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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棺 等七十四章 與鎮(zhèn)靈臺的聯(lián)系
石斛下是一座背生雙翅的蟒頭人,腰間盤繞著雙頭蛇,腳下是一條破破爛爛的石筏,整尊立像是在石龕內(nèi)鑿出來的,看起來十分妖異。
刮掉石斛后,露出的石像惟妙惟肖,蟒頭的雕刻更是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雙冷酷的眼睛,仿佛當真在石龕內(nèi)盤踞著一條大蟒。
細看能發(fā)現(xiàn)石像上有些斑駁的顏料,看起來當初是涂有顏色的,現(xiàn)在都掉光了。
漢生手下沒停,又接連刮了幾座石龕的雕刻,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我們在鎮(zhèn)靈臺里看到的那些石像。
我吸了口氣道:“當初在鎮(zhèn)靈臺我和李欣聊過那幾座雕像,當時我們判定那幾座雕像應(yīng)該是某種寓意或是象征,比如貪婪,瘟疫之類的。”
“難道不是嗎?”大頭側(cè)頭看向我。
我盯著下面的石像,緩緩搖頭說:“這里的雕像和鎮(zhèn)靈臺的還有所不同,你看。”我指著石像腳下的船,說:“那支破船就是關(guān)鍵。當時李欣說過,古人鑄像供奉,一種是具體的人物,灶王神之類的,第二種是精神象征,天地日月等等,我們當時都沒見過那些石像的具體形態(tài),所以才判斷他們并非是具體人物,但是你看那只船,這個點很關(guān)鍵,這個東西和人物本身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代表的只能是相關(guān)事務(wù),如果這個雕像是一種象征的話,那船的存在就不合理了,所以這些個石像,只能是真實的人物。”
“啊?”大頭很震驚,面露不信的問:“你是說真有長著蛇頭的人?”
“那倒不一定,有可能是在原型上夸張的渲染手法罷了,畢竟古代人的認知是有限的。但是有一點是能確認的,天山下面的鎮(zhèn)靈臺的的確確和巴蜀的諸鬼部落有關(guān)。我猜測諸鬼部落最早掌握著馴養(yǎng)猛獸的方法,所以這些獸首人身的形象就成為了一種保護神的存在,在諸鬼部落進入中原后,這些神像也被帶到了天山。”
大頭聽了嘖吧嘖吧嘴說:“照你這么說,這些家伙很可能就守護在這里了。”
“漢生說這里存在陵墓,我想是對的。巴蜀是諸鬼部落的發(fā)源地,一切的起源都是從這開始的,我很早就有一種預(yù)感,我們那些離奇的經(jīng)歷都和此地有關(guān),現(xiàn)在這些石像的發(fā)現(xiàn)更加證實了我的預(yù)感,或許我們一路追尋的答案,就在這。至于你說的守護者,那倒不至于,這么久了,滄海桑田,那些東西就算曾經(jīng)存在恐怕也早已經(jīng)滅絕了,我想這些石像,只是一種精神統(tǒng)治罷了。”
大頭一聽“陵墓”兩個字一下子來了精神,神采飛揚的說:“在這里發(fā)現(xiàn)這些石像,是不是代表我們已經(jīng)進入到諸鬼部落的領(lǐng)地了?”
“我勸你想都別想,我們之前的經(jīng)歷就夠恐怖的了,就算這里真的有大墓的存在,也肯定是步步殺機,危險重重,你覺得以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進去嗎?”
大頭聽了就蔫了,不過他還不死心,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那把這個地方記下來也好啊,咱們回去點齊兵馬,來日再戰(zhàn)。我和你說,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里的墓一旦挖開,那可不會比皇陵差啊,老子這輩子能挖座,呸,能訪問一座皇陵,就算是拿了摸金界的大滿貫了。”
我斜了他一眼,“怎么著,你還指望給你頒一座獎杯啊,上寫‘起尸一哥’載入史冊?”
扯淡歸扯淡,但大頭這句話沒錯,發(fā)現(xiàn)這些石像就證明我們已經(jīng)進入到了諸鬼部落的領(lǐng)地,我神情復(fù)雜的望向一旁古老神秘的叢林,那個人引我們來也一定是因為這個緣由。
我不禁猜想,難道我爹和二爺他們當初也進來過?那么他們之中又是誰在木宮成為了“三眼”?
我有些擔憂的看向下面,好在漢生檢查幾座石像后,便攀著巖壁上來,我和大頭拉繩子一起把他拽上來。
“怎么樣?”大頭一把將漢生拽上來,漢生吐了口氣,邊將槍頭擰在槍桿上邊回:“峭壁上有痕跡,有東西在下面走過。”
我皺了一下眉,問他:“是蝙蝠之類的嗎?”
他搖搖頭,回望了一眼裂縫,那表情似乎在忌憚什么,說道:“不像,我沒有找到糞便的之類的生活痕跡。”說完他又抬頭看了眼天,“先走吧,天色不對。”
知道已經(jīng)進入諸鬼部落的領(lǐng)地,我們?nèi)齻€人都有些沉默,我心里甚至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對方引我們過來,難道只是為了告訴我們諸鬼部落真的存在嗎?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們幾個繼續(xù)上路。我發(fā)現(xiàn)自從漢生進入到這片林子后,就越發(fā)的沉默起來,感覺他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又不好逼問,搞得我左右為難好不痛快。
大頭本是最浪的人,可惜這片林子實在不對他的胃口,林子越來越密集,地上盤根糾錯,上面藤蔓低垂,林子里一點風都放不進來,走的他一路大汗淋漓。
就這樣一直悶頭走,走到天色都暗了下來,我感覺我們也并沒有走出去多遠,實在是路太難走了。
大頭忽然在后面叫我:“嘿,芬芳你快幫我撓撓屁股,他娘的有蚊子叮我的屁股,癢死了快。”
我停下來,“來換我背趙顧,丫自己撓。”我輕輕接過趙顧,大頭深深撓了幾下,發(fā)出一陣舒爽的聲音。
大頭撓完了就問等在前面的漢生:“咱們還得走多久啊,怎么這么遠。”
漢生看了眼天說:“我沒有帶你們直接過去,這天不對,要下雨,小溪邊沒有遮擋,咱們在那露營太危險,得先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我說:“不會這么夸張吧。”
“漢生說得對,這種林子里一旦發(fā)水是很恐怖的,如果真有雨,咱們得做好大雨的準備。”大頭掏了掏褲襠:“下雨也好,這鬼天氣煩死老子了,悶的老子褲衩子都滴水了。”
沒走多久林子上空果然響起了悶雷,透過樹冠能看到閃電劃過,林子也漸漸起了風,爽的大頭哼起了某些三級小曲。
漢生讓我們加快腳步,最后在一個倒塌的樹冠上選定了今晚的露營地,這顆倒塌的樹偏小一些,正與旁邊的樹形成了一個三角的區(qū)域,漢生手腳麻利的上去,掰了幾根粗大的樹枝橫在上面,搭成了一個面,在上面喊我:“二爺,可以把帳篷擺上來。”
話音未落,伴隨一聲炸雷,滂沱大雨呼嘯而至,瞬間就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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