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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判 307 打人
葉文初聽葉月畫說了,她與人發(fā)生沖突,被打的起因和經(jīng)過。
葉月畫說從銀樓離開后,那三位不知哪戶人家的小姐,就讓自己家的丫鬟,去跟蹤她并將她逼進巷子里,打了她。
葉月畫吃了三個耳光,沒鬧,噙著淚花來找她。
倒也不是怕打架,單純是不了解對手,怕得罪不起。
“這、這也太過分了。”蔡公公看著也跟著氣憤,“三小姐沒瞧見,是誰家的小姐?”
葉月畫搖頭:“她們故意不說名字的?!?p/>
八角將冰塊遞給葉月畫,氣惱道:“京城真是不怎么樣,這要是在從化,奴婢一個人就能打過去!”
“別氣別氣?!辈坦洲D(zhuǎn)過來安慰大家,“這事兒慢慢查,查到了也別沖動行事。咱們呢,忍一時風(fēng)平浪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不是!”
葉文初給蔡公公續(xù)茶,道:“罵我,打我家三小姐我們都能忍,但辱我輕浮不該在男人堆里辦差就不行,我是圣上欽點的,這不就是不重視圣上的話?!”
“這不能忍。”葉文初低聲道,“您回宮復(fù)命的時候,定要說給圣上聽才行?!?p/>
蔡公公點頭:“對,對!是個理,雜家這就回宮復(fù)命去!”
蔡公公當(dāng)然明白葉文初在拐著他告狀,但他樂意配合,被她拐著。葉文初行事說話漂亮,如今圣上和瑾王也都捧著,他當(dāng)然就更樂意了。
葉文初送蔡公公上轎子。
蔡公公回去就將這事兒告訴圣上了:“……到底是自己姐姐,又因為她才被欺負(fù)。四小姐又愧又怒。也不曉得是哪幾位大人家里的小姐,這般囂張跋扈沒理由的就動人?!?p/>
“奴婢看著都心疼。”
圣上蹙了眉頭,沉聲道:“這些人,明曉得葉的的官號是朕認(rèn)可的,卻還說什么男人女人的話,這是說葉也是瞧不起朕?!?p/>
“朕倒要瞧瞧,是哪些貴人小姐!你去查,查清楚了,朕親自幫她出頭。”
蔡公公道:“奴婢這就去查?!?p/>
聞玉問葉月畫:“想知道很簡單,去問銀樓的掌柜就行了?!?p/>
“此事我來辦最妥當(dāng)?!?p/>
葉月畫搖頭。
“我忍一忍就好了,不能惹禍!”葉月畫一肚子委屈,但眼下確實應(yīng)該忍,葉文初從外面進來,“別氣了,等會兒讓季穎之去銀樓盤問一下就知道,今天下午都有誰家的小姐去了?!?p/>
“然后呢?”葉月畫問她,葉文初道,“官階不高的,咱們明著打,官階高的咱們暗著打,先出氣?!?p/>
葉月畫就笑了起來。
“真的?”
“難道哄你?”
葉月畫破涕為笑:“我其實也不在乎,我這人就是大氣?!?p/>
葉文初白了她一眼:“不過,蔡公公回宮一說,圣上肯定是會管的?!?p/>
圣上當(dāng)然不是心疼她和葉月畫,圣上是巴不得天天鬧點事,然后他就可勁兒把小事鬧大。
除非太后和姚家敢廢帝,否則甭管什么事,鬧出來后,就算抓著一把沙,圣上也不算白鬧騰。
在這一點上,她和沈翼與他一樣,大家算是不謀而合了。
“有圣上出頭最妥當(dāng)?!甭動駥θ~文初道,“你剛將朝堂弄得震蕩,你要現(xiàn)在需得低調(diào)?!?p/>
這是因為圣上和沈翼壓著,又恰巧因為她是女子,彈劾和壓力就少了很多,若換成男子,不提有無刺殺報復(fù),怕是文官御史的口水,都能淹了順安康。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是女子,圣上才如此明著支持她。
所謂出奇制勝,便是如此。但他對她只有一個愿望,只求她平安。
“知道了?!比~文初道,“我不會沖動行事?!?p/>
聞玉看著葉月畫的紅腫的臉,不由深思,若今日被打的是葉文初,他這個無權(quán)無勢無名無姓的大夫,什么都做不了。
他得動一動,做點什么。
聞玉的心理變化葉文初不知道,她讓田雨去找季穎之。
季穎之一來就看到葉月畫微紅的臉頰:“你這是干什么去了?”
“被人打的!”葉月畫道,“上午和你分開,我去銀樓……”
季穎之聽著氣憤不已:“這什么狗屁小姐,你等著,我去查!”
“掌柜不說,我就讓他歇業(yè)?!?p/>
季穎之說著一甩袖子,怒氣沖沖走了,也不過一刻鐘他就回來了,手里拿著銀樓下午客人名單。
來的有名有姓的貴客,伙計都會記錄。
掌柜不敢明著告訴季穎之,但叫他將名單拿走了,反正季穎之是兵馬司的人,查他們是正常的職權(quán)范圍。
“在三小姐到以前,只有這三位小姐。”季穎之道,“三位小姐我認(rèn)識,她們的爹我也知道?!?p/>
“這個張和苗,剛從戶部調(diào)去禮部?!?p/>
從戶部到禮部,看著是六部平調(diào),但實際算降職,因為戶部的地位可比禮部高不少。
“這位許小姐,她爹好像是個翰林。”季穎之道,“這三位以及蘇小姐和馬小姐,她們都是長寧郡主的半個隨從?!?p/>
蘇小姐和馬小姐,便是剛斬首的蘇執(zhí)和馬立明的女兒。
如今兩家已倒臺,恐怕過不了幾日,就要各自回老家了,兩位小姐當(dāng)然也受了影響。這些個小姐為她們報仇,又或者繼續(xù)給姚紀(jì)茹拍馬屁,都不奇怪。
葉文初對他很詫異:“你知道這么多?”
“京城你看著大和復(fù)雜,是因為你新來的,等你住個十幾年,你也能知道誰是誰!”季穎之道。
他剛說完,乘風(fēng)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葉月畫。
“你都知道了?”葉文初問他。
乘風(fēng)點頭:“世子剛才告訴小人的。小人來前去問了主子,主子說讓三小姐打回去?!?p/>
“就這么簡單?”葉文初揚眉,乘風(fēng)點頭,“若三小姐怕名聲不好聽,另想個委婉的法子出氣也行?!?p/>
葉文初笑了起來:“是我格局小了?!?p/>
葉月畫扭扭捏捏,搖頭道:“我、我不想直接打回去,我想打悶棍子?!?p/>
“畢竟,我到了成親的年紀(jì),名聲太壞,影響我的親事。”
難得看她扭扭捏捏,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季穎之點頭:“也對也對,那就打悶棍,不能影響三小姐的名聲?!?p/>
于是大家湊在一起商量打悶棍的事。
聞玉道:“我來喊她們,你們蹲點打人就行?!?p/>
大家都看著聞玉,好奇他怎么喊。
“我旁的幫不上,此事你們就不必問了?!?p/>
聞玉和田雨出去了,一下午都不見他們回來,等晚上天黑的時候,聞玉讓她們掐點去各家的巷子里。
先去的張府,張小姐一個人盛裝出來,羞羞怯怯,突然兜頭一個布袋子。
“就打臉!”葉月畫憋著嗓子喊道。
八角過去扇耳光,張小姐在袋子里喊著求饒,她的丫鬟從院子里出來,葉月畫不解氣,還踹了丫鬟一腳。
幾個人將三位小姐都摁著打了一頓。
許翰林報官,伏成和董峰來出差,許小姐的臉腫得老高,哭著道:“至少有三個男子四個女子,他們沒說話,但我卻聽到了敲木魚的聲音。”
董峰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了順安康。
主要是木魚聲太有標(biāo)示性了。
“許大人莫急,近日京城很安全,連個偷盜的蟊賊都沒有?!倍宓?,“我們這就去查,查到了就來回您?!?p/>
許翰林怒道:“這就是你們的失職,本官明天不但要彈劾你們,還要連著民兵和兵馬司的人一起彈劾!”
“一個個尸位素餐,酒囊飯袋!”
董峰和伏成應(yīng)付了半天才走。伏成道:“這許大人官階不高,官威真不小。”
“他最近靠著女兒巴結(jié)長寧郡主后貼了韓國公,他瞅準(zhǔn)了戶部有空缺了,想跳出去。”董峰道。不管誰,只要巴結(jié)了韓國公府,哪怕是貓貓狗狗,也能討得好處。
當(dāng)夜許翰林寫了奏疏,第二日請人代交內(nèi)閣,這是私事本不會在朝堂說,但奈何有三位大人的事都是這一件,于是湯慶玉提到了朝堂上。
臨早朝結(jié)束的時候,就在議論這件事。
姚紀(jì)茹一早起床后,就得知了這件事,由丫鬟簇?fù)碇チ嗽S府。
“茵茵,”姚紀(jì)茹看見頭臉還紅腫的許小姐,滿臉的擔(dān)憂,“看到打你的人嗎?”
“沒有,但對方肯定不止一個人?!痹S茵茵哭著道,“你別擔(dān)心,我父親報官了,肯定能找到人?!?p/>
姚紀(jì)茹頷首:“苗苗和張玉也是昨天傍晚被人打的,我先來的你這里,等會去看她們?!?p/>
“她們也被人打了?”許茵茵先是驚訝,但緊接著想到了一件事,“郡主,如果我們?nèi)齻€人都被打,那我想到了一個人?!?p/>
姚紀(jì)茹讓她說。
“廣州葉氏的三小姐?!痹S茵茵把昨天下午的事,告訴了姚紀(jì)茹,“肯定是她,否則解釋不了?!?p/>
姚紀(jì)茹眉頭緊緊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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