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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系統(tǒng)泛濫成災(zāi) 第兩百五十五章:他說的是實話
“說話邏輯如此清晰,真是罕見。”
慕依晴目光漣漣地看著項北飛。
這個回答確實打斷了她原先準備的一系列問題,她甚至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對手,平常她問話的時候,對方很容易會因為自己是SSR的身份而畏畏縮縮,被她的話牽著鼻子走。
但項北飛不會。
項北飛在你面前說了實話,言語值8
項北飛在你面前說了實話,言語值8
項北飛算是發(fā)現(xiàn)了規(guī)律,自己回話的時候,說多少個字,就會給慕依晴加多少言語值。
這女子最想遇到的,就是話嘮,對方說得越多,她越喜聞樂見。
最不想遇到的,恐怕就是項北飛這種惜字如金的人。
或者小黑那種。
一個“汪”字能代表無數(shù)個意思的家伙。
半晌,慕依晴又緩緩地問道:“那么你們當時遇見的朱鵬飛,在你看來,是荒獸?還是真人?”
這話一出,無論是青州大學,還是兗州大學,亦或是那些被朱鵬飛給陷害的其他學校,所有的教授都動了動,屏息凝神地看著項北飛。
項北飛在被言靈籠罩下,他的回答就非常重要。
因為這個回答,是當前矛盾的關(guān)鍵!這決定了很多事情的走向。
朱鵬飛到底是在一進入域外荒境后,就死了,還是在枯萎林遇上項北飛死的,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若是項北飛承認自己殺死的是真正的朱鵬飛,那么兗州大學和其他精英大學的關(guān)系肯定會出現(xiàn)問題,可是項北飛殺人的事情也被證實了,麻煩會一大堆。
比如他憑什么認為朱鵬飛和荒獸勾結(jié),是否有不當猜測,是否屬于主觀認定,再比如萬一朱鵬飛只是被逼迫呢?他本意是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想要和荒獸周旋,結(jié)果就被項北飛誤殺呢……
只要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兗州大學那邊隨時都可以跳出來找毛病,然后再把責任都推給項北飛,青州大學的任江海也會借機發(fā)作。
眼下慕依晴正看著項北飛,等待著項北飛的回答。
項北飛緩緩地開口道:“荒獸。”
當前言靈檢測值:實話
項北飛在你面前說了實話,言語值2
慕依晴看著自己的系統(tǒng)界面,若有所思地點頭。
“看來,朱鵬飛的死,確實和項北飛沒有關(guān)系,那必然是荒獸的緣故了,應(yīng)該就是按照一開始的說法,朱鵬飛剛進入域外荒境不久,就被荒獸殺害了。”慕依晴心里想道。
慕依晴雖然明確表態(tài)自己并非是把項北飛當作犯人,但實際上仍然是以另一種方式在審問項北飛。
而她身為SSR級的覺醒者,審問一個N級覺醒者,是綽綽有余的。
N級覺醒者,是不可能在一個SSR級面前撒謊的!
她可不認為項北飛有這個能力來糊弄自己!
所以,在言靈球沒有反應(yīng)之后,她就信了項北飛的話。
當然與其說是信任項北飛,倒不如說是信任自己的系統(tǒng)能力!
項北飛神情波瀾不驚,甚至連眼皮都不抬。
朱心覺這個人,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死有余辜!
但自己不可能靠著朱心覺的身份去揭發(fā)UR級的朱毅濟,九州聯(lián)盟連獸潮時期害死那么多人的SSR都想從駱老手里保下來,又怎么可能去查辦一個UR?
所以把朱心覺的事情捅出來壓根沒意義,大概率還會被朱毅濟報復(fù)。
朱心覺死了,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沒有實力之前,項北飛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
至于慕依晴想要靠系統(tǒng)能力來打探自己?
問過小黑嗎?
小黑在項北飛的肩膀上舔著自己的爪子,正盯著慕依晴的系統(tǒng)界面,小眼睛咕嚕亂轉(zhuǎn)。
它的小腦袋瓜里,看慕依晴的系統(tǒng)界面數(shù)值,可能就像是在看快遞的運輸單號。
慕依晴繼續(xù)問道:“那么你們?nèi)绾未驍∵z貌鬼須的?”
“靠溪水。”
“溪水?”
“山上有一條溪水,一直流向山頂,遺貌鬼須靠著溪水可以吞噬我們的靈力,但溪水也是它們的克星,我們當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就用溪水把它解決了。”項北飛說道。
“那溪水是什么?你們查清楚了嗎?”
許多人都重視了起來。
他們以往都不了解遺貌鬼須,更不知道這種荒獸的弱點是什么,如果能夠調(diào)查溪水的來歷,那就意味著可以制造相關(guān)的工具來對付它們。
項北飛直接把一個裝著水的木罐子遞給他們。
這種東西他多得是,小黑可是儲存了一大堆氣泡,給他們一點無妨,反正就算他不給,其他人也會給。
任江海立刻接過來,打開罐子,仔細鑒定了下,然后沉下臉,說道:“你在開玩笑?哪里會吞噬靈力?這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普通的水?”項北飛微微皺眉,他詢問地看向小黑。
小黑扒拉了一下一個氣泡,忽然驚訝地抬起頭:“汪!”
變成普通的溪水了!
這么說來,溪水在離開了那座山就失效了?
所以不是溪水特殊,而是那截黑木特殊了?
項北飛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但他也沒有詳細解釋,只是說道:“其他人都可以作證。”
當前言靈檢測值:實話
項北飛在你面前說了實話,言語值8
“他說得是實話。”慕依晴說道。
SSR的慕依晴都發(fā)話了,任江海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但凡認識慕依晴的,都清楚慕依晴的手段,這人在審查犯人的時候尤其有一手,基本就沒有失敗過。。
既然項北飛沒有撒謊,那么就意味著那溪水肯定另有蹊蹺。
趙教授也轉(zhuǎn)身去找了程心安,把程心安那里的溪水也拿來檢查,發(fā)現(xiàn)溪水并沒有特殊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那座山的問題,也許是土壤。”趙裕博教授說道。
大家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武道者,很快就想到了其他可能性。
慕依晴又問了項北飛許多問題,她的問題都很溫和,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是卻又一針見血。
項北飛都一一地應(yīng)對過去了。
不卑不亢,有理有據(jù)。
“我的問題問完了,他說的都是實話,各位盡管放心,這點我可以保證。”
慕依晴把言靈環(huán)從項北飛身上收了回來,然后對任江海說道:“任院長,這下您可以打消心中的疑慮,他們能存活與荒獸無關(guān),當務(wù)之急是把重點放在其他方面去調(diào)查。”
慕依晴又轉(zhuǎn)身對駱教授說道:“駱教授,您教出了很優(yōu)秀的學生,項北飛能夠在這種條件下帶領(lǐng)兩個團隊活下來,讓人欽佩。”
她說話的時候,把自己的態(tài)度放得很低,即便是已經(jīng)畢業(yè)多年的SSR,但仍然以晚輩自居。畢竟在場的都是精英大學的教授,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慕依晴的話,讓駱老和任江海兩人都無法再說什么。
她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項北飛,然后才去詢問下一個人。
聯(lián)盟的人搜尋了整整十天!
十天時間,都快把這片區(qū)域的荒獸給清理干凈了。
他們把那片區(qū)域幾千里都搜遍了,那些失蹤的SR學生還是毫無消息,無論動用了什么辦法,都找不到遺貌鬼須留下的痕跡。
這種荒獸很明顯有備而來,即便被殺也不會留下任何被調(diào)查的可能性,出了這么大的事故,不用說都知道,接下來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項北飛等人在當天就離開域外荒境,他們并沒有參與搜救工作,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需要提供線索,他們還必須待在青州大學,得等事情都結(jié)束才行。
駱老他們幾位教授也都去搜尋,直到第十天才回來。
“剩下的事情不歸我們管了,該怎么處理是聯(lián)盟的事情,我們明天就回學校。”駱老說道。
大家都是老師,平常也有教學工作,再加上學生也需要繼續(xù)上課,再耽擱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所以剩下的搜尋工作交給了聯(lián)盟來處理,其他學校的老師都準備帶學生先回去。
大家也都沒有意見,這件事確實搞得每個人身心俱疲。在這十天之內(nèi),項北飛一行人還都被叫去問了十來次話了,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經(jīng)常有時候睡到半夜都會被叫起來。
說得好聽點是協(xié)助辦案,實際上就是在審問他們,聯(lián)盟還派各種人來審問,這些人的能力各異,都是強大的SSR,有幾個還是項北飛壓根就沒有辦法看見系統(tǒng)界面的。
但還好,駱老每次都要求自己學生被詢問的時候,他必須在場,這樣一來,聯(lián)盟的人也不敢問得太放肆。
回學校之后,他們休整了許久。
整個九州也都轟動了起來,普通人沒有看見域外荒境發(fā)生了什么,也無法知道比試的內(nèi)容,但關(guān)于失蹤學生這件事他們不能隱瞞。
如果隱瞞的話,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屬是不會同意的,那些學校也不允許,大家都需要一個說法。
即便聯(lián)盟有強大的UR級別鎮(zhèn)壓手段,但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失去學習的精英學校在聯(lián)盟里也有自己的派系分支,所以聯(lián)盟各方面都在認真對待這件事。
該善后的善后,該承擔責任的承擔責任,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shù)馁r償。
這件事的輿論風波整整持續(xù)了一個月,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比當初的N級學生考進精英大學鬧得還要兇。
不過九州聯(lián)盟對其他幸存者學生的保密措施都做得很好,對于項北飛那些參賽者的身份和遭遇都沒有公布。
項北飛對這些事情無能為力,他該做的,就是去修煉,繼續(xù)開辟自己的氣脈,把自己的修為給提升上去。
施人美雖然被他擊殺了,但不代表這件事就結(jié)束了。
比施人美更厲害的,是那個破喉嚨!
破喉嚨男子當時的氣息很強大,恐怕不弱于煉神期的實力!
他沒有對項北飛一行人出手,很大概率是因為孫和順和楊承澤他們進入了枯萎林,孫和順是煉神期之上的人,加上施人美的死肯定也給破喉嚨留下信號,所以他們沒有在孫和順面前現(xiàn)身,立刻就撤走。
但這件事,也更加讓項北飛堅定了自己要盡快提升修為的必要性,他不想每次出事都依靠別人。
不過一個月后,對這件事的調(diào)查也有了一個大致清晰的脈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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