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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幻世界掛機(jī) 第九十五章:終幕,紫金令牌
一片荒野間,有空間被驟然撕裂,隨即張易的身形從中跨出。
此時,在失去了四象逆反大陣和巨靈之戒的力量加持后,張易的修為已經(jīng)是跌落五重天,再度回歸了原本的水準(zhǔn)。
“呼?!?p/>
“六重天圣者境間的碰撞,可真是恐怖,經(jīng)此一役,幽絕嶺怕將真正成為一片死寂絕地了?!?p/>
立于虛空中,張易眸光望向西側(cè)遙遠(yuǎn)處,那是幽絕嶺的方向。
此時,哪怕他已經(jīng)遁去上千里,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那個方位有著毀滅的能量波動肆虐,令天象也是為之改變。
這般能量肆虐下,哪怕是五重天圣者亦是難以抵抗,會被瞬間吞噬,丟掉性命。
“將元臨道逼到絕境,而其最后的底牌揭曉之時,便是我撤退之時,局時,將由屠元揭曉他的最后手段,進(jìn)行最后的絕殺?!?p/>
“我已經(jīng)完成了這一次交易的目標(biāo),接下來,就看屠元究竟是和元臨道同歸于盡,還是能夠在這六重天圣者的威能下留下一命了?!?p/>
張易心中想著,再度身形一閃,便是毫不遲疑的轉(zhuǎn)身離去,徹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他要按照計劃隱匿下去,并前往一處提前約定好的地點(diǎn),若是屠元能夠僥幸活命,那么兩人將會再度相見。
幽絕嶺地界。
籠罩天地的四象逆反大陣已經(jīng)徹底破碎,被隔絕的空間再度連接,而毀滅的波動隨之傳導(dǎo)開來,肆虐天地。
此時,這一方地界已經(jīng)被徹底的改變。
目光所及之處,只見山脈破碎,森林消失,而焦黑的大地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燃燒著仿佛不會熄滅的黑色火焰,就連湖泊內(nèi),亦是有火焰在水面燃燒。
這是一種奇異的火焰,對普通人沒有威脅,但若是尋常武者以肉身接觸,那火焰纏身下,連修為亦是會被焚燒,最后淪為一介凡人。
而在這火焰燎原的大地深處,此時有一位黑影靜靜的站立。
他身形消瘦,肌膚緊緊貼合著骨骼,仿佛那只是一層皮,令人懷疑是否一陣風(fēng)吹過,便會將他吹向遠(yuǎn)處。
不過奇怪的是,這黑影站在地面,大地上燃燒的火焰卻是未能傷害到他分毫,反而是在其腳下自動退去,留下一方凈土。
待視線拉近,黑影的全貌得以展現(xiàn)。
這是一位男子,其身形高挺,瘦弱如一根竹竿,軀體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而在其臉頰處,還有著一道從上到下貫穿的猙獰刀疤。
這黑影赫然便是屠元。
此時他氣息近乎于無,但終究是殘留了半條命,從地獄門口退了回來。
“咳咳?!?p/>
原地,屠元突然咳嗽了幾聲,隨即才嘴唇微動,沙啞的喃喃道。
“兩道六重天層次的神通全力相撞,威力果真非凡?!?p/>
“雖然我早有準(zhǔn)備,但依舊差點(diǎn)隕落在能量肆虐之下,這一次,算是勉強(qiáng)活了下來?!?p/>
這一道神通,乃是他從絕情宗的某一位長老手中所得,而武道廣場前來的那位朱崇功圣者,便是于其一脈。
就連屠元離開元家秘境,往外界逃竄時,元家護(hù)族大陣突然有缺口浮現(xiàn),也是對方的手筆。
屠元以身犯險,想要對元臨道復(fù)仇,而絕情宗里那位長老則順?biāo)浦郏n予了一道神通。
若是屠元失敗,那對那位長老沒有任何損失,而若是成功,則可以削弱元家老祖一脈的整體實(shí)力。
這對于兩方來說都是雙贏局面,有互通的利益,故而他們會聯(lián)手。
而張易的加入,則是確保計劃順利進(jìn)行,將元臨道逼入絕境,迫使對方底牌盡出。
而等到元臨道終于再沒有后手,只能施展元家老祖賜予的神通之術(shù)時,則是落幕之時。
此時,黑色焦土下,屠元緩步往前走去,很快,他便是看見了一具軀體。
一具破爛不堪,面容扭曲的殘骸。
這便是元臨道的尸首。
三方聯(lián)手,以屠元搏命的姿態(tài)下,他復(fù)仇成功。
“呼?!?p/>
這一瞬,看著腳下的殘破軀體,屠元面色動容,有著復(fù)雜到極致的表情在眼眸劃過,而雙手也是微微顫抖,可見其心中之激動。
要知道,這般劇烈的情緒波動,在他滅情斷欲訣修煉到五重天的境界后,已經(jīng)很難以出現(xiàn)。
立身在殘骸之前,屠元眸光幽冷,緊緊注視著那扭曲驚恐的面容。
他可以想象,在死亡臨近時,元臨道當(dāng)時是何等的恐懼與不甘。
畢竟,元臨道乃是元家家主,而年歲也正值壯年,可謂是正處于人生的黃金時期。
在這般時期草率落下帷幕,對元臨道來說,無疑是絕望的。
“想必此時,你應(yīng)該能體會到血洗當(dāng)晚諸多族人的心情了吧。”
屠元喃喃低語,神色復(fù)雜。
直到遠(yuǎn)處天邊有身影破空掠來時,他才眼眸微微一動,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隨即消散而去。
而隨著屠元的身形消散,這一具殘骸也是驟然化為飛灰,成為一抹余燼。
數(shù)天后。
元家家主元臨道被人斬殺的消息如一道平地驚雷般,以橫掃的態(tài)勢迅速傳遍整個絕情宗浩瀚疆域。
就連地煞殿組織,對此也是有所記載,將之列入了狂暴海域的高級事件之一,可見其不一般。
要知道,元臨道可是五重天圣者,這在狂暴海域已經(jīng)屬于高層戰(zhàn)力,并且其背后還依靠著一位絕情宗長老。
一時間,各地震動,而很快,便是有一道追殺令從絕情宗核心領(lǐng)地發(fā)出。
而追殺令的目標(biāo),則是一位化名為屠元的男子。
一時間,各地暗流洶涌,就連元家老祖,亦是在此時選擇出關(guān),想要親自抓捕屠元。
晝夜轉(zhuǎn)化,半月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此時,在一處名為林城的城池,張易落于其內(nèi)一處酒館,而樓下則是有著嘈雜的聲音在激烈討論。
而若是仔細(xì)傾聽,便會發(fā)現(xiàn)他們所談?wù)摰脑掝}正是元家驚變。
而由于地處偏僻,武道資源匱乏的緣故,這城鎮(zhèn)雖處于絕情宗疆域范圍,卻并沒有其力量延伸。
故而,在這酒樓內(nèi)的武者談?wù)撈饋砜芍^是毫無忌憚。
“真是沒想到,元家身為絕情宗下位的大勢力,居然還有這樣的背景?!?p/>
“其家主上位之時,竟然直接血洗一脈,造成了這般局面,嘖嘖,這般手段,可真是狠辣無情。”
酒館一樓,有人借著酒勁,口無遮掩的喃喃說道。
“種花得花,種果得果,元家有此一劫,不過是應(yīng)果輪回罷了?!?p/>
另一人適時插話道。
“據(jù)說因?yàn)檫@件事,絕情宗那位長老亦是震怒,親自出關(guān)想要搜尋那屠元的蹤跡,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有人好奇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那屠元乃是五重天圣者,他真的能夠憑借一人之力斬殺那元臨道嗎?”
“畢竟怎么說,元臨道亦是元家家主,兩人同樣位于五重天領(lǐng)域,怎能如此輕易被斬殺?”
酒館內(nèi),亦是有人懷疑道。
“這就不知道了,據(jù)聞幽絕嶺已化為絕地,被徹底毀滅,倒是沒法從中尋到蛛絲馬跡。”
“想要知道元臨道身死的過程,怕是唯有屠元親自現(xiàn)身講述了。”
種種討論送入耳中,位于三樓一處房間內(nèi)的張易坦然一笑。
此時他面容尋常,氣息近似凡人,已化作了地煞殿的李九。
“看來屠元的運(yùn)氣不錯,在那般恐怖威勢中留得了一命?!?p/>
“而后續(xù)的發(fā)展也是和意料中一樣,由于幽絕嶺徹底被覆滅,戰(zhàn)斗痕跡盡數(shù)消弭,我的身份就此隱匿?!?p/>
“畢竟我只是參與了那一戰(zhàn)而已,除非之外再無蹤跡?!?p/>
“而由于地煞殿的特殊,就算絕情宗再逆天,最多也只能推到李九這個身份上,無法更進(jìn)一步……”
想到這里,張易面露輕松之色,悠閑的品了品茶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某刻,張易前方的虛空一陣模糊,隨即一道黑影坐在張易對面。
觀其面容,不是屠元還能是何人?
“恭喜道友大仇得報,從此武道障礙被掃除,必定前路寬廣。”
對于屠元的出現(xiàn),張易神色從容,笑著說道。
而一縷從他腳下蔓延的黑夜則是隔絕了空間,令兩人的交談信息無法被他人所獲悉。
“這一次,多虧有了道友的助力?!?p/>
“否則單論我個人修為,想要將元臨道逼到絕境,現(xiàn)在看來有些風(fēng)險,畢竟在擔(dān)任家主后,他亦是得到了不少武道資源傾斜,進(jìn)步斐然。”
對坐,屠元冷聲回道,卻是令張易眼眸一動。
因?yàn)樵谕涝_口后,張易能夠聽出對方口中的冷靜和淡漠。
似乎在屠元斬殺元臨道,了解心結(jié)再無掛念后,他自身的情感也是越發(fā)的淡薄了。
“看來道友的心境更近一步了?!?p/>
對此,張易只是點(diǎn)頭道了一句,便是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
“元臨道身亡,果然引起極大風(fēng)波,此時絕情宗已經(jīng)發(fā)布了追殺令,屠元道友有何準(zhǔn)備?”
屠元平靜答道。
“此事既然已了,我便再無顧慮,等今日之后,我就會離開狂暴海域,從此不再回來?!?p/>
聞言,張易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方打算離開狂暴海域,這無疑是最為合理的方案。
畢竟絕情宗哪怕勢力再大,但也僅限于狂暴海域罷了。
局時,等離開這方海域,屠元無疑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李九道友,這便是紫金令牌?!?p/>
就在張易思量間,屠元抬手一揮,便是有一方雕刻著酒館的令牌落在了桌面,被推向了張易。
這是兩人事先的約定。
是斬殺元臨道后附帶的報酬,是屠元在地煞殿接取眾多暗殺任務(wù)后才升級到紫金級別的身份令牌。
此時,這紫金令牌歸于張易。
而其上屠元的精神烙印已經(jīng)被抹除,張易可輕松煉化。
“那張某就不客氣了?!?p/>
張易并沒有推脫。
他抬手一握,便是將這枚溫潤的紫金令牌握在手中,隨即一道神念果斷朝著其核心陣法中烙印了下去。
“嗡?!?p/>
不過短短數(shù)息間,便有紫色的漣漪從令牌內(nèi)擴(kuò)散,而張易就此成為這地煞殿紫金令牌的新主人。
“李九道友天賦斐然,以四重天之身便可越級伐上,未來狂暴海域必定有道友一席之地。”
“甚至在未來,我們或許能夠在狂暴海域之外再見。”
“這地煞殿乃是無窮歲月前由一位九重天圣者所創(chuàng),想必定能給予道友一定的助力,道友務(wù)必多加利用?!?p/>
“屠某言盡于此,不過是為了結(jié)一個善緣罷了?!?p/>
“此去一別前路未知,李九道友,我們?nèi)蘸笥芯壴僖??!?p/>
簡短的話語后,屠元拱手抱拳,隨即便主動消失在了原地。
來去匆匆。
屠元或許也是有些忌憚絕情宗的圣者,故而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狂暴海域之外嗎?”
原地,張易喃喃低語。
他把玩著手中的紫金令牌,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
此時窗外碧空萬里,通透如鏡,有幾只妖獸游蕩于天地間,振翅高飛。
與之比起來,他所落腳的小鎮(zhèn)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主世界無比廣袤,狂暴海域只是其一角之地罷了,未來我定然會闖蕩向更廣闊的天地?!?p/>
“只是現(xiàn)在,得著眼于眼下?!?p/>
張易喃喃低語,眸光歸于平靜。
“屠元造成這般大事件,作為頂尖勢力之一的絕情宗震怒,在整個狂暴海域,他的性命無疑都將受到威脅,故而不得不遠(yuǎn)離這片海域?!?p/>
“但我不同,身為劍山精英圣者中的第一人,又是下界飛升者,得到宗門看重,前途可謂是光明無限。”
“此時的我,只需要背靠著劍山這尊大山,安穩(wěn)提升修為即可,闖蕩外界,現(xiàn)在還為時尚早”
想到這里,張易同樣沒有過多停留,他身形一閃,便是悄然離去。
至于酒館,則是無人注意,畢竟張易入住之時,可是頗為好爽的一次性包下了三月的時間。
或許,得三月之后,待酒館收回房間時,才會發(fā)現(xiàn)有客人早已離去。
張易再度上路,而此時他的目標(biāo),則是混亂之地武城。
他要去地煞殿在狂暴海域的唯一分部一趟,以研究紫金令牌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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