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zhàn)之巔 510 審訊

周云指了指車上，譚維先過來看了看，笑著說：“這不是黃處長嗎？你將你的手下都折騰光了，現(xiàn)在回來與他們團聚了？”

黃海濤明白了，自己被軍統(tǒng)給逮捕了。

如果是其他的部門還好說一點。軍統(tǒng)，那就是不講情面的。

但是，黃海濤還是想爭取一下。

“譚處長，我是二廳的人，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也該由二廳來審我。你們軍統(tǒng)，應(yīng)該沒有權(quán)利抓我吧。”

譚維先冷冷地看著他說：“軍統(tǒng)制約軍警憲，有權(quán)查捕這三方中的任何人員。再說，你的情況，正是軍統(tǒng)反諜防諜的工作。當(dāng)然，我們會通知二廳，你已經(jīng)被軍統(tǒng)逮捕了。”

譚維先的手一揮，上來了兩個軍統(tǒng)的人，拖著黃海濤向里走。黃海濤沒有去掙扎。別說他現(xiàn)在的半死半活的樣子，就是昨天之前的他，也不是那兩個軍統(tǒng)大個子的對手。

周云隨著走進了審訊室，與譚維先坐在審訊桌后。

審訊開始了。無論譚維先怎樣的問，黃海濤就是不回答。

周云也不想同他廢話，讓小分將黃海濤與餐館老板在下水道中說的話整理成錄音帶，從包中拿了出來。

喊來了一個隊員，拿來了一臺錄放機。周云將錄音帶放了進去，按下了開關(guān)。

頓時，審訊室內(nèi)響起了聲音。

“組織上喚醒你，就是想要你弄到盤尼西林。”

“你們以為我是當(dāng)了什么大官？我也就是一個行動處的頭頭，讓我抓人還可以，但讓我去搞情報，就困難了。何況你說的這個東西，重慶市知道這個名稱的人不會超過幾百人。我還是上回中統(tǒng)抓了一個你們派遣的人，牽涉到一個人是我們二廳的人，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個東西。”

“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這東西是最高夫人拿出來的，聽說是一個外國的科學(xué)家的手上買的研究權(quán)。拿回到中國后，又研究了幾年，這才研制成功。這東西據(jù)說很有效，可保傷員不發(fā)生傷口感染炎癥，那就是救命的特效藥。”

“那你知道研究所在什么地方嗎？”

“知道……”

周云一按開關(guān)，啪，聲音停了。

周云說：“這只是你在下水道的談話，還有你在余京餐館旁邊處與餐館老板的談話，我也有。你想聽嗎？”

黃海濤的頭上汗水流了下來。這怎么去辯解？人家估計連我穿的內(nèi)衣都知道了！

周云點上一支煙，走到了黃海濤的身邊：“從你派人到余京餐館接頭，到你安排人去槍殺那兩個人。我們提清楚。你以為你一個行動處的人，比警衛(wèi)隊搶先去那棟樓，就可以掩護那個槍手逃脫？笑話！正是這個愚蠢的動作，完全暴露了你。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手段，使出來吧。”

黃海濤的心理防線垮了。

“我知道你會去找那個接頭的老板，因為你準備逃出。但是，如果你逃去上海后，日本人因你沒有與魚餐館老板接頭，而加罪于你，你就日子不好過了。所以，你必須來餐館，與老板見一面，走走過場。結(jié)果，讓我等到你了。”

黃海濤低下了頭：“我交代！”

余京餐館的老板不知道，黃海濤與他分開后，便被軍統(tǒng)給秘密抓捕了。他此刻回到了餐館，準備撤離。

黃海濤提醒了他，這個餐館，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否則的話，黃海濤派來的人怎么會被人突然盯上了。肯定是他來餐館后，再離開，就帶了尾巴。

這個餐館不能用了！但是，走之前，必須將這邊的情況，匯報給上頭。看他們有什么新的指示。

老板點上一支煙，想好了如何去回答上海那邊。

想了幾分鐘，他終于想好了，寫了一封電報。告知盤尼西林確有其事。是由中國的特藥研究所研究的。藥效很強，被人稱為救命藥。但是，喚醒者的身份太差，又偏離行業(yè)。所以，他得不到更多的消息。研究所的保衛(wèi)不亞于姓蔣的護衛(wèi)。強闖是不可能的。他這邊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另外，他的住處不安全，準備換地方。

啰唆地寫完，便將這電報發(fā)了出去。

就在他發(fā)電報的時候，他的助手，也就是店內(nèi)的唯一雇員已經(jīng)將值錢的東西打了包。

發(fā)報完出來后，餐館老板便帶著店員，扛著兩個大包，離開了余京餐館。

可是，沒等到他們走出陳塘街，就被人堵住了。

堵他的人認識，就是那個每次來都是點三個菜一瓶抽倒酒的周云。周云走到了老板的面前說：“老板，我來接你了。”

餐館老板明白了，確實他是被人盯上了。

“你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老板問。

周云說：“記得你們發(fā)出的呼喚信息嗎？就是那個時候。”

“那個呼喚信息，沒有說出我們的店面呀？你又沒有我們的暗語組合方法，怎么會找到了我的頭上。”

周云不屑地說：“你以為他們那信息的暗語很神秘？告訴你，我只看了三遍，就破解了。之后，我便去了你那里，確認你有問題。”

“不可能！我在重慶生活了幾個月了，都沒有人懷疑過我。”

周云指出問題所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日本人，因為你的盤腿，仔細一看，就能分辯出來。”

老板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知道自已的破綻在哪。

“還有，你做的魚中，放的調(diào)料，是日本人喜歡吃的。中國人吃一餐兩餐無所謂，吃多了，就不喜歡了。我一吃，便猜到了你的身份，你應(yīng)該是北海道的漁民出身。只有那個地方的人，做魚的時候喜歡放這種調(diào)料。”

老板很失落，忙來忙去，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潛伏是很成功的。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抓到這兩個人后，這個案子就結(jié)束了。所有的涉案人員不是死了，就是被抓。這是一個很完美的結(jié)案，證詞與證人，供詞與供人，都一一證明了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至于如何處理，那是局長的決定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