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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盜墓 第六百二十五章 軍令狀(4000)
心中想著這些,吳良將此前為了避開張遼收起來的飛虎爪取了出來。
飛虎爪的爪頭已經(jīng)閉合,其中抓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仔細去查看便會發(fā)現(xiàn),那竟是一團頭發(fā)。
并且這團頭發(fā)其實并非全部都是黑發(fā),其中還夾雜著少量銀白色的發(fā)絲。
這無疑進一步證實了典韋此前的說法,那的的確確是一顆會飛的人頭,典韋的眼睛并沒有看錯。
“這……”
眾人亦是湊了上來,看清那團頭發(fā)之后亦是面露驚疑之色,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好,畢竟這是就連甄宓也不曾遇到過的情況,他們就更加不曾見過了。
“這件事還有許多蹊蹺之處,暫時不要對外人提起。”
吳良沉吟片刻之后,取出一塊麻布將那團頭發(fā)包起來收好,而后對眾人說道,“另外,今晚需加強戒備,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此處投奔使君。”
因為現(xiàn)在身處張遼的營地之內(nèi),而張遼又是呂布的部下,再結(jié)合此前從那探子口中得到的消息,吳良有理由推測今夜出現(xiàn)的這個人頭便是呂布的手筆,只是究竟有什么目的尚不好說。
而若是如此,現(xiàn)在與曹老板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呂布應(yīng)該不敢在曹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否則若是被曹老板察覺,總歸是一件難以解釋的麻煩事。
與此同時。
吳良也準(zhǔn)備查一查呂布,呂布有特殊的手段,吳良又不是沒有。
相比較而言,甄宓的那些狐仆可比一顆會飛的人頭正常多了,就算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多半也只會將其當(dāng)做誤入營地的野狐貍,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與關(guān)注。
“諾?!?p/>
眾人應(yīng)了一聲,于是各自走出帳篷回去繼續(xù)歇息。
吳良與甄宓也重新躺回了床上,此時吳良才又看向甄宓問道:“宓兒,你方才應(yīng)該也在睡夢之中,如何能夠提前覺察到那顆人頭的到來,可是感受到了那顆人頭散發(fā)出來的某種特殊氣息?”
“正是,此物的氣息十分古怪,似邪非邪似人非人,乃是妾身從未見過的氣息,并且十分強大,就連妾身亦有心驚肉跳的感覺,因此便從睡夢中驚醒?!?p/>
甄宓點頭說道。
“那么此物走了之后,可在這營內(nèi)殘留下一絲氣息?”
吳良又問。
“這倒沒有,興許是外面風(fēng)大,已經(jīng)將殘留下的氣息吹散了,不過若是靠近此物,妾身定然還能立刻覺查出來,它想暗害于你也沒那么容易。”
甄宓接著說道。
“那就好……睡吧?!?p/>
吳良微微頷首,撫了撫甄宓的背,將其攬入懷中。
如此一來,吳良便又多了一層保險,接下來他雖然會去與曹老板匯合,但與呂布也更近了一些。
曹老板的力量雖然可以依仗,但吳良還是更愿意相信屬于自己的力量。
到時呂布若是再有什么舉動,他便也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了。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張遼下令開拔之際。
吳良亦是與張遼道了別,而后率領(lǐng)瓬人軍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張遼既是先鋒部隊,那么曹老板與呂布共同坐鎮(zhèn)的中軍自然要在先鋒后面。
如今曹老板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收到了吳良前來會合的消息,畢竟楊萬里先一步出發(fā)便是去給曹老板報信的。
如此到了中午的時候。
吳良等人已經(jīng)迎面遇上了中軍的先頭部隊,而楊萬里則早已跟隨在了這個先頭部隊之中等待接應(yīng)吳良等人。
這亦是吳良的意思。
這年頭沒有定位設(shè)備,亦沒有即時通訊的設(shè)備,就算“飛奴”亦是只能夠定點傳信,因此吳良能夠使用飛奴將獻帝的消息傳給遠在鄄城的曹老板,曹老板卻沒有辦法將信息傳遞給出門在外的吳良。
楊萬里亦是一樣。
他提前來給曹老板報信,卻并不能知道吳良等人走到了什么地方,因此為了防止互相錯過,最好的做法便是留在曹營等待接應(yīng)吳良等人。
“公子,屬下剛才就在想你們今天也該到了,等了一清早沒見著你們,還擔(dān)心你們是否走差了路哩?!?p/>
楊萬里大老遠便一路小跑著迎了上來。
“使君如今身在何處?”
吳良笑了笑,直奔主題道。
“就在后方的中軍之內(nèi),這次使君的陣仗十分排場,光是中軍便有萬余人馬同行,浩浩蕩蕩極為威風(fēng)?!?p/>
楊萬里有些激動的比劃著說道。
“你見到使君之后,使君可曾問了你什么與我有關(guān)的問題?”
吳良接著又問。
“如公子此前料到的那般,使君先是問你這次出行去了什么地方,得了什么收獲,接著又問這關(guān)于獻帝的消息又是從何處得來?!?p/>
楊萬里小聲說道。
吳良微微頷首:“你怎么答的?”
“也是公子此前教的那般,屬下只說咱們這次去了并州的晉陽城,原是要尋找上古唐朝時期的北唐城遺跡,可惜遺跡不曾找到,卻因宅邸的風(fēng)水之事結(jié)識了晉陽令張梁,被那張梁奉為座上賓客在府上少住了些時日?!?p/>
楊萬里繼續(xù)說道,“不曾想這期間卻遇上了袁本初派來送信的使者,又從張梁口中得知獻帝已經(jīng)到了安邑的消息,公子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便連夜放出飛奴將這消息傳給使君,等待使君做出決斷?!?p/>
“很好。”
吳良點了點頭,又問,“你可在使君身邊見到了呂布?”
“見倒是見著了,不過使君與屬下說話時,找了個借口將呂布支了出去,因此他應(yīng)該不知這些事情,只知道公子即將前來與使君匯合?!?p/>
楊萬里說道。
“行了,再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wù)?!?p/>
吳良沉吟了片刻,面色卻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十分鄭重的對楊萬里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便不要再外出了,安排好人手守好白菁菁與甄宓,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論你用任何方式,都絕不能教使君見到她們二人,聽明白了么?”
“諾!”
楊萬里雖然不太明白吳良此舉何意,但還是連忙拱手應(yīng)了下來。
然而吳良卻依舊有些不太放心,盯著楊萬里的臉龐看了半天,一直看到楊萬里心底發(fā)毛,吳良才又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容半點閃失,要不你立個軍令狀吧?!?p/>
“???”
楊萬里不由愣了一下,但見吳良態(tài)度堅決,只得站直了身子以賭咒的語氣說道,“屬下愿以性命擔(dān)保,絕不辜負(fù)公子的信任,倘若出了絲毫差池,屬下提頭來見!”
“可以了,你去安排吧?!?p/>
吳良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楊萬里的肩膀,而后帶著瓬人軍眾人繼續(xù)向中軍深處行去。
而楊萬里則第一時間便去后面的那車上翻出了一匹麻布。
帶著幾名瓬人軍兵士將那麻布裁開直接封住了白菁菁與甄宓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兩側(cè)的窗戶,又將工兵鏟的鏟頭綁在馬車門簾上當(dāng)做墜子,防止被風(fēng)吹開暴露白菁菁與甄宓,最后還手持兵器親自坐在趕車兵士的旁邊,看那樣子晚上都打算守在馬車門口睡覺。
然而雖然立下了軍令狀。
楊萬里的心里卻依舊是一頭霧水,表示完全不明白吳良究竟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像防賊一樣防著曹老板,就好像曹老板一旦見了白菁菁與甄宓就會將她們搶走一般。
這怎么可能?
曹老板已是那種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做這么下賤的事呢,難道曹老板不要臉面的么?
中軍之內(nèi)。
吳良終于見到了曹老板,而呂布則就立于曹老板一側(cè),目光清冷的看著吳良。
“快快快,賢婿快快入座!”
已見到吳良,曹老板的嘴便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了,主動走上前來拉住吳良的手,一直將他帶到靠近自己的一個案幾旁邊,這才喜滋滋的說道,“這次多虧你及時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傳回來,我才能夠及時做出反應(yīng),此事只要辦成了,對我方局面定是大有好處,你可真是我的一員副將啊,哈哈哈!”
“明公謬贊了,我倒真沒想這么多,只是覺得此事應(yīng)報于明公罷了,就算對我方局面真有什么好處,那也是明公運籌帷幄的結(jié)果,我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引子,實在當(dāng)不起明公如此夸贊?!?p/>
吳良低眉順眼的施禮道。
這溜須拍馬之徒!
一旁的呂布見吳良說話如此好聽,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心中反倒多了一絲不屑……他就不屑去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能夠走到今天,他依靠的是實打?qū)嵉牡额^舔血的戰(zhàn)功。
但曹老板聽了吳良的話卻是越發(fā)的高興,笑的后槽牙都露了出來,繼續(xù)毫不吝嗇夸贊之辭:“年輕有為,居功不傲,難怪我那旎兒只見了你一回便非你不嫁,就連我那夫人亦是對你贊口不絕,極力促成這門婚事?!?p/>
“末將人輕言微,卻承蒙夫人與女公子錯愛,實在惶恐?!?p/>
吳良拱手說道。
“你如何便是人輕言微,我早看過了你的族譜,明明是戰(zhàn)國名門之后,卻從未對外人提起,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謙虛了!”
曹老板故意板起臉來斥道,“何況如今你還是我曹家的女婿,便更應(yīng)活出曹家的威嚴(yán)來,有時候太過謙虛便有些虛偽了,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聽懂了么?”
曹老板說的族譜當(dāng)然就是丁夫人給他偽造的族譜,這事不但丁夫人知道,曹昂與曹稟也知道,曹老板自是更加不可能不知道。
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一大家子都在為了抬高吳良的身價指鹿為馬。
反倒是吳良這個當(dāng)事人成了并不感冒,卻只能被動接受這個設(shè)定的一方,多多少少有那么點諷刺的味道。
“聽懂了么,你為何不說話?”
見吳良沒有立刻接話,曹老板瞪眼又問了一遍。
“末將知錯,今后斷然不敢辱沒了明公與曹家的威嚴(yán)。”
吳良心中無奈,嘴上卻感激的道。
“這才對嘛。”
曹老板終于滿意一笑,接著又問,“這次你既然到了此處,接下來可還有什么計劃,是打算與我一同前去安邑勤王,還是另有其他的去處?”
“末將想跟隨明公前去勤王,不知是否有什么不妥之處?”
吳良拱手說道。
“有何不妥!”
曹老板反問,“你只管隨我去便是,難道還有誰敢說什么不成?”
“多謝明公,不過此行末將還有個不情之請,請明公務(wù)必成全,否則末將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吳良又道。
“你先說來聽聽?!?p/>
曹老板面露疑惑之色。
一旁的呂布亦是看向了吳良,不知道吳良那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聽聞漢室兵庫中共有三件累代之寶,這件三累代之寶分別代表政統(tǒng)、天統(tǒng)、道統(tǒng),傳聞如今這三件寶物依舊在那獻帝手中,因此末將想借這個機會親眼見識一下這三件寶物,懇請明公成全?!?p/>
吳良并未直接點名道姓,而是顯擺起了自己的學(xué)識。
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司史中郎將,肩負(fù)著為曹老板撰史的使命,這樣的身份與使命想親眼見識一下這三件寶物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說的這三件累代之寶便是那王莽頭、斬蛇劍與孔子屐吧?”
曹老板開口問道。
“正是?!?p/>
吳良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一旁的呂布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也不知道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而吳良說話的同時便一直在悉心留意呂布的一舉一動,自是注意到了這抹異色,看來此前那探子八成并未說謊,呂布有極大的可能與王莽頭有關(guān),并且昨夜吳良遭受的襲擊八成也與他有關(guān)。
“這有何難?”
曹老板已經(jīng)笑了起來,“我既然率兵前來勤王,便也有義務(wù)將漢室的累代之寶一同守護起來,到時為了防止有人將這累代之寶掉了包栽贓于我,接手之前提前對其進行檢驗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到時這檢驗之事便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誰又能說出什么來?”
“多謝明公成全,末將感激不盡!”
吳良大喜,立刻拱手拜道。
就在這時。
“義父?!?p/>
此前一直不曾插話的呂布卻接過了話茬,主動請命道,“孩兒也很想見識見識這三件寶物,不知可否與吳將軍一同前去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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