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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一世逍遙人間 第兩百三十九章:證元神
陽州的一處荒郊野外之中。
一名武將帶著一群兵卒和一名人頭蝎身的妖魔堵在了一群山谷之中,而在這蝎妖身旁還有著不少身上覆蓋著甲殼的“人”。
除了那人頭蝎身的妖魔還有著一些近乎瘋狂的理智,其他的妖奴完全就好像傀儡一般被其操控,不僅僅是肉身,連意識都是如此。
妖魔之間等階分明,同一血脈之間,上位者對于下位的控制簡直就是全方位的。
“吃!”
“吃了他們。”
妖魔一聲令下,這些妖奴就悍不畏死的往外沖,狂熱得讓人畏懼。
但是圍剿他們的神兵顯然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不知道多少次面對各種妖物、邪道高人、魔頭,哪里會被這場面給嚇住。
“誅殺妖魔!”
“爾等禍亂九州,今日死期到了。”
“符咒。”
“扛住。”
“鎖住他!”
這些妖奴一個個力大無窮,身堅似鐵。
到了那妖魔身上更不得了,巨大的蝎子身軀和鑲嵌在上面的人頭極不對稱,更顯出了一種怪異扭曲的邪惡感覺。
神通瞬發(fā)連咒語都不需要,更不需要任何符箓?cè)枷慵映郑氨纫恍┐箝T傳承的陽神。
這名為善賈的妖魔是來自于烏蠻國妖的天蝎洞,在十萬妖窟赫赫有名。
他們本是人族,但是卻舉族供奉妖魔。
族中大妖在他們成年之后從其中挑選妖奴,其中少數(shù)妖奴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妖魔,妖魔修的不是神魂而是肉身,最便捷的方式自然是食人血肉吞人精血了。
進(jìn)入九州之后這善賈更是憑借著妖種之術(shù),聚集出了上百妖奴,造下了無邊殺孽。
不過此刻他的運(yùn)氣算是到頭了,面對神兵井然有序的圍殺攻伐,后方還有著道人不斷的施展著符咒。
眼看著不敵,想要跑回大山之中逃命,遠(yuǎn)處卻有著當(dāng)?shù)貏倓傠贩獾耐恋睾蛷R祝引路開了天眼一般圍追堵截。
最終所有妖奴被圍殺,這妖魔善賈也被封印。
被神兵們押送到汝月郡之中,喂食神獸吞天犼。
陽州之地,這種景象在四處上演。
一座座土地廟、山神廟、城隍廟立起,將各方的城池、村鎮(zhèn)拱衛(wèi)了起來。
道士一批批跨入南境邊州,神兵分為各個小隊四處圍剿妖魔,神祇一處處敕封下去更是讓這些妖魔沒有了容身之地。
不斷擴(kuò)大的妖魔之禍,日漸猖狂的大妖們,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屠戮鎮(zhèn)壓,面對大宣的力量惶惶不可終日。
妖魔開始大批退往靈州,然后又從靈州退往九州之外。
少國師王七郎南下,帶來的事整個大宣的國策上的支持,還有三十六重天、泰山府界、陰曹地府的全面支持。
汝陽府剛剛修復(fù)的衙門之中,李策一邊在調(diào)兵遣將,一邊在派遣官吏趕赴四方上任,增強(qiáng)對各地的掌控、安撫百姓、救濟(jì)難民,同時恢復(fù)被妖魔之禍破壞的天州和月州。
得閑了一些,他終于走了出來。
看著趴在外面遠(yuǎn)遠(yuǎn)高處城墻的巨獸,頓時有種安全感。
“這神獸竟然喜歡生食妖魔?莫非當(dāng)真是天生就有靈性,知曉妖魔之害,來人間”
李策想象之中的神獸便是這般,親近人族,厭惡妖魔邪類。
一旁的泰山令虞荒看著那吞天犼,眼中透露著羨慕。
他聽到李策所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
“神獸眼中并不分人與妖魔,此獸在樓月國生吞無數(shù)生靈的時候,可沒有分得那么清楚。”
“若不是少國師控制住了他,方圓千里恐怕瞬間就是生靈涂炭。”
“所謂神獸、兇獸,不過只是咱們對他的稱呼罷了!”
虞荒說起了吞天犼,立刻就聯(lián)想起了它的主人。
“少國師還沒有出現(xiàn),青帝也不見了蹤影。”
“風(fēng)雨欲來啊!”
虞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論是王七郎和青帝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貨色,現(xiàn)在憋著不出聲,指不定在悶著什么大招呢。
而汝月郡所在的地方,很可能首當(dāng)其沖。
虞荒一想到這里,就瞬間有種想要逃離此地的沖動。
但是地眼就在汝月郡之中,他又不可能離開此地。
“不會又被王七郎那小子給當(dāng)槍使了吧!”
陽州和靈州邊界的一個小鎮(zhèn),這個南方小鎮(zhèn)已經(jīng)徹底荒廢了,鎮(zhèn)子里的人要么喪命于妖魔之禍,要么往北方逃難去了。
王七郎尋了一件干凈空曠的大屋,此刻就住在這里。
每天夜里,都有著不少恐怖陰森的妖魔在鎮(zhèn)子周圍來來往往,卻對這屋宅之內(nèi)的情況和燈火視而不見。
咒老和瘟神此刻正在不斷的在天州、靈州、月州的輿圖上做著標(biāo)記,分析著各種情況。
瘟神有理有據(jù)的說道:“月州肯定不可能,廣寒仙子可還在呢!”
“雖然廣寒宮的弟子不多,又常年不插手人間事導(dǎo)致妖魔之禍一時間泛濫,但是青帝肯定不敢去靈州尋廣寒仙子的晦氣。”
咒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是沖著主人來的,小老兒覺得青帝肯定就藏匿在天州,要是在靈州哪怕找到機(jī)會天高皇帝遠(yuǎn),也沒有辦法瞬間趕來。”
“只有藏身在天州,才能夠設(shè)局并且瞬間做出反應(yīng)。”
瘟神一筆有一筆的王輿圖上寫著字,有各地的妖魔情況,也有疑似青帝仙派弟子的蹤跡。
“各地的情況也都摸清楚了,天州各方土地、城隍的消息也傳來了。”
“但是依舊沒有什么真正有用的線索,青帝遮掩天機(jī),連仙人都找不到他,更別說這些鬼神和凡境修士了。”
青帝在找他,王七郎同樣也在找青帝。
這種感覺就好像捉迷藏,只不過是誰先找到對方誰就死。
青帝敢來設(shè)局搞他,肯定有一擊致他和吞天犼于死地的殺招,更有著脫身的計策,要不然肯定不敢來。
而王七郎敢來找青帝,便是他背后有著三十六重天,只要青帝敢露出一絲蹤跡,他立刻就能馬上招來兩三位的仙神戰(zhàn)力對他進(jìn)行圍剿。
而青帝不是在天州,就肯定在靈州。
此二地沒有鬼仙鎮(zhèn)守,又接近剛好可以任由他肆意妄為,所以王七郎來到了此地。
在這邊邊界探查,看看能不能夠鎖定準(zhǔn)青帝的位置。
最近正好是雨季,不見大雨,但是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下個不停。
生童揣著手坐在門檻上,看著外面雨的世界。
“就這么一直躲著,也太慫了吧!”
王七郎不急,他覺得應(yīng)該急的是青帝。
天州也月州的妖魔之禍正在平定,接下來馬上就要圍攻靈州了,他再不出來,九州就真的平定了。
到時候中州地眼貫通九州,青帝就真正知道厲害了。
王七郎打著坐,意識完全沉浸在修行之中,嘴巴也沒有動。
然而空氣中卻傳來了他的聲音,和生童拌嘴。
“我是來平定妖魔之禍,收服九州的。”
“又不是和那青帝拼個你死我活的,他一個喪家之犬?dāng)≤娭畬ⅲ铱墒堑脛僬撸退疵M不是虧了么?”
王七郎:“你還真當(dāng)我是那些莽撞貨,遇到敵手就哇哇直叫的撲上去,然后你一刀我一刀啊!”
生童嗤之以鼻:“大丈夫就是剛正面,只有心臟的才玩這種心眼。”
“用這種方法就算是打贏了,我生童也是不會認(rèn)可的。”
王七郎也學(xué)著生童嗤之以鼻的模樣:“你的認(rèn)可算個屁。”
紙女孫珊珊捧著一碗面走了進(jìn)來,放在了桌子上
“修行的時候就不要三心二意的了,小心走火入魔。”
王七郎沒有停下修行,來吃孫珊珊下的面。
而是手中掐了幾個咒訣,面前浮現(xiàn)出了一個神龕一樣的東西。
伸出了手指,金色的血液不斷低落而下。
金色的神龕如同昔日王七郎制造活木人傀儡一般,迅速生出血肉活化一般的演變,而且體型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先是如同一棟屋宅,之后又收縮了回去化為了巴掌大小。
少年道人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正在添茶倒水的孫珊珊立刻嚇了一跳:“不會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王七郎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要突破了!”
他這幾日也不是白閑著的,對于如何突破元神境,他在昌京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感悟和準(zhǔn)備。
這幾日一直都在準(zhǔn)備著如何突破元神事宜,此刻終于堪破了最終的關(guān)鍵。
此刻王七郎體內(nèi)的神魂,以及離怨天之中心猿圣像全都緩緩消失了。
二者同時出現(xiàn)在了同命神龕之中,如同一具神像一樣端坐在里面。
這是繞開了身體的限制,以如同身外化身一般的方式,借助同命神龕的力量突破元神。
王七郎激動不已,只要破了這個坎,他的神魂便能夠進(jìn)行一步。
借助憑依之力,讓神魂再度衍生出一種變化,發(fā)生質(zhì)變。
此刻其他護(hù)法也一同出現(xiàn)了,在王七郎身旁圍成一圈,結(jié)成陣勢替他護(hù)法。
“這是?”
“要證道元神了。”
王七郎睜開眼睛,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咒訣。
“身外化身!”
“元神法相!”
“出!”
同命神龕大放光芒,其內(nèi)王七郎的神魂和心猿圣像開始重疊鑲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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