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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她只想種田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是匪是官(2)
“到底是誰反了,幾位‘大人’想來心里一目了然。”
顧七冷笑著,拉開身前的黃山海,猛地快速飛奔一腳橫踢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領(lǐng)頭衙役的側(cè)臉上,同時伸出一手扣住其手腕,奪過佩刀。
回身長刀揮舞,接連兩下,砍斷黃山海和阿大兩人手上的鎖鏈,同時將手里的佩刀丟給黃山海。
“接著!”
黃山?;艁y結(jié)果佩刀,一臉茫然。
而剛剛被顧七一腳踢猛的衙役和其身后其他衙役卻因著突然而然的變故全都傻了眼。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白皙清秀,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倒的商戶人家小少爺,竟然是個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
他們這些人里,除了領(lǐng)頭的首領(lǐng)是一個月前在調(diào)過來的,其他人在遠(yuǎn)安鎮(zhèn)做衙役也有好幾年了。
遠(yuǎn)安鎮(zhèn)從前在渝州府未逢大難之前,因臨近江州府,算的上是富庶的小鎮(zhèn)。
可惜再富庶也不過是個小鎮(zhèn),鎮(zhèn)上的府衙內(nèi)只有府官和三個佐官有品階,其他差職,雖說也是有正式的朝廷入聘文書的公職人員,可招誰不招誰,每年是去是留不過就是府官一句話的事情。
遠(yuǎn)安鎮(zhèn)不大,統(tǒng)共百姓就那么點(diǎn),能找到的衙役也大多數(shù)和府官家七拐八拐沾親帶故的一幫人。
他們這些人要說三腳貓的功夫,唬唬人打打架還成。平日里挎著刀,高聲呼喝幾句,對付尋常老百姓也夠用了??烧嬉錾暇毤易?,就他們這點(diǎn)身手怕是給人墊背都不夠用。
“上呀!還等什么?!快幫本官將這匪徒抓起來!”
顧七的舉動不僅讓一眾衙役頓住了腳步,也讓案臺上府蔚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體型寬大的府尉更是忍不住直接沖出案臺,對著下頭一動不動的衙役喊道:
“你們是死了嗎?!老子的話沒聽到嗎?快把人給我逮??!”
逮住?誰去逮?
一眾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跨出第一步。
那廂顧七將刀遞給黃山海后,卻是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案前惱羞成怒驚恐不已的三人,清秀白皙的臉孔上緩緩勾勒出一抹嘲弄冰冷的弧度,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
“府蔚大人在怕什么?是怕自己所圖被人發(fā)現(xiàn)東窗事發(fā)萬劫不復(fù),還是怕我現(xiàn)在就會殺了你?”
“你好大膽子!”體型龐大的府蔚震怒。
而他身旁留著山羊胡的府丞卻是微微瞇起眼睛,陰狠的盯著顧七:“你到底是何人?來遠(yuǎn)安鎮(zhèn)為了什么?”
顧七輕笑繼續(xù)大步往前,直到踩在一格臺階上,方才抬頭,似笑非笑道:“你們背后的人來遠(yuǎn)安鎮(zhèn)做什么,我就來遠(yuǎn)安鎮(zhèn)做什么?!?p/>
山羊胡男人頓時臉色一陣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顧七:“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顧七微微淺笑,意味深長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想來很快也都會知道了?!?p/>
山羊胡男子和他身邊身穿主簿服的年輕男子瞬間瞳孔緊縮。
另外一邊體型寬大的‘府尉’卻是已經(jīng)面露瘋狂之色,大喊道:“來人,快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逮住的,爺爺我論功行賞!”
顧七挑眉,這位是被逼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連掩飾都不打算做了。
莫說府尉之職雖是掌治安捕盜之事,有點(diǎn)武行的意思,但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文官,也需要十年寒窗走科考之路。
尋常文官是說不出‘爺爺我論功行賞’的渾話的,就是稍微有點(diǎn)做派的江湖幫派堂口,自恃身份的也做不出這人此時的姿態(tài)來。
如此看來,這幾人更像是背后之人七從別處拉來的野路子,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送出去打頭陣,等事情一了還能順手推出當(dāng)替罪羊。
當(dāng)然,這些和顧七無關(guān),顧七此時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幾人。
山羊胡子警惕的退后就幾步,咬牙問道:“你想怎么樣?”
寬胖魁梧的大方臉卻是依然沉不住氣,見下頭衙役遲遲沒有動作,竟然彎腰從案臺下方抽出一把刀背厚實(shí)的重刀。
只聽一聲爆喝,大方臉手持著重刀,大步跨前,面部猙獰的朝著顧七砍去!
顧七微微一側(cè)身,避開刀口,同時僅僅貼著刀側(cè)腳尖滑動,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整個人就如同鬼魅般閃身到大方臉的身側(cè),一手扣向大方臉的脖頸,同時抬起一腳狠狠朝著大方臉的膝蓋背后踢去。
明明粗壯無比肌肉膨脹的小腿,只這以下,就發(fā)出了清脆的骨頭錯位的聲響,伴隨著男子沉悶痛呼之聲,響徹整個衙堂。
顧七微微俯身,扣住大方臉脖頸的手指惡意的來回移動,隨后緩緩按壓在男人凸出的喉結(jié)上:
“剛剛是你叫人打我三十丈的?”
男人喉結(jié)被扣住,頓時面色漲紅,想要開口卻嗚咽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山羊胡子被嚇的連連后退,而身穿主簿服的年輕男子則面露驚懼惶恐之色,尋著一旁的空隙朝著眾衙役那邊躲去。
一邊跑一邊吩咐:“來人,快!快把他抓起來。”
一眾衙役從沒有見過此種境況,皆是目瞪口呆,卻沒有一人真的聽從吩咐。
只有原本領(lǐng)頭那個衙役,目露兇狠之色,蠢蠢欲動。然而剛剛被顧七奪取刀時順帶卸了力的手腕讓他此時即便有心搶過邊上其他衙役的佩刀也舞動不起來。
領(lǐng)頭的衙役將年輕男人護(hù)在身后,面色狠厲的朝著一眾衙役怒吼:
“你們在怕什么,這匪徒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他身上現(xiàn)在沒有武器,你們一群人帶刀圍上去,還怕拿不下他嗎?!
只要你們能抓住他,一人一兩銀子的賞金?!?p/>
一兩銀子的,足頂?shù)纳洗蟀朐碌姆钽y了
而且一人打不過,就一群人上,他們?nèi)硕鄤荼?,衙頭的話聽說去也有幾分道理。
衙役里有兩個年級小的,這會兒聞言已經(jīng)舉起佩戴躍躍欲試。而更多的人卻人就面露猶豫之色。幾個年級大的,干脆還后退了一步。
上頭那個一看就是練家子,瞧那鎖喉的手段,怕是手里沒少見血,為了一兩銀子去圍毆這樣的高手?
怕不是瘋了吧!
都是混口飯吃的,誰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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