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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道醫(yī)之后 一百一 驗尸定論
“他家啊,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見那個矮個子粥鋪老板上前說道。
李鄲道早就懷疑他是朝廷密探之流了。
剛剛兄弟倆忍無可忍,吵了一架,大兄說:“聽娘的話,不治了,回去準(zhǔn)備后世。”
小兒子說道:“這回是聽娘的話了,不是聽嫂子的話了。”
反正就吵起來了,李鄲道只得做和事佬,叫他們兄弟和氣,并尊重患者的意見。
李鄲道倒還不怎么八卦,嚼人口舌,但是李福成作為古代人沒什么娛樂項目,就問道:“肖掌柜的,你難道曉得他家的事情?”
“哎呀呀,我媳婦的侄子就是他們村的,我難道還不清楚?”
“別看老太太現(xiàn)在哎呀嗚呼的,年輕時候可是個厲害人,把自己家婆婆治得死死的。”
“現(xiàn)在老了,給大兒子相媳婦,她啊,控制欲強,不厲害的卻都趕跑了,現(xiàn)在的兒媳婦卻是個比她手段厲害多了!”
“把她跟小兒子趕到牛棚去住了,她那大兒子,從小被娘治,長大被媳婦治,屁都不敢放一個。”
“真是上半輩子作的孽,下半輩子還哦!”
李福成問道:“她相中的媳婦這么厲害,未必不是她自愿的!說不定就是找這樣厲害的,才會持家,說不定心里還暗自得意,給兒子,乃至孫子都找了個好歸處呢!”
“這個難說,找媳婦,又不是找娘。”粥鋪肖老板道。
“不厲害的都被趕跑了,她不就是找厲害的?”
“那她小兒子呢?”
“那自然會努力創(chuàng)業(yè),積極向上嘍,我猜測她必定是平時疼小兒子多一些,對大兒子要求卻沒那么高。”
“對嘍,就是分家產(chǎn),分不均,把她娘倆趕牛棚去了。”
李福成一聽,頓時感覺坐立不安。
孔子云: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也。
李福成在想自己有沒有虐待老爺子呢。
可是仔細(xì)一想,老爺子不虐待他就不錯了,他能從老爺子的棍棒下,還活的這么壯實,也是得了天恩的。
“不過,也是奇怪,她兒媳婦剛剛嫁過來來還好好的,被這惡婆婆逼得受不了后,突然就變了一個性子一樣,又兇又惡,也不知道是不是露了死相。”
李鄲道把李福成拉進(jìn)來:“咱們自己家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李福成砸吧砸吧嘴:“這不是跟著孫真人講的,要關(guān)心病人的情況,因病而治嘛!”
“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呢!”李鄲道水飛著朱砂,一邊念咒,打算晚上,接引星光,煉制一些辰砂,煉制辰砂除了畫符之外,也是為了備用。
他已經(jīng)把上次的治肚痛符箓完全吸收理解了,打算上手畫一畫。
雖然拜了孫真人為師,但孫真人并不把咒禁之術(shù),當(dāng)成正道,孫真人自己也說了,湯藥焉,針砭焉,咒禁焉,導(dǎo)引焉。
說明吃藥吃不好,再試試針灸,針灸治不好才撞撞咒禁,實在都搞不好,就看看養(yǎng)生了。
況且就這短短時間,孫真人也只挑簡要的說,都是一些經(jīng)文大道,沒有什么小術(shù),所以,李鄲道還是要跟田巫繼續(xù)學(xué)習(xí)此類符箓之術(shù)。
畢竟自己還受箓了,是個天醫(yī)院的實習(xí)小醫(yī)生,大方脈科醫(yī)針師。
多少可以制服種種六邪之氣所化的種種病氣。
更重要的是,孫真人說,自己家的藥柜,已經(jīng)有百十年歷史了,已經(jīng)具有一定靈性,很適合煉制一件藥柜法器,收納諸多藥氣,一是保證收納進(jìn)去的藥品不會被蟲咬,二是藥行不會流失,三是不會發(fā)霉變潮濕。
更重要的是此藥柜一陰一陽,正面吸收藥氣,反面可吸收病疫之氣。
而醫(yī)家秘術(shù),除了巫蠱之毒外,還在歷代的治療瘟疫過程之中,學(xué)會了收伏瘟兵疫鬼之術(shù)。
如此病人踏入李記藥鋪,就會被藥柜感應(yīng)出來身上的疾病,同時對應(yīng)可以克制這種疾病的藥氣也會格外活躍,相當(dāng)于一臺大型的疾病診斷輔助機器。
孫真人特意指點了李鄲道煉制這個藥柜的方法。
“蓋人體之病,無非內(nèi)在陰陽五行之紊亂,外在風(fēng)、寒、暑、濕、燥、火之侵?jǐn)_。”
所以中醫(yī)看病,講究辯證,捋順了其中陰陽五行,虛實癥狀,再進(jìn)行撥亂反正,自然可以醫(yī)治好疾病。
所以李鄲道要在各個藥柜中藥材所對應(yīng)的屬性,進(jìn)行畫符。
其中自由排列組合,有極多變化,對應(yīng)人之疾病。
李鄲道其實覺得有些這個法器有些雞肋,但想想,有一個這么一個吸收致病之氣的buff,加上儲存藥材不會有損耗,確實很實用,對李福成的身體也好啊。
況且瘟疫病氣吸收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煉制一些瘟疫類的法器,比如瘟璜傘,蠱毒之氣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可以煉制辟毒丹什么的。
而且溫養(yǎng)藥材的功效,對李鄲道煉制丹丸,存放丹丸也很有用啊!
就是畫符用的朱砂調(diào)和起來,要用到各種藥材。
比如上面土屬性的符箓,就要用到黃精調(diào)和朱砂,而且要年份夠,因為黃精是戊己之精,正對土行。
比如水屬性符箓,就要用到水晶,因為水晶是水精,要白水晶,純度高的。
李福成被勸住了,看李鄲道研磨朱砂,問道:“你說,你爹我,有沒有成仙的資質(zhì)?”
李鄲道搖搖頭:“沒有。”
李福成摸摸胡子:“還是做個凡人好。”
李鄲道忍不住笑了。
結(jié)果到了下午,李鄲道接診了幾個病人,開了幾副藥,賣了一些丹丸。
上午的人又來了。
卻是一個兇惡的女人,帶著那個大哥,幾個漢子,抬著一個門板,上面還是那個老太太,只不過看去,老太太已經(jīng)涼了。
“無良大夫!害死我娘!”
“嗚嗚!我今早帶著我娘來看病,這個大夫,給我娘扎了幾針,起初我娘還是好好的,回去就咽氣了!就是他扎針扎死了我娘!”
李鄲道心中咯噔一下。
只見街坊鄰居,已經(jīng)圍了百十來個,其中許多陌生面孔,應(yīng)該是他家一起帶過來的。
李福成一看,頓時生氣:“明明,是你說不治的!你怎么這樣!”
“我滴娘啊!可憐你早上還是好好的,被這無良大夫,一針,兩針就沒了命了。”
李鄲道看這個樣子道:“在場的鄰居,麻煩哪個幫我報個官,等官府的人前來,現(xiàn)在我們暫時不回答任何問題,等仵作來驗尸定論!倒底是我家治死了人,還是某些人故意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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