦環(huán)兒,佐特不想接觸。
小屁孩一個,不僅麻煩還讓人頭疼,尤其是養(yǎng)了一只狗后,更加的討厭了。
可偏偏他還打不過對方。
這就更讓人難受了。
“佐特!佐特!”
佐特不想要見秦環(huán)兒,但是秦環(huán)兒卻眼尖地看到了佐特,立刻高聲呼喊起來,可越是呼喊,佐特就越是走得快。
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
這絕對是有大麻煩。
緊接著,眼前人影閃過。
秦環(huán)兒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面前。
在她的身后還跟著那兩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沒有等佐特開口,秦環(huán)兒就笑瞇瞇地說道。
“佐特,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閨蜜,謝家的兩位姐姐。”
謝家?
兩位姐姐?
謝婉?謝靈?
歌德的未婚妻?
聽到這樣的介紹,佐特先是一愣,然后,太陽穴則是發(fā)脹發(fā)疼,他已經(jīng)猜到了秦環(huán)兒要找他什么事了,當(dāng)即,再次轉(zhuǎn)身。
可秦環(huán)兒更快。
又一次閃身擋在了佐特身前。
“好狗不擋路。”
佐特沒好氣地說道。
“小黃,他說你不是好狗,怎么辦?
是不是該打?
啊,你說是啊!”
秦環(huán)兒沖著懷中的小狗自言自語著,接著,抬起頭向著佐特一呲牙。
“哎呦,別打臉,我得回家,沒法交代!
手也不行,我得給老婆端洗腳水,手抖水就灑了!
腳也不行,我得早起撿瓶子撿紙殼,跑得慢,就搶不上了!”
拳館街上,佐特大聲哀嚎。
他希望歌德能夠聽到。
歌德聽到了,但沒有在意。
所以,在挨了秦環(huán)兒三拳兩腳后,佐特立刻求饒了。
“你想讓我?guī)褪裁疵Γ抑溃俏艺鎺筒涣恕!?p/>
“2000塊。”
秦環(huán)兒摸了摸自己的零花錢。
“歌德可是我的至愛親朋,得加錢!”
抱著肚子喊疼的佐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再加500。”
“成交!”
佐特笑瞇瞇地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看向了謝婉謝靈,他笑嘻嘻地說道:“兩位謝家小姐,你們是想要和我兄弟退婚呢,還是成婚呢?”
“退婚的話,1000。”
“成婚的話,10000。”
“你怎么還收錢?”
秦環(huán)兒一臉不忿。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佐特先說了一句,然后,又扭頭看向了謝家兩位千金,繼續(xù)強調(diào)道:“收一分錢,辦一分事兒,我想兩位都理解。”
“嗯,感謝佐特先生樂意幫忙。”
個子略高,聲音溫婉的女子,抬手將一張10000的支票遞到了佐特面前。
“嘿嘿,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佐特說著這樣的話語,但是手卻是極快的。
一抹,就把支票收進了囊中。
然后,壓低聲音道。
“這事兒,好辦。
我那位兄弟不是什么薄情寡義的人,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絕對能成。
不過……
在談話的時候,兩位需要做出一點兒改變。”
“改變?什么改變?”
個子略矮的女子,語速極快地問答。
佐特以更低的聲音說道——
“兩位對比基尼獸耳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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