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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鋒涼似月 263.魔戰(zhàn)谷君王
月傾寒并未拔劍,眸光平靜地看著單若水。
單若水笑了笑,也不客氣,雙手十指翻飛,一條水龍自指尖飛出,朝對面的月傾寒撕咬而去。
“嗆啷!”月傾寒拔劍,湛藍(lán)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水龍被一劈兩半,一道劍氣乍現(xiàn),朝單若水刺去。
單若水向左邊邁出一步,避開劍氣,雙手繼續(xù)捏訣,三道水刃朝月傾寒射去。
月傾寒連斬三劍,將三道水刃斬碎。
兩人戰(zhàn)了很久,月傾寒才將師心劍指在了單若水的咽喉處,淡淡笑道:“若水,承讓了?!?p/>
單若水眼中盡是笑意,唇角也微微揚(yáng)了起來,道:“我認(rèn)輸?!?p/>
裁判適時(shí)地開口道:“此戰(zhàn),月家月傾寒勝,晉級八強(qiáng)?!?p/>
二人下臺,單若水的爹娘單意和景秀當(dāng)先迎了上來,單意抱拳笑道:“多謝月姑娘?!?p/>
月傾寒笑了笑,微微搖頭。
“第一場結(jié)束,第二場開始,請魅香宮蘇靈兒,天外國柳家柳清音上擂臺。”青衫男子的聲音響在擂臺上。
“小師姐,我先上去了?!绷逡艟驮谂_下,聞言和月傾寒打了個(gè)招呼,腳下一點(diǎn),飄然上了擂臺。
擂臺上,一身白衣的蘇靈兒立在那里,笑盈盈道:“柳師妹?!?p/>
柳清音微微一笑,笑容溫和,道:“蘇師姐,還請手下留情?!?p/>
蘇靈兒淡淡一笑,道:“柳師妹客氣了,”她伸手一引,“請!”
裁判見她們寒暄地差不多了,便道:“開始!”
“錚!”柳清音毫不猶豫,全力一撥手中清凰琴的琴弦,一道巨大的音刃朝蘇靈兒射了過去。
蘇靈兒微微一笑,身體突然化作了兩個(gè),那道音刃自其中一個(gè)蘇靈兒的身體上穿了過去,擊在擂臺的防護(hù)罩上,發(fā)出“?!钡囊宦暣囗?,碎裂開來。
兩個(gè)蘇靈兒嘴角的笑意皆是不減,緩緩朝柳清音走去,看上去,竟給人一種分身之感。
柳清音目光一凝,再次撥弦,一道凝成實(shí)質(zhì)的扇形音波朝蘇靈兒擴(kuò)散而去。
蘇靈兒不閃不避,繼續(xù)向前走著,任由那道波紋擊中了她,卻是面不改色,仿若味覺。
柳清音心中一涼,她早就知道自己并非蘇靈兒的對手,卻不想,這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柳清音垂了垂眸子,想起月傾寒昨日和她說的話,量力而行,莫要逞強(qiáng),她咬舌頭的動作停了停,卻還是咬了下去,她終究是不愿就此放棄。
鮮血充滿了口腔之時(shí),柳清音在心中喃喃自語:小師姐,原諒我的任性吧。
然而,就在她要噴出這一口鮮血的時(shí)候,兩根如軟玉般白皙柔軟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脖頸處,蘇靈兒帶笑的聲音響起,“柳師妹,承讓了。”
蘇靈兒站在柳清音的身邊,眼中帶笑,嘴角也帶著笑,心中卻在嘆息,這倔強(qiáng)的姑娘,明知不可能卻還要堅(jiān)持下去,又是何苦呢?
柳清音的雙手無力地放在清凰琴的琴弦上,微微垂頭,輕聲道:“我認(rèn)輸,多謝蘇師姐手下留情?!?p/>
蘇靈兒笑了笑,收回手指,道:“柳師妹太客氣了,家?guī)熍c琴心前輩雖非生死之交,卻也是好友,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遠(yuǎn)的。”
柳清音站起身,笑著點(diǎn)頭,道:“是,蘇師姐。”
裁判道:“此戰(zhàn),魅香宮蘇靈兒勝,晉級八強(qiáng)?!?p/>
柳清音躍下擂臺,走到月傾寒面前,苦笑道:“師姐,我……”
月傾寒笑道:“沒受傷就好了?!?p/>
“嗯?!绷逡粜Φ煤芴稹?p/>
清嫣看到了,忍不住嘆了口氣,沒說什么,月傾寒啊,看著就不像是能動情的人,她的女兒,注定要愛而不得了。
“第二場結(jié)束,第三場開始,請魔戰(zhàn)谷君王,陰陽殿洛月上擂臺。”青衫男子朗聲道。
兩道身影自兩個(gè)方向射來,落在了擂臺之上。
君王臉色平靜,抱拳一禮,道:“魔戰(zhàn)谷君王,請賜教?!?p/>
洛月面色嚴(yán)肅,抱拳回禮,道:“陰陽殿洛月,請賜教?!?p/>
臺下,月傾寒的目光完全落在了臺上兩人的身上,尤其是看向君王時(shí),眼神極為凝重。
與她同樣凝重的還有西雨夜,歸海一劍,端木卿君等人,他們這些人,都將君王和月傾寒列為了此次奪寶大會的最大之?dāng)场?p/>
如今能近距離觀看他與洛月的比斗,沒人愿意錯過哪怕一個(gè)瞬間。
臺上,裁判道:“開始。”
“叮!”劍鳴聲響徹整個(gè)天外廣場,并且向著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去,君王手持暗金色長劍,揮出一道劍氣,朝洛月斬去。
洛月的身影卻在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在出現(xiàn)時(shí),已經(jīng)到了君王的面前,手中一道黑光朝他脖頸劃去。
君王神情淡漠,手中長劍回轉(zhuǎn),輕輕松松地?fù)踝×寺逶卵讣矡o匹地匕首,順勢一挑,巨大的力道直接將洛月挑飛了出去。
君王手中長劍朝洛月的方向輕輕一劃,好似書法家隨手一筆,一道狹長的劍氣朝她斬去,帶著破空的銳嘯之聲。
這一道劍氣的速度太快,饒是洛月很擅長速度,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卻也有一片黑色的布片落在了擂臺之上。
臺下的月傾寒眼睛一瞇,在心中思索這一劍若是朝自己斬來,自己能否躲開,最終發(fā)現(xiàn),不能,但是,她有把握輕易接住。
臺上,君王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手中長劍瞬斬三劍,三道劍氣成品字形朝右側(cè)的虛空處斬出。
“叮叮叮!”那里,洛月突兀的出現(xiàn),身前黑光連閃三次,三道劍氣盡皆破碎。
卻在此時(shí),君王長嘯一聲,雙手握劍舉過頭頂,那把暗金色的長劍上金光大盛,一股無比鋒銳的氣息和無匹的意志散發(fā)開來。
月傾寒面色一變,陷入了沉思。
下一刻,君王一劍揮下,一道巨大的,金色的無匹劍氣好似接天連地,當(dāng)頭朝洛月斬下。
洛月瞳孔一縮,面色一冷,右臂揮出一道殘影,手中的匕首劃出一個(gè)半圓,迎上了那道劍氣。
“叮!”在大多數(shù)人耳中聽到的只是這一聲,月傾寒卻聽到了連成一片的、密集無比的聲音。
洛月竟是在眨眼間揮動了無數(shù)次匕首,飛快地削弱著君王這一劍的力量,只可惜,收效甚微。
下一刻,洛月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朝臺下落去,卻在半途被鬼女扶住,穩(wěn)穩(wěn)落地。
“師姐。”鬼女平靜道。
洛月知道,自家?guī)熋眠@是再問,師姐,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事,奈何這性子,就給縮減了。
洛月笑了笑,伸手抹了下唇角的鮮血,微微搖頭,帶著點(diǎn)兒笑意道:“無事,只是一點(diǎn)小傷?!?p/>
洛月沒說的是,若不是擂臺戰(zhàn),掉出擂臺就算敗了,她還能和君王戰(zhàn)上好一會兒,但這話,就顯得她輸不起了,說來無益。
鬼女微微點(diǎn)頭,揮手放出一個(gè)蒲團(tuán),扶著洛月坐在了蒲團(tuán)上,并取出丹藥喂入了她的口中。
臺上,君王已經(jīng)離開了擂臺,青衫男子上臺,道:“第三場結(jié)束,第四場開始,請?jiān)录以聝A舞,端木家端木卿水上臺?!?p/>
“唰唰”兩聲,兩道紅影落到了臺上。
月傾舞笑得眉眼彎彎,喜氣洋洋道:“哎呀,小卿水,我倆果然有緣,每次比斗都能遇上。”
端木卿水咬牙切齒,卻還是笑嘻嘻地點(diǎn)頭,道:“是啊是??!真是有緣啊!有緣死了啊!”
“哈哈哈!”月傾舞笑得前仰后合,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齜牙咧嘴的,哈哈哈!”
端木卿水黑了臉,手上燃起了一簇火苗,狠狠道:“月傾舞,本小姐要弄死你。”
“哈哈哈!”月傾舞樂得更歡了,雙手互握,咔咔作響,“來呀來呀,本小姐怕你不成?”
“你!”端木卿水氣得雙腮一鼓,手中的火焰直接朝對面的月傾舞揮了過去。
那火苗看似很小,卻在一揮間化作了一條長長的火鞭,卷著一股熱浪,威勢著實(shí)不凡。
月傾舞嘴角彎起,十指交叉翻飛,兩條火鞭自指尖飛出,一條卷上了端木卿水發(fā)出的火鞭,另一條抽向了她的本人。
端木卿水左手五指微微彈動,隨即一翻一推,一面火盾出現(xiàn)在身前,擋下了抽來的一鞭。
裁判:…….
我還沒喊開始呢!他看看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發(fā)現(xiàn)這兩位大小姐他一個(gè)也惹不起,在心中嘆了口氣,退到了一邊,就當(dāng)喊過了吧!
臺上,月傾舞和端木卿水你來我往,赤紅的火焰變換著各種形狀,或抽或纏或燒或爆,各種火法層出不窮。
那些觀戰(zhàn)的人中有不少火系法修和火靈脈修煉者,見到這場大戰(zhàn),個(gè)個(gè)看得目眩神池,他們何曾見過玄妙的火法則。
忽地,擂臺之上,一聲鳳鳴劃破天際,一只巨大的火鳳凰懸浮于月傾舞的頭頂,引頸長鳴,鋪天蓋地的威壓籠罩了整個(gè)天外廣場。
眾人變色。
月傾舞懸浮于半空,面色蒼白,雙手法訣緊握,看著下方的端木卿水,笑得燦爛無比。
端木卿水看到這一幕,氣得鼻子都歪了,狠狠地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跳下了擂臺,口中嘟囔道:“又是這一招,這混蛋就不能有點(diǎn)兒新花樣嗎!”
觀戰(zhàn)的眾人:……
裁判:……
都沒看懂端木卿水這是什么意思。
月傾舞卻是笑了笑,揮手散去頭頂火鳳凰,閃身躍下擂臺追上了端木卿水,伸手一拍她的肩頭,笑道:“端木!”
“滾!”端木卿水撇過頭去,不理她。
月傾舞偷笑,伸手?jǐn)堊∷募珙^,笑道:“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啦,等會兒我請你去吃好吃的?!?p/>
端木卿水側(cè)頭看她,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月傾舞一臉誠懇地點(diǎn)頭,左手拍著胸口,道,“本小姐說過的話,什么時(shí)候不算數(shù)過?”
“嘿!”端木卿水樂了,“這還差不多!”
兩人前一秒還在擂臺上大戰(zhàn),下一秒就互相勾著肩膀笑哈哈地走在一起了,這畫風(fēng)變得也是夠快。
臺上的裁判看了一眼,一點(diǎn)兒脾氣都沒有,無奈道:“此戰(zhàn),月家月傾舞勝,晉級八強(qiáng)?!?p/>
青衫男子上臺,道:“第四場結(jié)束,第五場開始,請縹眇宗西雨夜,精武國司徒家司徒烈上臺?!?p/>
白影一閃,白綾飄飄,西雨夜登上了擂臺。
“轟”的一聲,手持大刀的中年男子司徒烈好似一塊石頭般從天而降,砸在了西雨夜的對面。
西雨夜微微一笑,抱拳一禮,道:“縹緲宗西雨夜見過司徒兄,請賜教?!?p/>
司徒烈抱拳還禮,甕聲甕氣道:“在下司徒家司徒烈,見過西姑娘,還請西姑娘手下留情?!?p/>
裁判道:“開始!”
“唰啦!”白色的長綾騰空而起,好似白龍出淵,飛至半空,又陡然落下,朝司徒烈撕咬而去。
司徒烈雙腿分開,成馬步站好,雙手握刀朝空中的白綾揮去,卻不料那白綾在接觸到他手中大刀的瞬間化作了虛的,繼續(xù)朝他打來。
司徒烈顯然是研究過西雨夜的,見此不慌不忙,雙手往后一拉,將大刀拉回,擋住了白綾。
西雨夜面色從容,閃身上前,拉近和司徒烈距離的同時(shí)白綾的另一端自她的左手處飛出,擊向司徒烈的前胸。
司徒烈一驚,正要后退避過這一擊,卻忽覺身體被一陣清風(fēng)束縛在了原地,不由面露驚駭之色。
不待他再有什么反應(yīng),西雨夜手中的白綾已然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將他整個(gè)人擊飛出去,摔下了擂臺。
西雨夜收回白綾,淡淡而立,好像屹立在狂風(fēng)中的花,美麗、堅(jiān)韌,靜靜地綻放著屬于她的風(fēng)華。
場中有不少人都?xì)g呼了起來,與前幾場不同,前幾場再精彩,獲勝者也是內(nèi)界之人,而這一場,獲勝的,是外界之人,雖然落敗的也是外界之人,卻也足夠他們興奮歡呼的了。
裁判道:“此戰(zhàn),西雨夜勝,晉級八強(qiáng)?!?p/>
西雨夜淡淡一笑,飄然下臺,朝月傾寒微微點(diǎn)頭,走向了縹緲宗那邊。
青衫男子上臺,朗聲道:“第五場結(jié)束,現(xiàn)在開始第六場,請東戰(zhàn)城林家風(fēng)靈,恒古國歸海一劍上臺?!?p/>
臺下,月傾寒道:“表姐,小心些,歸海一劍的實(shí)力應(yīng)在諸葛濤之上,且強(qiáng)出不少。”
風(fēng)靈微微點(diǎn)頭,笑道:“好!”
“嗯?!痹聝A寒點(diǎn)頭。
風(fēng)靈笑笑,越上了擂臺。
而在她的對面,一道劍光落下,歸海一劍站到了擂臺之上。
歸海一劍的神情很冷淡,卻早沒了當(dāng)日的頹廢,他對風(fēng)靈抱拳一禮,淡淡道:“恒古國歸海一劍,請賜教。”
風(fēng)靈微微一笑,道:“東戰(zhàn)城林家風(fēng)靈,請賜教?!?p/>
裁判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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