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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世界:開局陸地劍仙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六王畢,四海一
此時,南齊。
喧囂盡散。
洛離踏著虛空,自云端一步而落。
一身玄黑袍,單手執(zhí)劍,面容云淡風(fēng)輕,可只是隨意一瞥間,這齊都滿城上下,盡皆潰敗。
“打...打開城門!”
齊都的執(zhí)金吾,為守衛(wèi)皇都的一號守將,平素里也算是資歷甚高,武道修行不凡。
但眼下,當(dāng)他見到那可撼天象,將金剛寺的首座方丈都給一劍敗之的洛離之后,心下已是惶恐至極。
連金剛寺都不欲與大夏為敵,那他們這區(qū)區(qū)南齊一座首都,又如何能當(dāng)之?
眼見已無勝算,這守城將連滾帶爬的,就大開城門,匆匆下城就準(zhǔn)備親迎洛離。
城墻上,大齊旗幟迎風(fēng)飄蕩,十萬將士枕戈待旦。
然而,卻因一人一劍站于城前,便盡數(shù)卸甲稱臣!
一人敵國,不外如是!
“恭迎大夏陛下,入主齊國!”
“在下南齊執(zhí)金吾盧虞,叩見陛下!”
隆隆...
隨著城門升起,一身金甲的盧虞當(dāng)先,向著執(zhí)一柄長劍的洛離迅速靠去,一臉諂媚之意。
這種態(tài)度,對于他的身份來說,無疑是有些丟份。
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他所面對的人,偌大個北玄域普天之下,都無人能及,而且還是以勝利者和征服者的姿態(tài),走進(jìn)這南齊的。
要是洛離真一個不爽,將他的頭顱斬下懸掛于南齊城頭,他也只能憋著,沒有任何反抗方法。
索性,洛離并沒有那么無聊。
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給放在心上。
洛離斜瞥了一眼面帶諂媚的盧虞,不在意的微微點(diǎn)頭,隨后道:
“知道了。”
“你們陛下在哪兒?”
“帶本皇去見他。”
“大夏敕封六國王侯之位,以國度為封地,給予六國君主后半生榮華富貴,已是極為恩寵。”
“就算這樣,也不愿意臣服于本皇和大夏,難不成是和大陳一般,鐵骨錚錚,不愿背棄宗族社稷?”
將元天劍收入鞘中,洛離狀似無意,可每一句話都敲打在了心驚膽顫的盧虞心中。
聽完他所講,這南齊嚇破了膽子的執(zhí)金吾,連忙邀功回道:
“陛下請隨我來,我這就帶您去見南齊君主。”
說罷,盧虞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后方的士兵,趕忙呵斥出聲,“本官要帶夏皇陛下去質(zhì)問南齊君主,速速讓開。”
此言一出,眾兵士面面相覷,略有些尷尬,好似是對他們的上官如此改換門庭的行為,表達(dá)了幾分不恥。
但他們的身體,卻還是很誠實(shí),只在幾息之間,便迅速的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生死面前,真正的勇士十不存一,更何況拖家?guī)Э诘钠胀ㄊ勘亍?p/>
“陛下,請!”
盧虞微微低頭,對著一側(cè)的洛離道。
于是,這南齊的守城之官,便堂而皇之的帶著大夏皇帝,一路浩浩蕩蕩,往著那齊宮而去。
一路之上,三教九流,上至公卿下到寒門,無一人敢有異議。
方才那場天象,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錯過。
也正因如此,所以齊都的蕓蕓眾生,都清楚那收劍入鞘,面色俊美的黑衣青年,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恐怖玩意。
人力焉能與天斗爾?
齊國宮內(nèi)。
本來一場大宴,飲酒作樂,正準(zhǔn)備待金剛寺首座明華擊退夏皇,便高枕無憂的齊皇,此時已是面容呆滯,癱坐在了那上首的純金座椅上。
他懵了。
“寡人的大齊,要亡了?”
口中此時仍舊在喃喃自語,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陛下,咱們逃吧!”
“我南齊誓死抵抗,還叫來了金剛寺的大師,可饒是如此,也沒抗得住那夏皇的入侵。”
“這要是被他找著您,那可能...”
左右有忠心的侍衛(wèi),大難臨頭卻還忠誠的勸誡道。
平素里齊皇雖貪圖享樂,但也稱不上昏庸之主,只是耳根子略有些軟而已。
他對于侍衛(wèi)和重臣有功必賞,平素多有照料,對于他們而言,倒也算是明主了。
但這個時候,就算左右皆忠,不會將他架到那夏皇面前邀功討賞,又有何意義呢。
大齊,注定亡了啊!
而且堂堂天象當(dāng)面,是自己想逃就能逃得了的么?
只怕是還沒出宮門,就得被揪回來吧。
齊皇苦笑一聲,只是擺了擺手,“你們跟了寡人一場,也算是勞苦功高,眼下大難臨頭,寡人自身難保,也沒什么能給予你們的了。”
“都統(tǒng)統(tǒng)走吧,那夏皇乃天象大能,連金剛寺的大宗師都不是對手,寡人焉能走的掉?”
“別說笑了。”
長嘆一聲,齊皇就這么癱坐在這象征著皇權(quán)的金椅之上,靜靜等候著之后的宣判。
這對于他來講,已經(jīng)是最后留戀皇權(quán)的時間了。
“既陛下不走,那臣等也愿隨陛下一道,與我大齊社稷共存。”
左右近臣見齊皇語落,面面相覷之下,盡都露出黯然之色,也知他說的是事實(shí)。
于是,他們當(dāng)即表態(tài),愿為大齊社稷,獻(xiàn)上最后一份忠誠。
報(bào)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無論是哪個朝代將亡之際,都會有真正的忠心之輩,伴隨著如夕陽般即將落幕的皇朝,走到最后一步。
而今日,便輪到大齊了。
很快,大步流星的洛離,已至殿前。
在盧虞的帶頭下,有不少見風(fēng)使舵的朝臣,已是輕輕摘下了齊國的冠冕,不再為臣。
時至如今,仍舊留在齊皇跟前的臣子,已是十不存一。
“你就是齊國的君主,蕭瓊?”
洛離坦然走入齊國主宮,看著上首癱坐著的齊皇,上下打量一番后,淡然開口。
“...南齊小國之主,見過夏皇。”
“之前負(fù)隅頑抗,不尊圣旨,實(shí)是小皇不對,還請夏皇陛下能高抬貴手,饒我等一條性命!”
見到洛離這么快就到了齊宮,齊皇蕭瓊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自金椅之上站起,對著洛離快步走來,面帶祈求。
他自發(fā)摘去了頭頂?shù)墓诿幔冻龊诎讌氲陌l(fā)絲,隨后跪伏于地,高聲呼道。
而在他后方的一眾近臣,本就心存死志,但眼見國君如此,也只得隨之一同跪拜。
烏壓壓的數(shù)十道身影,道盡了成王敗寇。
見此,洛離挑眉。
“之前本皇戰(zhàn)前便有招降之意,可齊皇當(dāng)時可不是這樣的。”
“看來我大夏的王位,對你是一點(diǎn)都沒有吸引之力。”
“既然如此,齊王你也別做了。”
“本皇思量過后,看在蕭瓊你誠心悔過的份上,就賜你個齊昏侯的爵位,終身在這齊都內(nèi)養(yǎng)老罷。”
“你看如何?”
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輕描淡寫的便將之前允諾的王位剝奪。
可齊皇蕭瓊,卻不敢有絲毫反駁的意思,甚至還有些喜出望外。
雖說這齊昏侯的名頭,多少帶著點(diǎn)侮辱的意思,但...能活著,已經(jīng)足夠了啊!
逃離了死亡陰影的齊昏侯蕭瓊,面色復(fù)雜,但又帶著幾分驚喜,最后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洛離,終是受了這封詔,道:
“臣齊昏侯蕭瓊,謝主隆恩!”
言罷,將象征著齊國權(quán)柄的玉璽,高高舉起,獻(xiàn)給洛離。
自此,偏安一隅負(fù)隅頑抗的南齊,終于劃上了句號。
北玄域偌大天下,北至天極草原,南臨齊境江山,西燕環(huán)海,極東至淵陳,疆土不知萬里遙也!
千百年來,如此豐功偉業(yè),從未有人能做到過!
但從今以后,有人做到了。
六王畢,四海一!
大夏,洛離!
這個大夏如日中天的皇帝,將帶領(lǐng)著他的人間皇朝,在這個璀璨至極的大世之中,留下不可磨滅,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的名諱,將永遠(yuǎn)的留存于后世史書之中,經(jīng)后世之人的叩拜與敬仰,直至不朽。
天下一統(tǒng)!
“六王畢,四海一,北玄域七國,西燕、草原、大楚、淵朝、陳朝、南齊,盡皆覆滅,淪為了過往的塵埃。”
“大夏一統(tǒng)北玄域,為偌大疆域人道正統(tǒng),威名赫赫,天下震驚!”
“域內(nèi)統(tǒng)一,獎勵:!”
洛離的腦海中,浩瀚且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響起。
隨后,一道橫貫八方,上銘日月星辰的華貴長圖,在他的泥丸宮中顯化。
那圖浩大,其中山川大河,一草一木之間,都仿佛蘊(yùn)有生命一般,叫人心驚。
而更令神魂沉浸其中的洛離驚訝的是,這張圖上所記錄的疆域,赫然便是自己治下的人間皇朝!
人道至寶,有定鼎氣運(yùn),支撐國運(yùn)之能。
同時,可大幅度提升皇朝境內(nèi)人才誕生,可大幅度提升國運(yùn)匯聚,可使名錄朝廷命官之人,享國之氣運(yùn)加速修行,國家越強(qiáng),修行進(jìn)度越快,與國同休!
持之人道之主,可以此圖,駕馭一國氣運(yùn),只要立身于大夏山河之間,當(dāng)有無上之威,可馭使人道神通,眾生革天!
眾生革天:以滔滔皇朝之運(yùn),所匯聚而成的人道神通,由皇朝之主催動,可爆發(fā)出不可思議的威能,人道氣運(yùn)足夠強(qiáng)大,哪怕是一界蒼天,都能革之!
感受著的神韻,大概通曉了這張圖的威能后,洛離罕見的沉默了。
怪不得先置條件這么苛刻,非得是一統(tǒng)七國,建立大一統(tǒng)皇朝才能掌之。
這功能...
洛離呼吸有些沉重。
若是能給大夏十年,那豈不是將會人人如龍?
而且,自己的道,也成了。
當(dāng)那齊都之外,由鎮(zhèn)南王統(tǒng)御的大夏鎮(zhèn)南軍攻入皇都,代替守城軍隊(duì)駐防之后。
這南齊的最后國運(yùn),都統(tǒng)統(tǒng)匯聚到了自己的之中。
這一刻,最后一絲殘缺,終究圓滿,同時也彰顯著洛離的道,即將一飛沖天!
這就是走人間皇道的好處!
大勢成,則道成矣!
感受著周身的玄奧與圓滿,洛離禁不住心潮澎湃。
一連串的驚喜襲來,這一刻,他就算是看著眼前本來不順眼的齊昏侯,都沒有再想給他苦頭吃了。
“既受了這詔,便好好呆在齊都養(yǎng)老罷。”
“只要你不生出反心上躥下跳,本皇保你蕭氏一脈,世襲罔替!”
“走了,齊昏侯,好自為之。”
言罷,洛離瀟灑轉(zhuǎn)身,自這齊宮一步邁出,只余下背影,叫這宮內(nèi)眾人好半晌,都沒緩過神。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宮外,一場大戰(zhàn)落幕,已至黃昏,殘陽如血,正映示這南齊已然落幕,即將不復(fù)存在。
而待到這最后一晚的殘陽落下,明日冉冉升起的,就將是全新的大夏。
幸哉!
幾個閃身,回到齊國的城墻前。
洛離看著虞春秋和王虎,以及那一眾將領(lǐng),眉中帶笑,緩緩點(diǎn)頭中肯道:
“諸君,辛苦了。”
“自此之后,我大夏山海皆定!”
洛離開口,諸將自然不會托大,趕忙回應(yīng)。
而待到洛離將齊國戰(zhàn)后一應(yīng)事務(wù),都暫且交付給虞春秋,隨后對著底下戰(zhàn)士一番鼓勵,便匆匆離去后。
虞春秋看著洛離離去的背影,沉吟良久,方才對著天行盟主道:
“王盟主,你有沒有覺得,陛下有哪里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變得...更加威嚴(yán),更加深不可測了。”
“以前仰視之時還能看得到,但今日一見,卻好似真正的天威,不可褻瀆。”
虞春秋有些心悸。
而一側(cè)的王虎先是反問一句,繼而緩緩點(diǎn)頭,算是同意了虞春秋的言論,并肅聲感慨道:
“我也有此感覺。”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陛下距離那武道止境,已是近在眼前了。”
“當(dāng)真是天縱奇才,怕是古人皇之輩的人道天子,都未必能在這個年齡,做到這一步罷?”
“當(dāng)真令人驚嘆。”
不過不管如何,大夏能有如此帝王,于國家乃至于天下而言,都是大幸矣。
時年,大夏太初歷四年,六月十七。
夏皇洛離自登基以來,兢兢業(yè)業(yè),對內(nèi)勵精圖治,改革政事,修整民生,對外平草原,拒東楚,滅妖禍,立威不斷。
穩(wěn)固江山之后,夏皇當(dāng)即召兵,以復(fù)上古人皇之偉業(yè)為己任,掃清四海諸國,乃平天下,使得北玄域偌大疆土,海晏河清!
六王畢,四海一,此偉業(yè)千古難見,盛朝聲威直追大周,時六國遺民,不過一載,便以自居夏人為榮。
大夏,已成正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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