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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假嫡女世界簽到 第六百零七章 九鼎定江山
九鼎江山圖,收起來時,僅僅是能夠被一手握住的一小卷。
可一旦展開,其兩邊延展,竟是有無限寬廣之勢。
延伸的畫卷就像是一道長虹,以祭臺為中心,劃過天空,
縱橫舒展。
百官仰頭觀看,畫卷中的百官亦是同步仰頭。
與此同時,隨著天空中畫卷的展幅不斷增長,畫中出現(xiàn)的各種風(fēng)景與人物也就越來越多。
從城池到山野,從廟堂到江湖。
廟堂中百官震驚,江湖上人生百態(tài)。
看那漁夫無處打漁,
徒然坐在干枯的河床邊,望著岸邊的漁船垂淚;看那百姓衣食無繼,麻木地剝樹皮,
啃樹葉,有的……甚至趴在地上撿土吃。
真可以說的是,無一處不精細(xì)逼真,栩栩如生。
當(dāng)然,畫卷中也有日子好過的。
豪門大戶中,依舊有人呼奴喚婢,有人錦衣玉食,還有人抱怨天氣太熱,因要省水,結(jié)果卻不能日日沐浴……
在一些小城中,也有江湖豪客一怒之下潛入那些富戶家中,找到他們的糧倉就開了倉門。
不必過多動作,只需一聲吆喝,百姓于是便能一擁而上。
還有更多的更殘酷的,比如餓到極致的百姓賣兒賣女,比如……喪失一切人性的災(zāi)民,
易子而食!
有些官員不忍再看,就將袖掩面。
卻見那蜿蜒伸展的畫卷中,
忽然現(xiàn)出一條浪濤滾滾的大河。
在遍地干涸的景象中,竟有這么一條河流,它的河床不但沒有干枯,它的河道中甚至還能有水浪翻滾。
有一名官員便忽然驚呼出聲:“這、這是九江!”
對啊,是九江。
其實此時的九江相比起剛開始獲得“一河之水”的時候,其中的波濤已經(jīng)平復(fù)很多了,其水位更是下降了將近有一小半。
至于說跟原先真正怒浪如龍的九江比,那就更沒有可比性。
但那又如何呢?
不論怎樣,至少在這個遍地干涸的世界里,九江它就是有水了。
九江有水啊!
這水,正是那一日楚王與王妃“祭天”所得。
看到這里,有些原本還暗藏著各種不忿的官員忽然就松了心頭那口氣。還有一些官員的眼中甚至冒出了淚花。
天下大旱啊,從有史記載以來,便從未有如此恐怖之大旱。
許多人當(dāng)官,或許的確有私心,但要說他們?nèi)撬叫模稽c也沒有要為百姓好的念頭,那也不是的。
人心便是如此,矛盾復(fù)雜,
很難會有全然的善,
一般也不會有全然的惡。
這些心情復(fù)雜的官員們,見到那九江中的水,這一刻心中所受到的沖擊,于是便是如此難以言述。
過九江以后,景象更是有大不同。
只見那天空中的畫卷持續(xù)展開,畫卷中各種場景推進(jìn)變化。等到過了九江,忽然就有大片大片農(nóng)人們聚集在一起耕種的畫面出現(xiàn)了!
蒼蒼田野,郁郁種苗。
有農(nóng)人對歌,有牧童放牛。
還有數(shù)不清的災(zāi)民在推著石子,攪拌著水泥,熱火朝天地修著路。
一條條寬闊平整的水泥路穿過了高山,越過了村莊,將各種偏僻的道路整合在了一起,將一代代困在深山中出不去的人們帶了出去。
修路的災(zāi)民汗水滴淌,忽然有運送糧食的車輛被人推著過來,負(fù)責(zé)監(jiān)管災(zāi)民修路的小吏敲起手中銅鑼,喊:“好了,都休息休息,開飯了,過來領(lǐng)飯啊!”
辛苦了半天的災(zāi)民們連忙扔下手中工具,就歡呼著聚集到了分飯的地方。
看著那畫卷上,分到飯食的災(zāi)民歡喜地捧著手中糧食,珍惜地小口慢吃,還有更多人,卻是或者塞走半個紅薯到胸前口袋里,或者還藏下更多其它食物……
可憐嗎?
不,雖然是要小心珍惜地對待糧食,但對比起九江以北的大部分百姓而言,這些做著工還有糧食可以偷著往家?guī)У臑?zāi)民,簡直都已經(jīng)算得上是幸福了。
而他們憑什么就比別的災(zāi)民幸福呢?
沒別的原因,就因為楚王的封地在南方,先被他打下來,先被他治理的也是南方。
南方百姓,對比起九江以北的人而言,就算得上是楚王嫡系。
嫡系的日子比非嫡系的好過,有什么奇怪嗎?
不奇怪,更不應(yīng)該奇怪的是,畫卷上,九江以南的某地,一邊艷陽高照著,一邊就有云朵飄來,然后,雨下了。
而與此同時,祭天臺的下方,忽忽然就有官員從默默流淚,到猛地跪地一磕頭。
砰、砰、砰!
官員們跪地痛哭,又哭又笑:“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使陛下于此時登基,力挽狂瀾于大廈將傾……天不亡我大周啊!”
而同一時間,由于空中的畫卷飛得夠高,延展得夠遠(yuǎn),皇宮外,鎬都城中,更有許多百姓也見到了這宏偉畫卷的變化。
百姓們更是激動至極,當(dāng)時就有跪地的百姓同樣歡喜痛哭。
“南方有雨了,南方當(dāng)真有雨了,我們……”
他們什么時候會來雨呢?不急,他們也有雨了。
含元殿前,祭天臺上。
秦夙飛身而起,伸手一舉,忽而呈托天之勢。
那幅長虹縱貫一般的宏偉畫卷就在這一刻,如同被長鯨吸水般,被他張開手掌抓在了手中。
明明他的手也就是正常人手掌的大小,可這一刻,當(dāng)他抓取這幅畫卷時,他整個又仿佛變得似同天地一般高大起來。
這種奇異的氣勢給人造成了感官上的極大錯覺,當(dāng)時,滿西京的人只覺得,那位身著天子冠服的新皇,就像是要托舉整個天地般,以人身而似仙神。
九鼎江山圖被這巨大的身影抓住了,他抓著這畫卷,便忽然虛空往下一按。
轟——
整個大地都震顫了。
與此同時,準(zhǔn)備已久的江琬放出了被自己醞釀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一道行云布雨術(shù)。
這道行云布雨術(shù)被她摻雜了曾經(jīng)的一段“漢江之水”,再加上她施術(shù)時還手握一枚藍(lán)晶石,于是就在九鼎江山圖入地,被鎮(zhèn)入祭天臺時,一場傾盆大雨也就在鎬都下了起來。
轟隆隆,天空像是漏了個洞,大雨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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