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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導(dǎo)演,我不比爛 1046.話思量
許鑫其實沒咋見過老老王。
印象中也就兩三次。
甚至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他和林姨也沒咋見過面。
而大家見面的場合也都不是什么正式場合,都是他去找老王的時候,剛好碰到,然后打個招呼,拉兩句家常后,就跟老王離開了。
至于所謂的家常,真就是家常那種和長輩的聊天方式,聊聊“最近咋樣啊”、“工作咋樣啊”這種家長里短。
本質(zhì)上來講,許鑫的心態(tài)就像是上初中時去找朋友玩,在朋友家里看到了他父母那種心態(tài)。
想來對方應(yīng)該也差不多。
熟悉,認(rèn)識,沒啥心理包袱,但要說能多聊點啥……或者談?wù)労献髦惖模歉菊劜簧稀?p/>
一來大家專業(yè)不對口,二來嘛……他也不缺錢。或許王叔的一句話,就能輕易給一個人帶來幾百乃至上千萬的利潤,但許鑫瞧不上這點小錢。而如果是幾個億乃至幾十億的生意……那王叔說話也不好使,得拿到公司來進行決策。
萬達是老王家的不假,他說的算也不假,但有些事情事關(guān)利益,一碼得分清一碼才對。
所以,面對王叔的心情,他類似“見同學(xué)家長”,熟悉,但真的談不上處的跟朋友一樣。
可楊蜜就不同了。
作為林姨的“帕友”,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特權(quán)階級。
那是一起躺美容院的交情。
許鑫這幾年在老王家加在一起吃的飯,可能都沒有楊蜜半年來的多。
不過這次林姨還沒來,老王說要到下午才會到。老老王這邊雖然不知道去哪考察了,但距離顯然要更近一些,這才中午,人就到了。
而許鑫看著游艇上的三五個人,心說這次也算是輕裝簡行了。
不然,哪次新聞上出現(xiàn)王叔的身影,身邊都得跟個一二十人。
“爸。”
王斯聰親自去攙扶了一把,扶著父親下了船。
“王叔。”
許鑫幾個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會兒的老老王沒穿西服,只是普通的T恤西褲的組合,看上去顯得很年輕,再加上臉上的笑意十足,看起來絲毫沒有什么大佬的模樣。
點點頭:
“你們這兩天玩的怎么樣?這地方還行吧?”
“還行,就是少了個萬達購物廣場。”
“哈哈哈哈哈……”
聽到許鑫的話,老老王發(fā)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邊笑,一邊搖頭:
“那可難了,地方不夠啊。要真弄,估計得填海造陸了。”
說著,他目光落到了傶薇身上,關(guān)心的問道:
“這時候不是該你睡覺的時候么?怎么也過來了?”
“聽見您到了,就來了……沒事,我不困的。”
聽到這話,老老王面露不悅的看了兒子一眼:
“竟搞些沒用的……趕緊帶小薇回去休息去。”
說著對大家伙說道:
“行啦,來這就是來玩的,一會兒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我先回去放下東西。這大熱天的,趕緊找地方?jīng)隹煲粫喊伞!?p/>
大佬發(fā)話,大家陪著走了一段路后,化作了鳥獸散。
許鑫想了想,對楊蜜說道:
“我過去一趟,你上屋里把我那套計劃書拿過來。”
“好。我一會兒帶暖暖和陽陽一起去。”
許鑫朝著王斯聰?shù)姆较蜃妨诉^去。
聽到了腳步聲,老老王扭頭看到了跟過來的許鑫,也沒在意,只是問道:
“小許,孩子呢?”
“我也不知道去哪野去了。一會兒楊蜜帶過來您瞧瞧。”
“你這當(dāng)?shù)男目蓧虿诘摹阋院髣e跟小許學(xué),聽到了沒?”
后面那話是對王斯聰說的。
不過吧……這話對王斯聰而言沒啥說服力。
就好像許鑫當(dāng)著他的面說“我可是個負(fù)責(zé)任的爹”時,一定會迎來他的那句“你可拉到吧,誰不知道大蜜把你們仨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是一個道理。
小時候我想吃頓家里做的飯都難,這會兒您老人家跟我科普當(dāng)個“負(fù)責(zé)任”的爹,您不嫌心虛啊?
當(dāng)然了,說是這么說,但王斯聰臉上還是一副“啊對對對”的表情。
哪怕沒聽進去,可面子上的工作也做好了。
而老老王顯然對傶薇更上心一些,一路上都在噓寒問暖,什么吃的怎么樣,住的習(xí)慣不之類的。
顯然很寶貝還沒碰面的孫子或者孫女。
一行人一路來到了最大的那棟瀉湖別墅前,老老王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看到傶薇一個很隱晦的哈欠后,便說什么都不讓王斯聰跟著進來了,趕緊帶傶薇去休息。
兒媳婦心理壓力大,嗜睡的狀況他也知道。
醫(yī)生既然說沒事,那就該吃吃,想睡睡,半點都耽擱不得。
王斯聰也不反駁,點點頭帶著媳婦就離開了。
而許鑫卻沒走,反倒跟著一起進了別墅。
跟著老老王一起過來的這幾個人應(yīng)該都是身邊的高管或者秘書一類的,雖然都帶著行李,但在中途就分了一撥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放行李,跟著進老老王這邊的就倆人。
許鑫也都認(rèn)識,他的倆秘書。
而見許鑫跟了進來,老老王便問道:
“找我有事?”
“有。您這會兒忙不?”
“剛下飛機有什么忙的,你說吧。”
“嗯……是這樣的,王叔,我不是打算給老王他倆拍個紀(jì)錄片么,想邀請您出個鏡,接受下采訪,咋樣?”
“是正式采訪還是非正式?”
他這話一出口,許鑫反倒愣了。
心說紀(jì)錄片有啥正式還是非正式……
可就見老老王說道:
“我其實還真有挺多話想對他們倆說的……你有什么具體的采訪計劃么?給我看看,我再補充幾個問題咋樣?”
話音未落,那邊其中一個秘書的電話響了起來。
不過老老王沒管,反倒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紀(jì)錄片是什么樣的?和我說說。”
“好。”
許鑫應(yīng)了一聲,接過了他遞來的煙后點燃,開始跟他描述自己想拍的這場紀(jì)錄片的理念。
剛說到《河》這個主題的時候,外邊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許鑫聽到了暖暖的小奶音兒,便笑道:
“應(yīng)該是楊蜜來了,剛好,我讓她拿了企劃書,上面的內(nèi)容您看下,您想說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加到紀(jì)錄片里面……”
至此,倆人的對話有了一個停頓。
而剛才接電話的那個秘書則說道:
“董事長,您有個電話。”
老老王愣了下,看了秘書一眼。
而許鑫只是瞄了一眼秘書,便直接起身說道:
“我出去接一下他們。”
顯然,他也看出來了這電話應(yīng)該是個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在場肯定不方便的。
而一路出了別墅,就看到暖暖手里舉著兩片椰子樹的樹葉,呼扇呼扇的學(xué)著鳥兒的模樣在繞著楊蜜奔跑,陽陽傻乎乎的在后面追。
楊蜜則用他的那份計劃書遮擋著頭頂?shù)年柟猓吹剿鲩T后,對倆孩子催促道:
“你們倆行了啊,趕緊,去找爸爸。”
聽到媽媽的話語,鳥人暖一抬頭,發(fā)現(xiàn)了爸爸后,便繼續(xù)呼扇著兩片……也不知道能不能叫棕櫚葉的樹葉,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呼……呼……起飛嘍!鳥兒起飛嘍”
“好了好了,慢點,別摔倒了。”
許鑫趕緊去攙扶了一下,直到女兒毫不猶豫的沖到了他懷里,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
“嘻嘻,爸爸,我是鳥兒,我會飛!”
他還沒說話,陽陽一把抓住了暖暖手里的樹葉:
“我的!”
然后倆孩子就開始撕扯。
眼看著一場戰(zhàn)爭就要爆發(fā),許鑫趕緊攔了一下:
“好了好了,一會兒就要見王爺爺了,你倆老實點。”
楊蜜走了過來:
“你咋出來了?”
“王叔在里面有點事情。”
“哦哦,下午有啥事沒?沒事我?guī)Ш⒆觽兂龊A税 !?p/>
“……能行么?”
看著他那擔(dān)憂的模樣,楊蜜翻了個白眼:
“咋?我還能把她倆留下?跟著你我更不放心。放心吧,下午我?guī)麄凃T摩托艇去,應(yīng)該會很好玩……”
她可以放輕松的使勁玩,但許鑫不行,他得為了這個紀(jì)錄片繼
續(xù)忙活。
而倆人聊了兩三分鐘,后面的門被打開了。
老老王親自開的門,看到了暖暖后,他笑著蹲了下來:
“暖暖,來,爺爺抱抱。”
“王爺爺好”
暖暖先是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隨后才讓他抱了起來。
本來他還想繼續(xù)抱陽陽的,奈何陽陽搶回來了那兩片芭蕉葉子后,躲的那叫一個遠(yuǎn)。
最后還是被媽媽喊著,才不情不愿的把那兩片葉子丟到了門外,跟著走了進來。
而暖暖被抱著,剛走進屋,她的小鼻子就皺了起來,捂著嘴說道:
“哇,好臭!王爺爺你不能在屋子里抽煙!”
“哈哈哈,好好好,爺爺不抽了……快,把窗戶都打開,放放味道。”
那模樣真是突出一個寵溺。
而隨著倆秘書把窗戶打開后,海風(fēng)吹了進來,屋子里的味道逐漸就散了。
暖暖從老老王懷里掙脫了出來,拿著遙控器就要看電視。
“嗯!!!?”
楊蜜發(fā)出了一聲鼻音兒,大概意思是警告女兒最好別這么做。
而當(dāng)暖暖可憐巴巴的眼神投向了老老王時,老老王有些無語的說道:
“孩子想看會兒電視,你就讓她看嘛。”
這下楊蜜無語了。
往許鑫旁邊一坐,來了句:
“許婉清,你可以啊,這算是有你王爺爺撐腰了是吧?”
暖暖就當(dāng)聽不到,往老老王懷里一躲,熟練的按著遙控器……也不知道她怎么摸透這個電視機的,操作幾下,動畫片就出來了。
許鑫呢,就當(dāng)看不到。
閨女惹媽媽生氣,大不了回去挨頓打。
他要是敢胡亂摻和,可能回家就一起受罰了。
直接把企劃書遞了過去,他說道:
“王叔,這是我要拍的內(nèi)容,您看下。”
“嗯,好。”
老老王把暖暖抱到了旁邊,讓她挨著自己,提供好了充足的保護傘后,帶上了眼鏡,一邊看企劃書上的內(nèi)容,一邊問道:
“小許,你家這兩年做的不錯啊。”
許鑫一愣。
我家?
他遲鈍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說的是什么,笑道:
“還行,這不剛好趕上土地紅利了么,全國房價都在漲,大風(fēng)來了,跟著風(fēng)飛一段。”
雖然萬達自己也有房地產(chǎn),但目前而言,強固和萬達還不是一個體量的。
甚至去年強固都沒進國內(nèi)地產(chǎn)百強,只在一百這個數(shù)字外面轉(zhuǎn)悠。
倒不是說沒實力拿地……恰恰相反,這兩年三水都在拿地。不過他看不得諸如恒大、碧桂園之流,那種拿了地就貸款,然后再拿下一塊地的路數(shù)。
許鑫也覺得這么玩就是在走鋼絲。
所以只是用自己的錢生自己的財,哪怕走的慢一些,但貸款負(fù)債率強固應(yīng)該是行業(yè)最低的那一批。而能憑借如此低的負(fù)債率做到接近百強,至少在許鑫這已經(jīng)覺得可以了。
而老老王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看文件,聊事情,一心二用的節(jié)奏,聽到了許鑫的話后,繼續(xù)說道:
“但你想過沒,強固要是繼續(xù)這種穩(wěn)扎穩(wěn)打的策略,以后你們的生存空間會越來越窄。你們雖然有著龐大的現(xiàn)金流,但別人可能在一座城市里拿了三塊地,你們最多才能拿一塊。土地資源總共就這么多,別人把好位置都拿完了,你們以后怎么辦?”
“用我爸的話來講,錢是賺不完的嘛。我家是慢了一些,但走的勝在安全,您說呢?”
聽到這話,老老王微微點頭:
“那到是,但你們的規(guī)模可能永遠(yuǎn)都無法擴大了。我前一段時間,參加地產(chǎn)商峰會論壇,遇到你哥了,中午我倆一起吃的飯。還聊了這個事情,他說這是你父親的意思,說你家做煤礦做習(xí)慣了,不安全的事情碰都不敢碰……雖然我和你父親沒見過面,但聽你哥的意思,也能理解。
不過……小許,房地產(chǎn)是一回事,煤礦是另外一回事。地皮現(xiàn)在越來越貴,你們凡事得多考慮一下了。哪怕再怎么不愿意,總不能違背時代潮流,可以適當(dāng)?shù)拈_下口子,引水東流,可能會帶來不一樣的效果,試一下。”
“嗯,我知道了。”
許鑫應(yīng)了一聲。
他心里倒沒別的想法,也知道王叔是好意。
要知道,本質(zhì)上而言,在地產(chǎn)領(lǐng)域,強固其實和萬達都是競爭對手。
強固這種最“愚蠢”的買地、賣房、預(yù)售收款、資金回流后繼續(xù)買地的策略,確實和現(xiàn)在的房地產(chǎn)市場格格不入。
但問題是……他家是干煤礦起家的。
天生站的角度就和好多人不一樣。
按照許淼的說法,房地產(chǎn)行業(yè)里好多其實都不是在蓋房子,而是賣“商品”。一個個跟走鋼絲一樣,貸款拿地皮,地皮下來了繼續(xù)抵押貸款,無限這么利滾利……許鑫不自覺的就在琢磨,一旦當(dāng)這種模式下的房款都不足以繳付利息的時候,這群人該咋辦?
垮臺?
爛尾房咋辦?
好多人一輩子的血汗錢咋辦?
這種不安全的模式,誰家都可以走,但老許家天生就對“安全”倆字非常敏感。
按照老漢自己的說法,他當(dāng)年要是跟其他人一樣,走的小煤窯那種模式,三天兩頭出人命的話,可能也走不到今天,就被抓起來了。
神木這兩年的資源都開始整合了,茫茫多以前風(fēng)光無限的小煤窯老板現(xiàn)在惶惶不可終日。
老爹依舊穩(wěn)坐釣魚臺。
他信父親的眼光。
甚至還明白……老王家其實負(fù)債率高的嚇人。
之前和老王喝酒的時候開玩笑,老王自己說的:
“老許,你知道么,我家的錢我這輩子都花不完。但同樣的,我家的負(fù)債我?guī)纵呑佣歼€不完……”
許鑫從來就不信什么債多不壓身。
欠了國家那么多錢,誰心里都不踏實。
但話說回來。
聽話聽音兒。
其實王叔今天的話,也是在提醒。
確確實實……這兩年房價是越來越貴,強固的資金流也開始吃緊了。
除非是家里的錢一股腦的砸下去,否則如果沒有大規(guī)模外來資金流入,那強固的發(fā)展其實已經(jīng)到了瓶頸期。就算再往下走,可能這“前一百”也永遠(yuǎn)邁不進去了。
王叔應(yīng)該是也看出來了,所以給自己說不用那么抗拒。
可以小規(guī)模的實驗一下。
但問題是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嘗試,許鑫估摸……或許許淼能保持清醒,但村里的那些股東,就不見得能停了。
到時候如果不想做仇人,擋著別人的發(fā)財路,那就兩種結(jié)果。
要么是抽身走人。
要么就是放任自流。
否則可能大家連兄弟姐妹都沒的做。
想到這,他雖然感謝王叔給指的“徐徐圖之”的路,但心里還是打定了主意……
這件事……
還是讓許淼操心去吧。
據(jù)說他都開始掉頭發(fā)了,那剛好,就別來禍害弟弟我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許鑫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老王來了。
他走進來后,看到了許鑫和楊蜜,點點頭,直接坐到了陽陽旁邊,一把把孩子放到了腿上后,問道:
“聊什么呢?”
“聊房地產(chǎn)的事情。”
聽到許鑫的話后,王斯聰也沒多問,只是看了一眼在那看企劃書的父親,問道:
“您這次怎么提前過來了?馬來西亞那邊的事情不是挺重要么?能提前走?”
老老王頭都沒抬,來了句:
“明年才開始招標(biāo),我去露個面,表達下誠意,沒什么事就提前來了唄。”
王斯聰是真不把許鑫這一家當(dāng)外人,繼續(xù)問道:
“那項目總體價值得多少?”
老老王這才抬頭看了兒子一眼,說道:
“得一百多億美金的樣子。怎么?王大投資人感興趣?”
王斯聰樂了:
“嘿嘿,您都這么說了……那這項目我就投了。老許,回頭借哥們30億,美金,前期應(yīng)該花不到一百多個億,咱們先進去在說。”
“你把我賣了,看我值30億美金不?”
許鑫哭笑不得。
200個億……
家里的現(xiàn)金流應(yīng)該差不多夠。
但問題是沒必要啊。
馬來西亞……看來是跨國項目。
說白了,他連國
內(nèi)的項目都懶得“邁開大步加油干”,更別提國外的了。
人生地不熟的,拍個電影還行,干土建?……可別逗了。
馬來西亞屁大點的地方,要是有這種一兩百億美元的項目,怕不是國家級的項目。
沒點背景,可能人進去了連骨頭渣都被磨沒了。
所以,他連了解都懶得了解。
但他旁邊的楊蜜卻有些好奇:
“一百多億美金?……馬來西亞那邊房價貴么?這得什么規(guī)模的樓盤?”
“不是樓盤,是一個叫大馬城的項目,好像是打造一個什么……全球最大交通樞紐還是啥,反正就是吃喝玩樂交通旅游一體的項目。那塊地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塊首府級別未開發(fā)的地塊……”
兒子在說。
老子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這項目……放到別人那可是絕密。
自己這敗家玩意就這么說出來了?
你們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到這一步吧……
而楊蜜則有些吃驚:
“萬達拿下來了?”
“要拿下來就好了。這是馬來西亞招商的項目,還沒開呢。要打造一個交通樞紐中心,屬于他們自己國家推動的項目。”
“找咱們國家的公司來做?”
“唔……算是吧,除了咱們,馬來西亞敢用誰?論起來基建,咱們是1。除了咱們國家,其他人做不起來的。”
可許鑫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這項目要是這種說法的話……
萬達拿的下來?
他心里冒出了一個疑惑。
說完,他看了一眼老老王那。
從頭到尾,老老王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低頭看著計劃書,波瀾不驚。
“去喊他們吃飯吧。要是小薇還在睡,你就別吵她了,讓她睡醒再吃,沒關(guān)系的。”
“知道啦,爸。”
商議完了計劃書上一些要采訪的內(nèi)容,包括老老王自己想要對兒子這場婚姻表達的觀點后,時間也來到了中午。
到飯點了。
雖然費用全包,大家吃啥都是老老王掏錢。
但主人家來了,招待客人的禮數(shù)肯定是要的。
所以,今天中午是老老王邀請的一場午宴。
許鑫和王斯聰一起出來,倆人在前面走,楊蜜帶著孩子在后面跟著。
剛出門,王斯聰正打算往自己那屋走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許鑫也跟來了,納悶的問道:
“你干啥?”
許鑫看了楊蜜一眼,楊蜜便點點頭:
“你倆看七哥去就得了,我通知其他人吧。”
“好。”
許鑫微微一笑,在王斯聰有些疑惑的目光中,遞給了他一根煙。
這樣至少在倆人沒抽完之前,他是不可能進屋找七哥了。
而站在棧橋上,看著腳下碧藍(lán)的海水,許鑫來了句:
“老王,哥們多句嘴,你一會兒幫我告訴王叔,僅供參考。”
王斯聰一臉疑惑,有些不解他這話是怎么出來的。
許鑫吸了口煙,說道:
“就剛才你說的那個馬來西亞的項目。”
“嗯,咋啦?”
“我聽著的意思是,馬來西亞那邊,推動著首都吉隆坡那塊最大的……城中心未開發(fā)的地,要進行開發(fā),打造一個所謂的交通、購物、娛樂之類的樞紐,對吧?”
“對啊。”
“而且還是他們那邊一個國家級的重點工程?”
“對,而且現(xiàn)在不是“帶路”么?我爸說好像咱們要把鐵路一直修到新加坡,進行貿(mào)易串聯(lián)。表面上是帶動經(jīng)濟,但其實暗地里最重要的邏輯是抵御咱們的通貨膨脹……”
許鑫心思一動。
眉頭愈發(fā)緊皺。
王斯聰看著他那皺眉頭的模樣,問道:
“咋了啊?”
“……你確定要把鐵路修到新加坡?”
“對啊,不然你以為這塊地為啥屬性是交通樞紐?”
“……那不是代表中字頭的企業(yè)也是你們的競爭對手?”
“嗯,應(yīng)該是,不過咱們是商業(yè)建設(shè),兩邊應(yīng)該不摻和吧……不知道,具體我就是知道這項目,但沒仔細(xì)問。怎么,你感興趣?”
“我沒興趣,我之所以把你攔住,就是因為剛才你一說這是馬來西亞那邊推動的國家級項目。我想給你提個醒……但一聽你說這項目可能還有中字頭的企業(yè)來做,就更擔(dān)心了。”
“擔(dān)心啥?”
“擔(dān)心你們成競爭對手。”
王斯聰一愣。
可許鑫卻搖頭繼續(xù)說道:
“我不知道多少企業(yè)能出得起一兩百美金。但……就在剛才,你沒來的時候,我和王叔還在聊房地產(chǎn)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說我家這種穩(wěn)扎穩(wěn)打的經(jīng)營方式,可能以后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
他用半支煙的時間,把大家聊的復(fù)述了一遍后,繼續(xù)說道:
“但我和三水聊過,像那種以地養(yǎng)貸的模式,最怕的就是資金流斷裂。你家其實也是這種模式,對吧?只不過你們多了一層商超以及其他資金流的保險。但我覺得道理是一樣的……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這個馬來西亞這個事情,它不僅僅只是一場基建,而是一場摻和了其他一些……色彩的生意,你應(yīng)該懂我什么意思。”
這下,王斯聰?shù)拿碱^皺了起來。
“嗯,然后呢?”
“然后……萬達自然有這個實力承接。只不過……如果沒處理好呢?我爹最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往上小心看,往下隨便干。和什么人能爭利,和什么人只能合作,哪怕吃虧都要認(rèn)……我覺得得分清楚。
別的不提,就說房地產(chǎn),強固如果走現(xiàn)在主流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方式,可萬一得罪了某個銀行,人家不給我們放貸款,我們是不是就垮了?那到時候……一整個強固地產(chǎn)都要受到影響,那會出大問題的!……你懂我意思么?”
王斯聰無言,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評論區(qū)能人真多。我是真的服氣。
我的設(shè)定是1,避免周杰侖的嗓音退化。
2,給老王一個好結(jié)局。而朗朗那邊其實是最不需要給結(jié)局的。而老王這個大劇情,其實就是關(guān)于他個人的收尾,以后都不會有什么大波折了。
周杰侖的結(jié)局,就是那場演唱會,他沒打封閉針,同時調(diào)整機能唱法。能跟張學(xué)友一樣六七十歲了還依舊牛逼。
而老王的結(jié)局就在這里,一個是婚禮,一個是家里。
我以為我寫的足夠隱晦了,甚至都沒刻意描寫過老老王,只是通過許淼之前和許鑫聊的房地產(chǎn)為線,到今天倆人聊經(jīng)營模式為引,最后引出來這段劇情。
結(jié)果還真有人猜出來了“大馬城”這個其實都算不上花邊新聞卻足夠心驚肉跳的事情。
我只能說真牛。
當(dāng)然了,所謂的“結(jié)局”并不是以后沒戲份了,而是給一個圓滿。四傻的友誼之路還沒完呢。
各位真的厲害。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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