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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話世界當(dāng)小說家 第499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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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很多讀者在閱讀《一世之尊》這本書。
蘇無名重新邁步,語氣淡漠:“如果垂釣者是試圖恢復(fù)的彼岸者,那就不僅僅得斬?cái)唷疚摇c‘他我’的聯(lián)系,因?yàn)槟闼奘垒喕刂械拿恳皇蓝紩兂伤诤嫌凇疚摇瑥亩柚鷷r(shí)光長河,追溯到你本身。”
難怪要過去種種,煙消云散……孟奇怔了怔,突然明白了霸王為這一斬取名的真正用意!
不僅僅是斬?cái)啻贯炚吲c自身的聯(lián)系,還得斬?cái)噙^往種種,只留今生來世。
當(dāng)然,前提是背后那位為彼岸大人物!
此時(shí),有風(fēng)吹過,霧氣消散,蘇無名往前一步,身影虛幻,瞬間消失在孟奇眼前,似乎剛才的對話只是一場幻覺。
孟奇轉(zhuǎn)過身,真心誠意對著洗劍閣拜了拜。
不過蘇前輩的話語似乎還有未盡之處。
他有什么不敢直言之事?
“孟奇想要擺脫垂釣者的垂釣,不僅要斬?cái)啻贯炚吲c自身的聯(lián)系,還要斬?cái)噙^往種種,只留今生來世。”
“我終于理解了簡介中‘我這一生,不問前塵,不求來世,只轟轟烈烈,快意恩仇,敗盡各族英杰,傲笑六道神魔!’這句話的含義了。”
“小孟一定會成功擺脫垂釣者的垂釣。”
孟奇心中一動,看向船頭,只見薄霧中分花拂柳般走出一人,白衣出塵,容顏精致,氣質(zhì)空靈,俏美絕倫,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哪里是玄女,明明是“大羅妖女”顧小桑!
氣機(jī)牽引,目光對視,孟奇只覺顧小桑眼中的靈動深藏,淡漠一片。
粟北周身光華騰起,試圖破空遠(yuǎn)遁,竟然是一名輪回者!
就在這時(shí),六道輪回之主無情無波的熟悉聲音響起:
“確認(rèn),真定已邁過第三層天梯,達(dá)到第三次死亡任務(wù)最高上限。”
“確認(rèn),與‘大羅妖女’顧小桑相遇。”
“確定,第三次死亡任務(wù)提前,限期七日,擊殺‘大羅妖女’顧小桑,違者抹殺,成功獎(jiǎng)勵(lì)‘霸王六斬’之‘過去種種,煙消云散’和輪回符一張。”
孟奇腦海嗡隆,任務(wù)竟然提前了,自己還沒做好準(zhǔn)備!
烏云飄過,遮蔽了最后一絲陽光。
江東天命觀,天命道人坐在屋頂,看著天色全黑,忽然長嘆一聲:
“命中注定,終究難逃。”
“‘六道輪回之主’竟然將任務(wù)提前,實(shí)在是無恥。”
“不希望小孟和小桑自相殘殺。”
“徐樂老賊不會真要把顧小桑寫死吧?”
孟奇元神仿佛一下被抽離,如夢似幻,不像處在真實(shí)當(dāng)中,心里忽有念頭冒出:
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借助今生果喚醒了顧小桑。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顧小桑“假扮”的無生老母在進(jìn)攻自己。
難怪身為大能轉(zhuǎn)世,竟然不用神兵……
難怪留給自己反擊的機(jī)會……
為什么要這樣……孟奇心中涌起了狂風(fēng)巨浪,看著顧小桑緩緩倒下,倒入自己懷中,白衣傾城,天地似乎消失,一切慢得不可思議。
顧小桑抬起頭,嘴角一片鮮紅,古靈精怪一笑,幾分凄然幾分嘆息:
“我掙扎過,我輸了。”
雙眼閉上,氣息漸漸消散,如燈之滅。
我掙扎過,我輸了……孟奇雙眼忽地模糊,腦海里盡回蕩著這句話。
我掙扎過,我輸了……
沖和前輩也這么掙扎過,也輸了……
重重枷鎖在身,命不由人,身不由己,自己再是掙扎,也只是飛蛾撲火?
佳人在懷,身軀漸漸冰冷,血染一身,孟奇呆立虛空,雙眼混亂而瘋狂。
牙齒緊咬,鮮血迸出,他眼前似有白裙精靈,俏立舟頭,簫聲悱惻,美目流轉(zhuǎn),似怨似樂,宜喜宜嗔問道:
“難道妾身得救相公百次千次,你才信我心意?”
“啊!”
孟奇橫抱顧小桑的尸體,仰天長嘯,悲涼仇恨之情驚動兩岸,猿聲相應(yīng)。
“我要?dú)庹耍鞓防腺\你怎么可以把小桑寫死?”
“徐樂狗賊,你怎么這么狠心,讓小桑被小孟殺死。”
“我一直覺得顧小桑在利用小孟,沒想到她對小孟是真心的,我誤會她了。”
真慧都成神僧了,這十年過得好快,生死兩茫茫……
穆云樂說完,不見真定大師回答,卻見他轉(zhuǎn)過身,重新敲起了木魚,篤,篤,篤,而嘴巴微張,曲聲回蕩:“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花開花落已十年。
聽青春迎來笑聲……穆云樂怔住,只見殘燈與灰袍僧人相背,外面云色漆黑,只有蓮花盛放,曲聲幽幽,意境悲涼。
此情此景,讓她忽然癡了,低低念道: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曲聲平息,木魚篤篤,低沉聲音再起:
“煩惱落盡,紅塵遠(yuǎn)離。”
“轉(zhuǎn)眼間十年過去了,不知道這十年小孟是如何過的?”
“小孟肯定是痛苦內(nèi)疚到極點(diǎn),所以才十年不履江湖。”
“你們說小孟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
聽到元央的話語,穆云樂愣了愣,似乎又聞到了什么感人至深的故事,眨巴了下眼睛,裝作隨意問道:“他是誰?是元女俠你的情郎嗎?”
元央出自南荒部落,語言向來大膽直接,穆云樂年少時(shí)便與她見過好幾次面,自然懂得這個(gè)時(shí)候該用什么詞匯。
“情郎??”
元央雙目晶晶亮,旋即黯淡,自嘲一笑,“在他眼里,我或許就是你這樣的小丫頭,遇到能隨口指點(diǎn)兩句,平時(shí)連想都不會想起。”
穆云樂頗為訝異,脫口而出:“元女俠,那你還尋他?”
“你啊,心性還只是半大孩子,等你真正長大,遇到了那樣的一個(gè)人,就不會問出為何尋他的話語了。”
年輕真好,心境青春,朝氣蓬勃,仿佛初升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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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樂嘟了嘟嘴,撫平被揉亂的頭發(fā),云女俠真討厭,人家都過雙十年華了,是外景強(qiáng)者都知道的江湖俠客,還當(dāng)我是小孩子般對待!
她正待說話,卻看見元央搖了搖頭,緩步走入人潮里,只留下一個(gè)背影。
“遇到了那樣的一個(gè)人究竟是什么感受……戲劇話本詩篇里有不少,讀來常痛徹心扉,但總覺得不夠清楚,無法真正描繪出元女俠心境……”
穆云樂嘴巴半抿,若有所思想著。
旁邊的王同聽得怔怔出神,若有朝一日,云樂姑娘失蹤,很多人都覺她已經(jīng)死亡,我會踏破千山萬水尋她嗎?
“元央對小孟用情至深呀!”
“小桑死在了小孟的懷里,我相信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個(gè)人了。”
“我覺得元央心里清楚,她就算找到小孟,小孟也不一定會接受她,她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過得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
此話一出,歡喜菩薩油然警覺,自己竟有了幾分軟弱。
看不出對方虛實(shí),摸不清對方底細(xì),面對他時(shí),竟比面對血海羅剎還惴惴不安!
他如今到了什么境界?難道已然晉升那仙人之境?
“你想做什么?”
旁邊的穆云樂瞪大了一雙俏眼,左看看,右瞧瞧,歡喜菩薩與真定法師認(rèn)識,所以前來廟宇相見,可話語里怎么透著幾分畏懼?
對,自己沒有聽錯(cuò),當(dāng)代歡喜菩薩,地榜第八、黑榜第二的大宗師,面對野寺孤僧的真定法師透出幾分畏懼!
剛才她就看見歡喜菩薩連連施展手段,但總是出現(xiàn)在原地,正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篤,篤,篤,空洞的聲音回蕩,灰袍僧人孟奇沒有睜眼,沒有回答,也沒有出手。
“你為什么不動手?”
若是動手,自己保命逃走的把握不超過一成!
非是理智分析,而是油然而生的預(yù)感。
對啊,為什么不動手……寺內(nèi)的穆云樂也疑惑了,他們就這樣見一見就好了?
終于,歡喜菩薩看見蘇孟轉(zhuǎn)過了頭,那是一雙死寂般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沒有半點(diǎn)希望的火光,他敲了敲木魚,沒有回答,而是低聲念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聲音低沉淡漠,傳入了歡喜菩薩與穆云樂耳中。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歡喜菩薩皺了皺眉頭,不再發(fā)問,架起遁光,倉惶遠(yuǎn)走。
“小孟現(xiàn)在好厲害!”
“你們說小孟現(xiàn)在達(dá)到仙人之境了么?”
“現(xiàn)在的小孟好有高手風(fēng)范。”
元央腳步放緩,伸手擦了擦臉,與穆云樂并行,安靜聽著,從初遇到受戒殺道人一劍。
“十年前,有人說公子死了,有人說公子受了極大打擊,心灰意冷,如今看來,應(yīng)當(dāng)是后者。”
元央握了握拳道,“只要沒死,就還有希望,就還能重振旗鼓!”
受到極大打擊,心灰意冷……穆云樂聯(lián)想到真定大師現(xiàn)在的枯槁疲憊狀態(tài),忽然心生憐憫之意。
“元女俠,真定大師究竟是當(dāng)年江湖哪位大人物?”穆云樂脫口問出。
元央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眶還紅紅的,頗為訝異:“你不知道?”
“我為什么會知道?”
穆云樂鼓了鼓腮幫子。
元央繼續(xù)往前,輕笑兩聲,意味不明道:“十年之前,他叫蘇孟。”
蘇孟……“狂刀”蘇孟!穆云樂眼睛陡然睜大,在群星璀璨的那一代,他是真正能凌駕所有人之上的武道天才!
無論太上神劍,還是魔帝,算盡蒼生,在他的光芒之下,都黯然失色。
哪怕失蹤十年,地榜不在,很多事情依舊流轉(zhuǎn),被人津津樂道,只是不再詳細(xì)介紹生平。
縱橫天下十幾載,戰(zhàn)績彪炳,總是能完成別人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快意恩仇,叱咤風(fēng)云,但這樣的人物如今卻青燈古佛。
風(fēng)流總被雨打風(fēng)吹去……穆云樂心潮起伏,難以平復(fù)
到底是怎樣的打擊,讓有望在中古后再證傳說的豪杰變成如今的模樣?
“小孟是穆云樂心目中的傳說人物。”
“你們說穆云樂知道小孟的身份之后,會不會喜歡上他?”
“這個(gè)情節(jié)雖然俗套,但看的好爽。”
算籌落在桌上,王思遠(yuǎn)正待撿起卜算,忽然看到一只枯槁的手伸到面前,抓住了算籌。
這只手屬于孟奇!
王思遠(yuǎn)病弱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低語道:“諸果之因?”
孟奇沒有回答,在江芷微和王思遠(yuǎn)的目光里緩慢拿過了算籌,然后握著算籌的右手往旁邊虛空一伸。
段瑞吐了口氣,正待冷冷發(fā)言,眼前虛空突然浮動,冒出了一只手,抓在他的頭頂!
光影變化,視線內(nèi)的邵長歌與嬰寧消失,草長牛肥之地消失,他看到了一位身穿灰袍的僧人,滿面滄桑,雙目無波,正望著自己!
江水滔滔,鐵索橫斷,山峰靈秀,江東美景!
段瑞的腦海近乎完全空白,從未有過也無法想象的遭遇讓這位最近幾年可止小兒夜啼的百缺天魔有種熟悉又奇怪的軟弱感,就像年少時(shí)面對“狂刀”蘇孟,怎么都打不過怎么都擺脫不了,直到魔師出手才成功逃走。
草原之上,邵長歌與嬰寧呆呆而立,眼睛圓睜,看著段瑞消失的地方,嘴巴一點(diǎn)點(diǎn)張開,又發(fā)不出聲音。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虛空里突然冒出一只手就抓走了百缺天魔,浮動之間,氣息微露,對面場景若影若現(xiàn),讓人莫名熟悉!
幾個(gè)呼吸后,邵長歌瞳孔突地收縮,失聲喊道:
“狂刀!”
“狂刀”蘇孟!
“小孟這是什么手段?竟然能隔空將段瑞從草原抓到江東。”
“小孟現(xiàn)在太厲害了。”
“段瑞肯定想不到自己上一刻還在草原上,下一刻就到了小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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