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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應(yīng)個劫 九十五章 神通
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好在劉樵憂心的情況沒有發(fā)生。
服下藥丸之后,右半身的麻痹略微消減,渾身溫?zé)幔逖甓镜钠婧校混畛恍?p/>
“百足公倒也算個厚道人…”劉樵心情愉悅,不禁感嘆道。
至少沒有在解藥上擺自己一道,言之有信,確實算可以了。
服藥之后,還要七天觀察狀態(tài),再服下一丸,期間即不能習(xí)武動氣,亦不能飲酒漁色。
索性也無事可做,便思量著先將幽神金剛練成。
山下不遠,就有城池人煙,百工貨物皆有,劉樵便又縱云霧,下山定制了個鐵爐。
三日后,鐵爐完工,譴黃巾力士搬入洞窟,鑿破地竅,取地火為炭,準備開始修煉幽神金剛。
幽神者,通幽而得不死。
金剛者,堅固而不朽矣。
雖曰傍門,名字,材料,皆邪氣森森,實則是旁門正宗的大法。
丹臺下,地火雄雄,灼燒得爐鼎通紅一片。
四下里,力士捧薪,天兵運漿,神將扇風(fēng)。
劉樵趺坐高臺,從囊中取出神魔之骨,先略微觀看。
這是一節(jié)指骨,約莫二尺來長,搟面杖粗,呈污黃色,拿在手上,輕如無物,好似一捏就碎般。
這生夷之骨,確實毫無神魔之力,好似垃圾一般。
但有一般特性,卻是劉樵所煉法器必不可少的。
便是唯有此骨,能避水火,且能承受法禁。
一般的骨骼,內(nèi)里空腔,毫無靈機灌注過,一接觸法禁符印,便承受不住。
唯有這神魔之骨,天生神人,渾身骨骼通透,能承載神魔之軀,才能承受法禁。
神魔皆能大小如意,能細能巨,小能化介子,大則身高萬丈,肩挑日月,能背負五岳而游四極。
“稟法主,爐已沸騰!”臺下力士提醒道。
凡物鐵爐經(jīng)不住火煉,只盞茶功夫,已是通紅一片,升騰白煙陣陣,好似沸騰。
劉樵把三個寶囊全部打開,把里面神魔之骨全部倒出,只一截骨手,便堆成一座小山。
“開爐!”劉樵拂袖道。
下方黃巾力士不斷將一截截骨節(jié)拋入爐中,“嗤嗤”云煙自八卦爐孔洞中騰出。
神魔之骨入爐之后,立生變化,點點殘余的神魔之氣,被淬煉出來。
本是牙黃色的骨節(jié),便得全部變得慘白玉潤,好似初生牙齒一般,光潔白凈。
“開巽位,添無根水…”劉樵指揮道。
“哇呀呀…”幾個力士青筋暴起,費力的搬開巽位爐封。
重達千斤的爐封被揭開“嗤嗤”一陣灰煙,自爐中滲出,此乃骨中雜質(zhì),包含血氣,神力,魔氣等等。
這些雜質(zhì)在神魔骨中,所以才能不懼火煉,如今被淬出,爐底高溫一卷,神魔之骨亦承受不住。
“嘎吱”聲似爆豆般不斷響起,爐中神骨不斷變形,變軟,似乎就要被煉成一團灰燼。
這在這時,一缽清水盛上,劉樵施法,化作一團水霧“嗖嗖”飄入爐中。
“嗤嗤”聲響起,將被燒得脆裂,斷開的神魔骨經(jīng)此水氣,立馬柔韌許多,逐漸軟化。
劉樵見此,也是松了口氣。
轉(zhuǎn)眼數(shù)日過去,所有神魔骨俱以入爐中,煉成一團水液,好似金湯一般。
只是散發(fā)著慘白色螢光。
時候到了,劉樵毫不遲疑,一把將幽魂白骨幡亦拋入爐中。
隨即口念白骨總綱真言,掐指決,催使白骨幡禁制。
霎時間,爐內(nèi)白骨幡上神符發(fā)動,將那團慘白色液體,吸入幡中。
“哐當!”一聲炸響,好似雷霆。
眾天兵力士還未反應(yīng)過來,爐蓋被掀翻數(shù)丈,幽魂幡化成一條慘白虹光,自爐中沖霄而起。
眨眼便要飛出洞門,劉樵不慌不忙,口念一聲:“咄!”
慘白虹光臨空頓住,顯化白骨幡旗,滴溜溜一轉(zhuǎn),倒飛回劉樵手中。
幡桿入手溫潤,并不待有剛出爐的高溫,劉樵持在手里,細細觀察。
幡還是原來的幡,只是多了一條禁制,變成了四道法禁。
原先的三條黑色禁制,和新增的慘白符禁。
“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但不知威能,有無想象中那么大…”劉樵略含喜色的喃喃道。
吹口法氣,二尺長的幽魂幡光芒一閃,須臾化作寸許,再一閃,化為微塵。
自鼻孔飛入劉樵身中消失不見,似入肺中,又似入丹田中。
但劉樵略一感應(yīng),好似隱于虛空一般,其實并不在身內(nèi)。
不由心喜道:“其它不說,光這大小如意,隨隱隨現(xiàn)的妙用,就值得我費這么大力氣…”
這是神魔之骨,煉入幡中所加持的特性,可大可小,能隱于微塵,亦能變大。
而據(jù)劉樵所知,一般的法器,是不能變幻大小的。
哪怕七十二層禁制圓滿,亦只能是法器本身大小。
能變化大小的,只有先天法器,又稱“法寶”
此外,亦只有金箍棒一般的如意神兵,大可撐天,小能化毫介細針。
但幽魂白骨幡目前只有四重禁制,便已能變幻大小,著實令劉樵心喜。
“如此便也說得通了,怪不得卞家的幽魂幡有數(shù)丈高,而我的才二尺來長,還以為煉錯了…”
劉樵作為法器之主,心中有種莫名感覺,只需心念一動,現(xiàn)在自己的幽魂幡亦能化成數(shù)丈高,顯于人前。
原先劉樵還有些疑惑,現(xiàn)在卻是明悟,卞家的幽魂幡,材質(zhì),法禁,皆是上等,也用神魔骨煉制,可以隨意變幻大小。
但卞吉與其父,沒有這個法力祭煉,只能憑咒語略微操作,或以神符抵擋。
若無符紙,卞家幽魂幡一掛敵我不分,估計他父子二人也得中招,更別說祭煉如意,隨心大小。
“幽魂白骨真法,玄妙莫測,果然不愧旁門第一法器。”靜靜感悟半晌,劉樵又夸贊道。
如今這幽魂白骨幡,已經(jīng)從法器,轉(zhuǎn)換為道術(shù)一類。
虛則不用放出,只動用禁制,便似道術(shù)一般。
實則放出體外,大有數(shù)丈,就是法器一般。
這種祭煉方法,估計三界也少有,著實玄妙莫測,放在旁門三十六洞,已可為鎮(zhèn)洞至寶級妙法。
難怪總綱里號稱:“萬骨攢成世間稀,玄冥大法乾坤奇,莫道異教多妙術(shù),此寶傍門屬第一”
僅憑這個特性來說,確實比較稀奇。
哪怕是五殃針玄妙,劉樵初以為是道術(shù),但實際還是法器,屬于神針一類,上有禁制,并不能大小變幻。
“且出去試演一番…”劉樵化虹而出,不多時,遁光縱入深山,遠離人煙。
此地寂靜無人,正好試驗法術(shù)。
“幽神金剛…咄!”心念一動,便聽“忽喳喳”一聲響。
一條白氣,忽自劉樵鹵門升起,須臾數(shù)十丈長,朝一塊丈來寬的青綱石卷去。
“轟隆!”一聲巨響,剎那間地動山搖,響徹山林,飛鳥驚怯,那數(shù)千斤的巨石,竟被連根拔起。
這時才看清,那卷起巨石的,那里是什么白氣!
分明是一條白骨嶙峋,慘氣森森的大手,掌心摑住重達數(shù)千斤的青綱石,好似捏著團泡沫般輕松。
大手輕輕摜下,“哐當”又是一聲地動山搖,數(shù)千斤的青綱石,被隨手拋在地上,把山林地面砸出一個數(shù)十丈見方的大窟窿。
“咄!”劉樵心念一動,數(shù)十丈長的大手,憑空化成白霧消散。
“好!好!好!真妙哉!”劉樵喜不自禁,一連三個好字,道出此時心情。
“記得封神中,有個散仙馬元能放大手,擒仙捉將,但不知比我這個如何!哈哈哈哈…”劉樵心里想道。
同樣是一只大手抓人,同樣自腦后鹵門飛出,同樣隨隱隨現(xiàn),同樣有萬鈞巨力。
至于高下如何,還得日后見陣,才知上下。
現(xiàn)在劉樵有這個底氣,幽神金剛的妙用,也并不止這一種。
換而言之,這種變幻手印捉人拿物,只是幽神金剛的用法之一。
為何劉樵如此開心,也不僅僅是因為法器煉成,還有另一重原因。
如果說以前,雖然同屬闡教,但劉樵與三代真?zhèn)鞯牟罹啵褪窍N蟻與大象,螢火比皓月一般。
哪怕有黃庭道術(shù),善能群戰(zhàn),五行遁術(shù),善于逃遁。
但真正的臨陣攻伐之力,與楊戩,哪吒,韋護等相比,簡直如同小孩兒般玩意兒。
但如今幽神金剛初成,劉樵不說能輕松拿下他們,但至少,應(yīng)該不差于他們了。
甚至往大了想,馬元出場時,拿捏三代弟子,如同大人拿小孩,老鷹捉雞崽兒。
劉樵的幽神金剛初成,不比馬元千年祭煉那般運用熟心,但威能,力量,應(yīng)該也不會弱于馬元那只大手。
保守估計,如今劉樵的斗戰(zhàn)能力,放在闡教三代真?zhèn)骼锩妫彩桥旁谇傲械摹?p/>
想到此處,劉樵心情激蕩,只覺還不盡興,縱身一躍,跳上崖定,再次運轉(zhuǎn)“神通”。
不錯,神通!
神通者,心念即發(fā),無須法力。
是道術(shù)煉到極致的提現(xiàn),技近乎道,則為神通。
但幽魂幡玄妙,即是法器,可以不用法力催動。
又是道術(shù),能念動即發(fā),二者合一,便是神通一門。
這次不似方才初次運用,那般小心翼翼,心里多少有底,這次卻是催動大半威能。
“呼哧!”一條白骨大手,自劉樵腦后伸出,須臾延伸數(shù)十丈,手掌攤開就有畝許大小。
好似如來佛的手掌心一般。
臨空翻轉(zhuǎn),大手捏住山崖,往上一提“嘎吱…轟隆”聲響徹云霄,真是山搖地晃。
百丈高的山崖,竟被白骨大手連根拔起。
但只拔起數(shù)尺,便又放回原位,還用大手拍打兩下,弄緊實些,這才收了法術(shù)。
弄得滿山動物,驚慌失措,伏地哀鳴。
之所以不把山崖徹底拔起,便是怕傷了這些無辜的動物,只是試驗法術(shù)罷了,可沒必要造孽。
但經(jīng)此一試,劉樵對這幽神金剛的力量,也略微有底了。
拔起百丈高數(shù)里方圓的山峰,用了大概八成力量,已經(jīng)略微能感受到白骨大手的極限。
不過這終究只是初步煉成,才第一道禁制而已,隨著祭煉,這種力量是成倍增長的。
若有個十重幽神金剛法禁,拿捏泰山,搬動峨眉,也是輕松的。
光看如今只一層禁制,也能算搬山移海了。
“隨隱隨現(xiàn),視水火風(fēng)雷如無物,神力無窮,大可數(shù)畝,小如介子…真是妙哉…”
“往昔常龍逢人便說貧道五行道術(shù),搬山移海,都是吹噓,如今名副其實!”劉樵淡淡道。
手握大神通,心里有底氣,自信也上來了。
面色雖然淡定,但心里的激蕩,一時間卻總難平復(fù)下來。
“不過,如今還是先安心養(yǎng)傷,平復(fù)心情,雖然貧道煉就大法,但還是低調(diào)點好…”
做下決定,劉樵搖身一晃,依舊化虹飛回?zé)o名山洞。
卻終究清醒過來,沒有沉迷于神通道術(shù)中,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得謹慎。
所謂手握重器,殺心自起。
方才有那么一瞬間,劉樵特別想與人比斗一番,見個高下。
這種心態(tài)很正常,就如同買了個新玩具,穿著新衣裳,總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但劉樵還是克制住了,神通術(shù)法,皆是護身的技藝而已,是通往長生不朽的手段,但不是通往長生的道。
人世如苦海,性命為舟輯,道術(shù)法器為漿帆,沒有道術(shù),只能隨波逐流,有了道術(shù),或順流而下,或逆流而上,隨自己意愿。
但只憑神通道術(shù)這些外物,是超脫不得五濁之世的。
無名山洞,劉樵靜坐感應(yīng),身中的麻痹之感,已經(jīng)略微消隱許多。
只是還是余毒未清,自上次服丹,已有六日,目前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服藥期間,也無法靜心煉氣習(xí)武,對于一個煉氣士來說,還是有些折磨的。
尤其是一個人隱于深山,啥都不做,專心等等,感覺每一天,都渡日如年。
就這般,每日啥都不做,念念道經(jīng),發(fā)一會呆,思考一晌人生。
終于渡過二十一日,三粒紅丹業(yè)已服盡。
無名山洞中,劉樵站起身,精神飽滿,伸掌、踢腳,右側(cè)身軀毫無異樣,似乎與左邊一般自然。
“應(yīng)該是好了,總不至于還有余毒未清…”
事實上,三粒丹,服了兩粒十四天后,劉樵已經(jīng)不用金丹治療了,再無麻痹之感,已經(jīng)活動自如。
服第三粒,應(yīng)該就是祛除隱藏的余毒。
“既然如此,也是時候回去了,左右無事,順路探探長江那些妖孽,也算一樁功德!”劉樵心下沉吟。
神魔天吾疑似寂滅,長江遍地妖氛,百姓如豬狗一般。
若是凡人戰(zhàn)爭還好說,民不聊生也是人間內(nèi)部自己爭殺,但妖精仗神通如此,就是不對了。
若能替天吳剿除一些妖氛,不負生夷氏遺骨之恩,也是一樁功德
再者,煉氣士掌神通偉力,不該避世不見人間慘像,當仗劍掃邪,才不負得法之福緣。
無名洞中一條虹光,沖霄騰起,徑自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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