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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三十六章 被困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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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部分已經(jīng)得到向?qū)恢玫耐蒲菡唛_始朝向?qū)谛^(qū)靠近集合的同時,南水鎮(zhèn)北區(qū)盡頭——闒
斑駁的院墻泛著深灰色,沉重門環(huán)上雕著繁復(fù)金紋,一股厚重而陳舊的氣息沿著院門彌漫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綴金的府匾造價不菲,端莊的“方府”二字墨色褪去,卻依舊不減入木三分的蒼勁。
霜雪到了院墻處就悄然化開,周圍銀裝素裹,唯獨方府內(nèi)伸出的樹梢枝頭光禿禿的,像一根根鋒利尖刺。
獴刀站在方府外,一抬頭就能看見這些枝條,一看見就想起了鎮(zhèn)外的遭遇,一想起就渾身隱隱發(fā)疼,幾近顫栗。
他握緊了手中的雙刀,用手背狠狠抹了把臉頰上新鮮的血跡,眼中陰翳一閃而過。
不過這次閃過的陰暗想法不再針對虞幸,而是針對當(dāng)時誘哄他出手的尋花人,以及此時此刻怎么也走不出去的鬼打墻——
“閻理,你找到陣眼了沒?”闒
獴刀身后不遠(yuǎn)處,美杜莎并腿坐在一截倒下的粗壯樹干上,一邊欣賞自己指甲上新染的深紅蔻丹,一邊有點不耐地斜睨蹲在地上鼓鼓搗搗的閻理。
單薄的衣服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一頭長及腳踝的黑發(fā)蜿蜒散落于身后的地面,像條化作人形的柳仙。
美則美矣,這幅不做事只動嘴的做派還是很讓人不爽,閻理維持著蹲的姿勢,沒好氣回頭嘲道:“要么讓你那小男朋友過來幫忙,要么閉嘴別打擾我。”
被提到的“小男朋友”藍(lán)無沉默地站在美杜莎身后,袖中手指動了動,盯著美杜莎后腦勺發(fā)呆。
這種時候沒他接話的份兒,他知道的。
果然,美杜莎輕笑一聲,放下手,雙臂微微向后撐在樹干粗糙的表皮上,十分隨性:“瞎說什么藍(lán)無并非我的小男友,你明知這個事實,還非要提,莫不是吃醋了?”
“美杜莎會長想多了。”閻理扭回頭,望向他在地上留下的道道陣法演算痕跡,皺起眉又用石子添上一道劃痕,“只是你的小男友身上有很特別的演算力,這個時候正好能幫我的忙。”闒
“為了讓我們大家早日找到離開的路,還請美杜莎會長忍痛割愛,把藍(lán)無借我用用。”
藍(lán)無忍不住上前一步,剛想說“你需要我怎么幫你”,就被美杜莎一抬手擋了回去。
美杜莎勾起艷紅的唇,頗有些倨傲地把玩著自己一縷墨發(fā):“堂堂‘最強推演者’閻王爺,不至于連個鬼打墻都破不了吧,還需要借我的人?”
“藍(lán)無還很弱,他的精神力恐怕經(jīng)不起閻王爺?shù)恼垓v,現(xiàn)在借給了你,后面要我一直帶著昏迷的拖累嗎?”
閻理冷下臉不吭聲了。
失神于院墻的獴刀忍不住道:“就算他醒著,不也一樣是拖累?”
藍(lán)無臉色一白,感覺像是獴刀直白的話刺中了膝蓋。闒
美杜莎笑出聲來,愉悅道:“這可不同,醒著的藍(lán)無有腿,會自己跟在我身邊,我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這張臉——多賞心悅目啊”
“會長。”藍(lán)無低下頭表示臣服。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也不在意美杜莎把他當(dāng)個看臉的玩物,畢竟他正是靠臉得到了現(xiàn)在的地位和資源,又有什么資格否認(rèn)?
美杜莎盯著他看了兩眼,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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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是心情好了不少,又想起某人還在一旁蹲著,從鼻腔里哼出一聲,陰陽怪氣:“要是藍(lán)無沒得看了,我難不成得去看天天一臉嚴(yán)肅的閻理?我還怕傷了眼呢。”
閻理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有點無奈地打斷這個話題,妥協(xié)道:“不借就不借,起碼別在這里打擾我解陣,安靜一點。”
現(xiàn)場果然安靜下來。
薛守云緊了緊肩上染了點點紅痕的雪色狐裘,近距離聽兩個會長夾槍帶棒的交流,壓根沒有插話空間。闒
要她說,現(xiàn)在局勢可不容樂觀,事情還得追溯到一個多小時前……
方府的特殊很多推演者都意識到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前來探查。
可奇怪的是,那些用各種手段偷溜進(jìn)方府院墻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出來的。
薛守云這次是與沙漏公會的一個成員一起來的,那個成員進(jìn)了方府就沒有回音,時間一長,她也只好親自進(jìn)入查看情況。
直到她進(jìn)來了,才知道——方府竟然是個空空蕩蕩的空府。
這么說也不恰當(dāng),府里只是沒有鎮(zhèn)民口中的方老爺、方家大少爺、保姆等人,薛守云倒是在府中找到好幾個推演者……的尸體。
很難想象,這才推演第一天,就有好幾個探查方府的推演者死了,其中,也包括她沙漏公會的那個實力還算不錯的成員。闒
那成員站立在空蕩的方府花園里,下半身化作了堅硬的木雕,腰部以上還是血肉,軟綿綿地后折著,殘留著驚恐的雙眼望著灰暗的天空,無聲而詭異。
這里根本不是方府。
起碼,不是鎮(zhèn)民口中那個方府。
薛守云在府中行走,除了偶爾會路過一具推演者的尸體,還總感覺有人在窺視她,無影無形,但怎么也擺脫不掉。
再后來,她受到了攻擊,一個拿著刀的白裙女人披頭散發(fā),帶著陰冷的笑聲從角落沖出來,離譜的是,薛守云的攻擊根本落不到那白裙女人身上,只能被動逃跑。
她跑到方府一間屋子前,白裙女人悄然消失,而她在那間屋子里遇到了閻理、美杜莎、獴刀和藍(lán)無。
閻理美杜莎還好,藍(lán)無一臉蒼白,獴刀更是又沾上了不少新鮮血跡,有他受的傷,也有來自他人的血。闒
互相交流一番,薛守云才知道,一共有十二個或強或弱的推演者偷溜進(jìn)方府,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五個活人了。
這方府處處詭異,在花園一不小心就會觸發(fā)規(guī)則化為木雕,中途會有白裙女人、看不清的血人肉塊、無形的死亡詛咒出沒,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些東西,他們居然都沒辦法反抗,最多是規(guī)避。
晉升到他們這份上的推演者各有各的通靈手段,不至于像新人一樣缺乏觸碰靈體的手段,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了。
而且,這座詭異的方府還出不去,每每有人沖出去,就會遇到鬼打墻又走回來。
但府內(nèi)確實太過危險,他們五人就商量著,先轉(zhuǎn)移到了方府大門外那一小片空地,由精通陣法的閻理來推算鬼打墻的縫隙位置。
閻理已經(jīng)在地上算算畫畫弄了二十分鐘,似乎遇到了困難,但已有眉目。
薛守云最擔(dān)心的,是他們被困在這兒,趕不上三點的旅行團集合。闒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四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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