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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xué)是伏地魔 第五十五章 酒鬼
“吸血鬼?”湯姆困惑地附耳小聲問道,“倫敦還有吸血鬼嗎?”
“我以為上次在對角巷碰到那個吸血鬼,你就知道怎么辨別它們了?!奔{爾遜側(cè)過頭,輕聲說道,“你注意看它的眼睛和脖子——”
“這位巫師先生,勞煩您不要把我當(dāng)作教具——看樣子您學(xué)得也不夠到位,吸血鬼擁有遠超巫師的聽力,一定要記清楚了?!碧芈蹇ㄍ崎_吧臺的活板門走出來,松開襯衣最上面的兩粒扣子,活動著脖子和肩膀,“我們不是什么神奇動物,吸血鬼只是受到傷害所以變得有些特殊的人罷了,雖然我們沒有掌握魔杖的權(quán)利,但是我們也是對等的人?!?p/>
“我們不是來和你討論人權(quán)問題的?!睖凡荒蜔┑厣锨耙徊?,攔在納爾遜身前,“還是說你準備為他出頭?”
“不不不?!碧芈蹇〝[擺手,沖著納爾遜說道,“巫師先生,既然您了解吸血鬼,應(yīng)該也會了解我們的繁衍方式吧?所以您這樣大搖大擺地踹門進來真的好么?”
話音剛落,先前分布在酒館各處的侍應(yīng)生和酒保們匯集在了他的身邊,他們咧開嘴嘲弄似的看著孤立無援的兩人,咧開的嘴里犬牙交錯,暗紅色的瞳孔散發(fā)著逼人的寒光。
“我還是得說一句,”攻守倒轉(zhuǎn),特洛卡的表情也懶散下來,他撇了撇嘴,“所以說小孩還是別來這種地方?!?p/>
“我們沒有踹門。”納爾遜皺著眉頭,似乎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望向酒館深處圓桌旁喝著劣酒的大胡子,輕聲說道,“吸血鬼雖然沒有和狼人一樣被劃歸到危險神奇動物的分類中,但是平靜的生活總是來之不易的,尤其是在倫敦這樣的麻瓜大都市中,你確定要為了這樣一個渣滓出頭嗎?”
“渣滓?”特洛卡也有自己的原則,“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得罪你們了,對于你們的私事,我不想妄加評判,但是作為一個酒館老板,總不能讓自己的顧客在自己的地盤被襲擊,看起來您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應(yīng)該能理解我們這些到外地討生活的人的不容易?!?p/>
“不明白?!?p/>
納爾遜伸手摸向懷里,對面的吸血鬼們神色都緊張起來,看起來戰(zhàn)斗似乎一觸即發(fā)——
只見納爾遜摸出一枚加隆,彈了起來,在空中不斷旋轉(zhuǎn)的金幣偶爾會以某個特定的角度反射吧臺上灼灼的燭光,讓瞥到它的人不住地目眩起來,這道堪稱完美的拋物線牽動著周遭所有人的視線,它似乎在天上轉(zhuǎn)了很久,不情不愿地跌到吧臺上特洛卡剛擦凈的酒杯中,金屬和玻璃不斷碰撞,發(fā)出叮呤哐啷的清脆響聲。
“兩杯檸檬水,不用找了。”納爾遜說著,杯中的金幣終于失去了動力,平躺到了玻璃杯的底部,他轉(zhuǎn)身向酒館最深處走去,湯姆走在一旁,扭頭沖特洛卡說道,“現(xiàn)在我們也是客人了,勞駕不要多管閑事?!?p/>
特洛卡僵在原地,他不明白這種情況該如何解決,在他悠長的生命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不明白這兩個年輕人憑什么就敢這樣走進去,哪怕他們是巫師——畢竟酒館里坐著的酒鬼,就沒有一個看起來像好人。
“特洛卡?我們怎么辦?”一旁的年輕酒保問道,“要把他們趕出去嗎?或者……”
“你在想什么呢,他們應(yīng)該是霍格沃茲的學(xué)生,雖然說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在倫敦?!碧芈蹇ǔ烈髟S久,說道,“去弄兩杯檸檬水,弄干凈的,等會兒端給他們。”
他低下頭看看地板,又踩了兩腳,自言自語道,“最近該修一下店里了,怎么感覺地板都松松垮垮的,一直嘎吱嘎吱響?!?p/>
此時納爾遜和湯姆已經(jīng)穿過了酒館嘈雜的人群,走到了最里面座位的桌旁,一路上的酒鬼們紛紛側(cè)目,對他們的到來感到詫異,這兩個干干凈凈的年輕人看起來和這間醉生夢死的酒館格格不入,不過他們又很快回頭沉浸在了酒桌上的渾濁液體和吹牛當(dāng)中,對于這種陷入內(nèi)卷瀕臨滯漲的國家中的國民來說,關(guān)心別人還不如多喝兩杯。
納爾遜和湯姆在悶頭喝酒的大胡子胖子對面坐下,老舊的椅子吱吱作響,湯姆疊著腿靠著椅背,翹起凳腳,支撐的凳子腿和沾滿灰塵的木地板摩擦,發(fā)出難聽的嘎吱聲。
“這有人了。”大胡子胖子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向湯姆,他的眼睛里滿是血絲,看起來已經(jīng)喝高了,眼神兇狠,呲著一口發(fā)黑的黃牙,臭氣熏天,那顆油亮的光頭看起來汗津津的,胡子里似乎還躲著什么小動物,也不知道多久沒打理過衛(wèi)生了。
“我沒看到?!睖份p佻地挑著眉毛,他的右手已經(jīng)伸向了左臂的袖管,似乎已經(jīng)隨時準備攻擊眼前這個醉漢,但是他忍住了快意恩仇的念頭,他愿意把復(fù)仇的甘美獻給自己的摯友,讓他得以親口品嘗這顆悲劇中生長出的果實,他希望冷酷的折磨下醉漢的哭喊能夠讓納爾遜滿意,得以放下縈繞在眼底的悲傷和痛苦。
看著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納爾遜,他現(xiàn)在極有耐心,他愿意陪這個死人好好聊聊,陪他好好做一場貓戲耗子的游戲。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湯姆彬彬有禮地頷首詢問道,看起來是來交朋友的,或者是一位來采訪的記者,但但眼里的瘋狂是藏不住的。
“我不知道?!贝蠛拥叵碌淖齑轿⑽⑷鋭又頋h難以和湯姆對視,不知道是因為心悸還是困頓,他端起骯臟的酒杯大口吞咽著剩下的酒液,喉結(jié)快速的鼓動著,然后放下酒杯,用胳膊蹭了蹭沾滿酒的大胡子,繼續(xù)瞪著湯姆,粗聲粗氣地吼道,“小子,離我遠點?!?p/>
“我不知道。”湯姆拿出一張紙用手在上面寫寫畫畫,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醉漢的發(fā)言,這人的英語并不地道,聽起來不像本地人,湯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明白自己的魔法沒有找錯目標。
“你在寫什么?”醉漢揉著惺忪的醉眼,噴著酒氣吼道。
“你的遺言?!睖纺闷鹉菑埣埗嗽斄艘粫?,又揉成團丟到一邊,“抱歉,我剛剛沒意識到,沒人在乎你這種渣滓的遺言?!?p/>
“你在說什么?你是來找茬的嗎?!”醉漢拍案而起,但是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腳下一軟坐回椅子上,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醉地太厲害,已經(jīng)無力強硬了,于是握住拳頭狠狠錘著桌面,瞪大滿是血絲的眼睛,一邊污言穢語不斷地罵罵咧咧,一邊警告道,“希望你不是來找茬的,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有多遠滾多遠?!?p/>
“巧了,我就是來找茬的?!睖飞钪O“欲要使人瘋狂,必先令其破防”的道理,他微微起身伸長胳膊摸了摸醉漢油膩的大光頭,輕笑道,“還輪不到一個亡國奴對我說三道四?!?p/>
“你說什么?!”醉漢被湯姆一按,趴在桌上,糊了滿臉的酒液,還沒有起身,但是周圍桌上看熱鬧的人卻按耐不住了,他們看起來和醉漢是一塊兒的,可能是老鄉(xiāng),這會兒一個個義憤填膺地站起來指責(zé)湯姆,“小子,你怎么敢說這種話?!”、“趁我們還沒生氣趕緊道歉!”這些都算文明的問候,除此之外,各種湯姆聽不懂的叫罵此起彼伏地響起,一時間整個酒館亂哄哄的,門口那邊的酒鬼們也站起來看熱鬧。
“喲,我還以為波蘭的男人都在戰(zhàn)場上呢,沒想到倫敦還窩了你們這一窩啊。”湯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老神在在地坐下,又突然指著他們腳下,焦急地大喊,“快看,你們腿上纏著什么?”
端著兩杯檸檬水過來的特洛卡這才明白,今天酒館地板總是響動并非是因為年久失修,而是木地板下的空洞里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它們此刻從酒館地面和四周墻壁上的孔洞里紛紛爬出,吐著信子爬上周圍人的褲管,花花綠綠的各種蛇類扭動著絞作一團,有毒的無毒的、大個的小只的、灰色的彩色的……數(shù)不清數(shù)量的蛇擠在小小的酒館里,友好地向這群酒鬼們打著招呼,酒鬼們僵在原地,享受了一場免費的醒酒服務(wù)。
特洛卡端著托盤膽戰(zhàn)心驚地踩著蛇群相對稀少的地面靠近桌子,一番曲折后,他放下托盤,頭一回正視這個之前看起來好像沒什么文化的黑發(fā)少年,他把兩杯裝在晶瑩玻璃杯中的檸檬汁放在兩人面前,低聲祈求道,“巫師先生,冤有頭債有主,您不如把他們先放了,好給你們騰出地方辦正事兒?!?p/>
“哦?”湯姆抬起頭看著這個異常識時務(wù)的店主,他扭頭沖納爾遜耳語,“納爾,你說呢?他們可能都是同伙?!?p/>
“讓他們走吧?!奔{爾遜抬起頭,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情,話音剛落,湯姆扭頭站起來做著鬼臉、做了個向前撲擊的動作,看著這群推推搡搡向門口奔逃的醉漢,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巫師先生,好魔法。”特洛卡一邊恭維著,一邊擔(dān)憂地問著,“但是保密法……”
“他們只是一群腦子被酒精燒壞的酒鬼罷了,產(chǎn)生幻覺也是正常的事情?!奔{爾遜面無表情地說道,一時間,三人都忘記了坐在對面因腿腳被納吉尼完全纏住而難以行動、此刻已經(jīng)完全醒酒了的大胡子胖子,他面色蒼白,大汗淋漓,全身戰(zhàn)栗,連帶著桌椅都發(fā)出巨大的響動,直到納爾遜扭頭望向他,他才停下了本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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