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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七百一十六章 黑白道士
這里的人族如果在她的幫助下拿到統(tǒng)治權(quán),會善待另一方嗎?
她腦子里冒出很肯定的答案:不會。
方可離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回了自己的寶劍,沉聲嘆息,“你贏了,回家去吧。”
她無視了觀眾席中一方對她的叫罵聲,在小男孩感激她離開后,也走向了通往敗者的樓梯。
在她走上樓梯前,一道黑光利刃從她背后直接貫穿了她的腰腹。
然而她沒有感到預想之中的痛感,只有沉重的下墜感,逼得她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有一個縹緲的女人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這身影令她感到溫暖、熟悉,方可離想要追上去,但怎么也靠近不了,她急得快要哭了,忙叫了起來,“師父,師父!師父……別離開我,師父,帶弟子一起走吧!”
女人沒回應(yīng),也沒回頭。
“我們修道問仙,本心是為了除惡揚善、鋤強扶弱,人類有弱小者,難道魔族就沒有嗎?”
“人與魔因追尋不同、信念不同,種種不同,故而導致無法和平相處,可我想,少部分人與少部分魔族,也許是可以相融的?”
“離兒,你會覺得為師做得對嗎?”
很多年過去了,方可離此時很想回答這幾個問題,自己卻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再恢復意識時,她淚流滿面,手邊有一散發(fā)著淡淡藍光的物件,正是靜靜躺著的折月。
她抱起折月又哭了一會兒,才將寶器收了起來。
“師父,折月我都已經(jīng)會使了,”方可離站起身來擦了一把眼淚,悲戚道,“你什么時候才回來啊?”
周圍的喧鬧都消散了,看上去她正處于一處石室之內(nèi)。
眼前依然只有一條路,她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繼續(xù)向前走,剛一進門就掉進了幻境里,她可不能再小看這位墓主的力量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東皇太一二人因有陳月歆的本事,也很快就找到了五門之一,進了門內(nèi)。
兩人比方可離還夸張,起碼方可離落地的第一時間是清醒的,兩人還沒等落地,就先失去了意識。
東皇太一睜眼時,自己正趴在一片泥潭里。
他恢復了一下四肢的知覺和其他的感官,很快爬了起來,自己何時這么狼狽過?
本欲用法術(shù)整理一番,但他馬上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竟然提不起一點法力,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他氣不打一處來,叫道,“什么鬼地方?!等吾恢復,定要把這里拆了!”
他環(huán)顧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夕陽西下的光芒投射進來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阿月?阿月?”
沒有人回應(yīng)他,視線所及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陳月歆的影子。
他隨便選了個方向,朝遠處走去,走了沒幾步,竟是氣喘吁吁、累得不行,如同身體被掏空,虛弱地坐在了一棵樹下。
東皇太一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他的力量來自太陽,他可是至高無上的東皇,可如今無法使用一丁點兒力量,成了個只能聽天由命、坐以待斃的廢物。
他正思索著來龍去脈,想找出有沒有能恢復神力的蛛絲馬跡時,眼前突然遞過來一只潔凈的手掌。
抬頭一看,背上背著藥簍子的少女正沖他笑,笑容燦然明媚,像極了太陽。
“阿月?!”東皇太一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興高采烈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你剛剛?cè)ツ膬毫耍磕愕牧α吭趺礃樱俊?p/>
少女的表情忽然變得疑惑極了,“你怎么認識我的?”
“啊?”他像被澆了盆冷水似的蔫了一半,來回打量眼前的人,確定了好幾遍她跟陳月歆毫無出入。
陳月歆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家里人才叫我‘阿月’,我還沒給你介紹我呢。”
東皇太一考量半天,決定先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胡扯道,“我和朋友一起在這里迷路了,她和你年紀差不多,外表看上去也差不多,我剛剛一時眼花,把你錯認成她了。”
“啊?那可不妙了,”陳月歆直接相信了他,天真地解釋道,“這林子里的野獸最近咬死了好幾個鎮(zhèn)民,要是在這里迷路入夜了還找不見,十有八九要成為野獸的盤中餐了。”
他道,“那怎么辦?”
“你先別急,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先出去,在鎮(zhèn)子里找點人,明天一早一起來找她,你看怎么樣?”陳月歆提議道。
思來想去,東皇太一也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跟著不記得他的陳月歆一起出了樹林,回到了她口中的鎮(zhèn)子上。
據(jù)她所說,她的家也在這,就是鎮(zhèn)子上一戶普通的老百姓,父親是個教書先生,母親是個做手工的,家境算得上有些余資。
她去樹林里為的是采藥賣錢,對東皇太一只是純粹的偶遇,見他一身泥污又乏累疲倦,故而伸出了援手。
太善良了,一點也不像他的朱雀。
東皇太一在心底搖頭,決定先暫時逗留,以待破局之機。
夜里,陳月歆叩響了客房的門。
“太一,是我,我給你端了碗湯來。”
開門時,東皇太一看見她手中碗里黑乎乎的東西,突然有點后悔開門,本意是想嘗嘗她的手藝,可這東西的賣相著實很難與‘好吃’二字聯(lián)系上。
她不覺有他,掛著大方的笑,“你身子還有點虛,這是我親手煮的藥膳,你喝了就能全好了。”
遲疑間,又聽她說,“身體不好哪有精神精力去找你的好友呢?”
“這里面都是我采集了很久的珍貴藥材,”陳月歆看出了他的猶豫,自己將碗貼近唇邊抿了一口,面露痛苦之色,好半天才咽了下去,漂亮的五官也擰在了一起,勸道,“良藥苦口,你放心吧。”
東皇太一啞然失笑,接過了湯碗,心里一橫,反正橫豎都是為了眼前的人,喝就喝吧。
入了嘴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這碗湯的難喝程度,每咽下去一滴,都是對味覺的極大挑戰(zhàn)。
陳月歆砸了咂嘴,滿意地笑了,在他張口評價自己的手藝之前,先眼疾手快地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蜜餞塞進了他嘴里。
“其實也沒那么難喝。”東皇太一嚼著果子,苦后回甘,再加上后來的甜,他中肯地給出了真實的感受。
短短兩日間,他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屬于普通人類家庭的其樂融融,感受到了從未在昆侖九神之間感受到的信任、溫馨,縱然他的力量一點也沒恢復,卻讓他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種‘動搖’的感覺。
感覺是會上癮的,比起這些普通的東西,在東皇太一的心底,他還是更需要自己絕無僅有的力量。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這天,屋子外頭闖來一群兇神惡煞的人。
他們手持棍棒,把院里的東西砸了一通,朝屋內(nèi)喊道,“交出妖女!交出妖女,否則把你們?nèi)叶冀壠饋頍溃。 ?p/>
扮演‘父親’一角的中年男人神色匆匆地把門關(guān)了起來,又拉上了門栓,護著母女倆,“阿月,你放心,有爹娘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陳月歆并未露出害怕的神情,不服氣地在父母的阻攔下掙扎,“爹,娘,你們讓我出去,他們欺人太甚,我和他們拼了!”
“不行阿月,”中年男女聲淚俱下,“你要是出事了,爹娘還怎么活啊!”m.81ZW.??m
這么大動靜東皇太一自然也聽見了,他從后院走到中堂前廳,問道,“出什么事了?什么妖女?”
“現(xiàn)在鎮(zhèn)民們把咱家圍住了,我和她娘出不去,阿月更不能親自出去,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們這個忙,在鎮(zhèn)尾的山上有一座小廟,廟里有兩個老道,你去找他們,他們知道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懇求道。
東皇太一現(xiàn)在亦不能以一敵十,他只得先應(yīng)承下來,又折回后院,翻墻而出,不得不說,那些鎮(zhèn)民確實是喪心病狂,連后院都給圍了起來,好在人數(shù)不如大門口的多,他費了些力氣,將幾人甩了后,直奔鎮(zhèn)尾去了。
山不高,找廟也沒花多少時間,廟就在半山腰上,不大,也沒有供奉任何神明,只是建筑形式類似于廟,實際上更像是一處閑居之所。
如人所言,一進廟門,就看見兩個老道長,正在下棋。
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棋和白棋,一如兩位道士的穿著,一黑一白,看得東皇太一皺起了眉。
黑道士率先開口,眼神始終盯著眼前的棋局,語氣淡然,“道友來此何為?”
東皇太一稍稍解釋了兩句,對方面上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白道士也說起話來,“此地有天定一劫,應(yīng)劫者,就是你口中那位‘阿月’姑娘。”
他追問道,“何解?”
白道士答,“她將在明日夜里異變成魔,大開殺戒,屠戮鎮(zhèn)上所有百姓,食其肉,啖其骨血,把此處變?yōu)槿碎g煉獄。”
對面的黑道士冷哼一聲,不屑道,“此時將妖女殺死,可使眾人免此一劫。”
“若真如你們所言,不管阿月成魔還是不成魔,她都要死?”東皇太一提出異議,語氣冷冽而輕蔑,“天機定劫,必有生門,或九死一生,或絕處逢生,你們把我當傻子不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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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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