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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592 重操舊業(yè)
,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七叔”坐在后座,微靠著車椅,半瞇著眼睛,手指輕敲褲腿,手邊大哥大響起:“嘟嘟嘟。”
“喂?”七叔拿起電話,靠近耳邊,沉聲說道。
“七叔公,晚上出來打牌啊!”電話里響起一個精神十足的聲音,七叔笑了笑,銀色的一字胡修剪整齊,五十多歲的年紀(jì),穿著講究,讓他看起來有種成熟的魅力。
“算啦,晚上約了威叔,鼎爺一起飲茶,你有空把陽臺的巴西龜喂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對面的聲音很不耐煩,七叔年老心善,為人和藹,倒也滿臉無所謂的笑容。
“吱啦!”前方打頭的轎車卻是緊急剎停,七叔連忙捂著電話,探出腦袋朝前方望去:“什么事?”
“七叔公,有劫匪!”司機(jī)語氣緊張的大聲,五輛車上的保鏢全部下車,打開車尾箱,相繼取出武器。
七叔公則望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叼著雪茄,一身腱子肉的猛男站在馬路中間,怡然自得的低頭點(diǎn)起茄。
一個身穿灰色衛(wèi)衣,頭套兜帽,戴著眼鏡的馬仔手持一把AK繞出車后,雙手端起武器就扣下扳機(jī):“噠噠噠,噠噠噠。”
五名馬仔雙手持槍,站成一排,瘋狂傾瀉著子彈,一排排彈雨向前方掃去,頓時就把第一輛車的保鏢全部打倒。
地面上還躺著一條扎胎鏈,鐵鏈上一枚枚釘子異常猙獰,第一輛車就是被刺爆胎逼停,槍手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所以保鏢開口就喊作劫匪。
“砰砰砰!”一面面汽車窗戶破碎,玻璃渣灑落地面,七叔趴下頭藏在車椅后。
十幾名保鏢剛剛拿到武器,準(zhǔn)備展開反擊,營救老板離開。
李成豪單手就摘下雪茄,長長吐了口白霧,另一手則夾著兩顆手雷,用牙齒咬開甩向前方:“砰!”
“砰!”
手雷落地即爆。
西裝保鏢損失慘重,道路四周躺滿尸體,散落槍械。
四眼杰帶著人正面進(jìn)攻,火力壓著對方抬不起頭,李成豪松開一輛皮卡車的手剎杠,拿出一塊C4貼在車門上,注視著皮卡沿著下坡公路緩緩滑向?qū)Ψ剑鹊狡た愤^保鏢陣線的時候輕輕摁下遙控器。
“嘀嘀嘀!”
“轟!”
一聲巨響。
車與人都隨著火光飛上天空。
李成豪滿意的道:“不錯!”
四眼杰回頭一看十幾個人就被輕輕松松搞定,笑著拉開車門把槍口指向里面:“下車!”
七叔高舉著雙手,彎腰邁步下車,眼神有些緊張,但大致保持著鎮(zhèn)定。
他扭頭看清帶頭者的胸肌,道:“大波豪?”
李成豪驚訝道:“你識得我的名?”
七叔咽咽口水,緊張道:“聽說過。”
“不用聽說!”李成豪咧嘴道:“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金門公園。
武兆楠、美姐二人一人叼著一支煙,帶著三個手下疾步向前走去,途中路人見狀都瘋狂逃開。
只見武兆楠身穿棕色襯衫,手里端著一把霰彈槍,腰間插著幾個彈匣,美姐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穿著運(yùn)動鞋,提著一把沖鋒槍。
三個手下都端著AK,殺氣騰騰。
威叔則穿著運(yùn)動裝,牽著一條大金毛,慢悠悠的在公園里跑步,兩名司機(jī)表情輕松,默默跟著威叔前進(jìn)。
舊金山是大公堂的核心勢力范圍,大佬們出門在外,往往都是輕車簡從,帶一兩名司機(jī)是常態(tài)。
萬會長、胡先生平時出門都是三五個手下,七叔要不是剛剛跟鬼佬談生意需要人馬充場面,往常也是兩名司機(jī)就出門。
這不是疏忽大意,也不是自信過頭,而是江湖慣例。
社團(tuán)叔父動輒數(shù)十上百人,人人都配十幾個保鏢,公司光是養(yǎng)保鏢就要養(yǎng)幾千號,幾千號職業(yè)保鏢的人吃馬嚼,一年得花幾千萬美金,什么大公堂這樣花錢啊?
只有正掌權(quán)的山主、會長、各區(qū)扛把子,才會由公司堂口出人出錢,供養(yǎng)一批職業(yè)保鏢,其余人都是辦事的時候再喊小弟,平時就放小弟就打工生產(chǎn)。
武哥腳步越走越快,步伐越來越重,前方一名小弟有所察覺,回頭望向背后,目光中馬上就流露出驚恐之色。
“砰!”加錢武扣下扳機(jī)。
霰彈槍狠狠一震。
小弟胸口炸開朵花。
“威叔!”
美姐喊了一聲。
威叔在錯愕與震驚中回過頭,加錢武又是一槍:“砰!”
將剩下的一名司機(jī)打死。
金毛犬狂吠兩聲狂奔過來,加錢武舉槍瞄準(zhǔn),金毛犬兜轉(zhuǎn)一圈跑到威叔身后。
加錢武用腳踢開司機(jī)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兩個司機(jī)腰間都沒帶家伙,不由得心生歉意:“唔好意思兄弟,頭七多給你們燒點(diǎn)紙錢。”
美姐則道:“豪哥請你過去一趟。”
濱海區(qū)。
一棟別墅。
大圈彪面露兇色,將一塊C4貼在門上,后退兩步,摁下遙控:“轟!”
鐵門飛起。
“上!”
天堂、喪狗等人持槍沖進(jìn)大門,別墅里很快就響起槍聲,大圈彪跑進(jìn)大門的時候朝向墻角監(jiān)控豎起一根中指。
鼎爺正在房間里吃晚飯,眨眼間就看見孩子、孫子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推進(jìn)房門,眼皮子直跳,面色鐵青的放下筷子:“你們是誰?”
“連我們大公堂的人都敢動!”
大圈彪舉起一把格洛克頂住他腦門,威逼道:“大圈幫!”
“聽說過嗎?”
三名三圈幫槍手站在一旁,眼神里都泛著兇光……
紐約區(qū)頭目“阿華”站在市中心一間地下賭檔的辦公室,聽聞電話對面接連響起的槍聲,連忙吼道:“威叔!”
“威叔!”
“啪嗒!”阿華掛斷電話,驚慌失措的拍響桌面:“人呢?人呢?快點(diǎn)向公司報告,威叔在路上被人槍擊了!”
一群小弟沖進(jìn)辦公室,帶頭一個驚訝的道:“華哥,誰敢在舊金山槍擊大公堂的叔父?會不會是威叔犯什么事了?”
阿華心頭咯噔一跳,覺得小弟講的很有道理:“威叔連實(shí)權(quán)都沒有了,就剩下一間基金公司,誰都犯不著對他動手啊!”
“該不會是事發(fā)了吧!”阿華越想越怕,摸起煙盒,點(diǎn)上一支香煙說道:“幫我準(zhǔn)備車,我要去碼頭!”
小弟們對視一眼,察覺事情不簡單,但都紛紛點(diǎn)頭,照吩咐辦事。
一座公寓長廊里,馬王、元寶躲在一個樓梯口處,舉槍朝向?qū)γ婵裆洌瑖}噠噠,一梭梭子彈不要錢的向前傾瀉。
另一批人則躲在房間門口,舉著沖鋒槍,時不時掃射還擊,壓得馬王等人抬不起頭,火力一點(diǎn)都不差。
由于美式大廈都是幾十層高,根本不存在香江街市大廈跳窗,爬水管的機(jī)會,除非有直升機(jī)進(jìn)行營救。
馬王卻很焦急的叫道:“元寶,你上啊!”
“再晚警察就來了!”
元寶罵道:“靠,他家里藏著沖鋒槍,你讓我怎么上!”
“噠噠噠。”
又是一串子彈打開,一塊墻片劃破了元寶的臉頰,元寶當(dāng)即咒罵一聲:“去你媽的!”
他好似找回當(dāng)年在緬甸叢林里槍林彈雨的歲月,把心一狠,喊道:“扔個煙霧彈,掩護(hù)我!”
馬王在腰間掏出一個煙霧彈,拉開引線,甩手丟向前方。
“砰!”
一道白光閃過。
居然是閃光彈!
好在,天色漸晚,閃光彈效果拔群,200分貝噪音也讓目標(biāo)陷入“震撼”效果。
元寶抱著步槍迅速沿墻沖出,十幾秒就沖到房間門口,靠著墻把槍口探進(jìn)門內(nèi):“噠噠噠,噠噠。”
門內(nèi)響起一陣慘叫。
馬王立即帶人快步?jīng)_上,門內(nèi)則又沖出兩個槍手,馬王舉槍一梭子全部帶走。
元寶翻身進(jìn)入門內(nèi),持槍掃視著滿地狼藉的屋內(nèi),墻壁上一個衣柜猛然倒下,直直將元寶砸倒在地。
馬王一進(jìn)門就被人用繩索勒住脖子,兄弟們舉槍一看正是此行的目標(biāo),舊金山毒品拆家“大麻濤”。
此時,大麻濤兇神惡煞,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拽住繩子,出聲吼道:“開槍!開槍!”
“開槍啊!”
馬王兩只手卡在繩子內(nèi),漲紅著臉,吐著舌頭,用盡全力掙扎,槍手們舉著槍不敢妄動,面前的好歹是公司大底,性命可是值錢多了。
馬王趁著大麻濤疏忽大意,右腿抬起,狠狠撞向身后膝蓋,大麻濤感覺右腿酥酥麻麻,麻經(jīng)被人打中,雙手不經(jīng)意松了一下,馬王頓時轉(zhuǎn)身一記肘擊將大麻濤擊倒:“殺了他!”
“噠噠噠。”
一陣槍聲響起。
馬王冷笑一聲:“這招叫老馬住蹶蹄!”
實(shí)際上就是招驢子蹬腿。
“馬王,我叫你丟煙霧彈,你丟什么閃光彈!”這時元寶爬出柜子,滿臉難受的說道。
馬王咳嗽兩聲,不好意思道:“對唔住元寶哥,下次看清楚再扔!”
“沒有下次了!”
元寶見目標(biāo)人物死了也不再說什么,反正是一個小角色,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下場都是一樣的嘛。
濱海區(qū),一座海崖上方擺著一張椅子,左右兩旁各停著兩輛大貨車,陸陸續(xù)續(xù)有轎車駛回,帶回來的人都被五花大綁,滿臉驚恐的關(guān)進(jìn)第一輛貨車廂里。
人生總是從一個箱子,到另一個箱子。
第二輛大貨車則是一個凍豬肉的冷庫車。
李成豪身穿西裝,右手扶著椅子,背后是汪洋大海,浪濤滾滾:“把那個誰,先帶上來審審。”
“豪哥,直接裝箱好了,還需要審嗎?”大頭坤拍拍開來的冷庫車,得意洋洋道。
李成豪搖搖頭:“審吧,說不定就能審出什么呢!”
他主要是怕阿公騙他,讓他做點(diǎn)什么壞事,畢竟江湖傳聞,阿公人老成精,不似賓哥一樣真誠,得多防一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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