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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dāng)王 第73章 這些殺手太執(zhí)著
三日后。
秋高氣爽,一如既往的風(fēng)輕云淡。
李然在馬車上半瞇了一會兒,得到前方來報,原來是路上發(fā)現(xiàn)了孫武所留下的記號。便急忙起身前去查看。
“太好了,有了這些標(biāo)記,我們便可以知道前面的情況了。”
確定了祭罔與祭詢的線路,接著他當(dāng)即命眾人加快腳程,務(wù)必要在祭罔與祭詢抵達(dá)衛(wèi)國前趕上他們。
然而,他終究還是高估了這些馬兒的腳力,堪堪趕了兩天的路,便已有十幾匹馬累得是倒地不起了,饒是李然也不由焦慮萬分。
他千算萬算,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些馬兒給擺了一道。
要知道這些糧車,每一輛都是由兩匹馬并排拉著的。而他現(xiàn)在能更換的馬匹本來就不多,所以,一旦這些馬匹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的歇菜,那便會陷入惡性循環(huán)。
這樣的話,別說趕上祭罔與祭詢,便是安然抵達(dá)衛(wèi)國那也堪憂。
“這些該死的馬販子!”
當(dāng)時在鄭邑買馬的時候,就千叮萬囑,由于此番是要走長途,搬重物的,所以務(wù)必要給自己選一批良馬。
可誰知道這才幾天就不行了?李然不由得在那是暗自咒罵這些個馬販子無良。
但實際上呢?這又如何能怪得了那些馬販子?鄭國市面上的這些個良馬,說到底也都是從秦國那里趕來的。秦國遠(yuǎn)在千里之外,哪可能一時間就給他湊齊這么多來?
再說了,就祭樂的那些個精巧物件,還有她托仆人偷偷從府中拿出來的嫁妝首飾,即便是全都變賣了,那也只堪堪買齊糧食而已,再要買良馬,那可真是捉襟見肘啊。
無奈之下,李然只得放慢了趕路的速度,力求穩(wěn)妥的將糧食安全運送至衛(wèi)國。
他知道,若再著急趕路,只怕到不了衛(wèi)國,這些馬兒就得全都得玩完。
又過了三日,當(dāng)李然再度看到孫武留下的記號。他便肯定了此次他的判斷又是正確的,祭罔與祭詢押送的糧車?yán)镅b的果真不是糧食,而是覆著一層糧食下全都壓著砂石罷了。
這也就證明,那晚豎牛半夜派人出城,就是要將祭家糧車給調(diào)包了,以此來坑害他那兩個弟弟。
可憐這兩兄弟,還以為自己押送的都是糧食,直至此刻竟仍是毫無知覺,兀自千里迢迢的趕往衛(wèi)國。
“不對啊…既如此,長卿為何不試圖拖延住他們呢?”
李然此時又起了疑惑來,按他先前與孫武的籌劃,只要一旦確定了這批貨是有問題的,便立即拖住他們。
但如今卻依舊是望不見孫武一行,李然知道前方必然是出了些情況…
“大人,前面不遠(yuǎn)處有條溪流,可做今晚宿營之所。”
聽得役仆來報,當(dāng)即便確定了今晚宿營的地方。這些馬兒趕了一整日的路,在有水有草的地方休息最是關(guān)鍵。李然現(xiàn)在可就指望著它們能夠堅持到衛(wèi)國了。
黃昏時分,李然讓役從支好帳篷,將糧車全都堆放在帳篷外圍以做阻擋。至于埋鍋造飯,褚蕩乃是伙夫出身,這種事他最是拿手,不用李然吩咐便自己去了。
李然坐在一輛馬車上眺望著遠(yuǎn)處的山丘,夕陽掛在山頭散發(fā)著最后一縷溫?zé)帷?p/>
可就在這時,地面忽的傳來了極為短促的震動來!
“咚咚咚!”
只聽一陣劇烈的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眨眼間便到了跟前!
李然猛然轉(zhuǎn)頭,只見一群衣著不一的武人竟是騎著快馬忽的殺至!
但這群人來到近前,卻忽的又停住了腳步,只將整個車隊團團包圍了起來。褚蕩知道來了歹人,急忙回到李然身邊,手中還拿著一把巨大的鍋鏟,橫在他身前。
“誰是李然?”
武人中一個領(lǐng)頭縱馬而出,隔著糧車與他們喊話。
而李然這邊,一時盡是噤聲。由于這群人都是臨時招募的,他們只知道自己是受了祭家的雇傭,卻是不認(rèn)識什么李然的。因此,一時間竟無人支聲。
過得一會,只見李然從褚蕩的身側(cè)走了出來,朝著那名武人喊話道:
“我便是李然,你們是何人?”
“呵,你就是李然?”
“既然找到了,那就跟咱們走一趟吧。”
武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然,臉上滿是傲氣。
“走一趟?卻是要去往何處?”
李然依舊是無動于衷的如是問道。而那武人聞聲也不著急,只淡淡道:
“我家主人有交代,你的命需由他親自來取,所以你最好識趣點,跟我們走一趟便是。如此,或許你還能多活上幾日。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話到最后,這些人盡皆將武器是握在手中,兇狠的獠牙還是露了出來。
季氏!這些必然是季氏的殺手!
這世間唯一想要親手取他性命的,除了季孫意如,他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
“沒想到伱們還真是鍥而不舍啊!竟是追殺了我一路,還這般的不知疲倦。真是可敬吶!”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剛才默數(shù)了一下,這群武人起碼百來個,后面還有沒有他也根本不知。所以倘若一旦當(dāng)真動起手來,只一個褚蕩,他現(xiàn)在又不免有些擔(dān)心起來。
“呵呵,過譽了,咱們遠(yuǎn)道而來,先生當(dāng)不會讓我們白跑一趟吧?”
“廢話少說,到底走是不走?!”
這名武人頭目顯然也是個急性子,只聽得極為清脆的一聲金屬聲后,武人拔劍出鞘,而他身后的上百個武人也皆是在那躍躍欲試。
然而李然此時卻是目光一轉(zhuǎn),盯著那名武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上!”
武人見李然一聲不吭,當(dāng)即就要動手。
可誰知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李然身后猛的竄出,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在溪流邊猛的傳出。
那領(lǐng)頭的武人竟是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站在一旁的,正是褚蕩。
“跟先生這般說話,太失禮了!該死!”
褚蕩掂量著自己手中的鍋鏟,臉上橫肉不停抖動。
而這一下,那些武人見得頭目被殺,再也沒有多余的話要說了,抄起家伙就朝褚蕩沖了過去。
李然驚愕不已的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些役從蜂擁而至護著他往后退去,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老大,可以用言語解決的事,干啥要動手啊….”
原本他正在思考如何既不動手又不用跟這些人走就解決此事,可誰知褚蕩這個猛人上去就是一鍋鏟,直接捅了馬蜂窩,現(xiàn)在說啥也是不管用了。
“殺!”
上百個武人一齊沖向褚蕩。
只見褚蕩又順手從地上橫著抱起一根枯木樁子,連著一陣橫掃,騎在馬上的那些個武人們失了平衡,便紛紛是倒地不起。
接著,也不知褚蕩又哪來的蠻力,拋下木樁子,硬是壓垮了好幾人。而后,又徑直朝著一匹馬硬生生的沖撞過去。
“哇呀!”
由于那時代尚未發(fā)明馬鞍,因此想在馬背上穩(wěn)如泰山那可太難了。因此,只聽得一陣戰(zhàn)馬嘶鳴過后,騎在上面的武人便立馬是支撐不住。頓時倒飛而出,直接撞在一塊巨石上便頭破而亡。
這還沒完,褚蕩又殺回李然身旁,左手持著從對手那繳來的青銅劍,右手竟是直接拿著把鍋鏟,借著糧車阻擋,獨自一人守在出口。
外面的武人見狀,只得是下馬來戰(zhàn)。而褚蕩則是硬生生的給李然生動表演了一回什么叫一人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真乃神人也!”
饒是李然看到此處,也不由瞠目結(jié)舌。不得不欽佩這褚蕩當(dāng)真是一身的蠻力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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