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不科學 第四百八十四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呼啦啦——闌

一輛從廬州開往燕京的動車上。

坐在窗戶邊的徐云先是看了眼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又看了眼身邊帶著些許疲態(tài)的潘院士。

忍不住有些歉意的撓了撓頭，說道：

“老師...真不好意思，這次又麻煩您陪我跑一趟了。”

潘院士聞言伸手掖了掖披在身上的大衣，食指和拇指在鼻梁骨上捏了兩下，無所謂道：

“沒事兒，這些年全國各地都跑習慣了，不跑人反而不舒服，安頓下來以后睡兩覺就能補回來。”

“而且現(xiàn)在咱們國家基建方便了許多，早些年我在歐洲和國內(nèi)坐的綠皮車，那才叫折磨人”闌

“更何況你還在科院發(fā)布會上做了那么大的貢獻，我陪你跑幾趟又怎么了？沒必要在意這些。”

接著不等徐云說完，潘院士便堅決道：

“好了，我再瞇一會兒，等到站了再叫我。”

看著腦袋歪向另一側(cè)的潘院士，徐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兩天前。

在決定擔任起科大和文物局的中間人后。

翁同先是從潘院士的手里拿到了科大事先已經(jīng)準備好的相關(guān)材料。闌

接著他連飯都顧不上吃，便拉著童懷軍做出了一份相關(guān)說明書。

寫好說明書后。

翁同又用過傳真，火速把它提交到了文物局某位負責人的手中，前后不過小半天的時間。

那位負責人雖然不是文物局的一把手，但卻是某個更高層的嫡系，分管著這次永陵挖掘項目的調(diào)度事宜，權(quán)力很大。

加之科大本身的體量也足夠龐大，因此一天之后，文物局便傳來了回復：

同意科大以合作高校的身份參與永陵挖掘，并且即刻前往位于燕京的項目委員會報道！

這種場合最少都要有一位常務副校長到場，而科大校內(nèi)和重力梯度儀沾的上邊的人也不多，因此這個重擔.闌

自然就又落在了潘院士的身上。

于是乎。

從春節(jié)之后。

潘院士再次帶著徐云開始了新一趟的‘遠行’。

從最早的廬州前往錦屏深地實驗室和院士團們驗證暗物質(zhì)特性、

再從錦屏前往蓉城參加發(fā)布會、

而后又從蓉城驅(qū)車四百多公里抵達西昌、闌

最后從西昌再回到成都，搭乘飛機返回廬州.

算上今天從廬州前往燕京的動車，可以說從除夕到現(xiàn)在，徐云和潘院士就沒幾天不在飛機或者車上的。

或許也是因為坐吐了飛機的緣故吧。

這次潘院士強烈要求將出行方式換成了動車——其實算上前往機場、值機候機以及取行李的時間，很多時候動車并不比飛機慢多少。

眼見潘院士做起了小憩，徐云便也不去打攪他，插上耳機玩起了《臥龍》。

四個小時后。闌

動車順利抵達燕京。

徐云也將一旁的潘院士、陸朝陽、翁同以及童懷軍叫了起來。

至于翁瑜婧嘛.

這姑娘和翁同在廬州吃了兩頓飯，便蹦蹦跳跳的回華盾生科加起了班：

據(jù)她所說，她的一個小課題很快就能出成果了。

屆時這姑娘可以分到手的獎金大概有一兩萬，搞得翁同這兩天看徐云的眼神愈發(fā)不對勁了起來.

隨后一行人取下行李，離開了這輛動車。闌

潘院士他們這次坐的是一等座——沒有商務座那么高級，但又比二等座方便交談和休息。

同時由于潘院士的院士身份，行程中也同樣享受到了商務待遇。

商務待遇這四個字，在動車這塊其實是個很微妙的詞兒——不同于每個機場必備的特殊通道，國內(nèi)很多站點一般都只設(shè)有進站的商務通道，或者壓根就沒有商務座服務。

不過燕京這種國內(nèi)超級大站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全備的，院士級大老乘車的話，臨近下車前就會有工作人員前來進行交接引導。

接著眾人在一位便服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很快通過商務通道出了站。

剛一出站。

一直在鼓搗手機的翁同便飛快的朝四下里張望了一番，很快朝眾人右手邊揚起了手掌：闌

“嘿，老張！這兒！”

徐云和潘院士順勢望去。

只見距離他們十多米遠的位置上，此時正站著五六個人。

領(lǐng)頭的是個看起來六十多歲、面色黝黑、滿頭銀發(fā)但卻梳的一絲不茍的小老頭。

至于其余幾位都很年輕，大概三十到四十左右，看起來像是學生或者助理。

很明顯。

他們就是迎接潘院士和徐云的接待組成員。闌

不過或許是潘院士身份比較特殊的緣故，徐云沒在他們的手上看到接待牌，看上去應該是和翁同通過手機聯(lián)絡(luò)進行的定位。

聽到翁同的招呼后。

遠處的小老頭同樣面露喜色，使勁兒揮了兩下手，帶著其余幾人快步走了過來。

這個小老頭似乎是個比較感性的人，明明離著翁同還有三四米，便大聲的‘哎呀呀’了起來：

“哎呀呀，老翁，可算是見到你了，咱倆有五六年沒見了吧？”

翁同見狀同樣上前兩步，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晃動了幾下，感慨道：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上次咱們見面，還是在17年老黃他女兒結(jié)婚的酒席上呢，當時你還順了盒軟中華。”闌

“說來也怪，明明老張你一個燕京土著，我一個一年有三個月待在燕京跑項目的半北漂，結(jié)果到頭來呢？五年才見了這么一次。”

被翁同稱為老張的小老頭不由哈哈一笑，握著翁同的手愈發(fā)用力了幾分：

“沒辦法，我雖然是燕京人，但項目可是遠在外地，你想見我當然難了——不瞞你說，我已經(jīng)兩年沒有回家過年了。”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

老張還特意松開手，用食指和中指晃了晃，比劃了一個‘二’的模樣。

翁同亦是感慨不已。

隨后二人又寒暄了幾句，翁同便將小老頭兒帶到了眾人身邊，介紹道：闌

“來，幾位，我和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夏工程院的張子昂院士，華夏探源工程第二階段首席方案設(shè)計師。”

“國內(nèi)的二里頭遺址、陶寺遺址、水洞溝遺址群第一地點以及殷墟的亞長墓、婦好墓的挖掘方案，都是出自老張之手。”

聽聞此言。

一旁的徐云與陸朝陽頓時肅然起敬。

張子昂。

說句實話。

在今天見面之前，他們從未聽說這個名字。闌

這其實很正常。

畢竟華夏工程院現(xiàn)有院士數(shù)量多達892人，加之工程院和科學院有不少領(lǐng)域并不重疊，遇到?jīng)]聽說過的人名很正常。

實際上別說徐云和陸朝陽了。

就連潘院士都認不全所有的院士呢。

就像高中初中的各個年段，人數(shù)少點的兩三百，多點的百，可大部分人又認識多少呢？

一般也就僅限于自己班級（同高校或者同領(lǐng)域的院士院士），至多周圍兩三個班級（有交集的方向）罷了。

除此以外。闌

頂多就是段花段草、或者成績排在全年段二三十名、名氣跨越了領(lǐng)域的那些人而已。

當然了。

不認識歸不認識，這并不妨礙對方是個牛叉至極的大老。

從翁同的介紹上就不難看出，對方的能力必然很強，否則絕無可能被委以那般重任。

無論是二里頭、陶寺還是殷墟，都是國內(nèi)堪稱瑰寶級的歷史遺跡。

介紹完張子昂的身份后，翁同又攤平手掌向著潘院士，對張子昂說道：

“老張，這位就不需要我多費口舌了吧？”闌

張子昂笑著點了點頭，主動對潘院士伸出手：

“那是當然，前幾天的那場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想必國內(nèi)不認識潘院士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潘院士的年齡和張子昂差不多大，不過由于工作條件的緣故，二人外表看起來完全是兩個年齡段的人，潘院士見狀連忙伸手與他一握：

“張院士，久仰久仰。”

客套完畢后。

張子昂并沒有急著打聽重力梯度儀在哪里——早在今天之前他就被告知，這臺設(shè)備關(guān)系到了部分國防機密，設(shè)備的運輸不會隨潘院士他們走常規(guī)途徑。

因此心中盡管好奇無比，張子昂明面上還是只能裝作一片平靜。闌

接著他招呼幾位隨行的助理接過潘院士等人的行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向了停車場，上了兩輛等候在此的商務車。

兩個小時后。

車子通過一處哨卡，駛?cè)肓艘惶幷沾笤簝?nèi)。

大院外頭的牌匾赫然是.

華夏文物局考古研究中心。

下車后。闌

張子昂將幾位助理留在車內(nèi)看管著行李，自己則帶著翁同、童懷軍、潘院士、徐云和陸朝陽五人走進了建筑主樓。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對的上“考古”二字的畫風。

考古研究中心所在的這座建筑，整體設(shè)計上顯得非常的低調(diào)：

外頭是尋常的紅磚，高度也就五六層的樣子，每個屋子外頭都掛著空調(diào)外機，地面也是普普通通的大理石。

剛一進大廳還能見到側(cè)面墻壁上有一根白色的下水管道從樓上筆直垂下，這會兒正在嘩啦啦的下著水

再往里走幾步后，視野方才開闊了不少，也總算出現(xiàn)了一些文物局該有的元素：

大廳的正中央放著一個玻璃櫥窗，櫥窗內(nèi)擺放著五尊小鼎，看起來應該是復制品。闌

每尊小鼎前頭還立著一塊小牌子，介紹著它們的出土遺跡和背景故事。

櫥窗的右邊則掛著個牌匾，上書四個字：

萬世師表。

徐云：

話說這四個字和考古中心有啥關(guān)系么？

掛教育局還差不多吧？闌

不過旋即徐云又想到了自己書房里掛著的那塊日更五萬，整個人便釋然了不少.

當然了。

整座建筑雖然看起來很像某些小縣城的老破小筒子樓，不過該有的設(shè)備還是不缺的，比如說

電梯。

因此很快。

張子昂便帶著眾人找到了一處電梯口，進入后按了個數(shù)字五。

過了片刻。闌

電梯停到了五層。

五層的考古中心裝飾依舊非常樸素，每個科室都是普通的黑色防盜門兩扇窗戶的結(jié)構(gòu)，代表科室的門牌也都是普普通通的白底黑字。

不知為何。

走在過道上的時候。

徐云忽然想到了自己高中畢業(yè)那年去教務樓取檔桉時的場景，當時的建筑格局就好像和這差不多

兩分鐘后。

張子昂帶著眾人抵達了一處會議室外，上前敲了敲門。闌

屋內(nèi)很快響起了一道聲音：

“請進吧。”

張子昂轉(zhuǎn)頭看了看潘院士等人，做了個我要進去了...咳咳，推門進去了的眼神，接著便推開了屋門。

這同樣是一間很普通的會議室，面積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大白的墻面，布局色澤很單調(diào)。

會議室盡頭的墻面嵌著一塊led屏幕，屏幕前...也就是會議室的中心區(qū)域處，放著一張可以容納二十人左右的長方形深色桌子——就是各種都市劇或者官場劇里常見的那種會議桌。

此時此刻。

這張桌子的座位上正坐著十來個人，年紀從三十來歲到六七十歲不等，氣質(zhì)也各不相同。闌

有一眼就能看出是坐辦公室的公務員。

也有膚色黝黑、明顯就是和張子昂一樣天天下工地的土木老哥。

還有穿著格子衫發(fā)際線稀疏的程序猿.

其中位于上首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看就是走體制內(nèi)的人物。

在張子昂等人入屋的同時。

眾人也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歡迎的架勢。

上首的男子更是主動走出座位，快步來到了潘院士面前。闌

他先是和翁同與童懷軍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潘院士身上：

“潘院士，您好，我是gwy的姜成谷，目前在某某某部門工作。”

“這次奉上頭的指示，將由我來負責永陵挖掘的總務事宜。”

姜成谷嘴中報出了一個部門的名稱，潘院士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縷思色。

姜成谷供職的這個部門配置不算很高，只有處級。

單純從級別上看。

無論是對gwy還是燕京這個范圍內(nèi)，都不算什么大衙門。闌

不過這個部門的地位卻很特殊，執(zhí)行的乃是更高層的直接意志，影響力遠超過它明面上的級別。

那個意志的高度，甚至要比潘院士最初認為的還要更高一點

當然了。

見貫了大老的潘院士，倒也不至于就此露怯。

他先是客氣的與姜成谷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接著便被姜成谷給引薦給了屋內(nèi)眾人。

“這位是金陵大學的常務副校長，詹柏文詹院士”

“這位是中建一局的趙經(jīng)理，主要負責設(shè)備的入場”闌

“這位是昌萍區(qū)的代表王秘書.”（昌萍不是錯字哈，寫平字的話會變成英文字母或者星號，今后統(tǒng)一用昌萍指代原先地名）

“這位是明十三陵景區(qū)的鄭主任.”

“這位是信息所的馬工程師，馬工之前也參加過科院發(fā)布會的網(wǎng)絡(luò)安全維護，這次他的團隊將會為我們提供算法上的支持。”

“這位三位分別是來自宣傳口的黃女士、來自人日的徐編輯，新華社的劉女士，他們主要負責輿論端的宣傳和預熱”

姜成谷洋洋灑灑的介紹了與會眾人的身份，基本上涵蓋了可能涉及到的各個范疇。

其中徐云的目光，著重在三位宣傳口的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從姜成谷的介紹上不難聽出，這次的永陵挖掘應該也會和科院的發(fā)布會一樣，全程對外進行直播。闌

這倒也不難理解。

畢竟當年的定陵慘劇直到現(xiàn)在都是華夏考古界的一大污點，不少人甚至還以此來抨擊國家形象。

雖然這種程度的抨擊對于兔子來說不痛不癢，但總有些膈應人不是？

更何況現(xiàn)在很多人還想著開秦始皇陵呢，如果不預先把這個污點洗干凈，屆時的輿論形勢也會更加嚴峻。

介紹完眾人的身份后。

姜成谷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眾人也依次落座。

潘院士的上首處坐著張子昂，畢竟張子昂雖說和潘院士年歲相差不大，但終究還是大了兩三歲，坐在上首也是合情合理的。闌

潘院士的對面，則坐著金陵大學的常務副校長詹柏文，職務上也是對標的。

詹柏文是一位天文方面的院士，不過這些年逐漸開始把精力投放到了校內(nèi)事務上，學術(shù)上的成果下降了不少。

隨后姜成谷頓了頓，從桌面上拿起了一份合同書，讓秘書遞到了潘院士手里：

“潘院士，這是有關(guān)科大參與永陵挖掘項目的合作協(xié)議書，內(nèi)容不算很復雜，如果您沒意見的話就簽了吧。”

“等今天這場會議結(jié)束后，gwy官網(wǎng)以及文化局官網(wǎng)，便會正式將科大列為永陵挖掘的合作單位。”

聽聞此言。

臺下的徐云再次眉頭一掀。闌

其實他剛才就注意到了，在今天的在參會的這些代表中，確實沒有遙感團隊的身影。

加之姜成谷如此爽快的拿出協(xié)議書，這無疑表明了一件事：

重力梯度儀此前的戰(zhàn)績，確實已經(jīng)進入了更高層的視野。

否則正常來說。

憑空加入一個合作單位這事兒，高低都先得經(jīng)過一輪投票才行——雖然投票大概率也是走過場，但這流程是得上會議紀要的，一般來說沒法忽視。

能夠直接省略這個流程，顯然只有高層意志才能做到。

當然了。闌

這不是說翁同的說明書其實是白做功夫，上層的意志是不方便直接干涉這個過程的，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引子”才行。

而翁同，便是那個最合適的工具人。

潘院士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因此他只是簡單看了看協(xié)議內(nèi)容，便爽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蓋上了科大常務副校長的章印。

隨后潘院士將合同交通過秘書，再次還給姜成谷。

合同到手后，姜成谷翻開最后一頁看了看，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的基礎(chǔ)任務總算是完成了.闌

接著姜成谷放下文件，扶了扶眼鏡，對眾人開口道：

“諸位，眼下既然科大已經(jīng)簽署了合作協(xié)議，那么咱們今天的這場會也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咱們這場會的核心問題很簡單，那就是.如何完成永陵的相關(guān)探測。”

“畢竟整個探測環(huán)節(jié)除了探測設(shè)備之外，還需要考慮很多的其他問題——舉個例子，無人機或者直升機的申請與協(xié)調(diào)。”

聽聞此言。

臺下眾人也紛紛點了點頭。

永陵挖掘項目從步驟上來說，大體可以分成三個環(huán)節(jié)：闌

初期探測、

方案制定、

正式挖掘。

這三者的關(guān)系是彼此遞進的，其中初期的探測是一切行動的靈魂與命脈。

不過探測二字說起來簡單，需要考慮的地方卻不少。

其中最基礎(chǔ)的一個問題就是姜成谷所說的

無人機或者直升機的申請與協(xié)調(diào)。闌

畢竟燕京這地方可不像西昌，它是華夏的絕對命脈。

即便昌萍區(qū)位于燕京近郊，直升機上天的相關(guān)手續(xù)也非常復雜——無人機也是同理，畢竟f500可不是普通無人機來著。

即便永陵挖掘項目先天就扣著一頂大帽子，這種問題處理起來依舊非常麻煩，畢竟軍政是兩個體系。

在姜成谷開口后。

來自昌萍區(qū)的代表王秘書思索片刻，主動舉起了手：

“姜處長，這個問題就由我們昌萍來解決吧——區(qū)委班子的領(lǐng)導曾經(jīng)提過這方面的事兒，我們的地盤我們在關(guān)系上也好處理些。”

“不過既然是手續(xù)申請，您這邊還需要把日期和具體升空的時長交給我才行。”闌

姜成谷點點頭，轉(zhuǎn)身看向了明十三陵景區(qū)的主任鄭愛秋，問道：

“鄭主任，日期這部分景區(qū)方面有什么想法或者難處嗎？”

鄭愛秋是個五十多歲的女同志，梳著個西瓜頭，聞言思索片刻，說道：

“姜處長，目前的明十三陵中，已開放的景點分別有長陵、定陵、昭陵、神路、康陵這五個景區(qū)。”

“如果要對永陵進行探測的話，那么首先肯定要先封閉總神道北五孔橋東北的分道。”

“所以22路、314路南新村站這兩個站點肯定要進行管制。”

“反倒是日期方面比較好說，只要提前發(fā)布公告并且態(tài)度誠懇，旅客基本上不會有太大意見。”闌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送點小禮物，比如說老歪脖子樹的同款白綾什么的”

姜成谷聞言再次看向了王秘書。

王秘書立刻意會的點點頭：

“沒問題，公交方面的管制區(qū)里也能解決，那么升空的時長.”

王秘書斜對面的潘院士想了想，低聲與徐云交流了幾句，很快也報出了一個時間：

“升空探測的話一個半小時就足夠了，不過出于穩(wěn)妥起見，我建議申請兩個小時。”

其實按照之前在西昌的探測效率，永陵的探測時間應該在一個小時左右。闌

不過考慮到在眾人還沒見過重力梯度儀的情況下，這個數(shù)字爆出來有點嚇人。

因此潘院士和徐云商量了一下，方才決定把時間多報半個小時。

“兩個小時嗎”

王秘書思索片刻，最終一咬牙：

“沒問題！我們保證協(xié)調(diào)好！”

姜成谷的嘴角這才揚起了一絲笑容。

隨后眾人又討論一些其他細節(jié)化的內(nèi)容，比如從哪個方位開始探測，以及具體的時間等等——燕京這地方和西昌一樣，隔一會兒就會有衛(wèi)星飛過，所以具體的時間肯定要落實到位。闌

當然了。

比起西昌那種地方，燕京的應對手段也相對要多點，比如使用太空涂鴉技術(shù)。

這種技術(shù)曾經(jīng)在《吳凡失蹤手冊》中介紹過一次，此處便不多贅述了。

一個小時后。

姜成谷從座位上站起，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開口道：

“既然所有事項都已經(jīng)討論完畢，那么我現(xiàn)在以項目總調(diào)度的身份宣布”

“后天上午8點20分，項目組將正式開始對永陵的.”闌

“地宮結(jié)構(gòu)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