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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時,君臨天下 第81章甘羅
得到嬴政允諾的呂不韋對于推動秦燕結盟的事情可謂不遺余力,因此,當雁春君在為如何才能促使秦國答應與燕國結盟一事而發(fā)愁時,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幸福竟然來的如此突然。
而燕丹也沒有遇到他想象中的那種需要朝見嬴政的畫面。
在世人的眼中,咸陽宮中的人是秦王政,但是,在見識過嬴政童年落魄的燕丹的眼中,嬴政只能是嬴政。
讓他在嬴政面前卑躬屈膝,對于燕丹來說,實在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有著他的驕傲。
“只是運氣好出生在了秦王族罷了。”燕丹在心中對自己如此說道。
秦燕結盟事宜在呂不韋的推動下,迅速完成了,在燕國派遣燕丹來到秦國以為質子的同時,燕國也請求秦國能夠派遣出一人入燕。
只不過,燕國在同盟之中,終究屬于弱勢的地位,他不敢,也知道不可能讓秦國答應派遣出王族成員入燕充當質子。
所以,燕國獨辟蹊徑,請去秦國派遣出一人進入燕國,以作燕相國,而且這個人最好還是一位出身兵家的大將。
而呂不韋經過多番挑選之后,選中了一人:張?zhí)啤?p/>
當這位曾經在秦趙大戰(zhàn)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大將,被呂不韋請到府中之后,面對呂不韋的看似禮貌的請求,那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已經好多年不曾經歷過被拒絕這種事情的呂不韋的臉色陰沉了不少。
只聽張?zhí)频溃骸盀榍貒M忠職守是在下的分內之事,可是,相國應該知道,我若去燕國,必要經過趙國,而我當年隨著武安君在長平大破趙軍四十五萬,后又在HD之戰(zhàn)中,攻陷趙國城池數座,趙國上下早已將在下恨之入骨。”
說話的張?zhí)颇挲g大約在五旬左右,身材算不上魁梧,但自有一番氣度,頜下留有長須,顯然是已經很久不曾上陣了,因為戰(zhàn)場之上,他絕對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打理這樣一副長須。
“當年趙王曾下令,但凡能夠拿到在下這顆腦袋的人,可賜百里封地,這般重賞之下,趙國上下想要在下這顆腦袋的人,不敢細數啊。”張?zhí)频馈?p/>
“秦燕結盟一事,是為了能夠日后共同出兵攻打趙國,而我秦國上下,現(xiàn)在有時間且對趙國有著足夠作戰(zhàn)經驗的人,只有張將軍你,張將軍還是不要推辭了。”呂不韋壓下心中的不快道。
“只有活人才能為秦國為相國效力,一旦在下這顆腦袋不在脖頸之上了,一切都是空談。”張?zhí)凭芙^道。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張?zhí)谱吆螅唤z不能得到證實的傳聞出現(xiàn)在咸陽城中,而這個傳聞讓呂不韋的心情很不好,但對于張?zhí)频木芙^一時間卻是毫無辦法。
正在呂不韋愁眉不展之際,一個少年在通報之后來到了呂不韋的面前。
“你有什么事嗎?”看著面前的少年,呂不韋問道。
“聽聞相國正在為張?zhí)埔皇露鵁溃俊泵鎸尾豁f這位秦國最具權勢之人,少年不卑不亢地說道。
“無稽之談。”呂不韋不悅道。
“我可以幫相國說服張?zhí)茝垖④姟!鄙倌暾f道。
“你?”呂不韋不由凝神看向少年。
這是一個年齡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身高不過四尺,面容稚嫩,但卻有些穩(wěn)重的氣息,他名為甘羅,秦國相族出身,祖父為當年秦武王時期的相國甘茂,曾經在秦武王一朝之時,顯赫無比。
但隨著秦武王的早崩,甘氏一族迅速衰敗下去,隨著甘茂的去世,甘氏一族的境遇更是越加窘迫了。
若非如此,甘羅身為甘茂的嫡孫,也不至于在呂不韋的府中當一門客。
“連老夫尚且不能說服張將軍,更何況是你,我念在你還年少,就不責怪了你年少輕狂了,你下去吧。”呂不韋意興闌珊地說道。
“古時項橐七歲就作孔子的老師。如今我已十二歲,相國為何小看于我?為何不讓我去試一試。”甘羅面不改色道。
“你?倒也不錯。”呂不韋聞言看向甘羅,這才開始認真地打量起面前的少年甘羅。
“那你就去試試吧。”呂不韋并無多少在意道。
“是。”
······
張府。
“原來是你小子,怎么,來幫呂相國當說客嗎?”張?zhí)瓶粗皝戆菰L的甘羅,語氣親和地說道。
“將軍見多識廣又久經沙場,豈會被我一個少年左右,只不過,我這次來拜訪將軍,是想求教將軍幾個問題。”甘羅不卑不亢的說道。
“說來聽聽。”張?zhí)频馈?p/>
“我從小就聽說將軍當年在戰(zhàn)場之上,當是一代豪杰,將趙國打得至今猶恨將軍,先趙王更是下了詔令,以百里之地懸賞將軍的人頭,想來將軍當年的戰(zhàn)功一定很了不得。”甘羅道。
“算不得什么。”張?zhí)泼鎺σ獾馈?p/>
“那不知將軍比起當年的武安君,誰的軍功更大一些呢?”甘羅不解地問道
“武安君?武安君當年在東面大破韓魏聯(lián)軍,在南面挫敗強大的楚國,北面施威震懾燕、趙兩國,戰(zhàn)則能勝,攻則必克,奪城取邑,不計其數,我的功勞怎么能比和他比?”張?zhí)频馈?p/>
“那敢問將軍,當年執(zhí)掌秦國朝政的應侯范雎與相邦呂不韋相比,誰的權勢更大?”甘羅接著問道。
“兩人雖然都是相國,但呂相國又有秦王仲父之尊位,應侯還是比不上呂相國的。”張?zhí)频纳袂樽兊脟烂C起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當年武安君之死正是由應侯一手促成的,將軍既然自認不如武安君多矣,又知道呂相國的權勢要遠在當年的應侯之上,你為什么要拒絕呂相國的認命?難道將軍看不清其中的厲害嗎?”甘羅道。
“這?”張?zhí)七t疑了。
他不是白起,呂不韋也非是應侯范雎能夠相提并論的。
“趙國雖然恨將軍入骨,但將軍前去燕國,途徑趙國的路上,只有小心謀劃,未嘗不能安全抵達燕國,可是,將軍若是惡了呂相國,那面對呂相國,將軍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甘羅語重心長地說道。
“罷了,罷了,你回去告訴呂相國,我答應了就是。”張?zhí)茻o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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