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第六百九十九章、別惹我,我不好惹

剛走出東湖麗苑，范紅豆就說道：“干爹，下午青少年活動中心那里的大家樂舞臺有活動，我們?nèi)タ春貌缓?？?p/> “白天也有表演？”南易詫異道。

范紅豆說道：“有啊，今天是好多工廠放假的日子。”

“喔，你是想看，還是想上臺啊？”

“上臺,

我早就報名了，今天正好輪到，干爹，大家樂很火爆，雖然要花錢，可還是有好多人報名?！?p/> “哦,

我知道的,

你要唱什么歌？”

“《我的未來不是夢》、《愛拼才會贏》。”

南易笑了笑,

說道：“都是臺塆新歌啊，后面那首還是閩南語的。”

“嗯，我跟著磁帶學(xué)了好久，發(fā)音還是不太準(zhǔn)?！?p/> “沒事，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抓個胡建人燉了吃，吃完就變飄準(zhǔn)了?！?p/> “嘻嘻嘻。”范紅豆笑了笑，沒有接腔，“干爹，我們?nèi)ツ睦锖炔?？?p/> “你請客就隨便點，去國貿(mào)旋轉(zhuǎn)餐廳吧?！?p/> “這還叫隨便哦，國貿(mào)好貴的?！?p/> “反正我不要花錢?！?p/> 兩人逗笑著，很快就到了國貿(mào)，邊吃邊聊，消磨到下午兩點左右，才往青少年活動中心過去。

到了地方,

南易一看，好嘛，烏央烏央的都是女孩子，感情今天是服裝廠和電子廠放假的日子啊。

女孩子有不少都打扮的很時髦，頭發(fā)打理過，有幾個的一兩寸頭發(fā)看著和鋼絲一樣，這是打了摩絲，有的耳朵上掛著很大個的塑料耳環(huán)，嘴唇抹了口紅。

衣服的花樣很多，有t恤、連衣裙，也有墊肩的絲質(zhì)襯衣，無一例外，這些衣服都很費布料，服裝廠還沒有學(xué)會在衣服上挖洞摳布料。

“真是遺憾！”

南易嘆了口氣，感嘆這些妹子太拿他當(dāng)外人。

“干爹?！狈都t豆用手在南易的雙眼前揮了揮，“當(dāng)心眼睛拔不出來?！?p/> “小腦袋想什么呢，干爹是在觀察現(xiàn)代女性服飾的流行趨勢，并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少用布料多賣錢?！?p/> “喔，干爹你繼續(xù)觀察，我去舞臺邊上等著?！?p/> 范紅豆并沒有戳破南易的謊言，很乖巧的給南易留著面子。

“嗯,

去吧,

干爹給你加油?！?p/> 南易收回到目光，往舞臺的方向打量了一下，正面的好位置已經(jīng)站滿了人，兩個側(cè)面廣角的好位置也被人給占據(jù)，離舞臺近一點的位置只有舞臺兩側(cè)音響的邊上還能塞進(jìn)去兩三個人。

“視角太差，耳朵會炸。”

南易嘀咕了一下，就往離舞臺很遠(yuǎn)的一塊凸起處走去。

站在凸起上，南易從軍挎里摸出望遠(yuǎn)鏡，等待著節(jié)目表演的開始。

青少年活動中心就在上步和八卦嶺的工業(yè)區(qū)內(nèi)，這里聚集著好幾萬的工人，為了給外來務(wù)工青年解悶，讓他們有個抒發(fā)情懷的地方，省得他們?nèi)鞘巧牵谑蔷透懔诉@么個舞臺。

據(jù)說，前年舞臺剛開始弄的時候，青少年活動中心是打算邀請專業(yè)的歌舞團定期上臺表演，不巧的是，首場演出就要開始，演員卻因故未到。

為了救場，活動中心的領(lǐng)導(dǎo)就靈機一動，寫了張“自薦表演報名”的標(biāo)語貼出去，沒想到現(xiàn)場報名者爆棚，表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大家樂舞臺就這么應(yīng)運而生，青年們很踴躍的上臺表演節(jié)目，是的，非常踴躍，逼得主辦方為了控制人數(shù)，不得不采取收費的措施，不用懷疑，這肯定不是變相收費。

上臺表演收費5毛，一晚上二三十個節(jié)目，最多能收到十五六塊錢，這點錢還不夠音響的損耗費。

青年們之所以這么踴躍上臺，倒不是因為每個人的表現(xiàn)欲都很強，而是上臺能帶來實惠——可以很輕松的交到女朋友、男朋友。

這是一個因為唱歌好聽就能找到“朋友”的時代，這是一個一份炒河粉就可以讓女朋友開心一整天的時代，這是一個壞男人很容易交到好女人的時代。

這是一個唱歌、跳舞、吸煙、溜冰，只要姿勢夠帥，都有人會欣賞的時代。

無所謂好壞，這就是當(dāng)下正在發(fā)生的時代。

音響里鬧出動靜，第一個表演者上臺，南易拿起望遠(yuǎn)鏡瞅了一眼，女人經(jīng)過特意的打扮，穿的衣服是有亮片的舞臺裝，一開口就能聽出“專業(yè)”二字。

這不是打工仔，應(yīng)該是南下追尋音樂夢的歌手。

一曲《黃土高坡》，飆的高音差點把音響給戳破，臺下的觀眾反響非常熱烈，給予歌手轟鳴的掌聲。

南易卻不以為然，經(jīng)歷過不飆高音就不算會唱歌的時代，他對高音已經(jīng)起了逆反心理，聽到流行歌曲飆高音就煩。

第二個上臺的唱了一首《跟著感覺走》，水平咋說呢，只能說是勇氣可嘉，臺下都有不少人噓她，不過，敢上臺把整首歌唱完，就已經(jīng)打敗了九成人。

雖然明知道人家肯定聽不到，南易還是呱唧呱唧，手掌拍到緋紅。

第三個上臺的唱了一首《思念》，嘴巴和原唱很像，同樣大的嚇人，南易透過望遠(yuǎn)鏡聚焦，總感覺她能一口一個南易。

不過，歌唱的很不錯，頗有原唱的風(fēng)采，南易把望遠(yuǎn)鏡拿掉，不去看人家的嘴，感覺就好上幾分。

王杰的《一場游戲一場夢》、翟惠民的《鐵窗淚》、李翊君很經(jīng)典的《萍聚》、《大約在冬季》、《外面的世界》……

上臺的人基本都是演唱這兩年最流行的歌曲，也有組合就著《colder

ice》的音樂來上一段霹靂舞。

這會一個女人在臺上演唱麥當(dāng)娜的《la

bonita》，口音帶著一點臺腔，估計是哪個臺企從臺塆帶過來的秘書或員工。

當(dāng)年在紐約，南易透過咖啡廳的玻璃驚鴻一瞥，還處于迷茫時期，正到處找機會的麥當(dāng)娜，如今已經(jīng)貴為天后，能和杰克遜相提并論。

聽到這首歌，南易想到麥當(dāng)娜，更想到了艾莉婕，那小蠻腰扭的，嘖嘖。

正當(dāng)南易的思想開始跑偏的時候，范紅豆已經(jīng)站到舞臺上，南易趕緊把猥瑣收了起來，手在臉前一揮，身為人父的莊重和正經(jīng)就被貼到臉上。

什么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都有可能丟，唯獨變臉早已深入人心，無數(shù)人都掌握著它的精髓。

憨著笑臉，南易往舞臺上揮了揮手，告訴眼睛正在四處掃的范紅豆自己在這里。

范紅豆沖南易笑了笑，隨著音樂節(jié)奏哼唱起來，“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著追求，追求一種意想不到……”

小丫頭唱的還不錯，不過并沒有得到觀眾們的共鳴，《我的未來不是夢》并不符合當(dāng)下的主流思想，晚上幾年，等七零后徹底成長起來會好一點。

聽完《我的未來不是夢》，南易正等著聽《愛拼才會贏》，誰知道小丫頭鞠了個躬下臺了。

“怎么回事，不是二連唱？”

一頭霧水，南易繼續(xù)站在凸起處，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范紅豆已經(jīng)往這邊走過來。

分叉尿還沒滴答的功夫，范紅豆已經(jīng)來到南易身前。

“怎么只唱一首？”

“《愛拼才會贏》被排到明天去了?！?p/> “我還以為能聽你二連唱呢，可惜了，我看前面有幾個應(yīng)該是專業(yè)歌手吧，他們怎么也到這里唱？”

“馬上就要開始荔枝杯唱歌比賽，他們可能是來參加比賽的吧。”

“喔，現(xiàn)在走，還是再看會？”

“再看會?！?p/> “好，上來?！?p/> 南易伸出手，把范紅豆也拉上凸起處。

等看完所有的節(jié)目，時間已經(jīng)來到四點多，沒急著走，先在原地站了一會，等人流差不多都流走，南易才和范紅豆從凸起處下來。

“南生，有幾個少年過來了，像是小混混。”校花在南易身后提醒道。

經(jīng)過?；ǖ奶嵝眩弦籽劬吡藪撸芸炀涂吹轿辶鶄€十五六歲的少年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花襯衣、長毛頭，嘴里叼著煙，流里流氣。

七十年代末有一批從這里去香塂的，沒找正經(jīng)工作，倒是混了社團，混了幾年都混的不咋地，有幾個就回了深甽，南易聽說沙井那一帶就不是很太平。

南易他們身后已經(jīng)沒有路了，要出去得走相反的方向，這多半是沖著范紅豆來的。

看著亭亭玉立的范紅豆，南易輕輕一嘆，“樹不惹風(fēng)，風(fēng)自來?！?p/> “紅豆，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

“喔，走吧。”

南易搭著范紅豆的肩膀往出口處走去，沒走幾步就和那幾個少年碰上。

“靚妹，別急著走啊，跟我們一起吃飯去?！睅讉€少年中，走出一個攔在范紅豆面前說道。

“對啊，靚妹，一起吃飯去，這是我們龍哥，我們是沙井……”

不等另一少年把話說完，南易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南易吐槽一聲，又一個巴掌把那個“龍哥”給扇地上。

兩個被扇趴下，其他少年就懵了。

“虎崽，交給你?！?p/> “是?！?p/> 趁著少年還在發(fā)懵，南易就帶著范紅豆先行離開。

“?；?，電話。”

南易從?；ㄊ掷锝舆^電話，打給了賴。

“在哪？”

“南大佬，在深甽??？”

“嗯，青少年活動中心，有點事想請你幫忙?！?p/> “我在華富，幾分鐘就能到，你等下?！?p/> “不了，東湖麗苑大門口對面從左手?jǐn)?shù)第三間飯店，你去那里，我請你吃飯。”

“好?！?p/> 半個小時后，南易和賴已經(jīng)坐進(jìn)飯店的包廂里。

飯店是徐小芳開的。

“校嗶的生意又沒做了？”

“我只做了去年一季就沒做了，一個冬天零下十幾度凍下來，就賺了幾十萬，生意并不好做，正好有人接手，我就把渠道轉(zhuǎn)給了別人?！?p/> “不做也挺好，現(xiàn)在的老百姓都在罵官倒，別把自己給卷進(jìn)去?！?p/> “算了吧，我要敢倒，我老豆會打斷我的腿，上個月我倒了一陣國庫券，國家都已經(jīng)放開了，可我老豆還是不讓我碰。國庫券的錢好掙啊，幾十萬放里面周轉(zhuǎn)，抓緊時間在幾個城市之間跑，一趟可以賺幾萬塊，跑的快點一天半可以跑一趟。”賴不無遺憾的說道。

“好啦，格局別這么低，不要把眼睛只放在倒買倒賣上。在國外已經(jīng)興起innovation

center，翻譯過來可以叫創(chuàng)新中心或者叫孵化基地、眾創(chuàng)空間也可以。

不用糾結(jié)它的名字，也不用糾結(jié)它是干什么的，它的表象就是辦公室合租，一間辦公室由好幾家創(chuàng)業(yè)型企業(yè)一起租下來，大家分?jǐn)偡孔?，?jié)約開支；

當(dāng)然，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互相幫忙撐撐場面，今天你扮我秘書，明天我演你司機?！?p/> “皮包公司撐門面？”賴問道。

“差不多吧。”南易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去年，瓊島要建省的消息一傳出來，就有不少人當(dāng)了闖海人去了椰城，有大學(xué)生，也有年輕精干的底層干部、單位職工，到現(xiàn)在差不多有十萬人了吧。

椰城總共只有幾十萬人，一下子涌進(jìn)去十萬外來人口，想要消化起來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住就是一個大問題，估計有不少人都找不到固定的住所；

其次，這幫人可不是想著過去打工的，而是去找創(chuàng)業(yè)的機會，既然要創(chuàng)業(yè)自然需要辦公場地，椰城也根本沒有這么多的場地給他們辦公。

所以……”南易攤了攤手，“懂我的意思了嗎？”

“去椰城蓋眾創(chuàng)空間？蓋出租屋？”

“注冊公司，立項，盡可能多的買地，慢慢蓋，等地價漲上去往外拋售，但是，你始終要記住蓋眾創(chuàng)空間和出租屋的初心，不要反復(fù)的去炒地皮；

樓蓋好了，運營起來，有人高價收購，你就賣掉，回深甽繼續(xù)立項搞眾創(chuàng)空間，是真搞，不是噱頭?！?p/> 南易說著，指了指范紅豆，“還有一點要切記，在椰城的項目不要找銀行貸款，缺錢找你哥或者找她都行?！?p/> “大佬，你不要玩我，你讓我找她？”賴指了指范紅豆說道：“她是誰??？”

“我二女兒?！?p/> 賴肚子里罵了南易娘幾千次之后，才又說道：“可以搞？”

南易淡淡的說道：“錢，一半算借給你，收你年化5的利息，一半算投資。不用急著答應(yīng)，找你哥好好聊聊。這事先這么說，我說說要找你幫忙的事。”

南易再次指了指范紅豆，“今天碰到幾個小混混想打她的主意，你幫忙帶她去場面上轉(zhuǎn)轉(zhuǎn)，我想讓深甽各路人物知道她是刺猬，不好招惹?！?p/> 堵不如疏，每次有人招惹再打臉太麻煩，還不如讓別人知道范紅豆不好招惹更好。

“我還以為什么事呢，這個簡單，我?guī)讉€飯局，介紹她給別人認(rèn)識就行。”

“嗯，這事就麻煩你了?！蹦弦最h了頷首對范紅豆說道：“問問你媽，有沒有扎啤，有的話來點扎啤和螺絲、鹽水毛豆。”

“有的，我去拿?！?p/> “毛豆多來點。”南易沖范紅豆的背影喊了一聲，又對賴說道：“大魚大肉我估計你也吃膩了，陪我來點簡單的。”

“挺好，天氣這么熱，喝點扎啤過癮。扎啤好喝，可惜國內(nèi)還沒有，這里的都是從香塂過來的?！?p/> “有吧？青島啤酒已經(jīng)有扎啤了吧？”

“不清楚，反正深甽還沒有?！辟嚀u搖頭說道。

“管它呢，有的喝就行?！?p/> 南易也不太清楚，只是記得好像在哪張報紙上瞄到過一眼。

在深甽呆了兩天，給了賴一些關(guān)于孵化基地的資料，南易又采用彈跳戰(zhàn)術(shù)跳到了京城。

一到京城，先去找楊開顏，拿到委托她采購的禮物，然后中午在劉家的飯館吃飯，晚上又去南家的飯館吃飯。

還是原來的那家斷金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隔壁的滿園春合并變成斷金樓的總店，平時要是沒事，易瑾茹還是會守在這里。

晚飯只有南易和易瑾茹兩個人吃，南懷秋出差，聞人蘭月出差，南鐵犁忙著給人搬家，他搞了一家搬家公司，專門承接給人搬家的生意。

當(dāng)然，肯定是南易出的主意，南鐵犁太憨，就這種生意比較適合他做，不開竅就一直搬家，一旦開竅，可以跳到物流、快遞領(lǐng)域接著往下做。

南易和易瑾茹開吃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等吃到一半的時候，南鐵犁才匆匆忙忙的過來，一坐下就直接要了碗飯扒拉起來。

等南鐵犁有了一碗飯墊肚，南易才開口，“哥，生意怎么樣？”

“挺好的，剛開始不好做，大家搬家一般都習(xí)慣找親戚朋友幫忙，不過后來大家也發(fā)現(xiàn)其實找親戚朋友幫忙并不省錢，雖說不用給辛苦費，可搬完家得吃頓好的，飯錢其實和給我們的錢差不多。

而且吧，碰壞了東西，他們也不好意思說別人，找我們就不一樣了，東西損壞了我們照價賠償，現(xiàn)在每天都有一兩個生意，忙的時候有五六個?！?p/> “慢慢來，現(xiàn)在的人越來越會享受，能找別人的事情，自己就不愿意上手，隨著住樓房的人越來越多……公司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p/> 南易居然不知道南鐵犁的公司叫什么名字，一直都沒問。

“我知道的，先用心做好服務(wù)，口碑好，別人自然會找過來。南易，我有個事情問下你，你說，除了搬家，我再開個收廢品的公司好不好？”

“為什么這么問？”

“搬家的時候，總會有人有些東西要扔，桌子、板凳、衣柜雜七雜八什么都有，我想，這些東西也別扔了，干脆我搬回來賣好了，總有人會要的?！?p/> “主意不錯，可以干，我給你兩個電話，一個是做古董生意的，你跟著去學(xué)學(xué)古董知識，不要鬧的見寶不識寶，拿不準(zhǔn)的你也可以找他幫忙掌掌眼；另外一個是做收廢品生意的，你要是東西賣不掉可以轉(zhuǎn)給他?！?p/> “好，好。”南鐵犁忙不迭的答應(yīng)道。

易瑾茹看著南鐵犁滿是欣慰，自己兒子總算是開竅了。

南易在斷金樓呆到九點就離開，他很忙，還有下一場飯局要趕。

陳風(fēng)的四合院，院子里面已經(jīng)搭好了烤爐，半只灘羊架在上面正烤著，矮幾上，一鍋羊湯、一盆白切、幾瓶啤酒，陳風(fēng)和賴彪談笑風(fēng)生。

“你小子，來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