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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詛咒太棒了 第七十七章 戰(zhàn)獸潮(完)
戰(zhàn)爭,永遠(yuǎn)是現(xiàn)實的比幻想的更加慘烈。
獸潮,亦是如此。
當(dāng)城防崩塌、戰(zhàn)線敗退……
那浩浩蕩蕩、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獸海便洶涌而入,殺進(jìn)一棟棟摩天大廈之中。
曾經(jīng),代表人類輝煌文明的建筑群,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被巨獸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警報聲、爆炸聲、倒塌聲、慘叫聲……共同“演奏”一曲絕望的地獄之歌。
“你見過凌晨四點的京城嗎?”
許多人,都曾這樣問過。
但從今以后……
一切都將淪為歷史……
“止步!”
內(nèi)城的城墻口,駐扎了數(shù)以千計的士兵。
他們個個荷槍實彈,眼中殺意凜然。
任何企圖踏進(jìn)警戒圈的人,都會遭到他們無情的射殺。
旁邊空地上,那一摞摞疊起的尸體就是證明。
當(dāng)陳宇和八荒姚逃到這里時,警戒圈外已經(jīng)圍滿了絕望的百姓。
“無論是誰,但凡進(jìn)入警戒線,殺無赦!”
“禁止前進(jìn)!全部散開!”
“散開!!”
城門口,身高超過兩米的軍官,把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但徘徊的人群,雖不敢上前,卻也仍不愿散去。
“長官,讓我們進(jìn)去吧……”
“求求您了。”
“我不想死,我有什么罪……”
“開門!開門!開門!”
“……”一個年輕人沒有開口,只是背著年邁的母親,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
“我不進(jìn),能不能把我老婆送進(jìn)去?”另一位男人則將左腳踩在警戒線上,苦苦哀求:“她剛懷孕一個月,不在撤離的范疇內(nèi)啊……”
“開槍!”
軍官雙目赤紅,猛一揮手!。
“砰!”
一發(fā)子彈,就打在了男人腳邊。
嚇得男人連忙后退半步。
彈飛的碎石,割開了一旁年輕人的面部。但他只是抽抽嘴,便繼續(xù)磕頭……
獸潮就在后面。
只有躲入內(nèi)城,才有一線生機……
軍官咬住舌尖,任由淡淡血腥味蔓延:“最后重復(fù)一次,踏線者,當(dāng)場擊斃!”
“讓一讓,讓一下啊謝謝……”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
警戒線前,擁擠的人群被推開,從后方鉆出兩個身影。
陳宇,和八荒姚。
“來者止步!”
見到兩人要踏進(jìn)來,軍官大吼:“警戒圈內(nèi)為軍事禁區(qū)!此時為戰(zhàn)時!進(jìn)圈殺無赦!”
“我…我們是受到總指揮的命令入城的。”八荒姚小心翼翼的舉起手。
“你們是武者?”
陳宇:“你們是盲者?”
陳宇:“是不是瞎?本尊武技的特效還在身上亮著,不是武者難道還是賽亞人?”
軍官:“你…你們是支援城墻的武者嗎?”
陳宇張開雙臂:“沒看到衣服都打沒了嗎?”
“開門。”
軍官:“……請…請說出你們的名字。”
八荒姚攔在陳宇面前,開口:“我叫八荒姚,他…他叫陳宇。謝謝。”
“錯!”陳宇擺手:“是人類智慧的天花板·陳宇。”
坐在城墻下的助手,僅用半秒鐘,便在平板內(nèi)輸入了兩人的姓名,調(diào)出了資料:“團(tuán)長,是支援前線的武者沒錯。”
聞言,軍官連同周圍的士兵,一同立正,敬禮:“辛苦了,人民感謝兩位的付出。兩位大人請進(jìn)。”
聽到此話,兩側(cè)的平民反應(yīng)過來,頓時一擁而上。
或焦急、或哽咽、或無助、或哭泣……
“武…武者大人!”
“能帶我進(jìn)去嗎?”
“求求您,把我老婆帶進(jìn)去吧!她懷孕了。”
“大人救命……”
“我給您錢,我有錢,我兒子才18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帶我?guī)遥∥視鲲垼医o你做一輩子飯……”
“大人,別看我五大三粗的,其實我女裝可漂亮了。”
“我只是不想死啊,我有什么罪……”
看著周圍接近“瘋狂”的百姓,八荒姚下意識抓緊了陳宇的手:“宇哥……”
“讓開。”
操控勁氣,推開眾人。
陳宇背起雙手,當(dāng)先一步踏進(jìn)圈內(nèi),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叩杰姽倜媲埃钢砗蟮陌傩眨瑔枺骸斑@些人為什么不放進(jìn)去。”
“上面的命令。”軍官不卑不亢:“城內(nèi)人口已經(jīng)擁擠,容納不了更多人了。”
“但就這么幾百個人,算不上‘更多’吧?”
“……這是命令。”
“愚蠢的凡人。現(xiàn)在獸潮剛進(jìn),還沒太多人趕過來。就這么幾百個,放進(jìn)去有屁影響。”
“您說的有理。”軍官點頭:“但這是上級命令。作為軍人,只有執(zhí)行。”
聞言,陳宇壓低聲音:“你們上級何人?”
“孫師長。”
“孫師長?呵呵。你們認(rèn)識小海嗎?”
“小海?”軍官一愣。
“小海,李清海。總指揮李清海。”
“那是我小老弟,聽說也是你們的大BOSS。”
陳宇居高臨下,拍拍軍官肩膀:“賣我個面,給他們放進(jìn)去。以后我跟小海說一聲,給你個司令當(dāng)當(dāng)。”
軍官:“……這…這會出問題的。”
“沒事,報我名。無論武道界還是軍界,本神的名號,在人間還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見對方沉默,陳宇釋放了一絲殺氣:“我,剛從一線下來,殺異獸殺紅了眼。本尊殺異獸是為了什么?保護(hù)凡人!你現(xiàn)在阻止我保護(hù)凡人,那你就是異獸!”
“放人!”陳宇左手舉劍,右手持刀。
“嘩啦啦……”周圍士兵立刻端起槍口。
“呦呵?要碰一碰?”
“你們別動。”
抬手,阻止乙方可能過激的舉動,軍官遲疑了,與陳宇對視。
陳宇:“……”
陳宇:“……你斗雞眼了。”
軍官:“……看…看您看的。”
“放屁。”陳宇昂首:“本尊這是智慧溢出的雙眸。而你,就是單純的斗雞眼。”
“別給本尊轉(zhuǎn)移話題。如果人多,本尊自當(dāng)二話不說。但就這幾百人,我勸你聽話的放進(jìn)去。”
軍官沉默。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也想放這些人進(jìn)去,只是礙于命令,不得不硬起頭皮執(zhí)行命令。
但此時出現(xiàn)個愿意背鍋的,他思緒也開始活躍了。
“您是陳宇先生對吧。”半晌后,軍官問。
“對。”
“上級命令,我們不得與戰(zhàn)線的武者發(fā)生沖突。所以為了避免沖突,我愿意放這些人進(jìn)去。但是……”
“但尼瑪。”陳宇猛一揮手:“全體,往里沖!”
警戒圈外,屏氣凝神的眾人聞言,立刻興奮的連貫帶爬、踉踉蹌蹌。
“大人,謝謝您!”
“武者大人……”
“謝謝,謝謝,謝謝……”
“大恩不言謝,這是我4個T的學(xué)習(xí)資料,全送您了。希望您能喜歡。”
“大人。”牽著伴侶的男人當(dāng)場跪下,痛哭流涕:“您…您救了我們一家人的命!大人,我決定了,以后我們孩子出生,就叫陳宇!”
陳宇:“……”
“恩人,您喜歡什么樣的女裝?”一位身高兩米的肌肉壯漢提了提箱子:“我工具都有,女仆?人妻?還是……”
陳宇:“滾。”
“得嘞。”
側(cè)開身子,待所有百姓都通過小門進(jìn)入內(nèi)城,陳宇這才看向軍官:“剛才你說,但是什么來著?”
“……但是出現(xiàn)任何問題,所有責(zé)任皆有你來承擔(dān)。”
“憑什么?”陳宇皺眉。
軍官:“?”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軍官:“??”
“人是你放的,門是你開的,命令是你下的,警戒圈是你畫的。和我陳宇有什么關(guān)系?”
軍官:“???”
“讓開。”
推開懵逼的軍官,陳宇拉著八荒姚,就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呷雰?nèi)城。
一邊走,一邊對少女道:“看到了嗎?智商的重要性。”
八荒姚:“嗯嗯。”
穿過內(nèi)城的城墻,陳宇與八荒姚返回到了真正的京城。
就見城門口前,也畫著一圈警戒線。
警戒線外,是幾百號聲嘶力竭的百姓,凄慘的呼喊著……
“長官,讓我們出去吧……”
“求求您了。”
“開門!放行!開門!放行!”
“城里只是死路一條!我要想活著啊……”
“我們不想死,我們有什么罪?!”
“……”一個年輕人沒有開口,只是背著年邁的父親,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
“能不能把我老公送出去?他懷孕一個月了啊……求求你們……”
陳宇:“……WDNMD。”
“陳宇閣下。”
當(dāng)陳宇領(lǐng)著八荒姚走出警戒圈,一位軍官便攔在兩人面前:“您…您的衣服呢?”
陳宇低頭,看了眼自己:“打仗的時候打沒了。”
“啊……”軍官擦汗:“那…那打的可是真激烈啊。”
“還行。”
“只有您衣服打沒了嗎?”
“異獸的也沒了。”
陳宇:“有問題嗎?”
“這倒是沒問題。但您……光著身子也不是個辦法。”
“不用在意。”陳宇擺手:“本尊習(xí)慣了。”
“……”軍官沉默半分鐘,道:“這不是您習(xí)不習(xí)慣的原因,而是他人……”
“本尊一生行事,何須理會他人。”陳宇傲然。
軍官:“……您裸奔怎么還這么有理呢……”
“哪里裸奔了?”陳宇不滿,指著身下纏著的白布:“不是擋上了嗎。”
這是兩人奔行途中,八荒姚幫他纏上的。
陳宇當(dāng)時本不愿麻煩,但考慮到甩來甩去的,終究也影響平衡,便圍住了。
想不到還有人找他麻煩……
“本尊,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情緒很不穩(wěn)定,請你讓開。”陳宇冷聲。
“你要是不讓……”陳宇眼中反射著危險的光芒,伸手,抓住了白布:“小心我當(dāng)場脫下來。”
軍官:“……您牛逼,您走吧。”
“呵,愚蠢的凡人。”陳宇冷笑,提起已經(jīng)縮成鵪鶉的八荒姚,大搖大擺的離去。
“首長。”一位女軍官走來,小聲道:“他咋這么牛嗶呢……”
“畢竟面對面遭遇了獸潮。”軍官嘆氣:“受到打擊,精神出點問題也是可以理解的……”
離開城墻區(qū)域。
陳宇停下腳步,將八荒姚拎到面前,皺眉:“你怎么又熟了?”
少女頭頂呲呲冒氣:“唔……”
“到底怎么了?用不用給你拿博人傳降溫?”
“太…太…太尷尬了……”
“愚蠢的凡人。”
放下八荒姚,陳宇面無表情:“記住,人這個東西,往往只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其實別人到底看不看還兩說。只要你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隨我來。”話落,陳宇瀟灑的甩手,朝著京城大學(xué)的方向走去。
“宇…宇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帶你離開京城。”
“我們不…不抵抗異獸了嗎?”
“原本我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異獸的,但它們之中的那只猴,好像盯上我了。”陳宇低頭思索:“如今,本尊神格未成,要離它遠(yuǎn)點。”
“可是……”八荒姚為難:“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獸潮來了,全城都是封鎖的。除了城西,咱們哪里也去不了。”
“女子,當(dāng)真是胸小無腦。天下之大,本尊何處不可去也?”
說著,陳宇便拉起八荒姚,離開大街,鉆入一處隱蔽的小巷內(nèi)。
隨后在少女驚駭?shù)哪抗庵校従徧鹩沂郑钊胙g的白布中,一陣攪動。
最終,從里面掏出一張面具。
“呵呵。”舉起面具,陳宇將其緩緩扣在臉上:“看看這是什么?”
“這是……”八荒姚回過神,赫然一驚:“執(zhí)…執(zhí)法?這是執(zhí)法者面具?”
“沒錯。不是你在戰(zhàn)場上幫我拿回來的嗎。”
“我…我沒注意啊……宇哥您是執(zhí)法?!”
“自然。作為人類智慧的天花板,本尊任何一步行動前,都看透了后面的幾億步。怎能沒有后手?”
“你竟然是執(zhí)法者……”
“怎樣?”陳宇敲了敲面具:“這樣一來,誰還能阻攔我?誰還能認(rèn)得我?”
八荒姚:“您要是穿上衣服,那還真認(rèn)不出來。”
陳宇:“……”
陳宇:“……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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