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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胭脂夫人 第九十一章 應(yīng)是春柳
九月初五是和呂公子約好的到他們家去學(xué)畫胚的日子,一大早的臘月就收拾好了等著之城一起,常嬤嬤幫她把幃帽戴上,不無可惜的嘆道,“難道以后就這么戴著這東西一輩子了,天冷還好,五黃六月暑熱天也帶個(gè)幃帽還不得熱出毛病來。”
“無妨?!迸D月笑道,“到時(shí)候說不定咱們已經(jīng)離開鄴城了,到別的地方去誰認(rèn)識(shí)我我就不用戴也使得。對了,嬤嬤今日可別露出餡來,畢竟這么些年了,說不定春柳變化大的讓你都想不到呢?!?p/>
“月娘!”之城興奮的喊著她的名字疾走兩步趕過來,身后跟著挺著大肚子的娟娘,臘月臉一沉,絲毫不給之城面子,“之城這是要帶她一起嗎?若是這樣咱們分開去吧,或者我今日就不去了。”
之城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住就變成了不滿的皺眉,“月娘你這是做什么?娟娘不過是嫌在家中煩悶跟著去看看玩而已,你總這么看娟娘不順眼,以后家中怎么能和睦?”
懶得和他說太多,臘月只是態(tài)度很堅(jiān)決的冷冷拒絕,“我也不想說什么廢話,你回來那日我就說過,我不當(dāng)什么平夫人,要么就休了我,是你不肯的,我不想和她一起去拜訪呂公子,之城若是覺得為難,今日請自便,我自己去不和你們同路?!?p/>
娟娘眼睛一眨瞬間就落出兩顆淚珠子來,委委屈屈的上前說著話就給臘月行禮,竟然執(zhí)的是妾禮,“月姐姐,娟娘小,往常做……”
“停!”臘月冷笑著打斷她的話,“別在我面前玩這一套,我最惡心這些個(gè)。還有,你對我行妾禮,這是想做個(gè)妾?那我倒是能繼續(xù)當(dāng)我的張少夫人,不合理也使得了?!?p/>
眼看他們二人針鋒相對的又要吵起來,之城無奈只好勸娟娘,“原是說的只有我和月娘兩個(gè)人去,如今沒打招呼的就多了一個(gè)人,你還有身子,那些做瓷窯生意的有諸多忌諱,隱約記得舊年一同讀書呂兄說過燒瓷的窯見了孕婦對兩下里都不好……就不去了,乖。”
他柔聲細(xì)語的哄了半天,娟娘才總算抹眼掉淚的回去了,之城這才失望的跺了一下腳,嗐了一聲先往外面走了。
也不等臘月,也不喊她。
常嬤嬤嘆口氣扶著臘月出去,感慨道,“先前看少夫人病中少爺衣不解帶的精心伺候了好幾天,老奴看在眼里,還想著少爺心里還是有夫人的,若是以后能對夫人好好的,就說和著勸勸你們好了吧,如今一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與他夫妻一場再了解不過,嬤嬤以后千萬不能再有這種念頭,壞了我大事?!?p/>
兩人鬧著不愉快出的門,車上之城生氣不想理臘月,臘月也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別說主動(dòng)找話說了,上車在之城對面坐下就開始靠著車壁假寐。就這么一路無話的到了城南呂秀才府邸。
要下車了,之城方才主動(dòng)和她說了第一句話,“到了呂兄家別還是這么一副樣子,讓人看笑話?!?p/>
臘月嗯了一聲,看著那府門上的磚雕看的入神,之城不悅卻耐著性子的問,“怎么不走了?呂家這種門要到里面一層大門才有看門的,這一道門叫做避窮門是不派人看守的?!?p/>
原來如此,怪到看的挺奇怪的,她扶著常嬤嬤的手邊走邊問之城,“我方才看那門樓上刻的故事也沒見過,那是個(gè)什么故事?”
見她主動(dòng)向自己求教,之城口氣也和軟了下來,為她講解起那們樓上的磚雕來歷來,之城腹內(nèi)頗有文采,講的十分仔細(xì),臘月聽的連連點(diǎn)頭,“原來竟然是來自燕地異族的故事,我說怎么那上頭的人物衣裳發(fā)髻都不像咱們漢人?!?p/>
說著已經(jīng)看到呂立新領(lǐng)著個(gè)華服美裳的少婦在門口巴巴望著,看到他們熱情迎上來打招呼。
客套一番臘月才知道這個(gè)少婦就是那天呂公子迎娶的夫人,這個(gè)婦人生的雖然不及張晚晴美艷,但是眉眼淡淡的靦腆溫柔,給人極為舒服憐愛的感覺,若自己是個(gè)男子,私心里肯定也是更屬意這樣的女孩。
呂公子帶他們一起到花廳吃茶,說道,“按說該好好招待才是,然之城兄夫婦此次專為學(xué)畫胎而來,耽擱久了恐今天都畫不完,后院我已布置妥當(dāng)咱們吃了茶這就去吧?!?p/>
臘月點(diǎn)頭笑說“好?!庇行膯栆粏栐趺床灰娝麄兗依戏蛉耍峙绿仆涣耍缓秒S著他們一起往后院而去。誰知走到中庭往后院的拱門時(shí)竟與他們家老夫人不期而遇。
呂老夫人生的極為瘦弱,這一點(diǎn)倒是符合常嬤嬤描述的春柳的身量,臘月暗暗看看常嬤嬤,常嬤嬤疑惑的搖搖頭。
就見那老夫人已經(jīng)扶著兩個(gè)婆子走了過來,問了兒子幾句,聽說這兩位客人是鄴城張家的少爺和少夫人后,明顯的眼神閃了一下,只是那臉皮卻一點(diǎn)都沒有什么表情。
之城真真合了老夫人的眼緣,就在這拱門邊的甬道上被老夫人拉著問東問西的,卻一句話也不曾理臘月,偶爾掃到一眼臘月總是極為厭惡的丟過來一個(gè)眼刀。
這就更讓臘月疑惑了,自己哪里得罪這位老夫人了,竟然這么大的敵意。不過,她如今倒是有八分把握這老夫人就是當(dāng)年的春柳了。
而她當(dāng)初生下來的也不是什么女兒,根本就是個(gè)兒子,那個(gè)兒子就是之城,可是既然生的也是兒子為什么一定要離開張家呢?
呂公子見母親拉著同窗問東問西的關(guān)切過頭了,咳嗽了一聲打斷母親滔滔不絕的問話,說明了張公子夫婦此次所行目的,“母親,那畫胚本就是個(gè)細(xì)摸活兒,之城兄和張少夫人又都是新手頭回,畫起來頗費(fèi)時(shí)間,母親若是看之城兄合緣,來日兒子多請來咱們家做客,今日還是不要太耽擱了。”
呂老太這才一臉慈愛的放開了之城的手,又說,“我老人家了,嘴碎話多,張少爺可別見怪?!敝沁B道不敢,心里卻對這位老夫人過度的熱情有些消受無能。
老太太說完又看一眼兒子,故意板起臉,“立新,你說的啊,回頭記得把之城請?jiān)蹅兗襾碜隹停铱僧?dāng)真了,你敢騙我,我定不依你!”
說完扶著丫頭婆子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搭理臘月一句,倒把呂公子夫婦弄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連連道歉。
臘月嘴上說著無妨,心中就更多了幾分把握,只等回去細(xì)細(xì)捋捋清楚這事再慢慢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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