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炁時代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衰敗的老宅

華老對其頷首，“有勞。”

他說完帶著袁轍坐上了一輛他們提前安排好的車。

司機看起來很干練，他客氣問道：“華老，您打算去哪兒？”

華老看了他一眼，道：“王家。”

“是！”司機一臉嚴(yán)肅啟動了車子，離開了這個基地。

后面。

“爸，他真是華老的徒弟嗎？”

一個青年看著車子遠(yuǎn)去，朝為首的老人問道。

老人哼了一聲，“逆子，你想被逐出家門嗎？哼，收起那點小心思！”

“我，是！”

青年低下頭，不敢直視老人充滿殺氣的眼神。

老人環(huán)視一圈。

他緩緩說道：“你們回去給各家提個醒，讓他們約束好自己的子弟。”

“是，府長！”

袁轍回頭看了一眼基地，然后拍了一個馬屁說道：“老師，您的人脈真廣。”

華老搖頭而笑，“你小子，滑頭啊。”

袁轍哈哈一笑，“您謬贊。”

華老也是爽朗笑出了聲，這小子，越來越對他的胃口了。

“王家離得遠(yuǎn)，你把書拿出來，我在給你講講。”

袁轍連忙點頭，迫不及待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醫(yī)書。

華老問了一下問題，然后開始了講解。

前面的司機正襟危坐，事實上，他就算貼耳過來也聽不見什么有用的東西。

宗師的手段何其玄妙，區(qū)區(qū)隔音，在簡單不過。

車子穿過繁華的街道，然后想著偏僻的教區(qū)駛?cè)ァ?p/> 袁轍時不時抬頭大量一下窗外的景象，說實話，好像跟九環(huán)也差不了多少。

許久。

汽車平穩(wěn)停下，司機恭敬說道：“華老，王家到了。”

華老頷首，示意袁轍把醫(yī)書收起來，然后說道：“就是這兒，幸苦你了。”

司機連忙下車幫華老拉開車門，滿臉笑容說道：“華老，慢點。”

華老微微頷首，“有勞了。”

袁轍自己從另一邊下了車，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黃土泥巴路，一眼望去，只能看見荒蕪、衰敗的景象。

華老看了看四周，緩緩說道：“走吧。”

袁轍緊跟老者的步伐，兩人朝著墻皮斑駁的大院子走去。

司機目送兩人離開，然后又回到了車中等待，只是他剛一坐下，就發(fā)現(xiàn)了方向盤上面擺放的藥瓶。

“多謝華老！”

司機趕忙朝老人的背影行禮，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真誠。

視線一轉(zhuǎn)。

袁轍看著一副破落景象的大院，問道：“師父，這就是王家祖宅嗎？”

華老搖頭說道：“當(dāng)然不是，這是后人重建的。”

袁轍壓下心頭的好奇，繼續(xù)跟著老人朝寬大的院門走去。

華老距離院門五丈遠(yuǎn)就停了下來，他躬身行禮，朗聲道：“晚輩華策，此次拜訪，有一事相求。”

袁轍也跟著行禮，心想，原來師父叫這個名字。

半響。

院門之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咳，進(jìn)來吧。”

華老臉上出現(xiàn)不好的預(yù)感，他帶著袁轍，推開了沉重的院門。

華老輕車熟路穿過了數(shù)個色彩斑駁的長廊，最后，他叩響了一扇木門。

袁轍打量著周圍灰暗的景象，從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王家當(dāng)年的輝煌。

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老夫失禮了，客人請進(jìn)。”

華老帶著袁轍走進(jìn)了小院子，看著一棵枯木下的老人，面色復(fù)雜說道：“王老，您又跑出去了。”

袁轍一眼望去。

茅屋，枯木，石桌，以及老人。

老人留著長長的白須，手里還攥著一根褪色的拐杖。

袁轍懷著敬意看去，發(fā)現(xiàn)老人雖然面容枯槁，脊背佝僂，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著許多的智慧。

華老急步上前，手一搭脈，面色瞬間大變。

他想了很多說辭，最后都只能顫聲說道：“王老，您，您這是何必呢。”

“好孩子，不能總麻煩你們。”

王老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似乎陷入了回憶。

袁轍恭敬地默默站在一旁。

不知為何，他在這個老人身上，仿佛看見了千軍萬馬。

王老慢慢抬起頭，視線放到了袁轍身上，仔細(xì)看了半響，說道：“小華啊，這是？”

華老連忙說道：“老爺子，這是我的徒弟，他叫袁轍！”

王老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點。

袁轍猶豫片刻，還是走近說道：“晚輩袁轍，見過前輩！”

王老笑容溫和，“好孩子，不用跟我這個老頭子拘束。”

袁轍點點頭，重新站到了一旁，讓兩個老人繼續(xù)敘舊。

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中年大嬸走了進(jìn)來說道：“老爺子，飯菜準(zhǔn)備好了，您今天胃口怎么樣？”

王老頷首，笑道：“小華啊，帶著這孩子去吃飯吧，有什么事跟阿嬌說就好了，我自個待一會兒。”

華老緩緩起身，“王老，保重身體。”

“好。”

王老拿著手帕劇烈咳嗽起來。

袁轍眼中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色，這個老爺子的身體好像已經(jīng)病入膏肓。

華老蹲身給老人緊急處理了一番，嘆聲道：“王老，你不能在任性了。”

“嗯。”王老頷首而笑。

華老搖搖頭，他知道勸不了這個老人，只好帶著袁轍離開了小院。

“嬌姐，你們要好好勸勸他。”

前面的大嬸停了下來，滿臉憂傷說道：“我知道，可是我一個普通人，根本管不住他。”

嬌姐面對兩人，突然哭訴道：“前段時間他的身體剛有好轉(zhuǎn)，他就趁著深夜偷偷離開，然后不知什么時候扛著異獸倒在了門外……我一大早醒來才發(fā)現(xiàn)，嚇得魂不守舍！”

華老嘆息，道：“唉，實在不行，我會申請讓巡衛(wèi)司的人過來看著。”

嬌姐搖頭說道：“沒用的，他一個九品的老家伙，想走又怎么攔得住？”

華老心情復(fù)雜點頭，然后拿出一個藥瓶說道：“嬌姐，只能多幸苦你了。”

嬌姐哭訴完之后，搖頭說道：“這就是命啊，我們王家的命啊！”

華老無言，他縱使醫(yī)術(shù)精湛，可是也有救不了的人。

“嬌姐，先吃飯吧。”

嬌姐打住了自己失控的情緒，帶著兩人進(jìn)入了一間擦拭干凈的堂屋。

嬌姐端上簡單的飯菜，隨意吃了點，就去伺候老爺子了。

半響。

袁轍跟著華老默默吃完了并不可口的飯菜，并且主動收拾了碗筷。

“走吧。”

華老留下了藥瓶，趁著嬌姐沒注意帶著袁轍直接離開了王家。

袁轍輕撫儲物袋，嬌姐很痛快就給了他一顆蠶木，話都沒多說一句，仿佛這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