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當(dāng)劍豪 第602章 一男一女一間澡堂【6500】

“……那孩子剛才所說的那些什么‘為了找回家人’，都是她的一面之詞。”

“我覺得……不能排除她其實(shí)是為了什么原因來貼近你，而隨意編了個理由的可能性。”

為了某個理由而貼近緒方——阿町對這事可有經(jīng)驗(yàn)了。

她當(dāng)初在蝶島，就是為了利用緒方的強(qiáng)悍實(shí)力，好增加她完成任務(wù)的成功率而貼近緒方。

一開始是為了利用緒方，至于后面與緒方產(chǎn)生感情，便是后話了。

阿町的話音剛落，緒方便笑了笑：“這些我都有數(shù)。我怎么說也在外流浪了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以來，我可不只是僅增長了劍術(shù)水平而已。如何防備他人的經(jīng)驗(yàn)，我現(xiàn)在也非常地充足?！?p/> “把她帶在身邊，即使她真有什么歹意，我也有充足的信心讓她想謀害我也無從下手?！?p/> 緒方覺得阿筑剛剛所說的那些，可信度還是有的。最起碼“阿筑和伊賀有著聯(lián)系”這一點(diǎn)基本是正確無疑的。

人可以騙人，但系統(tǒng)卻不會騙人。

系統(tǒng)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緒方：這運(yùn)勁是伊賀流禁術(shù)。阿筑所用的這招數(shù)的的確確是伊賀流的招數(shù)。

阿筑這孩子與伊賀有著或淺或深的因緣——這是可以肯定確有其事的。

“那暫且先假設(shè)阿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沒有騙我們……”阿町咬了咬下嘴唇，搖了搖腦袋，“那我覺得這樣一來，就更不能把她帶在我們身邊了。”

“你剛才所說的‘伊賀的殘黨受研究不死的勢力所雇，四處尋找你’只是你的猜想。伊賀的殘黨說不定是被別的勢力所雇，比如某個藩國，抑或是……被幕府所雇。”

“若將阿筑帶在身邊，真的將伊賀的殘黨給引來了，說不定會惹來什么比研究不死的勢力還要麻煩的組織?！?p/> “如果這個正四處尋找你的勢力，是出于友善的目的而在找你也就罷了。但倘若是為了什么不友好的目的而在找你……”

說到這，阿町像是不忍再說一般，頓了頓，抿了抿嘴唇。

“所以，我覺得與其主動將麻煩惹來，倒不如設(shè)法將麻煩給避開?！?p/> “你我現(xiàn)在居無定所，行蹤不定，而且你也一直有十分小心地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些勢力想找到你也沒那么容易。”

“因此只要不把阿筑帶在身邊，我們一如既往地小心行事，不暴露我們的行蹤，這些正在找你的勢力恐怕花上數(shù)十年也找不到我們?！?p/> “那個……所以……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自知自己沒什么文化，所以阿町對自己的語言概括能力沒有什么信心，在說完了想說的話后，阿町忍不住詢問緒方有沒有聽懂自己剛才的話。

“嗯。我聽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緒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莞爾一笑，“簡單來說，你就是擔(dān)心伊賀的殘黨其實(shí)是被什么更加麻煩的勢力所雇，擔(dān)心將阿筑帶在身邊后，會引來比研究不死的勢力還要麻煩的組織。”

“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他們找到我們也不容易，所以與其主動將他們引來，倒不如在他們還沒找到我們時，能避就避。這樣一來，說不定直到你我百年后，那個勢力都沒找到我們?！?p/> 阿町點(diǎn)頭如搗蒜：“沒錯，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真不愧是御前試合文試的頭名呢，兩句話就將我剛才的那一大段話概括得明明白白。”

“你的這些顧慮，我都明白，也都有考慮到?！本w方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意，表情變得嚴(yán)肅，“但我覺得——倘若那些伊賀的殘黨，是被別的勢力所雇的話，就更有必要將阿筑帶在身邊，將伊賀的殘黨引來，接著再順藤摸瓜，弄清楚伊賀殘黨背后的勢力是什么了?！?p/> “我的人皮面具已經(jīng)被毀?！?p/> “現(xiàn)在只能靠圍巾、斗笠等物來遮蓋面容，但用這些來遮蓋面容，百密終有一疏?！?p/> “在沒有人皮面具的當(dāng)下，我已沒辦法百分百地保證自己的行蹤不會被暴露?！?p/> “所以——與其等這些潛伏在暗處的勢力，在未來的某一天追蹤到我們的行蹤，然后找到我們?！?p/> “倒不如早日設(shè)法弄清他們的真面目與目的，這樣還能掌握一點(diǎn)主動權(quán)?！?p/> 末了，緒方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

“我可不想在未來的哪一天，比如正在泡澡時，突然有不明身份的家伙找上門來啊?！?p/> 阿町低著頭，緊抿著嘴唇，似乎是在思考、消化著緒方剛剛所說的話。

過去半晌后，阿町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卑㈩畵P(yáng)起視線，與緒方對視，露出微笑，“仔細(xì)一想——就這么任由有不名勢力在尋找我們，而我們卻無動于衷，這的確不符合我們的風(fēng)格?！?p/> “就這么無視這個試圖尋找你的不明，也確實(shí)算不上什么良策。”

“那好吧……那就……讓那孩子與我們同行吧?！?p/> “不好意思，請問廁所在哪里？”直周朝身前的一名侍者打扮，左臉頰有著塊顯眼的紅色胎記的青年問道。

“呃，啊……”這名臉上有胎記的男侍支支吾吾，臉因?qū)擂味鴿q紅。

“你不知道廁所在哪？”直周一臉意外，上下打量了這名胎記男侍幾遍，他身上的的確確穿著侍者的服裝。

“不好意思……”胎記男侍低著頭，囁嚅道，“我是新來的，今夜是我首次上工，還沒有記清楚廁所等地的具體位置……”

“哈哈哈哈，這樣啊。”直周發(fā)出爽朗的笑，“沒有關(guān)系，能夠理解。”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這時，一名年紀(jì)稍大的女侍，快步自走廊的一側(cè)奔來。

——如果跟這女侍說這年輕人不記得廁所的位置，這女侍之后一定會痛罵這年輕人一頓的吧……

直周瞥了身前這名胎記男侍一眼后，沖這名朝他們這兒快步走來的女侍笑道：

“什么事也沒有，只是老夫一時無聊，硬扯著這年輕人跟我聊天而已?！?p/> “啊，對了。我想問一下，廁所在哪兒？”

“廁所的話，沿著這條走廊直走，然后再向右拐2個彎便能看到了。”女侍一邊行禮一邊回答道。

“這樣啊，多謝了。”直周拍了拍胎記男侍的肩膀，“年輕人，之后有機(jī)會再一起聊聊吧。”

知道直周剛才是在幫他打圓場的胎記男侍，一邊用力點(diǎn)頭，一邊朝直周投去感激的目光。

直周沿著那名女侍所指的路，終于找到了廁所。

在一口氣讓身體減少了近半斤的重量后，直周皺緊眉頭，一邊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以蹣跚的步伐走出廁所。

——年紀(jì)大了，身體就真的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啊……才下蹲了這么一點(diǎn)時間，結(jié)果在站起來后，頭竟暈到險些站不住……

只要下蹲時間稍長一些就會頭暈?zāi)垦！@是直周好幾年的老毛病了。

他也試過去看醫(yī)生，吃了不少的藥，但無一味藥是管用的。

——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江戶幕府倒臺呢……

直周在心中發(fā)出無聲的長嘆。

在頭暈的癥狀稍稍緩解過后，直周快步走回他與一色所住的房間。

在拐上返回房間的必經(jīng)的走廊后，一伙人與直周擦肩而過。

這伙人似乎是幫行商，他們正熱熱鬧鬧地朝通向一樓的樓梯走去。

直周也沒多留意這伙與他擦肩而過的行商，甚至都沒多看他們一眼就與他們擦肩而過。

而在直周與這伙行商分開甚遠(yuǎn)后，這伙行商的領(lǐng)頭之人——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對他身后的部下們大聲吆喝著：“人都來齊了吧？”

“都來齊了！”某人大聲應(yīng)和道，“一之助先生，我們要去哪兒喝酒?。俊?p/> “哈哈哈！我?guī)銈內(nèi)ゼ揖铺貏e好喝的居酒屋！今天終于將東西都賣干凈了，不喝個酩酊大醉、好好慶祝一番，絕不回來！”

剛回到房間，直周便看到了正盤膝坐在榻榻米上的一色。

此時的一色，正認(rèn)真看著一百多年前的大劍豪：宮本武藏所著的知名兵法書：《五輪書》。

日本的兵法，和中國的兵法不是一個概念。

日本的兵法是“兵器之法”的意思，《五輪書》則主要記述著宮本武藏對各類武器的使用心得，并由此衍生出來的關(guān)于“道”的感悟。

在看到自家爺爺回來后，一色只冷冷地看了直周一眼，隨后便收回了視線，不再瞧直周一眼。

——還在生我的悶氣么……

直周一看便知——一色仍在為直周之前的那番要求她在今年之內(nèi)嫁出去的言論而生著悶氣。

直周也懶得理倔強(qiáng)的一色，他不覺得他要求今年已經(jīng)21歲、在這個時代已算是高齡婦女的一色在今年之內(nèi)出嫁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你還不打算去洗澡嗎？”直周一邊這么冷冷地問著，一邊坐到了離一色稍遠(yuǎn)的位置。

直周在剛剛已經(jīng)到澡堂那兒率先洗過澡了。

“不急，等晚一點(diǎn)，人再少一點(diǎn)再去?！币簧圆粠魏胃星樯试趦?nèi)的語氣應(yīng)道，“我剛才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這座旅館的澡堂關(guān)閉的時間了，要到暮五時（下午10點(diǎn)），澡堂才會關(guān)閉，現(xiàn)在距離暮五時還早著呢?！?p/> “你別忘記去洗澡便行。”

語畢，直周出神地望著身前的油燈那搖曳的火苗。

——真的就沒有辦法拉一刀齋大人來加入我們嗎……

現(xiàn)在最牽繞直周心神的，還是關(guān)于緒方的事。

在戶外遭遇到劊子手一刀齋——這對立志倒幕的他們來說，可謂是千載難逢的珍貴良機(jī)。

如果可以的話，直周不想錯過足可抵千軍萬馬的緒方……

直周絞盡腦汁地想著。

思考著還有沒有什么能讓緒方回心轉(zhuǎn)意的方法……

約莫半個時辰后——

“爺爺，我要去洗澡了?！?p/> 這時，一色的聲音突然傳入直周的耳中。

陡然入耳的一色的嗓音，讓直周從思考中回過神來。

“嗯？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嗎……”

因?yàn)閯倓偹伎嫉锰肷窳?，所以直周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連油燈里面的油都減少了許多。

“爺爺。請你暫時離開房間一下，我要換衣服了?！焙仙险浦械摹段遢啎返囊簧?，解開身旁的一個放置著各類衣物的包裹。

“知道了。”直周一邊隨口應(yīng)和，一邊快步離開了房間。

站在房間外的直周，雙手交叉探進(jìn)寬大的衣袖之中，默默等待著一色更衣。

喀拉拉……

沒過多久，房間的房門便自里面被拉開。

換好了衣服的一色，順著被拉開的房門，小步走出了房間。

直周偏頭，迅速打量了換好衣服的一色幾眼后，以半開玩笑的口吻笑道：

“這段時間看慣了穿男裝的你，再看回穿女裝的你，真的是感到稍有些不習(xí)慣了呢?！?p/> 此時此刻，一色不再穿著男裝、佩著刀。

而是穿著一套鵝黃色的女式和服，系著淺綠色的腰帶，身上唯一沒變的裝束，就只有腳上的那一雙白色布襪。

對于直周的這句玩笑話，一色的回應(yīng)是——無視。

“我今天打算洗久一點(diǎn)?！币簧月杂行├浔目谖钦f道，“所以會晚一點(diǎn)回來。”

在大海漂泊的這數(shù)日，自然是沒有那個條件讓他們慢慢洗澡。

船艙內(nèi)的空氣，也潮濕得不像是空氣中有水分，而是水分中有空氣，讓人的皮膚都變得黏答答的。

一色自下船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澡。

她之所以勸直周在這座旅店內(nèi)住一夜，也是因?yàn)檫@座旅店有自帶澡堂。

面對久違的可以好好洗個澡的機(jī)會，一色不想就這么草草地將其浪費(fèi)。

留下這句話后，一色大步地走向一樓的東側(cè)，走向澡堂所在的位置。

望著一色大步離開的背影，面露無奈之色的一色輕輕地?fù)u了搖頭，回到房間之中。

——很好……緒方一刀齋他們不在附近……

若是被緒方一刀齋他們看到目前正穿著女裝的“一色龍馬”，一色將要花不少的氣力來解釋，所以為了避免麻煩，她自然是想能不碰見緒方他們，就不碰見緒方他們。

小心翼翼地向前進(jìn)發(fā)的一色，終于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澡堂的大門前。

自松平定信就任老中以來，為了扭轉(zhuǎn)在他眼里腐壞不堪的社會風(fēng)氣，下達(dá)了許多的新政策、新命令。

這些新政策、新命令涵蓋各個方面，就連澡堂的布置都有所涉及。

松平定信有特定命令：禁止再有可以男女混浴的澡堂。

這條新政策一出，可謂是讓無數(shù)因某些原因而熱愛著混浴的人痛不欲生，痛罵松平定信是千古罪人，視松平定信為不可饒恕的孽畜。

不會有哪個平頭老百姓敢跟幕府對著干，所以在這新政策下達(dá)后，所有可以男女混浴或是以混浴為招牌的澡堂緊急裝修，直至今日，大概只能在某些幕府難以管到的偏遠(yuǎn)地區(qū)還有著能混浴的澡堂了。

這座旅店所自帶的澡堂，老老實(shí)實(shí)地響應(yīng)著松平定信這條政策的號召，分為男浴與女浴。

通往男浴的門口，掛有著寫有“男”的藍(lán)色門簾，通往女浴的門口，則掛有著寫有“女”的紅色門簾。

就在一色正打算進(jìn)入女浴時，突然聞到身側(cè)傳來陣陣令人聞之欲嘔的酒臭味。

皺緊眉頭，循著味道望去——只見一伙渾身酒臭的男人正大步朝澡堂這兒走來。

一色最討厭渾身酒臭的人。

所以瞥了一眼這伙滿身酒臭的人后，一色便連忙撩開女浴的簾子，進(jìn)到女浴之中。

“一之助先生，你看到了嗎……”某名尖嘴猴腮的青年，一邊用力咽著唾沫，一邊用右手肘頂了頂身旁的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剛剛那個穿著黃色和服的女人真漂亮啊?！?p/> “嗯……”被稱為一之助的中年人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倘若直周在場的話，大概能隱約回想起來——這幫人正是他之前上完廁所回房時，在走廊上偶遇到的那批人。

他們是伙四處賣貨的游商。

今日順利將所有貨品都售空的他們，為了慶祝，剛剛外出好好地暢飲了一番。

在所有人的臉都紅得如猴子屁股一樣后，他們互相扶持著，回到了他們所住的這間旅店，然后直奔澡堂，打算簡單地洗個澡后，再美美地去睡上一覺。

然后——他們就在澡堂的門口處，偶遇恰好也于這個時間點(diǎn)來洗澡的一色。

大家都被一色的容貌給驚得挪不動步，直到一色都進(jìn)到女浴后，他們?nèi)源舸舻卣驹谠亍?p/> “真的好漂亮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

“只可惜看上去年紀(jì)稍大了些，應(yīng)該都有20來歲了吧?！?p/> “那兒真大，都直接搭放在腰帶上了，嘖嘖嘖……”

慢慢回過神來的他們，極沒禮貌地對著一色評頭論足。

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

此時醉得不輕，仍呆呆地望著目前正有一色在的女浴的一之助，緩緩露出一抹猥瑣的笑。

“喂?！币恢耐榈吐曊f，“你們聽我說——”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之助想出了一個大膽的、在清醒狀態(tài)下，他絕不敢實(shí)施的計劃。

“你們瞧，這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咱們把這男浴、女浴的簾子給互換如何？”

一之助臉上的猥瑣之色越來越濃郁。

“將這簾子給互換后，我們就沖到‘男浴’里面去，趁機(jī)大飽眼福。被詢問為何會進(jìn)到女浴里來時，我們就說：我們的的確確是進(jìn)到男浴里啊?！?p/> “欸？這、這不好吧……”某人怯懦地說道。

“怕什么。”一之助道，“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在，我們就一口咬定男浴和女浴的簾子就是這么擺的，沒有證據(jù)在，他們能拿我們怎么樣？”

“再說了，我和這兒的官府很熟，若是將官府的人給引來了，大不了出點(diǎn)錢來擺平這事不就行了?！?p/> 酒精的作用，是強(qiáng)大的。

不僅僅是一之助被酒精給弄得失了智，他其余的這些部下也紛紛喪失理智。

“對，說得沒錯?！?p/> “干吧干吧，難得碰到這樣的美女，不趁機(jī)飽嘗下眼福的話，就實(shí)在太可惜了。”

在酒精與的雙重作用下，一之助一行人烏泱泱地朝澡堂奔去。

某幾位不愿這么做的人，也只能無奈相隨。

他們麻溜地將男浴和女浴的簾子揭下，然后將其互換。

“嘿嘿嘿?！钡靡馇意嵉男β晱囊恢拇介g發(fā)出，“我們走?！?p/> 他們摩拳擦掌著，臉上布滿興奮、期待的目光。

但就在他們準(zhǔn)備一窩蜂地沖進(jìn)“男浴”時——

“喂！你們在做什么呢？”

一道年輕的男性嗓音，猛地刺進(jìn)他們的耳膜——一名臉上有明顯胎記的男侍，朝他們大步奔來。

望著這名不斷逼近的男侍，那幾位原本就不愿干出這種事情的人被嚇得連忙逃開。

人是極容易受到環(huán)境所影響的動物。

在這幾人逃開后，立即起了連鎖反應(yīng)，因酒精而神志不清的其余人，也紛紛逃離此地。

轉(zhuǎn)眼的功夫——僅剩一之助還呆站在原地。

見同伴們都“消失不見”了，一之助先是呆呆地望了會周圍，隨后斥罵道：“一群沒膽的家伙……”

他雖然嘴上這么罵，但還是和他的那些同伴一樣，腳底抹油般迅速從澡堂門前逃開。

“真是的……那些人剛剛到底在干什么……”胎記男侍站在一之助等人剛剛所站的位置，一臉茫然地環(huán)顧著周圍。

最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的他，一邊抓著后腦勺，一邊緩步離去。

“回去繼續(xù)記廁所等地的位置吧……”胎記男侍呢喃道，“可不能再犯客人問廁所在哪，自己卻不知道的低級錯誤了……”

身為新來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澡堂的男浴簾子與女浴簾子已經(jīng)互換了……

“呼……”一色一面長出一口氣，一面以不輕不重的力道錘著自己因無時無刻不承負(fù)著重物的發(fā)酸的雙肩。

她在捶打雙肩的同時，掃視著除她之外，再無她人的浴場，嘴角揚(yáng)起一絲雀躍的弧度。

她之所以這么晚才來泡澡，便是為了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人獨(dú)享這浴場。

之所以這么做，除了是因?yàn)椴幌胱尠㈩?、阿筑等人撞見突然變女生的她之外，也是因?yàn)樗裢庀硎苓@種整個浴場就只有她一人的感覺。

幾番捶打下來，感覺肩膀的酸痛稍稍緩解過后，一色向后仰去，仰靠著背后的墻壁，閉上雙目。

她本想就這么放空大腦，讓今夜經(jīng)歷了非常多事情的大腦、身體都休息片刻。

但不知為何……緒方的臉以及……緒方此前跟她說過的話，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腦海中來回放響。

我剛才說所有的這個‘劍’那個‘劍’，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都應(yīng)該要被淘汰了?？刹粌H僅只是那些華而不實(shí)的秘劍、絕劍。也包括你剛剛所說的這個‘真劍’。

我直接用更簡單的話語來說吧——我覺得所有的劍術(shù)都差不多該被淘汰了。

嗯……我自我感覺我是個劍術(shù)平平之輩，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一色的眉頭，緩緩地蹙緊。

就在這時——

咯啦啦啦……

連接浴池和外頭的木門被緩緩拉開。

一色都還沒來得及睜眼去看來者是誰，便聽到了一道……格外熟悉的男聲：

“嗯？一色君？”

跟大家科普一個冷知識：作者君的“豹頭痛哭.jpg”，里面的豹不是獵豹的豹，而是海豹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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