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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道傾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有啥話跟我說
哦也!
眼前一片霧蒙蒙,很深遠(yuǎn)。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啥也看不到,幸虧我早有準(zhǔn)備,所以一點也不驚訝。
以對方所展現(xiàn)的修為實力,乃是超出左小多認(rèn)知的水準(zhǔn),本來就該看不到。
但心生好奇的左小多,大手筆的甩出了兩滴氣運點,可結(jié)果……氣運點竟然被彈了回來。
彈了回來!
這個結(jié)果,駭?shù)米笮《嘁活w心都痙攣了,氣運點完整無損的彈了回來……
媽媽咪啊,這是什么恐怖的超天巨擘啊……
老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氣運點被彈回來的事情……
面前之人,不但是修為實力強的離譜,遠(yuǎn)遠(yuǎn)超出自己的認(rèn)知,同時還是一位運道強者,氣數(shù)也強悍得超人一籌,超人許多籌的那種!
“這位……前輩,敢問您想要問什么路?想要到哪里去?”左小多的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恭敬起來。
“嗯,我想要去日月關(guān),只是……閉關(guān)這么多年,驟然出來,眼見物換人易,滿目陌生,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走?!边@人有些皺眉道。
“哦?這么巧?我也是想要去日月關(guān)?!弊笮《嘤行┖傻乜粗媲斑@位看起來深不可測的大能者。
難不成這個人識破了我的身份?
“這么巧的嘛?”這人和善道:“敢問小兄弟貴姓?”
“免貴姓左?!弊笮《嗄竦馈?p/>
“哦,左小兄弟,我姓水。既然大家都要去日月關(guān),不如結(jié)伴同行如何?”
“水老前輩好?!?p/>
“不客氣?!?p/>
“水老欲意欲同行,自是再好不過,就是晚輩腳程較慢,只怕會耽誤了前輩的時間?!?p/>
左小多心中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眼前這位所展現(xiàn)出來的深不可測的實力,豈是自己可以抗拒的。
“我也不過是靜極思動,倒是不介意些許時間,小兄弟可知道左近那邊有城市?咱們過去打聽打聽一下前路所向便是?!?p/>
這滿頭亂發(fā)的人影,言語間倒是和善,但身上所流溢出來的那份莫名威嚴(yán),縱然他已經(jīng)極力收斂,但在左小多勝過了常人千百倍的靈覺面前,仍舊是銘感五內(nèi),心底驚懼。
左小多心中忐忑,如同小鹿亂蹦。
他清楚的認(rèn)知到,眼前這人,恐怕就自己迄今為止所遇到了最強之人!
甚至就連萬民生,也要有所不及!
嗯,這里的不及,非止修為境界,而是實力戰(zhàn)力的綜合考量,萬老修為雖純,境界雖高,但說到殺伐之心,臨陣戰(zhàn)力卻絕不出色,又因其百多萬年的深入簡出,說是少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是絕不為過的,所以他的綜合戰(zhàn)力級數(shù),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的修為境界!
舉一個相對直觀的例子,左小多可以越兩級滅殺敵手,骨子里不就因為他的綜合戰(zhàn)力奇高,更勝那些修為境界遠(yuǎn)在他之上的對手,所謂的非戰(zhàn)之罪,不過是沒有考量許多內(nèi)在外在的綜合因素,否則,哪來那么多的非戰(zhàn)之罪!
但是,一個綜合實力可能比萬老還強的大能,卻又會是什么人?
這世上,真的存在有這樣的嗎?!
左小多雖然心下驚懼,卻又有一種很清晰很實在的感覺,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什么惡意。
甚至還帶著一種‘提攜小輩’“關(guān)照自家小輩”的奇怪感覺。
“難道我真的遇到了……那種老古董好人?”
左小多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兩人一路走,一路談話交流,絲毫也不見寂寞。
“看左小兄弟的年齡不大,骨齡神魂……頂多也就二十來歲吧?但一身修為卻是不俗,精純深厚,二十來歲的歸玄修者,已是難能可貴,根基之渾厚還要遠(yuǎn)在許多飛天修者之上……如斯天才人物,古往今來也無幾人。”
水老說道。
“前輩謬贊了,晚輩這一點淺薄修為,在前輩面前不值一提,直若螢火比之皓月?!?p/>
“呵呵,你現(xiàn)在修為雖然較我遠(yuǎn)遜,但老夫在你這等歲數(shù)的時候與你相較,又何嘗不是螢火比之皓月。”
水老深沉的說道:“咱們一路同行,非止一天,等到走得煩躁了,不妨切磋切磋,我很有興趣看看你的戰(zhàn)力,修為,順便給你找找毛病,倒也無妨。”
這位水老的說話,倒真是說得直白。
就這么直通通的說,要指點指點人家。
但左小多卻是大喜過望:“多謝水老?!?p/>
心里跟著便期待了起來。
左小多很知道,對方若是要殺了自己,也就一個瞪眼就能做到,實在沒必要又切磋又指點的。
所以對方這句話,肯定是出自真心,語出至誠。
而這樣的大能給予指點,端的是大機緣,便是尋常人終其一生夢寐以求都未必能夠求到的好機會!
明白這點的左小多又豈能不興奮?
兩人一路進(jìn)入最近的城市,略略打聽了一些日月關(guān)的方向,水老就帶著左小多直接沖天而起。
“我?guī)е憧熳咭怀?,等到路上,沒人的地方的時候,就指點一下你?!?p/>
“好。”
兩人流星一般沖起,瞬間一閃不見。
在飛起之后,水老衣袖往后一揮,無數(shù)凜冽的勁風(fēng),陡然留了下來。
登時將身后的整個長天大地,割裂得一條一條的。
而這一揮袖,令到身后出現(xiàn)無數(shù)的空間裂縫,生生將魔祖阻擋個嚴(yán)嚴(yán)實實,再也無法繼續(xù)跟隨。
“洪水!你大爺!”
淚長天大費周章的突破這些阻擋,可等到再度騰身高空的時候,卻已經(jīng)再沒有半點對那二人的感應(yīng)了。
長空湛湛,天高地闊。
但是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追丟了!
“我日你!”
淚長天氣炸了肺。
“他么的!”
“王八蛋!你出來當(dāng)什么攪屎棍!”
“你姥姥!”
搜尋了好半天仍舊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淚長天徹底崩潰了。
指天罵地,憤怒的要死要活的,卻又沒有任何用處。
縱使再如何的憤怒、氣惱、懊喪,累積再多的負(fù)面情緒,淚長天仍舊是半點也不敢怠慢,向著日月關(guān)的方向急疾追了過去。
萬法歸元,殊途同歸,那兩人的目的地始終是日月關(guān),只要用最快速度趕過去,總能找到兩人的下落線索。
可是這一路上,淚長天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不絕于口。
“有你什么事兒!”
“用得著你跳出來搞事嗎!”
“簡直莫名其妙!”
“那是我的嫡親外孫,跟你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嗎?”
“狗屁的第一高手,你特么倒是矜持一些!身份呢?尊嚴(yán)呢?高手的氣度呢?”
“你姥姥的!你他么的就不是人!”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心急火燎的往前追。
要說擔(dān)心淚長天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洪水大巫若是想要左小多的命,照面一眼也就瞪死了,莫說自己不在跟前,就算在跟前也攔不住。
既然剛才沒下手,那么之后也就沒有可能再下手。
但現(xiàn)在問題不在這些好么!
你把人帶走算怎么回事,讓特么的我怎么辦?
我把外孫帶過來,前前后后弄丟了兩次了!
這一次更要命,已經(jīng)給閨女打過電話了,也不知道那邊會咋個樣子,會不會猜得出來事情的原委。
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孩子被洪水大巫帶走了,那么普天之下,頂多也就只有那孩子的親老子能要得回來了。
可那樣,還怎么瞞?!
淚長天的腸子都愁得打了結(jié),一邊狂奔,一邊聽到電話聲催命一般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淚長天愈發(fā)的崩潰了。
這誰打來的電話根本就不用問了,除了自己閨女,還有誰會打自己電話?
偏偏這個電話還是自己剛打過去的,自作孽,不可活……
淚長天猶豫再三,終究停在高空接通了電話:“喂?”
勉力沉下一顆心,盡量讓聲音平穩(wěn)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爸!”
吳雨婷的聲音心急火燎的傳來:“你現(xiàn)在在哪呢?!”
淚長天心中腹誹,咋地了,越來越?jīng)]大沒小,連您都沒了,直接就你了……
嘴上卻是連聲答應(yīng):“哎哎,我在,我在……這是什么地方來著……”
吳雨婷在電話里爆發(fā)了:“你在哪呢?!嘰嘰歪歪個屁!趕緊說!你把我兒子弄到哪了?!”
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淚長天下意識的將電話從耳朵邊上拿開,一張臉扭曲愈甚。
“咳咳……別擔(dān)心……我我……我就是想要好好歷練他一下,我這是為了孩子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淚長天低聲下氣。
“為他好個屁!趕緊說人在哪呢?你們爺倆現(xiàn)在在哪?”
“人在……”
“你磨磨蹭蹭個什么勁……難道那孩子不在你身邊?要是在,就讓他接電話!”
一句話,直指要害,再無推諉的余地了!
“那孩子……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淚長天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哪去了?!”
一聽說不在身邊,吳雨婷直接就毛了。
“咳咳……被人給抓走了……我我……閨女你別急,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淚長天急的都結(jié)巴了。
然后電話那邊就突然沒聲音了。
淚長天心中一突,急忙補救:“閨女?閨女……雨點兒……?你別……”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你閨女暈過去了,現(xiàn)在,你有啥話就跟我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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