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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三四四章布局塞上江南
“這真是誤會,誤會!”
王在晉一臉認(rèn)真的道:“刺殺修武伯的人是來自介休范氏,主使之人,乃范永斗之子范三拔,修武伯也肯定清楚!”
全旭淡淡的笑道:“你是不是想說,介休范氏是介休范氏,華陽社華陽社,就像你一樣,雖然出身東林黨,卻不能代表東林黨?”
王在晉點點頭:“對,一碼歸一碼,難道不對嗎?”
“對,也不對!”
全旭伸手一指不遠(yuǎn)處的一名親衛(wèi)士兵:“王小虎!”
那名叫王小虎的親衛(wèi)士兵轉(zhuǎn)身,齊步走向全旭,然后立正,敬禮:“近衛(wèi)步兵旅第六團(tuán)王小虎奉命報道!”
“王小虎,你可記得建奴欠你幾條命!”
王小虎一臉嚴(yán)肅:“忘記等于背叛,王小虎永遠(yuǎn)不敢忘,崇禎二年十月十七,建奴屠王家莊一百四十七口!”
“會有機會讓你報仇的,好好訓(xùn)練!”
“是!”
王小虎轉(zhuǎn)身返回自己的哨位,執(zhí)刀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全旭望著王在晉:“在王小虎心中,他永遠(yuǎn)記得,建奴屠了王家莊,將這個小村莊二百余人屠殺了三分之二,只有王小虎等人趁夜逃進(jìn)樹林,逃過一劫,他們不會記得屠戮王家莊的人是正黃旗,還是鑲紅旗,是蒙古人,還是漢軍,總之,他們把這一筆賬算在了建奴頭上,算在了皇太極頭上,只要有了機會,他會報仇。”
“修武伯的意思是,不管這事與華陽社有沒有關(guān)系,因為范永斗是我們?nèi)A陽社的人,這筆賬就算在華陽社的頭上?”
“難道有錯嗎?”
全旭冷冷的笑道:“范永斗難道不是你們?nèi)A陽社的人?還有范三拔,他呢?”
“他是華陽社的人,他們父子都是!”
“這不就了結(jié)了!”
全旭淡淡的笑道:“你們有能力,可以隨時殺死我,沒有能力,那只能承受我的報復(fù),介休范家是第一個,絕對不是最后一個,你是大名府人,浚縣老家的親眷,要自謀多福!”
王在晉深吸一口氣:“修武伯,你不能這樣,這樣對你,對華陽社,都沒有好處!”
“是嗎?”
全旭冷冷的笑道:“那咱們可以試目以待!究竟是華陽社逼死我,還是我弄死華陽社!”
王在晉微微一笑:“修武伯,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人,也是壞事,老夫承認(rèn),修武伯擅長領(lǐng)兵作戰(zhàn),麾下虎狼之師雖然彪悍,卻兵微將寡,雖然你們打得異常英勇,但是,你卻沒有任何贏的希望!”
全旭環(huán)臂抱胸,一臉鄙視的笑道:“那你想怎么樣?”
王在晉顯得一臉真誠,認(rèn)真的道:“如今大明天子年少昏庸,朝臣貪腐,天災(zāi)人禍不斷,民怨沸騰,可見大明朱家江氏,已經(jīng)走到了絕路,朱家的氣數(shù)已盡……”
兩名侍女端著茶水來到全旭面前,將茶水慢慢放在桌案上。
全旭端起茶杯:“然后呢?”
王在晉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他認(rèn)為這話,全旭已經(jīng)心動了,笑瞇瞇的道:“大金兵強馬壯,汗王雄才大略,更有無數(shù)名臣猛將,縱橫天下,無人能敵,天命在在大金,大金入主中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修武伯天縱其才,有勇有謀,明廷卻不能盡其用,與其明珠暗投,何不投效大金?大金汗王求才若渴,只要修武伯肯投效,汗王定會推心置腹,予以重用,以修武伯之才,遇上汗王這等明主,何愁不能名垂青史?”
“追隨一位雄才偉略的君主,成就萬世傳頌之功績,青史留名,聽起來挺不錯啊,可惜……!”
全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我的膝蓋比較硬,沒有跪下來給蠻夷當(dāng)奴才的習(xí)慣。我的腰骨比較軟,所以一定要挺起胸膛,否則背就要駝了。至于你所謂的天命所歸,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
王在晉并沒有生氣,淡淡的問道:“修武伯莫非以為王某在誆你?”
“大明是打了幾場敗仗!”
全旭冷冷的笑道:“不管你們怎么粉飾,建奴只是建奴,他們不過是乘著大明氣運衰微,應(yīng)運而生,又走了狗屎運驟然強大起來的一伙強盜罷了!大明天災(zāi)頻發(fā),朝政不清,兵備廢馳,你們?nèi)A陽社助紂為虐,乘機發(fā)難,助他們奪走了遼東半島,打了幾場勝仗,便自認(rèn)為天命所歸了?”
“你以為憑借著幾萬人,就可以你逆改天命嗎?”
“不試試,結(jié)果怎么能知道呢?”
全旭望著王在晉道:“華陽社的人,我是見到一個,就會弄死一個,你既然來了,我絕對不會再放你走!”
王在晉倒沒有被全旭的話嚇住,他淡淡的笑道:“全旭,你莫要自絕生路!”
“自絕生路的是你們!”
全旭上前,拿起王在晉面前的茶碗:“你們擠兌了我的全記銀行,讓我的錢莊經(jīng)營不下去,然后,堵死我在大名府全家莊鎮(zhèn)的商路,現(xiàn)如今,全家莊鎮(zhèn)幾乎九成商鋪,全部撤離,無論官或民,都不準(zhǔn)進(jìn)入全家莊鎮(zhèn),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可以圍死我?”
王在晉淡淡的笑道:“這只是開始,也是給你的警告,如果你再不識趣,后果比現(xiàn)在更加嚴(yán)重!”
全旭的手抓起茶杯,朝著王在晉的腦袋上砸下去。
“啪啪……”
僅僅兩下,那只茶杯,就被拍得粉碎。
王在晉的額頭就出現(xiàn)一道道血口子,鮮血直流。
“威脅啊,威脅我!嘿嘿,井底的蛤蟆,見過多大的天啊?”
全旭指著王在晉道:“范永斗劫了我六萬兩銀子,殺了我的人,咱們就不死不休,你們以為天下就你們聰明嗎?你以為皇太極還甘心當(dāng)你們的傀儡嗎?天真,笑話!”
歷史上,滿清入關(guān)時卻鮮有抵抗啊,北京、濟(jì)南、南京……一座座雄城都沒怎么抵抗,就開城投降了,南京城外,在這些趾高氣揚的女真武士面前,南明文武百官跪滿一地,成了滿清的奴才,最后一個由漢人建立的王朝就這樣亡了。
直到多爾袞犯二,一道留發(fā)不留頭的剃發(fā)領(lǐng)刺痛了漢人那顆已經(jīng)麻木了的心,才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抵抗運動,江陰一戰(zhàn),孤城喋血八十二日,直至尸骨滿城也不肯降,可歌可泣,但已經(jīng)太晚了。
閻應(yīng)元、李定國、鄭成功……這些漢家衣冠最后的傳承者要么戰(zhàn)死,要么遠(yuǎn)走他鄉(xiāng),一輪屠殺之后,漢人最后的骨頭被拆掉了,全部成了奴才。
此后的兩百多年,整個神州大地萬馬齊喑,整個國家閉塞、僵化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四萬萬人臉朝黃土背朝天,終年操勞,用血汗供養(yǎng)著三百萬滿洲貴人,一代又一代,直到被歐洲列強輪番吊打才漸漸清醒過來。
然而,就在中國漸漸覺醒,開始放低姿態(tài)向吊打自己的對手學(xué)習(xí),重新追趕世界的時候,十萬日軍渡海東征,甲午一戰(zhàn)將煌煌大清最后一塊遮羞布撕了個粉碎,也將中國打進(jìn)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從滿清到民國,有多少仁人志士為了撕破那無邊的黑暗,灑盡了一腔熱血,但他們都失敗了,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幾乎將這片土地沖涮了一遍。
從滿清入關(guān)到新中國成立,整整三百年呵!在短短的三百年里,中國把從奴隸到封建再到近代、現(xiàn)代,走了整整一輪,代價之高昂,讓人不敢想象,也不忍想象。
王在晉癱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就在這時,王在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傅宗龍。
“傅宗龍拜見大司馬!”
“華陽社的大司馬?”
全旭朝著王在晉吐了一口口水:“我呸,華陽社既然有大司馬,是不是也有大司空,大司徒,或者說大司寇?”
王在晉點點頭道:“不錯!”
“你們這么一群人就是為了關(guān)起來,建了一個見不得光的小朝廷?那么你們奉誰為皇帝?你們這些年,圖什么嗎?”
王在晉從全旭的只言片語中,發(fā)現(xiàn)全旭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華陽社沒有想過圖謀天下,我們所做的一切,說白只是為財!”
“為財!”
全旭冷冷的笑道:“這個答案我會相信嗎?來人,把他帶下去,關(guān)進(jìn)石牢,千萬別讓他死,我要知道王在晉能知道的任何秘密!”
傅宗龍望著全旭有些擔(dān)憂的道:“全帥,我勸你,最好還是要慎重一些,與華陽社開戰(zhàn),可不是明智的行為!”
“是你們把華陽社想象得太強大了!”
全旭淡淡的笑道:“華陽社若是真是強大,他們就不會派一個大司馬過來,而是直接把我滅了,他們派王在晉過來,說明他們心虛,說明他們沒有實力把我滅掉!”
“可遼南根基未穩(wěn)!”
“遼南的根基若是穩(wěn)了,他們反而有辦法了!”
全旭淡淡的笑道:“只要我在遼南發(fā)展兩三年,遼東兵強馬壯,朝廷會命令我馬上引兵北上,與遼西兵馬一起滅掉建奴!”
“那主上準(zhǔn)備?”
全旭拉開面前的輿圖:“我準(zhǔn)備在這里布上一顆子!”
“塞上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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