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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綁架了時間線 第478章 傳承地
骸骨領域場。
一個月的路途,封棋終于來到了這座領域場的盡頭。
站在高聳的山巔俯瞰,下方黑煙繚繞,遍布巨型的森白殘骸,如一座座建筑佇立大地上。
沿途到處是游走的死亡生命,它們依靠本能掠食與殺戮,封棋走了一路都未見到任何智慧領域生物。
根據(jù)雷霆的描述,這里曾有一個擁有智慧的骸骨勢力。
至于現(xiàn)在這個勢力去哪了,他也不清楚。
或許是意識到無法與周邊的勢力抗衡,提前離開了族地領域場,選擇了遠行。
但具體真相是什么,雷霆并未了解。
這個問題封棋沒有去細想。
此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這座領域場的盡頭,即將去往新的領域世界。
低頭望向身前,此時小幽坐在懸崖邊,神色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充斥死氣的世界,她的兩條小腿懸于斷崖外,在空中輕輕搖擺晃動,山巔的風吹起她灰色的頭發(fā),呆萌中竟多了一分圣潔,
在小幽的身邊,坐著神情淡漠的雷霆。
他俯瞰山下,表情有些出神。
雖然隱藏的很好,但封棋仍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悲傷。
族地領域場崩塌,他所在的雷族近乎滅亡,只有少數(shù)非作戰(zhàn)族人逃了出去。
屬于他們雷族的輝煌已經(jīng)結(jié)束。
這對雷霆而言就像是一場夢,一個月前他還是受族人尊敬的族王,心底規(guī)劃著雷族的發(fā)展,期待著更美好的未來。
但現(xiàn)在一切煙消云散。
雷霆失去了族人,也失去了400余年辛苦修煉得來的實力。
封棋知曉雷霆內(nèi)心充滿了壓抑與悲傷,只是他從不愿意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整日罵罵咧咧與嘴炮的背后,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悲傷填滿。
假裝不經(jīng)意揉了揉眼睛,雷霆拭去眼中涌現(xiàn)的淚光,轉(zhuǎn)頭朝他看來:
“臭小子,看什么,想打架?”
“你是想說,老大已經(jīng)三天沒有打我了?”小幽這時伸手揉了揉雷霆的腦袋,眼中浮現(xiàn)一抹好奇。
伸手拍開小幽的手臂,雷霆表情不滿,卻沒有朝小幽發(fā)脾氣。
“走吧,下山的路我們試著飛過去,小幽給他們面具。”
封棋在這時微笑開口道。
下山的路十分陡峭,他們距離骸骨領域場的屏障已經(jīng)不遠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盡頭。
接下來的路,飛下去顯然比步行更為方便。
聽到封棋的話語,小幽手指上的戒指閃爍微光,撕裂出一道小型空間裂紋,小幽伸手從中取出了兩個提前制作好的面具。
兩個面具上分別刻畫著雷電標記與匕首標記。
是小幽分別為雷霆與破甲制作的飛行面具。
至于小幽手中的戒指,是一個微型空間道具,是小幽花費三個月時間制作而成。
內(nèi)部有大約0.5立方米的小空間,只能裝一些小物件。
對此封棋很期待。
期待小幽成功進階術法編織二階段的時,能夠制作一些大容積的空間道具。
將面具分別遞給破甲與雷霆后,小幽收起草帽,戴上了畫著彼岸花的白色面具。
“走吧!”
封棋率先躍下山巔。
身形在下落中握緊了魔刀,體內(nèi)開始運轉(zhuǎn)御身術。
這時候的他身體與魔刀相連,意識牽引下氣血從他的體內(nèi)流轉(zhuǎn)至魔刀,再從魔刀回流至體內(nèi),形成了一個循環(huán)。
下落的速度在此時放緩。
想要御刀飛行,他現(xiàn)在十分勉強,但飛一小段距離不是問題。
在他的上空,小幽、破甲、雷霆,張開雙臂,在飛行面具的托浮下向前方俯沖。
飛過冒著黑色氣泡的湖泊,掠過一群活死人的頭頂。
地面越來越接近。
封棋頓時感覺到了壓力,開始控制魔刀飛行。
身體繃緊的同時,體內(nèi)運行的氣血開始加快流動速度。
魔刀內(nèi)的節(jié)點在激活狀態(tài)下閃爍光芒。
繼續(xù)俯沖了一段距離后,他下落的速度繼續(xù)放緩。
百米、三十米、五米……最后關鍵五米,封棋感受到了極強的壓力襲來,身體沒能掌握好平衡,徑直砸落在了地上。
只聽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出一個深坑。
灰頭土臉的封棋大半個身體在慣性與重力下陷入地底。
佩戴飛行面具的小幽三人這時飛至他的頭頂。
“老大。”
“死不了。”
聽到小幽的驚呼,封棋當即回應道,說著狼狽爬出深坑。
揮動魔刀朝前一斬,掀起的狂風卷起彌漫的沙塵散去。
看到封棋狼狽的模樣,雷霆的譏笑聲在這時響起:
“太弱了,連御空都如此勉強,要是我就當場撞死在地上,丟臉。”
“想挨揍了?”
聽到雷霆的嘲笑聲,封棋朝他狠瞪了一眼,頓時雷霆的笑聲戛然而止,選擇在暴力面前暫且屈服。
遙望西北方向,黑色的領域場屏障正佇立視線盡頭處,高度與天穹接軌。
拉伸了一下身體,只聽到骨頭交錯發(fā)出“噼啪”聲響。
短暫調(diào)整后,封棋帶著三人往領域場屏障方向而去。
沿途封棋擊殺了許多主動來犯的死亡生物。
但相比較主時間線的天賦掠奪能力,魔刀無法從這些充滿死氣的生物體內(nèi)攝取到能量。
可見魔刀攝取轉(zhuǎn)換能量的特性也有局限性。
至少與主時間線的掠奪天賦相比,有著不小的差距。
當他們穿過黑色領域場屏障,新的歷練旅途啟程。
歲月悠悠,五年轉(zhuǎn)眼流逝。
這些年的歷練旅途中,他們穿過了一座又一座光怪陸離的領域場。
相處中,隔閡也隨著時間淡去。
雖然雷霆還是很嘴硬,時常表達自己的獨到見解,但打一頓后總會老實許多。
這期間,封棋又多了一個新的伙伴。
他的名字叫“獵崆”,是一個充滿野性的男孩。
相遇是一場意外,獵崆原本是流浪勢力中的一員,族地領域場早已因為外部勢力的入侵而被吞噬,他與僅存的族人也在逃亡中走散,成了孤身一人。
這期間他跨過了兩座領域場,始終都在尋找族人。
巧遇時,封棋正在生火做飯,然后就看到賊兮兮的獵崆埋伏在不遠處,想要搶奪食物。
結(jié)果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
毒打結(jié)束后,魔刀覺得獵崆的天賦不錯,于是封棋將其收在了身邊。
但在兩年后,他還是選擇將獵崆放走了。
倒不是獵崆的表現(xiàn)令他不滿意。
只是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
那是一個傍晚,他們跨過一座領域場,終于再次遇到了久違的人類世界空隙區(qū)域。
這在領域場密集的區(qū)域是極少有的概率。
這么多年的旅途,封棋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回到人類世界了。
再次回到人類世界,封棋卻迎來了離別。
跟隨他們穿過領域場屏障來到人類世界的獵崆身體出現(xiàn)了與人類世界的排斥反應,這就證明還未成為領域超脫生物的獵崆根本無法再與他們同行。
就此,與獵崆的緣分告終。
那一晚,重新退回領域場世界的封棋做了一頓大餐,選擇了與獵崆告別。
離別前,封棋只對獵崆叮囑了一句話:
“如果你還認與我相識的兩年緣分,未來如果遇到人族,放他們一馬,那是我的族人。”
始終沉默的獵崆在那時向他保證,如果有一天能夠重建種族,遇到人族時絕不為難。
告別時,封棋目送獵崆離去的背影。
這期間雷霆神情冷漠沒有說話,破甲眼神黯然,也沒有說話,只有藏不住情緒的小幽嚎啕大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最后竟然哭暈了過去。
多愁善感的小幽,始終是隊伍里的調(diào)節(jié)劑。
即使內(nèi)心壓抑著憤怒與悲傷的雷霆在面對小幽時,也不會向小幽宣泄自己的負面情緒。
破甲也是如此。
可以看出破甲眼中的小幽就是一個極度白癡的傻子。
但這個傻子,讓破甲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破甲穿在身上的裝備,也都是這個愛打瞌睡的小白癡親手制作,這份溫暖即使在父親身上他都未曾體驗過。
真性情的小幽,讓這個沉悶的隊伍多了許多歡樂。
獵崆離開后,旅途仍在繼續(xù)。
無數(shù)的精彩與殘酷仍在繼續(xù)上演,他們就像是坐在一輛通往未知的列車上,旅途中的事物與景色他們身處其中,卻也只是匆匆過客。
留下一些痕跡后,便要離去。
這期間他們走過云上世界,見到了云端上長有翅膀的人形領域場生物,也曾游過滿是清澈液體的水下世界……
精彩紛呈的旅途中,也有許多悲傷時刻。
其中有一次經(jīng)歷,封棋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死掉了。
在一座遍布黑水的領域場內(nèi),他們遇到了一只肉體格外強橫的領域野獸,封棋沒能把握住歷練的度,即使二重解下的魔刀仍未戰(zhàn)勝怪物,身受重傷差點身隕。
這時候是小幽、雷霆、破甲拼死相救。
帶著重傷的他跋山涉水,躲過了諸多危險,這才找到安全的區(qū)域讓他僥幸活了下來。
受傷期間,魔刀內(nèi)的氣血因為戰(zhàn)斗時消耗殆盡,他的傷勢恢復緩慢。
這期間是小幽三人冒著生命威脅去外面采摘靈植為他療傷,花費了一個月的療養(yǎng)他才徹底恢復。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破甲的臉上多了一條清晰的疤痕。
問他是怎么受傷的,破甲卻閉口不言,神情淡然。
通過小幽他才得知,破甲采集靈植的時候遭到了領域野獸的襲擊,差點被切開了腦袋,十分僥幸的活了下來。
封棋能想象到這期間,這三小只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過得多么艱難。
在這座他都感覺到壓力的領域場內(nèi),三小只完全就是底層生物,許多領域野獸都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這一次遭遇過后。
他們相處的氣氛有了明顯提升。
破甲仍舊冷漠,雷霆仍然嘴炮,小幽還是呆呆的模樣……但有一種凝聚力正在萌發(fā)。
破甲的愿望是成長到足夠強大的一天親自去復仇。
雷霆的愿望是找到走散的族人,重建白銀王朝,帶領族人通往未來,去挑戰(zhàn)大勢降臨。
小幽的夢想是永遠跟隨在老大身邊,每天都能吃到老大制作的美食。
他們各自有著不同的夢想,卻因為封棋相聚在一起,成為旅途中的團體。
這期間,破甲已經(jīng)明確了自己的成長方向。
根據(jù)魔刀提供的修煉體系,破甲決定走刺殺路線,以敏捷的身法與匕首進攻快速斬殺敵人,同時破甲還學了許多釋放暗器的方法。
至于暗器,都由小幽負責制作。
現(xiàn)如今小幽已經(jīng)學會了制作三種能量實體暗器。
三種暗器的名字分別是焰、爆、凍,擊中目標后分別能夠起到火焰灼燒、爆炸、冰凍三種傷害。
除此之外,破甲自己調(diào)制靈植制作了一種涂抹在匕首上的毒藥,能給命中的敵人帶去持續(xù)的傷害。
這條刺殺體系成長路線破甲越走越順,封棋對此也感到十分欣慰。
現(xiàn)如今小幽還在繼續(xù)消化傳承記憶,不斷解封的知識讓小幽的動手能力越來越強,術法編織的實體道具層出不窮。
就像是一個百寶袋,總能給封棋帶來驚喜。
稱得上是完美輔助了。
現(xiàn)在限制小幽的只有能量核心強度的提升,以及“懶”。
小幽雖然非常優(yōu)秀,但時常擺爛,即使破甲在一旁催著要補充消耗殆盡的能量暗器,小幽卻總是表面“是是是”,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開始打瞌睡,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對此,封棋十分無奈。
小幽的性格就像是始終長不大的孩子。
對待事物的熱情往往只有三分鐘。
說努力,那就一直說,說完了就該瞌睡了。
至于實際行動,那是近乎不存在于小幽字典里的邪門玩意。
擺爛與躺平才是常態(tài)。
至于最后加入的雷霆,實力是小幽三人中進步最快的。
這與雷霆的天賦有關。
但更多的是他的腦海中有著豐富的修煉經(jīng)驗,即使真實實力已經(jīng)跌落谷底,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但修煉經(jīng)驗讓他少走了許多彎路。
從頭開始的雷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小幽三人中的實力最強者。
唯一的問題在于,雷霆偶爾還是會進入類似于老年癡呆的狀態(tài),這是他當初掙脫血魂旗的籠罩時留下的后遺癥,現(xiàn)在這個癥狀正伴隨著雷霆的實力提升,逐步減弱。
相比較最初大部分時間都在癡呆狀態(tài)下的他,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好太多了。
最后是封棋自己。
這五年的歷練,他的身體素質(zhì)與對魔刀的掌控穩(wěn)步提升。
距離魔刀的第三重解封已經(jīng)不遠了。
期間除了進階刀法第一式的泥頭車撞擊,封棋根據(jù)自己的戰(zhàn)斗特點又補全了七式刀法,每一式都是勢大力沉,以摧枯拉朽的勢碾壓對手。
實力的提升也給封棋帶去了信心。
他期待著自己完成登神挑戰(zhàn)的那一天,到時候一刀崩碎空間,剁了劍寂的狗頭。
除了無休止地戰(zhàn)斗與成長外。
封棋偶爾也會想念星城的同行者們,好奇他們正在做什么,星城又是否正在朝著自己規(guī)劃的方向發(fā)展。
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十余年,很多東西都會發(fā)生變化。
有了上一條犧牲線的經(jīng)驗,這一次星城的發(fā)展是否會更加迅速。
對此他內(nèi)心充滿了期待。
期待著回到星城的那天,會有驚喜出現(xiàn)。
有時候,他還會想起老迷。
這個注定會成為未來霸主的家伙,這條犧牲線是否還能一帆風順,可曾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
旅途是孤獨的,卻也充滿了希望。
途中的風景未知,但終點卻十分明確。
如果他能夠劍寂,凜冬城將迎來解放,人族的未來也將擁有更多的可能。
這條救世路,不可能一蹴而就。
每一次的重啟,都是踏往理想世界的一個腳印,他身為拓路者最重要的是扎實的邁好向前的每一步。
這天,當黎明的曙光自天邊升起。
已經(jīng)醒來的封棋發(fā)出呼喊,示意還在沉睡中的小幽三人醒來。
聽到他的呼喊,小幽揉著惺忪的眼睛從旁邊的樹上飛下。
破甲則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正在收拾用枝條編制的背包。
只有雷霆光著屁股還趴在寬大的樹葉上睡覺,聽到封棋呼喊時扭頭罵罵咧咧地回了一句:
“臭小子,本王睡多久還需要你決定?破甲給我把他拉出去砍了。”
對此,破甲自然沒有理會。
封棋也懶得理會這位嘴炮王,在破甲收拾完畢后,帶著小幽與破甲啟程。
片刻后,光著屁股的雷霆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轉(zhuǎn)頭望向罵罵咧咧追來,嘴里說著:“怎么不等我……”的雷霆,封棋的臉上浮現(xiàn)燦爛笑容。
這家伙,向來是又慫又剛。
有時候封棋都覺得難以置信,無法想象這個家伙會是那個身披白銀戰(zhàn)鎧,意氣風發(fā)指揮白銀軍團的王。
更多時候他都覺得雷霆就是個地痞流氓。
這一點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除了嘴硬外,雷霆還經(jīng)常干缺德事。
記得有一次雷霆半夜不睡覺偷摸著去掏鳥蛋,結(jié)果被怪鳥追了一路,要不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出手相助,雷霆的小蟲已經(jīng)被叼走了。
但雷霆也并非一無是處。
在雷霆身上,封棋學到了很多排兵布陣,以及兵種搭配方面的知識。
這些知識雖然不一定適用于人類,畢竟人類的修煉體系與雷族完全不同,卻也能獲得許多靈感。
除此之外,雷霆還教會了他制作戰(zhàn)爭號角的方法,還表示愿意為他制作一只號角。
唯一的問題是,現(xiàn)階段他沒有制作號角的材料。
只能在旅途中收集。
并且制作號角的時候,他的實力必須得到部分恢復,否則沒法掌控號角制作時銘刻靈符的階段。
三日后,封棋帶領小幽三人穿過領域場屏障,來到了一座嶄新的領域場。
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生長著茂盛植物,有著大量百余米高參天巨樹的領域世界。
深吸了一口氣,封棋發(fā)現(xiàn)這里的空氣靈氣含量極高。
檢查靈氣,是他判斷領域場內(nèi)勢力強弱的一種方式。
靈氣含量與質(zhì)量越高,生活在內(nèi)部的生命往往實力越強。
因為提升領域場內(nèi)靈氣含量與質(zhì)量的方式極少,其中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依靠領域場的擴張與吞并,將其他領域場的靈氣融入己方領域場內(nèi)。
而擴張,需要實力。
接下來數(shù)日,封棋等人穿梭于茂密雨林中,全程都在趕路。
這座領域場的資源豐富,沿途讓他們大飽口福。
期間封棋還收集了許多新調(diào)料,廚藝技能再次提升。
半個月后,當他們穿過一片長滿荊棘的灌木林,封棋忽然感覺到有強烈的能量波動自北面散逸而來。
心中好奇的他果斷開啟感知能力,意識如雷達般朝北面蔓延。
感知視角下,萬物都變得格外清晰。
就連植物上近乎透明的毫毛都清晰可見。
數(shù)分鐘后,他找到了散逸能量的物體。
這是一座被掩埋在茂密綠植叢中的建筑,外形有些像金字塔,中心位置有著108階向上的階梯,直至塔尖頂端。
他試圖將感知往塔尖蔓延,卻發(fā)現(xiàn)意識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阻隔,無法繼續(xù)向上探查。
嘗試了一番后,封棋果斷選擇了放棄。
意識回歸后,他睜開了眼睛。
對于散逸能量波動的神秘金字塔,他心中好奇。
這時魔刀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棋小子,這或許是一處傳承地。”
“傳承地?”
魔刀的回答有些出乎封棋的預料。
他雖未親眼見過傳承地,卻也曾聽迷霧之主隨口說起過。
根據(jù)老迷的描述,傳承地非常稀有,是某些實力強悍的生命臨死前留下的傳承載體,用于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有緣人。
但愿意留下畢生所學傳承的,普遍都是某支戰(zhàn)敗勢力的后人。
例如某支強悍的種族勢力因為戰(zhàn)爭失敗而成為流浪勢力,族人在此期間四散,這期間流浪勢力在遷徙途中族人逐漸減少,最后僅剩下了一人。
到了這時候,這一支種族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未來。
僅存的族人面臨兩個選擇。
伴隨著自己的死亡,他的種族歷史與存在痕跡將伴隨著時間流逝被徹底抹去。
又或是不甘心種族存在的痕跡被抹去,選擇留下自己的傳承,將畢生所學,或是族內(nèi)至寶留給有緣人,以此證明它們曾經(jīng)存在過。
絕大部分生命在面對這個選擇時,普遍都是死也要帶走一切,絕不將傳承留給未知有緣人。
但在領域世界漫長的歷史中,也有那么極少數(shù)選擇留下傳承的生命。
所以遇到強者的傳承,概率很低。
但老迷覺得,即使遇到了傳承地,那里也不一定靠譜。
對此老迷分析了幾個可能存在的隱患問題。
老迷認為,好心留下傳承的強者肯定有,但不一定所有留下傳承的強者都安好心。
說不定這門傳承中留有隱患,伴隨著有緣人的逐步解封而借體奪舍重生。
所以傳承地極有可能是陷阱。
即使沒有陷阱,在傳承地中獲得的傳承也不一定適配自己。
畢竟種族與種族之間的身體差別極大,留下傳承的生命眼中的絕世神功,在其他種族眼里就是一門廢棄功法,強行修煉只會導致全身經(jīng)脈寸斷而亡。
諸多原因影響下,老迷口中的傳承地大概率是雞肋。
屬于那些心懷壯志,卻郁郁而終的家伙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后遺產(chǎn),雖然這些遺產(chǎn)也不一定有用。
為此老迷還用了一個很貼切的比喻。
他說這種行為就像是人類社會中的某些景區(qū)游客,走到哪總要留點痕跡,例如在某些雕像上簽個名,以此證明自己來過。
但老迷也說了其中的特殊案例。
他表示功法之類的傳承雖然無用,但極少數(shù)傳承地內(nèi)還留有特殊裝備、道具之類的東西。
偶爾就會留有好東西。
老迷表示,他曾掠奪一個種族時,翻閱此族的歷史記載發(fā)現(xiàn),此族祖上曾經(jīng)幸運進入一座傳承地,從中得到了一件奇跡神物。
遺憾的是,此族根本沒能力保留這件神物。
那位獲得奇跡神物的老祖宗還沒將這件幸運得來的奇跡神物焐熱,就在某天被突然降臨的強者凌空一巴掌拍死,奇跡神物也就此被奪走。
所以獲得至寶的概率極低。
比人類中彩票的難度還要高。
老迷表示他帶領族人對外掠奪擴張期間也曾遇到過傳承地,可他甚至都懶得進去看一眼。
用老迷的話說,這就像是你們?nèi)祟惻既宦愤^了彩票店,然后進去后花兩塊錢買了一張彩票或是刮刮樂,本質(zhì)上這種行為毫無意義,純粹浪費時間。
回過神來,封棋對傳承地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雖然老迷認為探索傳承地純粹就是浪費時間,但對他而言這也是旅途中增加閱歷的一種方式。
畢竟他從未去過,去長長見識也不錯。
想到這里,他當即決定往北出發(fā)。
半小時后,封棋與小幽等人撥開茂盛的枝葉,視線中出現(xiàn)那座金字塔。
這座金字塔建筑有四十米高,四周堆滿了枯黃的落葉,正向中心處有108道階梯,階梯盡頭頂部被一片模糊的光暈籠罩,顯得十分神秘。
來到臺階前,封棋邁步朝上走去。
然而左腳剛踏上階梯,他就感覺到一股壓力自塔尖襲來,壓迫全身。
肌肉繃緊的同時,他果斷后撤了一步。
“這是什么意思?傳承挑戰(zhàn)?”
“可能是無聊的家伙臨死前設置的游戲,他不想自己的有緣人是只弱。”魔刀蒼老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有意思。”封棋伸手將魔刀放下。
明白他要接受挑戰(zhàn),魔刀并未落地,選擇了自主懸空。
失去了魔刀帶來的沉重壓力,封棋赤手再次踏上了第一個臺階。
有準備的情況下,瞬間侵襲而來的壓力對他毫無殺傷力,他果斷接連向上踏出三步,來到第四個臺階。
壓力明顯增加,但還遠未達到封棋的承受極限。
繼續(xù)朝頂端走去,壓力逐漸增大。
抬頭遙望被光暈籠罩的金字塔頂端,封棋眼中燃起戰(zhàn)意。
他對通關后的傳承獎勵沒什么興趣。
畢竟通關后大概率沒什么好東西,想要獲得奇跡神物更是在做夢。
他就當是一次自我磨礪挑戰(zh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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