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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我說他們行,他們才能行
“多謝侯爺美意,只是無功不受祿,老夫平白無故的可不能接受你這份厚禮——”
魏征看了一眼王子安,態(tài)度堅決地?fù)u了搖頭。
雖然對眼前的溫房很眼熱,但自己可不真的是李掌柜家的老賬房,而是大唐的秘書監(jiān)魏征。真要是收了王子安這么貴重的東西,以后在朝堂上說話,可就失去了底氣。
尤其是,當(dāng)話題可能會涉及到王子安的時候。
王子安:……
有本事你也別在我家蹭吃蹭喝啊——
王子安心中默默吐了個槽。
“來,要不要先進去體驗體驗——”
既然拒絕,王子安也不勉強,笑著沖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此時,天色剛近傍晚,夕陽的余暉,通過稀疏的花木,照在不銹鋼的玻璃,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霞光,從外面看上去宛如一座流光溢彩的水晶宮。
真是有錢啊!
李世民和魏征心里默默地感嘆了一句,跟著王子安走了進去。
雖然剛剛建好,瓜果蔬菜還沒有種上,但里面鵝卵石鋪設(shè)的小路已經(jīng)修好,中間供人休憩飲茶的也放到了指定的位置。
大概是因為建好之后,試過地暖的緣故,溫室里面,溫暖如春。
隨手脫下身上厚重的袍子,掛在旁邊小巧的衣架上。
“果然,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
李世民扶著打磨的光滑精致的躺椅,慢慢地躺下,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fù)u著,一邊在那里感嘆。魏征也舒展著自己的老寒腿,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
有個這玩意兒,那是真好啊。
別的不說,就自己這老寒腿,就能少遭不少罪。
王子安瞥了一眼魏征。
“你這老寒腿得有不少年了吧,回頭我?guī)湍闩鋷踪N膏藥——記得穿暖和一點,住的地方,也燒暖和一點,不然影響療效……”
“那老夫可就先謝謝了啊——這老寒腿啊,可是有年月了,也找過不少大夫,可惜沒啥大用,這病啊,算是死不了的絕癥,用藥就緩解幾分,不用藥就嚴(yán)重幾分——后來老夫生氣也就不看了,純屬浪費錢……”
望著一臉認(rèn)命的魏征,王子安不由呵呵一笑。
“瞧你這話說的,老寒腿而已,又不是什么真正的絕癥,只不過是治療起來比較麻煩罷了——”
魏征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
“你是說,你能根治啊?”
王子安頓時
樂了。
“多新鮮呢,不能根治我給你說個屁啊——我好歹也是一名略懂一點點醫(yī)術(shù)的不著名大夫……”
李世民和魏征:……
啊,這——
你確實是懂一點點啊!
“記得每隔兩天過來扎一次針,每天晚上用熱水泡泡腳,我再幫你開點補充氣血的湯藥,用上我給你配的膏藥,差不多就可以了,如果想好的快一點,還可以教你一套按摩的手法——對了,說起這個,老魏啊,我問你個事,你家里養(yǎng)了多少位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我給你說啊,年紀(jì)大了,氣血不足,得注意節(jié)制啊……”
魏征剛開始還聽得挺感動的,一邊聽,一邊認(rèn)真地記著,結(jié)果聽到最后,頓時黑臉。
這狗東西,又拿我老人家開玩笑!
吩咐廚房,上幾樣下酒的小菜。
如今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教,他后廚的廚師,一個個手藝大進,雖然很繁復(fù)的菜式做不了,但是簡單的尋常小菜,已經(jīng)能作出七八分的味道了。
王子安也不求全責(zé)備。
雖然只有七八分的水準(zhǔn),但是比起自己前世吃過的大餐,已經(jīng)不遑多讓了,那自己還求啥?
自己穿越來,又不是要開飯館當(dāng)廚子的。
大唐富貴閑人的生活,先從不用自己親自下廚開始啊——
那滋味,美!
叫過來薛仁貴陪著,幾個人輕酌慢飲,喝到半酣的時候,李世民故作隨意地掏出一本書,輕輕地放到桌面上,指點著封面上的幾個大字,笑吟吟地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女婿啊,你這本書真是好大的氣魄啊——”
啊,都已經(jīng)印出來了啊。
這段時間沒顧得上關(guān)心那群老爺子,想不到,竟然已經(jīng)印制成冊了。
望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雜志,王子安不由微微汗顏,這玩意兒,就自己開始去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沒管過了,然后,那群老爺子們,就一個個為愛發(fā)電,廢寢忘食地把這玩意兒搞出來了,
而且效率還這么高。
乜斜著眼睛瞅了李世民一眼。
半真半假地調(diào)侃道。
“你倒是手眼通天,我這里還不知道呢,你那里就已經(jīng)到手了——”
李世民假裝沒聽懂這臭小子話里的揶揄,慢悠悠地抿著了一口小酒,笑呵呵地道。
“瞧不起誰呢?你岳父我那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在這長安城里,就
沒有能瞞過我的事……”
“哈——所以,你被人抓到了萬年縣大牢……”
王子安挑了挑眉,笑呵呵地跟他碰了一杯。
李世民:……
“咳,那只是一個意外,意外——對了,我看了看,上面倒都是些國子監(jiān)的鴻學(xué)大儒——怎么,你想靠這個打破你所說的那個知識壟斷?”
李世民雖然故作隨意地輕輕地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但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王子安。
“打破什么知識壟斷啊,完全聽不懂你說啥——”
王子安懶洋洋地往椅子背上一靠。
“我就是個富貴閑人,懶散的侯爺,管不了那么多破事。我這么純粹的一個人,就是單純地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啊,順帶積善行德,幫助那群老爺子們把一輩子的研究成果傳承下來……”
李世民:……
魏征:……
我信你個鬼啊!
“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說得很好,女婿,你好樣的——”
李世民笑呵呵地跟他碰了一杯,故作隨意地問道。
“這種讀書人的盛事,我覺得,只采用國子監(jiān)那些老先生們的學(xué)說,是不是有點欠了那么點意思?”
王子安正準(zhǔn)備夾菜的筷子,不由微微一頓,有些詫異地瞥了李世民一眼,然后才不動聲色地夾起一筷子小菜,神色輕松地放到自己的嘴里。一邊咀嚼,一邊隨意地問道。
“什么意思?”
“為往圣繼絕學(xué)啊——這世上的鴻學(xué)大儒,可不僅僅是國子監(jiān)這些老先生啊——”
李世民說著,若有深意地看瞥了一眼王子安。
“東家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各家所學(xué),向來秘而不宣,連自家子弟,都要精心挑選,經(jīng)過各種考驗,才能傳授——我擔(dān)心他們不見得會看上這所謂的自然雜志,就算是陛下強行召集,也會敷衍了事吧?”
魏征頗為默契地在旁邊捧哏。
呵——出息了啊,還會唱雙簧了。
王子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們一眼,舉起小酒杯,滋溜抿了一口,然后輕輕地把酒杯放下。李世民下意識地就想摸起酒壺倒酒,結(jié)果搶了個空。
“讓弟子來就好——”
薛仁貴友好地沖李世民笑了笑,然后拎起酒壺,給幾個人挨個滿上。
李世民:……
忽然有種淚流滿臉
的感覺,不容易啊,這個活兒,終于被人搶走了啊。
嗯,薛仁貴是吧?
子安說是自己最有前途的弟子,記住了記住了,等他學(xué)成出師,就趕緊搶過去啊。
“管他們呢,愛投稿不投稿,愛敷衍不敷衍——”
王子安端著酒杯,站起身來,踱到溫室的邊緣,隔著玻璃,望著天邊絢麗的夕陽,曼聲吟誦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何必管他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這個臭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出口成章,佳句天成啊。
李世民和魏征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感嘆了一句。
可惜,這臭小子,明明才情絕世,平日里卻從來不肯參加什么詩詞文會,就連書法,都不見他怎么寫……
不過,此時,他們卻顧不得欣賞這兩句余味無窮的詩句,他們的心思都放在王子安的話上呢。
何必管他們?
“你是要直接拋開他們?”
李世民忍不住眉頭微蹙,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這樣,倒也不是不行,因為國子監(jiān)這群人,確實都是一時之選,拉出這群人來,倒是真能鬧出一些聲勢,勉強打破世家知識壟斷的局面。
至于效果,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因為國子監(jiān)一直都在,也一直都在招生啊,但世家的底蘊深厚,人才輩出,朝廷培養(yǎng)的這群人,到底還是落了下風(fēng)啊。
“有什么拋開不拋開的,別想那么復(fù)雜,我們讀書人學(xué)問的事,能用那些政客的骯臟心思來玷污嗎?”
王子安一臉不屑地瞥了他們兩個一眼。
“你們的心思忒臟——”
李世民和魏征:……
“我們就是一群純粹的人,高尚的人,一門心思想要鉆研學(xué)問的人,想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的人——就是簡簡單單地辦一本雜志而已啊……”
王子安一臉正色。
說得李世民和魏征差點懷疑人生。
若不是平日里知道這臭小子的脾性,差點就被他忽悠的信了。
“說人話!”
李世民沒好氣地瞪了王子安一眼。
王子安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兩個狗東西,實在是太不會捧哏了,明明這么高雅,這么高尚,這么純粹的事,非要說得那么粗鄙骯臟。
王子安忍不住仰天長嘆。
“果然是夏蟲
不可以語冰也——跟你們這些俗人,根本沒法交流——我就是要單純地辦好自己的雜志而已,為什么要考慮那么多呢?”
見兩個人還是一頭的霧水,王子安頓時有些泄氣,只得端著酒杯重新坐回來,沒好氣地道。
“我管他們那些破事呢,他們愛咋咋滴,反正我就拼命的印,一萬冊不行就兩萬冊,兩萬不行就三萬,四萬,五萬——不出半年,自然雜志就會婦孺皆知……”
說到這里,王子安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
“我要把自然雜志打造出大唐最頂尖的學(xué)術(shù)雜志,打造出大唐讀書人心目中的圣地,有些人不愿意在上面發(fā)表學(xué)術(shù)文章?想多了,就算是他們想在上面發(fā)表,也得先看看他們夠不夠資格,夠不夠分量——是不是鴻學(xué)大儒,是不是真有學(xué)問,他們說了不算,得問問自然雜志社的那群老爺子們認(rèn)不認(rèn)可……”
嘶——
李世民和魏征不由齊齊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要直接把評價權(quán)捏到手中!
歷朝歷代,這個評價權(quán)都在那些世家門閥手上,誰的學(xué)問好,誰的學(xué)問深,得看他們認(rèn)不認(rèn)可,誰家的后輩學(xué)識好,本領(lǐng)強,也得看他們承認(rèn)不承認(rèn)。
而如今,這個臭小子竟然抱著這么個打算,要把這個評價權(quán)直接搶過來!
比自己想象的氣魄都大。
李世民和魏征是什么人啊?
那也是青史留名的牛人。
王子安這么一點,他們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
要說其他人,想干這事,打死他們,他們也不信,但王子安說想干這事,他們就覺得靠譜啊,因為他們覺得,王子安這事已經(jīng)差不多成了啊。
首先,旗號正。
一下子就站住了道德的制高點。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別管這話是不是狂妄自大,就問你這份追求和擔(dān)當(dāng)他應(yīng)不應(yīng)該,他對還是不對!
其次,王子安能印書啊。
別人出版著作,都是靠抄寫,而這狗東西是靠印刷啊。
簡直就是作弊,這邊一本還沒抄完呢,他那邊可能幾萬分都印出來了,最關(guān)鍵的是,這狗東西還賊有錢,賊不拿錢當(dāng)錢。
他是真敢印幾萬份啊。
學(xué)問這種事,有時候就是看一個影響的深度和廣度啊。
天下的人都知道,天下的讀書人能不知道嗎?
那就必須知道!
想知道,必須學(xué)習(xí)——
到了那時候,這玩意兒捧誰,誰就是天下正宗,學(xué)問泰斗。
春秋戰(zhàn)國,諸子百家,為什么要四處講學(xué),那就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啊。
以前大家靠口碑,靠講學(xué)。
現(xiàn)在不了,王子安這個狗東西,人家有錢,有技術(shù),現(xiàn)在人家靠錢砸!
有錢,就是這么豪橫!
更何況,如今這狗東西,手上還有一個最厲害的宣傳工具,大唐晚報,這自然雜志不火都難。
一想到這大唐鋪天蓋地都是自然雜志上所宣傳的學(xué)問,讀書人開口閉口談的,也是自然雜志上的學(xué)問,而那些敝帚自,拿學(xué)問當(dāng)寶貝的家伙猝不及防,不知所措的情景,李世民就忍不住嘴角上翹。
狗東西,干得漂亮啊!
“子安,你這心太臟了啊——”
魏征端起酒杯,一臉鄙夷地跟王子安碰了一杯,然后一仰頭,滋溜就干了。
李世民也樂滋滋地端起酒杯,在王子安目瞪口呆中跟他碰了一個,然后滋溜干掉了。然后,心滿意足地放下酒杯,一臉鄙夷地贊嘆道。
“女婿啊,你這心也太臟了啊——”
王子安:……
臥槽,你們兩個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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