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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燭堡門徒 0236 第五章 血燭堡的新生(第三十四節(jié))
只是塞菲斯的跟班們就沒有這等運氣了。
那個滿臉兇相的大胡子學(xué)徒當(dāng)場被最大的一塊巨石把腦袋拍進了胸腔里,其余的幾人大多也傷得不輕,就連安哥拉兔公眾也被七零八落的許多碎石砸中。
然而當(dāng)她哆哆嗦嗦從一片殘骸中蹦跶出來,甄澄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家伙被那么多碎石砸中,居然沒有任何一塊傷到她的本體。
不得不說,有時候毛發(fā)過于蓬松未必是一件壞事。
從眼前的一幕,甄澄意識到塞菲斯剛剛威脅兔公主時所言非虛。在血燭堡這樣的學(xué)校,每段時間都有定額不予追究的死亡名額,實在是無法避免的實效制度。
所有事情中最神奇的是,可能位于教室邊緣,同樣被卷入塌陷范圍中的甄澄居然奇跡般地完好無損,僅僅被一塊拳頭大的碎石砸痛了肩膀而已。
煙塵散盡,甄澄揉了揉肩膀,看到逐漸從飛揚塵霧中露出身影的塞菲斯。這貨臉上驚怒交加,正用一只小臂長的魔杖指著自己。
甄澄見過魔杖這種東西,地球上也有。它們中絕大多數(shù)的作用并不是幫助法師強化魔法,而是固化一道法術(shù),讓持有者可以隨時釋放它。
以塞菲斯的性格,甄澄十分肯定他手中拿著的,定然是一支植入了防御魔法的魔杖,因此絲毫沒有顧忌地施壓道:
“你或許覺得自己境界高,實力強。但剛才發(fā)生的事實告訴我們,你的施法速度比我慢。”
塞菲斯雙眼危險地瞇起:“但你的魔法不受控制。”
對方果然上當(dāng)了,話題被甄澄引到施法速度上,塞菲斯就下意識忽略了一名低階學(xué)徒能夠越階施展如此夸張的力量,是否有可能持續(xù)使用的問題。
嗯,塞菲斯所理解的“夸張”是指輕描淡寫炸毀整個天花板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甄澄的魔法原理并非“爆破”,而是“指明厄運將發(fā)生在他們身上”,恐怕內(nèi)心驚慌的程度還得翻上十倍。
“所以呢?”甄澄歪頭一笑,學(xué)著塞菲斯剛才施展水盾的姿勢對他張開手掌。
笑話,一名魔法不受控制的法師,危險程度遠勝于一枚不知何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她或許注定在某個不期而遇的時刻把自己炸死,但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沒有可能愿意和這種存在交手,冷不丁被卷入自爆中去。
“瘋子……”塞菲斯狠狠咬破了嘴唇,放下魔杖舉起雙手:“你贏了,我走。”
說著,他側(cè)頭看了看石塊下面已經(jīng)看不到胡子的大胡子,冷笑道:“你已經(jīng)給自己找了夠多的麻煩,沒必要再添一些吧?”
真正生死相搏的話,身為點光強者的塞菲斯有十成把握殺死甄澄。但他憑什么要和一枚定時炸彈生死相搏?
“炸了依子的教室就想走?”突如其來的聲音來自頭頂,塞菲斯一個哆嗦站定原地仰頭望去。
一名閉月羞花的銀發(fā)少女虛坐半空,正冷冷地盯著自己。她距離塞菲斯七八米高。好巧不巧,五米高的教室被炸塌后,上面正是考古系的教室。
曲蕓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教室是被愛洛根絲鞋跟上的炸彈炸塌的,之所以找塞菲斯的麻煩,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護短以及發(fā)泄不爽。
曲大小姐的心思是腦筋正常的人類無法揣度的,早在不知多久前曾為人時,她就有把看上去不爽的家伙一個個埋到自家后院養(yǎng)花的習(xí)性。
“這位大師……教室不是我炸的啊……”塞菲斯哭喪著臉,卻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還要舉報!是她炸毀了教室,還殺死了我的同學(xué)!”
曲蕓冷笑:“呵還死了人啊,那沒跑了,扣你兩百學(xué)分。你是哪個導(dǎo)師的弟子?還瞥依子的門徒干什么?滾出去。”
門……門徒?塞菲斯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栽了。一名導(dǎo)師護著自家門徒要你背鍋,這種事情在血燭堡根本沒處說理去,除非你自己背后有名來頭更大的導(dǎo)師。
他唯獨想不通的一件事是,這個僅僅冥渡階,還砸了院長大人考場的弱雞,究竟是怎么會在入學(xué)第一天就被一位導(dǎo)師看上收為弟子的?
“我是魔法學(xué)院萬物核心學(xué)派,三班的學(xué)生……”塞菲斯渾身顫抖地嘟囔道,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
緊接著,他轉(zhuǎn)頭便沖出了教室,絲毫沒有理會那些仍在碎石下面哀嚎的同伴們的意思。
甄澄扶起安哥拉兔公主,抬頭道:“抱歉,這道言靈我之前試驗過的,本不應(yīng)該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
曲蕓笑瞇瞇搖了搖頭,穿過兩層教室間的破洞飄到甄澄頭頂不遠處,輕聲道:“教室不是你炸的,你的力量只是讓一切巧合變得合理且符合你的需要罷了。
這種利用方式太過初級,而且你剛才念的歇后語是什么鬼?禍從天降?笑死人了哈哈哈。
今晚我去找你,為你上第一節(jié)小課。到時候我們可以探討一下言靈之力的正確使用方法,以及順便把你的境界提升一下。”
順便……提升?魔法師在諸多升華之道中也是最難晉級的類別之一了。通常人想要晉升一小步,無不需要數(shù)十年的刻苦鉆研。哪怕是在血燭堡,也沒道理一夜之間就提升境界吧?
不過甄澄更加好奇的是,隔著一層地板,曲蕓是怎么聽到她剛才念了什么歇后語的?
至于整場災(zāi)難的始作俑者愛洛根絲,她可沒有留下來硬吃自己炸彈的道理。留給曲蕓一個報復(fù)式的笑容后,她早已全速遠離了考古系教室,自然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小玩笑居然會把澄妹妹也牽扯進去。
“至于教室你就更不需要擔(dān)心了。我的九大席位可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爆炸就有任何損傷,他們中蘊含的力量與法則超乎這里大多數(shù)導(dǎo)師的想象。
事實上,你之后有空可以試一試破壞自己的座位,管蔡丕秀那丫頭借先天仙寶來砍都沒問題。
你在教室中看到的,坐在其上的形體其實只是九大席位的低維投影。它們的本體并不在教室里面,這個下次正式上大課時你就會明白了。
你無法通過把匕首插入影子來殺死一個人,對嗎?”
眨眨眼睛留下一個神秘的笑容,曲蕓說話間張口輕吟出一道和聲音節(jié),灑滿一地的碎石便電影倒放一般還原回天花板上。
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看不出這間已經(jīng)半毀的教室里還有任何曾經(jīng)發(fā)生塌方事故的痕跡。
唯一沒有被還原的,只有塞菲斯跟班們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以及那句頭顱被砸進胸腔里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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