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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第十七章 誣陷
制作冤假錯案,對于古時候來說,絕不是什么新鮮事。
尤其是那些手握大權(quán)的人,想要制作一宗冤假錯案,不過是平平常常罷了。
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夜幕中
一盞燭火悠悠點燃,照亮了整個草廬。
朱家太小,只有一張大床。
“你們睡在床上,我去偏房睡。”朱拂曉抱起稻草,然后二話不說推門而去。
堂堂李家三小姐,是決不能睡偏房的,朱拂曉怕事后對方清算,那自己的麻煩可是大了。
魔法不是萬能的!尤其是他這個小小的魔法學徒,對付三五個人尚可,要是對方手持弓弩,保管一個照面將其射成蜂子窩。
一夜無話,朱拂曉躺在偏房,冥想修煉魔法,感受著體內(nèi)不斷壯大的魔法種子,眼神里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等什么時候他的魔法種子開天辟地般化開,變成一個漩渦,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的淬煉魔法之力,無時無刻的自動運行,到那個時候他就是真正的法師。
那個時候,會衍生出法則軌跡,他的魔法修為又是不可同日而語。
一夜無話,鄰家的雞叫驚醒了沉睡中的人,朱拂曉任勞任怨,起床去準備米飯。
鹿肉與米飯混合在一起煮,不是一般的好吃。
“你這廚藝還算可以。”李三娘子吃了一口米飯,眼神中露出一抹贊賞。
如今李三娘子身穿朱拂曉的衣衫,整個人看起來去了幾分明艷,多了幾分難以言述的農(nóng)家親近之氣。
只是早飯才剛剛吃完,就聽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然后便是猛烈的撞擊。
一聲轟然響動中,大門四分五裂,此時有五個皂隸沖了進來,還有七八個皂隸將朱家的大院團團圍住。
“朱拂曉,你事發(fā)了,還不速速受伏。”柴關(guān)手持鐐銬,大步流星的走入庭院,直奔朱拂曉而來。
此時看著院子里那目瞪口呆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柴關(guān)也是心中訝然,升起一股羨慕之感。
大的那個明艷逼人,小的也是美人坯子。
“這一屆窮酸書生,倒是好艷福。”柴關(guān)心中一道聲音劃過。
聽聞‘事發(fā)了’三個字,庭院中的朱拂曉不由得心頭一驚,大腦頭皮發(fā)麻,下意識魔法轉(zhuǎn)動,死亡魔法的種子急速旋轉(zhuǎn)。
“莫非是我的身份被識破了?”朱拂曉心中滿是驚悚,殺機在心頭迸射。
別看對方十幾個人,他也才僅僅是個魔法學徒,但架不住他有圣杯,體內(nèi)魔力無窮無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要自己的靈魂能夠承受,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施法啊。
他有信心弄死這十幾個皂隸,然后呢?
往哪里跑?
天下雖大,但他帶著小妹,又能跑到哪里?
“還需想個穩(wěn)妥的計策,在來尋找脫身的時機。我有魔法無數(shù),我就不信脫身不得。”朱拂曉一雙眼睛看向李三娘子,一顆心逐漸安穩(wěn)了下來。
柴關(guān)沖上前,一把將其按住,然后戴上了鐐銬。
“勞煩三娘子照看我家小妹。”朱拂曉面色平靜,不慌不忙的對著李三娘子道了句,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柴關(guān):“閣下莫非弄錯了?我乃奉公守法的書生,不知有何罪過?”
朱拂曉也不傻,先試探一下對方口風,看看對方究竟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情。
是自己誅殺了大吳村上百人,還是自己隱藏欽犯身份的事情。
聽聞朱拂曉的話,柴關(guān)此時緩緩松開鐐銬,任憑朱拂曉站起身:“有人舉報你勾結(jié)瓦崗山的盜匪,你且隨我走一遭吧。”
“荒謬,我乃是讀書人,何必與那群盜匪勾結(jié),自降身份?”朱拂曉怒斥一聲:“況且,我在楊家做工,衣食無憂,又何必冒著殺頭的危險去做這等事情?”
說到楊家,朱拂曉忽然話語一頓,一個畫面電光火石般自腦海中閃過,然后一雙眼睛看向柴關(guān):
“我知道了,你們是要對楊家動手,想爭奪茶馬古道,現(xiàn)在要將我牽扯進來殺雞儆猴是也不是?”
現(xiàn)在有李三娘子在,他也不怕說破底細,撕破面皮。
大家都不是傻子,之前柴家與楊家沖突,城關(guān)縣的皂隸、太爺,究竟是屁股坐在哪一家,大家都心中門清。
最關(guān)鍵的是,柴關(guān)的身份,朱拂曉也略知一二。
不但朱拂曉略知一二,楊家的所有管事,都知曉一點。大家曾經(jīng)背后議論過柴家的事情。
“朱秀才,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柴關(guān)陰冷一笑,露出發(fā)黃的牙齒,整個人的表情透露著幾分猙獰。
一雙眼睛掃過了三娘子與朱丹一眼,柴關(guān)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帶走!”
“哥!哥!哥!”朱丹哭著想要沖出去,卻被李三娘子一把扣住:“丫頭莫哭,姐姐定然將你哥哥安全無恙的找回來。”
“當真?”
“當真!你稍安勿躁便是。”
過了半日,忽然有探馬追尋而至,一路來到了朱拂曉家門前。
看著那端坐在庭院內(nèi),身軀挺拔的女子,探馬連忙下拜:“見過大小姐。大小姐,您安然無恙,可實在是太好了。”
“我二哥呢?”三娘子站起身,眼神里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壓迫。
“二公子與大隊人馬稍后便至。”探馬道。
“取我戰(zhàn)甲、烈馬來。”李秀寧道了句。
城關(guān)鎮(zhèn)的大牢內(nèi)
一陣晦澀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就像是進入了茅廁一樣,整個監(jiān)牢內(nèi)充滿了濕潤、腥臭令人作惡的味道。
“進去!”
皂隸將朱拂曉扔入了一個空蕩的牢房內(nèi),然后上鎖轉(zhuǎn)身離去,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整個天牢上,唯有一個碗口大小的窗子,與外界交換空氣。
但黑暗卻是朱拂曉的天堂,此時他端坐在黑暗中,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之色:“首先可以肯定,必然不是身份的信息暴漏了。若是身份信息暴漏了,莫說是自己,就連小妹、三娘子剛剛也會被一道被抓來。”
“身份沒有暴漏,那屠殺村中數(shù)百口人命的事情,也沒有暴漏。若是暴漏,他們必然會時刻派人盯著我,而非只是將我隨意扔入大牢,亦或者是只帶了一個簡簡單單的鐐銬。”朱拂曉此時念頭通透,剎那間就將前因后果考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么唯一值得這群人做手腳的,唯有楊家了。”朱拂曉閉上眼睛,腦海中念頭清明。
對方敢將自己的前身偷襲致死,可見其膽大包天,而其中縣衙里的差役竟然不曾問過一句話,可見已經(jīng)是官官勾結(jié)。
“麻煩大了,不知楊家能不能反應過來。”朱拂曉心中念頭閃爍。
“哐當~”
就在其心中念頭流轉(zhuǎn)之際,只聽得鐐銬聲響,牢門打開,柴關(guān)提著一盞燈籠,拿著一個食盒,來到了朱拂曉的牢門前。
“朱秀才,這一路二十多里地,可是辛苦你了。本官特意為你置辦了一些酒菜,算是招待一二,以盡東道主之宜。”柴關(guān)打開牢門,坐在朱拂曉對面,然后打開食盒,卻是四菜一湯。
朱拂曉不語,只是一雙眼睛看著柴關(guān)。區(qū)區(qū)一個皂隸,也配稱為官?
不過,也可以理解。
就像是副科長、副局長,人家都是直接稱呼局長一樣。
“喲,居然用這般酒菜招待我這個犯人,若世上犯人都是這般待遇,只怕我大隋牢獄,要被塞滿了。”朱拂曉面帶嘲諷,倒也沒說硬氣的話,而是直接抬起手,拿起一個燒雞啃了起來。
吃飽了,才有力氣作斗爭。
最關(guān)鍵的是,在這牢獄內(nèi),后面不知道有什么節(jié)目等著自己。
先禮后兵,莫過于此。
那柴關(guān)輕輕一笑,看著狼吞虎咽的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鄙夷。一只燒雞就這般吃的狼吞虎咽,一看就是沒有經(jīng)歷過世面的人。
窮酸!
一年也吃不了幾頓肉的窮酸。
“朱秀才,咱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說暗話,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只要你肯為咱們辦一件事,事成之后,五百兩銀子做酬謝。”柴關(guān)端起酒,為朱拂曉不緊不慢的滿上。
“不急,待我吃完之后,再說也不遲。”朱拂曉打定主意拖延時間,能多拖延一會,總歸是好的。
三娘子身為大小姐,總歸是有辦法將自己給弄出去。
只要對方?jīng)]有自己的把柄,自己出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柴關(guān)面帶微笑,也不著急,只是不斷為朱拂曉續(xù)酒。
待到酒足飯飽,杯盤狼藉之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朱秀才,你現(xiàn)在吃完了,咱們可以好生商量之前要說的事情了。”柴關(guān)笑瞇瞇的看向朱拂曉。
“你有什么事情,不妨說來聽聽。”朱拂曉啃著最后的雞腿。
“茶馬古道,乃是兩大家族的爭端,你一個草根寒門,那茶馬古道管你什么事情?不論楊家也好,還是柴家也罷,哪一家獲得了茶馬古道,都不會多給你銀錢,你又何必將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往火坑里跳?”柴關(guān)一雙眼睛看向朱拂曉。
“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跳下去了,沒得選擇。若是退,反倒死無葬身之地。”朱拂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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