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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第七百零八章 老李頭,你莫不是想玩子孫消消樂
唉,我就知道——
眼看著周圍的人,隱隱有想圍攏上來的架勢,甚至有幾位年輕的姑娘少婦已經有了想要朝自己扔香囊的架勢,王子安趕緊扶著長樂公主和程穎兒上車走人。
再不走,恐怕回家就得被圍攻。
一旁的程穎兒還挺著大肚子,笑吟吟地看著他。
“夫君,走這么急做什么?你這么不近人情,就不怕辜負了那些美人的心意嗎……”
王子安一聽,腰桿頓時一直,很是嚴肅地道。
“世間有什么女人,能配在我家幾位夫人面前稱美人?再說,為夫又豈是見異思遷,拈花惹草之輩……”
程穎兒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看著程穎兒那戲謔的眼神,王子安頓時心虛地往后縮了縮,端起車廂里面準備好的果盤,賠笑道。
“夫人,請——”
見長樂和蘇蘇也看著自己,又趕緊拿起幾個分過去。
“兩位夫人,也請……”
唉,媳婦太多也很煩啊——
看著自己師父那狼狽的小樣,小武栩忍不住美目閃動,嘴角翹起,狄仁杰則不動聲色地往車廂門口挪了挪,想要溜下去換車,然后,已經晚了。
王子安黑著臉,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沒眼色勁兒的東西,下次再敢跟著外人起哄,小心為師就把你們逐出師門……”
狄仁杰:……
不是,師父,您老人家能不能別偏心的那么明顯啊。
見狄仁杰挨罵,武栩那邊馬上爬過來,伸出細膩修長的小手,一臉討好地道。
“師父,我給您捶捶背……”
高樓上。
祿東贊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這個一幕,目光閃動,沉默不語。一旁的副使忍不住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呸,這些唐人,真是虛偽至極,口口聲聲說什么自己是閑散侯爺,沒什么影響,這就是沒影響?我看他分明就是借此推諉——”
祿東贊默然不語。
這個長安侯竟然在軍中都有這么大的影響,是時候重新評估一下這位長安侯的價值了。想到這里,他看向副使,沉聲吩咐道。
“讓人去查一查,這位長安侯與那位豫章公主到底是什么關系……”
“青海長云暗雪山……”
看著副使逐漸遠去的背影,祿東贊聽著大街上氣沖斗牛的歌聲,回想著剛剛與那位長安侯的會面,目光不由越發深沉。
真的要重新評估一下這位長安侯的危險性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祿東贊的副使就帶回了調查結果。
祿東贊聞言,不由眉頭微蹙。
“什么?你是說,這位長安侯和豫章公主早有婚約?你得到的消息準確嗎?這位長安侯府上,可是已經有了兩位公主了,就算是那兩位公主都不是那位大唐皇帝的親生,那也是名正言順的公主……”
祿東贊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副使眼中也同樣充滿了不解。
“回大論,消息千真萬確,是朝中那位貴人的家眷私下透漏的,據說,這位長安侯為了迎娶那位豫章公主,甚至不惜萬金,替那位皇帝陛下改建長安南城……”
祿東贊聞言,眼睛不由微微瞇起,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心中對王子安的警惕再次提高了幾分。
他雖然出身吐蕃,然而對中原的文化和習俗卻十分精通。
王子安能迎娶兩位公主,在他看來,已經是不可思議了,若是再娶一位公主——若是真的能成功,那這位王子安恐怕比自己所了解和想象的更加可怕。
“你聯系的那位貴人,可愿意暗中出手——”
副使一聽,頓時連連搖頭。
“回大論,這事下官已經私下里問過,對方堅決不肯,說——說這個長安侯深不可測,這兩年,凡是和他有沖突的,都完了,包括那個太原王家的敗落,據說都和這位長安侯有關……”
祿東贊聞言,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緩緩道。
“此子不除,必為我吐蕃心腹之大患……”
說到這里,他又掃了一眼自己這位心腹手下。
“中原人常說,盛極必衰,日中則昃。他王子安年紀輕輕,便得大唐皇帝恩寵信重,娶公主,得侯爵,置產業,日進斗金,富可敵國,固然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他無根無底,又掌握了那么大一筆財富,難道就沒有心動眼紅之人?”
說到這里,他語氣幽幽地道。
“到底是年輕氣盛,不知收斂,以他如今權勢地位,若是只是安心做他的富貴侯爺,也還罷了,但可惜,他不知深淺,竟然還堂而皇之地結交軍中大將——恐怕敗亡之日,就在眼前了……”
副使聞言,不由眼睛一亮。
“大論,您是說……”
祿東贊微微點頭。
“中原人不是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他這位長安侯固然富可敵國,看不上我們這點小錢,但這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他這種地步呢……”
副使深以為然。
這天下,固然有淡泊名利的君子,但說到底還是蠅營狗茍的小人多一些啊。
但旋即,他便不由眉頭緊蹙。
“不過,唐人貪婪,我們這次帶的財貨消耗的差不多了,恐怕出不了太高的價錢……”
祿東贊面色平靜,聲音也聽不到一絲的起伏。
“除了那座田莊,把我們在長安的產業都賣了——或者直接送出去……”
副使聞言一怔。
“可是……”
祿東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沒有什么可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諾!”
副使轉身大步而去。
望著副使匆匆離開的腳步,祿東贊目光深沉,有一絲隱藏不住的擔憂。
“時機稍縱即逝——不知道贊普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再猶豫不決,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就在祿東贊憂心忡忡,擔心自家贊普那邊進度的時候。
吐蕃。
邏些,瑪布日山宮內。
松贊干布目光銳利,如同高山上的鷹隼。
“吐谷渾,不僅僅是水草豐美的牧馬之地,更是我吐蕃與大唐之藩籬,取之,往東,則可虎視中原,威懾隴右以及河西走廊,往西,則可震懾西域諸國,勾連貿易,日進斗金……”
他掃視著大殿上,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吐蕃不取,必為后世子孫憂!通令各部,三日之后,大軍出發,直取青海!務必趕在唐軍之前,拿下吐蕃,所得利益,與諸部共分之!”
“諾——”
在這位年輕的統領以鐵血手段,一連掃清了內部三個主要的反對聲音之后,出征吐谷渾的事情終于一錘定音。大殿之內,再無一絲反對的聲音。
三日之后,松贊干布親率20萬主力大軍,由雅礱河谷出發,直撲青海湖。
對于長安的百姓來說,大軍出征也不過是尋常事。
尤其是頡利可汗都被唐軍押解進京,由肆意劫掠邊鎮的禍害一舉變成能歌善舞的長安舞王之后,長安百姓的心氣便上來了,看那些番邦小國又或者是西域行商的時候,鼻孔都恨不得頂在腦門上。就連地方官員,在這些胡人面前,腰桿都硬氣了許多。
故而,出征吐谷渾這件事,還真沒讓長安城里的百姓惦記幾天。
突厥都跪了,何況小小的吐谷渾?
反倒是王子安的那一首送別詩,引起了不小的反響。最典型的表現就是,那些秦樓楚館,煙花柳巷,都開始咿咿呀呀地演唱長安侯的這首送別詩。甚至,就連犄角旮旯里的胡姬酒館,都開始帶著古怪的腔調,在自家小酒館里一板一眼地唱“青海長云暗雪山”了。
“……喲呵,這不是我們的“不破樓蘭終不還”兄弟嗎?看起來,還真的比往日更加英武俊俏了呢……”
看著扶著李淵手臂,語氣夸張,俏生生地打趣自己的張婕妤,王子安趕緊拱手告饒。
“嫂夫人,我錯了……”
“說吧,你錯哪里了……”
張婕妤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王子安。
王子安猶豫了半天,試探著道。
“嫂夫人,那您說我錯哪里了,我就錯哪里了?”
張婕妤聞言,不由嬌笑不已,回頭還搖著李淵的手臂當面告狀。
“陛下,您看看,二弟就會油嘴滑舌糊弄人家……”
不是,嫂子,你跟你家老頭撒嬌就撒嬌,拿眼波橫我干啥???李淵看著王子安的窘迫不安的小樣,不由哈哈大笑。
“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不管……”
王子安頓時傻眼。
好在張婕妤也不一味逗他,樂呵呵地在李淵身邊坐下。
“別人讓你寫詩,你就寫詩,我這個當嫂子的讓你寫詩,你就推三阻四,一拖再拖,說吧,今天你想怎么彌補我……”
王子安苦笑著拱手。
“不是小弟我故意推諉,是真不——”
話沒說完,就見張婕妤已經似笑非笑地把眼神瞥了過來,只能認命地道。
“好,我寫,馬上寫……”
王子安當著這兩口子的面,提起紙筆,一揮而就。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簾卷青樓,東風暖,楊花亂飄晴晝。蘭袂褪香,羅帳褰紅,繡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謝春融暖,偎人恁、嬌波頻溜。象床穩,鴛衾謾展,浪翻紅縐。
一夜情濃似酒。香汗漬鮫綃,幾番微透。鸞困鳳慵,婭姹雙眉,畫也畫應難就。問伊可煞□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從此后、纖腰為郎管瘦?!?p/>
然后,抬起頭來,一臉戲謔地看向一旁的張婕妤。
“怎么樣,嫂子,看看合不合你和大哥的胃口……”
來啊,有本事,你們再傳的滿城風雨啊——
這兩首詞,前一首來源于唐末詩人牛嶠,后一首,則來源于宋時大名鼎鼎的周邦彥,雖然內容有點香艷露骨,但又用詞精巧,極具才情。
李淵聞言,不由哈哈大笑,很是豪邁地擊掌贊嘆。
“好字,好詞,這種詞才夠勁,飲酒作樂時候聽不破樓蘭終不還像什么話?就得聽這個才暢快……”
說著,還用力拍了拍王子安的肩膀。
“還得是你了解朕我的品味——放心好了,就憑這個,你弟子的婚禮,大哥我一定過來給你撐場子……”
“什么撐場子不撐場子,說得跟占山為王的山匪似的……”
張婕妤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情不自禁地湊到這兩首詩詞之前。
這兩首詞,她真的頗為喜歡。
字,一如既往的瀟灑不羈,飄逸峻峭,詞,雖然是濃詞艷曲,但音律優美,自有一番特有的韻味。
她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子安。
“這偎紅倚翠,溫柔鄉里——還是我們那個氣壯山河,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王樓蘭兄弟嗎?”
王子安也很光棍。
“大嫂,你就說,這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吧……”
張婕妤盯著王子安看了半天,這才噗嗤一笑。
“行,算你過關……”
說著,就喜滋滋地把王子安剛剛給寫的詞收了起來。
這可都是寶貝,尤其是這種風格的詞,對王子安來講,更是第一次,說不準以后都不可能是孤品,以后都不可能再有的那一種。
真的是極具價值。
一旦流向市場,甚至可能比最近風靡長安的《送衛國公李藥師及諸位將軍西征》都要值錢得多。
大唐的風氣是真開放啊——
見張婕妤眉開眼笑地把詞給收起來,王子安忍不住再次感嘆。這要是換了后世,自己要是干給別人家的媳婦寫這種詞,鬧不好得挨揍……
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長得太丑。
李淵來了,就不走。
很是自然地在王子安家蹭了飯,然后就拉著王子安下棋。原本是想打麻將的,可見武栩這小丫頭一個勁地躍躍欲試,便黑著臉拉著王子安下棋去了。
五子棋。
王子安說圍棋沒意思,不跟他玩,李淵也不揭穿他這個臭棋簍子,于是,兩個人就端著價值不菲的紫檀棋奩,撅著屁股在后花園的涼亭里下五子棋。
你來我往,殺得不可開交。
小丫頭武栩幾次想湊過來看熱鬧,都被李淵毫不客氣地給趕走了。
“小孩子家,不好好在家讀書,下什么棋,去去去,別瞎攪和,影響我和你師父下棋——讀你的書去……”
王子安見狀,就端著棋奩在一旁直樂。
李淵也不惱火,反而樂呵呵地看著王子安。
“幸虧你這個小徒弟是個女娃兒,否則,一旦長大了,恐怕不得了哦……”
說著,神色輕松地摁下一顆棋子。
“怎么樣,考不考慮把這丫頭嫁入我們老李家——老哥我給你做主,只要他嫁過去,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他的……”
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李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你這是嫌棄子孫多,想玩一把子孫消消樂?
王子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不行,不妥,不合適……”
李淵不由抬頭,眼神古怪地掃了他一眼。
“不是,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說到這里,他甚至還湊過頭來,神秘兮兮地沖著王子安擠了擠眼。
“怎么就不妥不合適了,我看著這丫頭挺好的啊,相貌俊美端莊,天性聰慧伶俐,又是你的徒弟,能文能武,若是真能嫁給我李家,以后定然能興旺三代,又是一位不輸當今皇后的賢內助……”
好家伙,你這還上勁了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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