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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 橫龍風韻

作者:明圣之君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明圣之君 | 盛賦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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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賦 第一千章 橫龍風韻

宇文君見部分人還有些拘束,對著眾人爽朗一笑道:“這里不是別的地方,你們可隨意一些,待會兒陪著你們好生喝上幾杯,之后再帶著你們在橫龍山地界四處游玩一番。”

“就當做,這里是第二座正雄山。”

眾人聞言,表情微微一怔,卻看見宇文君笑容柔和,隨即心里漸漸釋然,暗嘆宇文公子是一個好人。

恒昌宗成立之前,橫龍山也是人族境內(nèi)赫赫有名的雄山大岳。

許多文人都曾來過橫龍山采風,也有不少游俠,進入橫龍山深處尋幽探密過。

而且,當年的橫龍山也很搶手,許多修行界的名宿,都想要在橫龍山開宗立派,占據(jù)這座風水寶地。

甚至,不少世家大族,也都為了爭奪橫龍山暗暗較勁過。

奈何橫龍山乃是南北交界之地。

無論是讓北方世家經(jīng)營,亦或是南方世家經(jīng)營,都不太妥當。

而橫龍山又太大,尋常修行宗門,根本承受不起這股磅礴氣運。

而實力強大的修行宗門,雖然心儀橫龍山這塊風水寶地,但又害怕成為眾矢之的,不知該以何面目面對南北群雄,故而只能放棄。

當初宇文君宣布在橫龍山成立恒昌宗,對于南北修行界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沖擊。

雖說名望夠了,但顧雍的人緣不好,頂著顧雍徒弟的名號開宗立派,難免也會有諸多紛爭,好在,廟堂之上的多位大佬支持此事。

以及陛下賜予的紫金人王令,使得宇文君在橫龍山站穩(wěn)了腳跟。

恒昌宗剛剛開始的時候,許多人都在等著看宇文君的好戲,覺得宇文君只不過是一個年輕后生而已,橫龍山這么大的一樁機緣,他肯定把握不住。

誰又能知曉,當初的毛頭小子,非但將恒昌宗發(fā)揚光大,更是讓橫龍山在整個人族境內(nèi)渲染上了一層神圣韻味。

當初的那些讀書人,前往橫龍山采風,只是為了采風。

現(xiàn)如今的讀書人,來到橫龍山,更多是在朝圣。

再加上,如今的橫龍山門檻很高,尋常讀書人根本無法入內(nèi)。

就連許多有名氣的人,也不夠資格冒然來到橫龍山一觀。

王博野等出自于正雄山的讀書人,很清楚能夠在橫龍山四處游歷一番意味著什么。

只是這會兒的王博野,臉上依舊有些懊惱之色。

宇文君見狀,微微招手,王博野便緩步來到了宇文君近前,輕聲請示道:“公子有何吩咐?”

宇文君瞥了眼王博野,輕聲道:“你還在為了張旺的事情而難過?”

王博野心里一頓,隨后點了點頭。

在正雄山內(nèi)不少老前輩的眼中,王博野與張旺是同代中人,以后也有機會成為正雄山的雙子星。

本可成為一段佳話,結(jié)果張旺走上了一條岔路。

宇文君輕聲道:“我覺得張旺還會回來的。”

王博野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隨后躬身請教道:“何以見得?”

宇文君道:“區(qū)區(qū)一個汪家,不值得張旺如此卑躬屈膝。”

“所以你也不必難過。”

“如今張旺不在,徐華也死了,你是這群人的領(lǐng)袖,你需要一個更加飽滿的精氣神,來面對他們,在潛移默化之中,樹立起自己的威望。”

“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說起來公事公辦,不惦記舊情,可不管怎么說,宇文君當初也去過那座清水村,也是宇文君讓王博野前往正雄山。

當下王博野成長至如此地步,恰好又是一個恰當?shù)臅r機,宇文君自然也愿意對王博野指點迷津一二。

只是此舉,多少有徇私之嫌。

但也無所謂,畢竟正雄山里的野生才俊,王博野隱約有獨占鰲頭的趨勢。

宇文君也只是順勢而為。

當然了,若是沒有當初在清水村的那一份交情,宇文君也不會干涉王博野的因果。

王博野心中一怔,卻見宇文公子的神態(tài)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心里也恍然大悟。

“多謝公子指點迷津。”王博野道。

宇文君拍了拍王博野的肩頭,不再多言什么。

王博野卻忍不住好奇問道:“何以見得,張旺會回來?”

宇文君道:“你自己想想,有些事,不可偏聽偏信,需得自己切身實地的去體會一番,我若是提前告訴你,無異于拔苗助長。”

“再加上,這是你與張旺之間的羈絆,我也不好介入其中。”

“這便是分寸。”

“若是你以后有機會走的更加長遠,你也會遇見許多需要掌握好分寸的事情。”

王博野聞言,心中若有所思。

好像在不經(jīng)意間,接觸到了一段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學(xué)問。

人啊,果然還是要多見見世面,多與人打打交道才行。

這會兒,后廚開始上菜,宴席漸漸成型。

宇文君帶著王博野,坐在了最中央的那張桌子上。

宇文君端起第一杯酒,對著眾人說道:“第一杯酒,我們共飲之,此時此刻,我們是兄弟,是袍澤,也是道友,不必在意繁文縟節(jié),出身其實本無貴賤之別,只不過人心卻有高低。”

“諸位,莫要覺得拘束,隨我一飲而盡。”

眾人聞言,皆是極其暢快淋漓的一口入喉。

哪怕是平時不喝酒的人,也覺得這一杯酒格外的有滋味。

入夜,月朗星稀,天籟之音絲絲入耳。

王博野等人,已被安頓下榻。

龍頭峰上。

夜色里佩戴牛鬼面具,乍一看,是有些嚇唬人,不過宇文君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我很好奇,你背后是一張怎樣的臉。”宇文君道。

龔巖,橫龍四城真正的主事人。

這些年來在大小政務(wù)上,同井寒清多有交集,雙方談不上志同道合,倒也沒什么恩怨糾葛,大體上,龔巖與井寒清之間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怎么會對孤星郡的那個汪家提起了興趣?”龔巖口吻帶著濃郁的疑惑問道。

一郡之地的地頭蛇,對宇文君而言,無異于風中的一粒塵埃,一個念頭便可覆滅掉。

正常而言,那個汪家同宇文君之間,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神圣天龍怎會與螻蟻發(fā)生羈絆?

“確實是有一件小事情,與我關(guān)系不大,與正雄山的某個年輕才俊有關(guān)系,所以來問問你。”宇文君道。

說來也慚愧,月明州,蘭陵州,距離恒昌宗不過一步之遙,奈何宇文君對這兩座州的大致情況一概不知。

諸多事都是龔巖一手為之,然而龔巖這個人,只做實事,也不曾主動給宇文君稟告過政務(wù)細節(jié)。

宇文君也是徹底放權(quán)于龔巖。

想到這里,宇文君自己都快要笑了。

龔巖倒也沒有詢問宇文君具體,畢竟宣揚新政,組織各方江湖野游對抗權(quán)貴,不在自己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

龔巖應(yīng)道:“汪家是孤星郡的三條地頭蛇之一,雖勢力不大,但資源穩(wěn)定,與地方官場關(guān)系和睦,互有深切往來。”

“這些年來,也并無什么出格之舉。”

“不過我并未關(guān)注孤星郡的事情,真若是有什么出格之舉,我也不知曉。”

“但月明州與蘭陵州距離恒昌宗太近,兩座州的刺史大人,就算想要胡作非為,恐怕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宇文君抬起手道:“此事無關(guān)刺史,只是與汪家有關(guān)。”

“不知橫龍四城內(nèi),可有汪家的產(chǎn)業(yè)?”

“汪家,是否支持恒昌宗?”

“我想知道,汪家的立場如何?”

若是汪家真的給恒昌書院捐獻過物資,亦或是其余的一些幫助,那么宇文君還不能讓張旺去放心大膽的尋仇。

若是汪家與恒昌宗并無任何瓜葛,宇文君自然也會讓張旺放手一搏。

無論是蘭陵州亦或是月明州,其實有不少富甲一方的商賈,明里暗里的支持恒昌宗,當然,他們的支持也不是真心實意,只是希望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可以得到恒昌宗的庇佑,屬于不得罪官府與世家,也不敢得罪了恒昌宗。

龔巖聞言,輕哼道:“在你成立恒昌宗之前,汪家就是孤星郡的地頭蛇之一,有著穩(wěn)定的鹽鐵生意。”

“汪家從未與恒昌宗有過任何瓜葛。”

“這樣的老牌地頭蛇,自然是怎么穩(wěn)當,就怎么來,他們或許還覺得你年輕氣盛,不會一路長虹下去的。”

“汪家的立場極其聰明,誰也不得罪,誰對自己有直接用處,便去巴結(jié)討好誰,只需維持住那一份穩(wěn)定的利益即可。”

宇文君明白了。

而后,龔巖也反應(yīng)了過來,問道:“所以,汪家要敗亡了?”

張旺在承圣境,汪家的家主在黃庭境。

也不知曉張旺這個承圣境是有水分,還是沒有水分,宇文君心中推測,就算張旺的實力在王博野之上,但也沒有明顯的距離感。

而汪家的那個家主,雖說在黃庭境,但是這種小地方的地頭蛇,在修行一事上也是以快速破境為主,并不會好生打磨自身根基。

汪家是否敗亡,得看張旺的手段如何。

“有這個可能,但此事我也不會介入其中。”宇文君平和應(yīng)道。

龔巖不屑一笑道:“你當然不會介入其中,畢竟汪家對你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宇文君微微一愣:“……”

“也不必如此憤世嫉俗,其實我也是一個超凡脫俗的人。”

龔巖冷哼道:“懶得拆穿你。”

宇文君干笑了兩聲,不知如何回應(yīng)。

蘭陵州,孤星郡,汪家大院。

正堂里,酒肉飄香,佳肴滿桌。

主座自然是一家之主汪和年歲約莫五十左右,身材臃腫,兩鬢斑白,一雙眼卻炯炯有神,頗有潤澤,流露出商人特有的綿密與狡猾。

其次,便是汪和的兩個兒子,汪平與汪安,以及汪家的小女兒汪歡。

桌子上,只有一個外人。

張旺身著一襲青色錦衣,其人容貌端正,身材修長,前些日子剛到汪家。

汪和舉起酒杯對著桌子上的幾個年輕人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沒想到會在有生之年,遇到張旺這么一個好女婿,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以后,你們一定要和睦相處,切記,以后大小事宜,都以張旺為主,汪平與汪安你們兩個不可擅自做主。”

“或許你們懂得生意場上的人情往來,可修行界的事情,你們是一竅不通,甚至也不懂如何與某些性子古怪的官員打交道。”

“以后的汪家,有張旺護著,我很安心。”

汪平與汪安兩人聞言,一人趕緊給張旺夾菜,另一人主動給張旺添酒。

“知道了,父親大人。”兄弟兩人異口同聲道。

汪和見自己兩個兒子一臉順從模樣,心里也是暖意橫流。

雖說心里肯定還是依靠自己的親兒子更多一些,可沒辦法,張旺這個女婿實在是太出類拔萃了。

這般年紀,具有承圣境修為,往后的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明日我就找個先生過來看看日子,趕緊將你們兩個的婚事定下來。”汪和看著女兒與張旺兩人一臉滿足道。

張旺端起酒杯,微微低頭道:“一切聽家主的安排。”

汪和連連笑道:“好好好。”

一旁的汪平與汪安兩人,也是不停陪笑。

其實這兩兄弟,也是孤星郡有名的紈绔子弟,目中無人慣了,起初覺得張旺孤兒一個,又是出自于正雄山,難免下意識的看不起人,不過當?shù)弥獜埻哂谐惺ゾ承逓闀r,囂張氣焰立馬蔫了。

承圣境修為,或許在大人物眼中不值一提。

放眼這個修行界,承圣境也只不過是一粒塵埃而已。

可事實并非如此。

張旺這般年歲,能抵達承圣境,就意味著會在多年之后,抵達黃庭境,甚至有生之年,可以抵達大黃庭。

對于一個普通的小家族而言,家里能出現(xiàn)一個承圣境強者,不能說是祖墳冒青煙,而是祖墳直接著火了。

譬如汪家,一旦有了張旺這個女婿,許多不方便見人的事情,都可以讓張旺去做,在一定范圍內(nèi),承圣境就意味著殺人不犯法。

孤星郡內(nèi)的其余豪強知曉汪家來了一個張旺之后,對汪家的態(tài)度立馬客氣了起來,甚至,原本的對家,都對汪家有了俯首稱臣的意思。

承圣境的確很弱,甚至上不了臺面。

可是一千兩黃金也是個小數(shù)目,可大多數(shù)人真的沒有一千兩黃金,甚至多數(shù)人連一兩黃金都拿不出手。

張旺又不是正統(tǒng)修行者,也不需要強者打生打死,只是在一個小家族混日子的話,承圣境真的綽綽有余。

“我這段日子是真的高興啊,來來來,走一個。”汪和再度舉杯,對著眾人說道。

幾個年輕人再度舉杯,喜不勝收。

而張旺,始終面色平靜。

最讓汪和心中歡喜之處在于,張旺還是一個讀書人。

承圣境修為,又有學(xué)問底子,汪和真的越看張望,越覺得順眼。

雖說汪和也有黃庭境的修為,也讀過幾年書,但事實上,汪和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他雖在黃庭境,但都是依靠各種丹藥堆積出來的境界修為,根基虛浮,空有境界修為,殺力遠不如尋常黃庭境。

甚至,遇到承圣境內(nèi)強者,汪和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小家族修行,有各種各樣的難處。

一來是沒有修煉功法,二來更沒有名師指點。

年輕時候的汪和,心里也曾想著,尋幽探密,做一個散修,賭自己可以成為一代強者,他也曾真的付出過實際行動,奈何散修之路,實在是困難重重,許多時候都無路可走。

正雄山雖是江湖野游匯聚之地,可汪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張旺的真元弟子雖談不上雄渾,但也中氣十足,以他的修煉經(jīng)驗判斷,十年之后,張望必然可以抵達黃庭境。

與世上那些個天驕俊彥比較起來,張旺不值一提。

可天驕俊彥,也不會對汪家多看一眼,甚至汪家在那些天驕俊彥眼中,只不過一粒塵埃而已。

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而在汪和眼中,張旺的潛力,遠在自己之上。

給閨女找這么一個好女婿,汪和心里踏實。

當然了,男人總是有些三妻四妾的小心思,汪和也想過,就算以后張旺對自己的姑娘不好,或者說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也無所謂。

只要張旺是汪家的女婿,這就足夠了。

有本事的人,哪怕犯了錯,也只是小事一樁。

汪和的兩個兒子,雖說也踏入了修煉一途,但是悟性很低,再加上貪玩好色,現(xiàn)如今也只是垂光境界中期。

以汪和這個過來人的眼光來看,這兩個兒子,有生之年能不能抵達承圣境,都還是兩說之事。

大人物們看不起正雄山里的讀書人與修行者。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大人物,大多數(shù)人都是小人物,只是許多小人物看過幾本書,見過點小世面之后,也在無形之中把自己當做了個大人物。

如汪和這樣的商賈之流,對正雄山里的讀書人與修行者,是真的心生敬畏。

因為他們這樣的人,能接觸到的高手,大概率就是一些修行有所小成的散修。

至于正統(tǒng)宗門,亦或是名門大宗的子弟,他們根本接觸不到。

“管它新政不新政的,只要咱們的好日子不被影響就行了。”汪和一臉樂呵呵的笑道。

新政之風,甚囂塵上,但對于大多數(shù)老百姓而言,哪怕世道真的變了,該種地的照樣種地,該干苦力活兒的照樣干苦力活兒。

哪怕突然之間換一個人皇陛下,也不影響下層百姓繼續(xù)過著受苦受累的日子。

而汪和對此,也是深以為然。

“為了以后的好日子,我們繼續(xù)干杯。”汪和哈哈大笑道。

張旺也是不停舉杯。

一旁的汪歡,也是手法輕柔的給張旺添酒。

汪歡,年歲十八,身段凹凸有致,容貌俏麗,眉宇之間略有幾分飛揚跋扈之勢,也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本脾氣火爆,但在張旺面前,汪歡是真的火爆不起來。

承圣境強者,對于汪歡這種富貴之家的大小姐,也是傳說中的人物,現(xiàn)如今,傳說中的人物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

就連汪歡自己都覺得自己命好。

不知不覺間,飯桌上的男人們都已醉醺醺。

汪和具有黃庭境修為,目前還能維持清醒,對著幾人說道:“夜色已深,各自回去安歇,明日先生就來了。”

隨即,張旺起身對著汪和微鞠一躬道:“您早些休息。”

汪和見狀,樂呵一笑道:“都給你說過了,在家里不要在意這么多的繁文縟節(jié)。”

張旺還是行了一禮,才走出大堂。

隨后,閨女來到汪和身邊,攙扶起了自己的父親大人,小聲嘀咕道:“哪里都好,就是這個名字有些土。”

汪和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閨女說道:“名字不好,以后可以改,但若是一個男人沒本事的話,怎么改,都改不過來。”

“你記住,張旺是一個孤兒,他從小生活在正雄山那樣的地方,自然也經(jīng)歷了不少坎坷心酸,多少也能看懂人性一二。”

“以后,你多順著他,一定要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

“哪怕他以后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也要大度面對,絕不能令他心境蒙塵,修行者最忌諱的就是心境蒙塵。”

“話又說回來,這小伙子目光清正,氣質(zhì)凜然,等以后與你有了孩子之后,興許也不會去外面找別的女人。”

“咱們雖是小門小戶,但有了張旺這個好女婿加持,往后或許有機會成為大門大戶。”

汪歡聞言,起初臉上是嫌棄,可聽著聽著,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在別人面前,汪歡可以端著大小姐的架子。

可在張旺面前,哪怕是裝樣子,都得裝出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不過一想到張旺是修行者,汪歡也不覺得這是一口窩囊氣。

“知道了,爹爹總是覺得我很笨。”汪歡故作一臉不愿道。

汪和欣慰一笑道:“估摸著,他身上是有一部修行功法的,但肯定不愿意傳授給你的大哥與二哥。”

“也所謂了,等你與他有了孩子之后,他總要對自己的孩子言傳身教。”

“說起來,都是我汪家的血脈。”

汪歡沒好氣道:“爹爹還是先醒一會兒酒,我先走了。”

看著女兒倔強轉(zhuǎn)身的背影,汪和心里也是暗嘆道:“爹也沒辦法啊,有本事的男人不好駕馭,沒本事的男人,你又看不上……”

汪歡走出正堂后,貼身丫鬟便湊了上來。

兩人順著左側(cè)的走廊,一路直達廂房。

“小姐命真好,我看那個姑爺,也是一身正氣,貴不可言呢。”容貌平素的丫鬟一臉羨慕的對著汪歡說道。

汪歡聞言,當即嬌羞一笑道:“瞎說什么呢,還沒成親呢,可別整日姑爺姑爺?shù)膩y叫。”

貼身丫鬟頓時低頭輕笑道:“知道了,還不早晚的事兒。”

汪歡當即輕微用力將貼身丫鬟推搡了出去,故作一臉生氣狀:“今夜你不用陪著我來了,我一個人睡。”

“你話太多了,我怕晚上睡不著。”

貼身丫鬟見大小姐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也不好多言什么,待得小姐進入閨房之后,她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閨房內(nèi),明亮而整潔。

梳妝臺上,還有昨日剛買的胭脂水粉。

“爹爹也太著急了,先生明日就要過來看日子,真是的。”汪歡一臉無語道。

姑娘渴望出嫁,但真的要出嫁了,心里又各種莫名情緒上涌,又不希望自己出嫁,總之極其矛盾。

正當汪歡思慮這些時,閨房的門卻被輕柔的推開。

“我不是說了嗎?今夜我一個人睡。”汪歡不耐煩的對著門口說道。

然而定睛一看,發(fā)覺是張旺來了。

“你怎么來了?”汪歡頓時面色一紅道。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男子進入自己的閨房,令汪歡心中感到緊張,同時也覺得很是生氣。

張旺微微撣了撣衣袖,眸光柔和的看向汪歡,輕聲道:“自然想你了,所以便來了。”

汪歡就算再笨,也能聽出張旺的話外之音。

“我們可還沒有成親,你不許胡來!”汪歡連連后撤,神色慌張道。

張旺卻是一步瞬移來到了汪歡近前,看著汪歡脖頸之地,以及小臂上流露出雪白細膩之色,心中自然也是一陣浮想聯(lián)翩。

“反正早晚都要成親,何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呢。”張旺湊在汪歡的耳旁輕聲言道。

汪歡被嚇的不輕,臉色微微蒼白,底氣不足的應(yīng)道:“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要喊人了!”

話音落下之后,張旺便順勢摟住汪歡的腰肢,順其自然的將其推倒在了臥榻之上。

“你想要讓人看見我們這幅不體面的模樣嗎?”張旺反將一軍道。

汪歡頓時被氣的不輕,趕緊用力將張旺往外推。

“你別這樣……”汪歡臉色紅白相間,不敢正視張旺。

一個人的膽子,怎可以大到這種地步。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輕解衣裳,夢幻風景若撥開云霧,一點一點顯露而出。

“娘子莫要慌張,夫君會照顧好你的。”張旺嘴角微微上揚道。

汪歡也在逐漸感到雙目朦朧,徹底不知所措。

待得她突然感到不適之后,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緊咬貝齒,模樣甚是狼狽。

翻云覆雨,本是人間極樂,可對于十八歲的姑娘家而言,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知過了多久……

張望穿好了衣裳,坐在桌上獨自喝水。

臥榻之上,汪歡藏在被窩里,臉色略有蒼白的看著張望,楚楚可憐道:“我渴了,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汪歡忽然間,覺得四肢酸軟無力,好似神游太虛般。

“不必了,你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張旺背對著汪歡,一臉漠然道。

汪歡聞言,本以為是在開玩笑,卻頓覺小腹之地一陣抽搐,緊接著,咽喉之地突然凝固,整個人支支吾吾道:“那酒水…有毒…”

張旺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對于臥榻之上那位還未過門的妻子,并未多看一眼。

今夜是一個不錯的夜晚。

也是一個很適合殺人的夜晚。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長劍。

此刻,已是深夜,汪家大院里的人都已陷入了熟睡中。

汪平與汪安兩人,想來也醉死在了自己的臥榻之上。

張旺手握長劍,一路快步前往汪和的住處。

在張旺的推算中,汪和雖有黃庭境修為,但此時此刻,劇毒也應(yīng)該深入骨髓,自己哪怕境界修為不占優(yōu)勢,但對付一個元氣大傷的汪和,應(yīng)該可以拿下。

汪和的屋內(nèi),寬敞而典雅。

臥榻之上,汪和還在打著呼嚕。

突然間,汪和頓感后背發(fā)涼,身為黃庭境強者,汪和瞬間驚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張旺已一劍刺來!

“我兒何故變心?”汪和一邊迅速騰挪避讓,一邊驚呼道。

劍刃之上,劍氣綻放開來,瞬息之間,臥榻連同墻壁轟然崩塌。

房梁柱朝著汪和悍然砸擊而下。

汪和見狀,大袖一揮,強行崩碎眼前亂象,連同房頂一并掀翻。

然而這一擊過后,汪和頓感丹田之地疲軟無力,體內(nèi)真元有潰散跡象。

同時,兩人動手之后的動靜,使得汪家大院里的下人與丫鬟同時驚醒了過來。

廢墟里,張旺手中劍透出錚錚劍鳴,劍意越發(fā)狂暴。

周圍的下人們看見家主光著腳與未來的姑爺對峙,也是一臉迷茫之色。

“我只殺汪家的人,不相干的,現(xiàn)在就滾。”張旺怒聲吼道。

殺氣蔓延開來,使得下人們頓感六神無主,連忙慌張的四散而去。

他們這些毫無修為的人,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

汪和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旺,甚是不解的問道:“這一切都是為何?”

張旺面容愈發(fā)猙獰,雙眸浮現(xiàn)出血色,咬牙道:“我并非張旺,我是李俊,李元的后人,當年你滅我滿門的時候,恰好我外出郊游了。”

李家,多年前也是孤星郡的大戶。

同樣也是經(jīng)營小范圍內(nèi)的鹽鐵生意,與汪家是死對頭。

待得汪和修行有成之后,便帶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殺入李家大院。

事后,汪和也是按照原計劃斬草除根,將李家后人一并屠戮,奈何就是始終找不到李俊的下落。

為此,汪和還擔心了一段時日,不過后來一想,一個孩童而已,就算沒有找到人,他自己也會流落街頭慘死的。

沒想到,多年后的李俊以張旺的身份殺了回來。

“你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中毒而死,你的女兒,已被我玷污過,你已經(jīng)絕后了。”張旺神色陰狠的凝望向汪和說道。

張望此言,也是為了擾亂汪和的心境,讓他接下來出手毫無章法可言,如此,張旺的勝算就能更大一些。

汪和也察覺到自己中毒,可聽到這個噩耗之后,心中頓時大驚。

“今夜我必殺你!”汪和徹底發(fā)狂,不顧代價,強行催動體內(nèi)真元,悍然一拳猛攻向張旺。

這一拳所到之處,拳意激蕩,就連空間都在陣陣發(fā)顫,殺力甚是雄渾。

張旺心中大驚,沒想到中毒之后的汪和還有如此殺力,暗嘆自己對黃庭境一無所知。

且這一拳真元澎湃激蕩,覆蓋范圍廣闊,使得張望退伍可退,只能正面招架。

可這一拳過后,張旺會死。

汪和全神貫注的怒擊,絕非當下的張旺可以承受。

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之間,一道冷箭貫穿了汪和的右小腿,使得汪和當即身形不穩(wěn),體內(nèi)真元一陣潰散。

張旺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突然間,眼角的余光看見了院墻之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沒想到是王博野來了。

汪和強行拔掉箭矢,再度起身追擊,然而這短暫的耽誤,令他徹底喪失了先手優(yōu)勢。

張旺一步瞬移,催動全部真元,匯聚于長劍之上,雙手握住劍柄,悍然一劍橫掃開來。

血花綻放,汪家之主人頭落地。

大仇得報之后,張旺頓感渾身抽搐,就連手中的劍也是鏗鏘一聲掉落在地,心中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

可是當?shù)锱c兄弟的音容笑貌時,張旺志得意滿的大喊了一句道:“我終于報仇了!”

王博野還站在院墻上,冷幽幽的喊了一句道:“你若是繼續(xù)這么嚷嚷下去,官府那里就得來人了。”

隨后,王博野一步來到張望近前,看著這位真元耗盡的摯友,王博野直接扛起張望御風而行離開了此地。

“我說你復(fù)仇,怎么不給我打一聲招呼,我是真覺得你得了軟骨病,要做一個軟蛋,為此我難受了很久,沒想到你藏得這么深。”王博野一臉沒好氣道。

被扛在肩膀上的張旺聞言,只是露出略顯凄慘的笑容,若無其事的應(yīng)道:“總有一些事情不違背道德,卻又見不得人。”

“話說,你是怎么知曉我的動機呢?”

很快,王博野便背著張旺離開了孤星郡郊外。

溪流旁,王博野點燃了篝火。

“是我猜測出來的,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王博野含蓄應(yīng)道。

若無宇文公子指點迷津,王博野也不會猜測出張望的動機。

張旺看著燃燒起來的篝火,覺得很明亮,很晃眼,也很旺,輕輕笑道:“謝謝。”

王博野打開空間器皿,取出了牛肉干與花生米,以及一壺清酒。

“今日宇文公子請我們喝了一頓酒,這酒水不錯,是恒昌宗的自釀酒,我從未喝過這么好的酒水,特意給你留著呢。”王博野道。

張旺二話不說,提起酒壺就豪飲了起來。

王博野扯了扯嘴角,道:“也不知道給我留一點。”

張旺一臉壞笑道:“你不是喝過了嗎?”

王博野無言以對,只覺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你叫李俊。”王博野悠悠感慨道。

酒水入喉之后,張旺的眸光卻漸漸清晰,略感憂愁道:“今夜之事,恐怕不會善了,汪家在孤星郡頗有人脈。”

“我大概會被殺人償命的。”

王博野頓時心里一沉,茲事體大,而張旺又放過了汪家的下人。

則消息,注定紙包不住火。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這個好兄弟,生死別離嗎?

“我們先返回恒昌宗,明日一早,我去找宇文公子求情,或許宇文公子會有辦法的。”王博野甚是焦慮道。

張旺聞言,卻是淡淡然一笑道:“我當然知曉宇文公子可以讓此事了無痕跡,可我是什么人,宇文公子又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幫我這種事?”

王博野卻板著臉,很認真的說道:“我和宇文公子早些年有過一段交情,他應(yīng)該會幫我的。”

張旺聞言,也是迷糊的看了眼王博野。

“這事兒,你也藏得很深!”張旺不懷好意道。

同宇文公子的交情,王博野沒敢在正雄山里多說一個字,因為有一段日子,宇文公子與正雄山不睦,還擊殺多位正雄山高手。

到了后來,王博野也沒有多說此事。

因為他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來彰顯出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會有辦法的。”王博野更加篤定的對著張旺說道。

見王博野如此,張旺心里也莫名燃燒起了希冀之火,就像是面前的篝火一樣,越來越大。

翌日,上午時分。

恒昌殿內(nèi),宇文君以走馬觀花的速度,批閱了大量折子,略有潦草,不過大體上還算過得去。

單就批閱折子的境界而言,宇文君自然是比不上井寒清,因為政務(wù)也有熟能生巧一說。

待得忙完之后,宇文君便走出了大殿。

廣場不遠處的那座亭子里,王博野來回踱步,神色焦慮。

而此時此刻,那些讀書人們都去了橫龍山深處采風,瞻仰各處風景。

宇文君知曉王博野是一個很直的人,直接一步跨出,來到了亭子里。

“何事?”宇文君態(tài)度隨意道。

宇文君的突然到來,也是讓王博野猝不及防,連忙雙膝跪地,參拜道:“有一件事,請宇文公子施以援手。”

“我雖無能,但定會有生之年,為恒昌書院效犬馬之勞。”

宇文君見狀,也沒有讓王博野起身。

于情于理而言,王博野來找宇文君幫忙,本就有僭越之嫌,仗著些許舊交情,請大人物幫忙,這也是不要臉的人之通病。

當然,宇文君也對王博野知根知底,只要不是格外為難的事,都會答應(yīng)王博野。

不過,這個禮數(shù),王博野不能少了。

宇文君可以隨意,但在正經(jīng)事上的規(guī)矩,也不能少了。

“先說說看。”宇文君道。

王博野磕頭在地,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昨夜張旺殺了汪家的人,但是放走了汪家的下人與丫鬟,此事恐怕已被孤星郡的郡守大人知曉。”

“張旺此舉,按律當斬,還往宇文公子可斡旋一二。”

宇文君聞言,也覺得有趣,沒想到自己的猜測這么快就成真了。

“張旺何在?”宇文君反問道。

王博野匍匐應(yīng)道:“他不敢來見您。”

宇文君一時無語,輕笑道:“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

聽到宇文公子的答復(fù),王博野心中懸著的巨石頓時轟然落地。

宇文君瞥了眼王博野,輕聲道:“你去告訴張旺,若是他連汪家的下人與丫鬟都殺了,那他肯定死路一條。”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他這個做法,還算是講究。”

王博野連連磕頭謝恩道:“多謝宇文公子,多謝宇文公子。”

宇文君看著王博野這般模樣,也為張旺覺得慶幸,人生能有這么個好朋友,可不容易。

第一千章了,略感自豪,還望友友們多多支持,訂閱,盛賦會越來越好的,我們也會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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