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漫威的那些事 77 提供線索

前一天晚上。

神秘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艱難地站起來。

“你終于醒了。”普斯特端著一杯紅茶端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看來我還沒有進監(jiān)獄?！鄙衩乜涂戳搜壑車沫h(huán)境，“這么說我要謝謝你從蜘蛛俠手下救我了？”

“你可以這么認為?！逼账固胤畔虏璞⒅?。

“現(xiàn)在新的六人組已經(jīng)齊了，我們接下來就可以跟著章魚博士的計劃徹底毀滅掉蜘蛛俠了。”神秘客取下自己破碎的頭盔隨手扔到一邊。

“章魚博士？”普斯特笑了一聲，“你真的相信，跟著他就能夠打敗蜘蛛俠嗎？”

“你什么意思？”神秘客轉(zhuǎn)身，“你在暗示什么？”

“聽著，貝克，即使我那時不在，我也很清楚你們在章魚的領(lǐng)導(dǎo)下失敗了很多次，難道你真的覺得奧克塔維斯是個合適的領(lǐng)導(dǎo)者？”普斯特雙手交叉。

“我們失敗過很多次?！鄙衩乜碗p手撐著桌子將腦袋湊到普斯特面前，“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每一次都有像你這樣的蠢貨自作聰明！”

“你還是沒弄明白。”普斯特搖頭，“為什么超級英雄們可以親密無間地合作，而當罪犯組成團隊時，就會內(nèi)訌?！?p/> 他戲謔地靠在椅背上：“貝克，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但是你讓我很失望，哪怕你曾經(jīng)失敗了這么多次，你都沒有弄明白?！?p/> “弄明白？明白什么？”神秘客疑惑了，“只要我們真的合作而不是各懷鬼胎，蜘蛛俠就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哈哈哈?！逼账固毓笮Γ罢嬲\合作？沒有各懷鬼胎？”

他收斂起笑容坐直身板，雙眼直視神秘客：“能夠做到這一切的，還是罪犯嗎？”

“你看看外面那一群野獸。”他還不掩飾地伸手指向房門：“一個沒腦子只會橫沖直撞的犀牛，一個腦子里只想著賺點錢的大鳥，一個只有嗜血欲望但是還會被自身原本人格影響爬蟲，以及一個被我們逼著入伙的節(jié)肢動物，你能夠讓自己的目標和他們統(tǒng)一？

“別騙人了，英雄們可以只為了正義而戰(zhàn)斗，而罪犯則各有各的目標，既然連目標都不一樣，你怎么能夠指望大家精誠合作互相信任？打敗英雄對于太多人來說只是一個過程，因為英雄們擋路了而已，如果真的有一個能讓他們不去和英雄們交戰(zhàn)就能達成目的的手段，他們必然會毫不猶豫地破碎掉所謂的盟約。

“在這種時候，你捫心自問，你能夠真的信任你的盟友嗎？連信任都做不到的可憐盟約，不過是一紙空文。”

“你到底想表達什么。”神秘客坐在椅子上，他下意識地不敢去直視普斯特的眼睛。

“很簡單，我們是罪犯，我們需要的不是什么信任和聯(lián)盟，對我們來說，利用和操縱才是正確的選項，就像奧克塔維斯選擇利用我們來幫他控制新的六人組，他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聯(lián)盟，他需要的只是一群工具。那么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效仿？”普斯特端起杯子氣定神閑地抿了一口。

“效仿？”神秘客不解，“而且章魚和我說的是他隱藏在幕后為我們提供線索和計劃讓我們?nèi)ヅ滥莻€蟲子。”

“你的腦子只能用在制造那些無聊的戲法上嗎？”普斯特蔑視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動動你的腦子，如果奧克塔維斯真的想要對付蜘蛛俠，他為什么要去讓我們陷害帕克？”

神秘客無言以對。

“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所信任的奧克塔維斯，對付帕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和諾曼·奧斯本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而這些，我想，充滿信任的聯(lián)盟合作關(guān)系中，奧克塔維斯一定都告訴你了吧？”普斯特嘲弄地放上了最后一根擊垮駱駝的稻草。

“那么，你的計劃是什么？”神秘客終于妥協(xié)。

“很簡單，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或者動物的想法，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但是很幸運的，是我的目標和你們的并不違背，所以，我可以和你們互相利用?！逼账固夭[著眼睛。

“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是互相利用，我需要知道?！鄙衩乜筒桓适救?。

“很好，我告訴你，我的目標很簡單，我不想繼續(xù)當奧克塔維斯的玩具?！逼账固卣f道，“奧克塔維斯覺得他可以利用我，而我想讓他付出代價。”

“我看不出這和我們的目標有什么相似之處，為了達成這一切，你甚至可以和蜘蛛俠合作。”神秘客說道。

“為什么要合作？我不信任別人，就像你也不信任我，人們常常以為信任是維系聯(lián)合的關(guān)鍵，其實，不信任和提防同樣可以，重要的是，利益?！逼账固卣f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么選擇和你們合作，但是，我?guī)湍銈兏傻糁┲雮b，而你們，幫我干掉章魚。成交，還是拒絕?！?p/> 神秘客的胸口起伏，他在經(jīng)歷激烈地思想斗爭。

普斯特絲毫不著急，他端起茶杯，安靜地等待結(jié)果。

“成交。”神秘客終于艱難地開口。

“你不會后悔的。”普斯特笑了起來。

神秘客拒絕了普斯特伸過來的手：“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去見帕克?！逼账固貨]有任何尷尬地收回手，笑著回答。

“你好，卡爾先生?！逼账固貙χ聽柼厣斐鍪?。

柯爾特打量了對方片刻，然后伸手和對方輕輕握了握。

“嗯……卡爾先生，請問你是……”普斯特用禮貌的語氣小心地試探道。

“FBI探員?！笨聽柼亓脸鲎C件，“我剛剛聽你說，你有關(guān)于帕爾工業(yè)丑聞的信息？”

“啊！”普斯特似乎很吃驚，“你的年齡看起來可真不像……”

“我只是看起來比較年輕?！笨聽柼氐谋砬樗坪跤行o奈和尷尬，“這經(jīng)常使我去調(diào)查的時候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阻礙，人們老喜歡看我證件。上一次和同事們?nèi)ゾ瓢?，結(jié)果就我一個人被查證件了……”

“那可真是太慘了?！逼账固匦念I(lǐng)神會地笑了起來，“我想那場面一定非常尷尬?！?p/> “誰說不是呢？”柯爾特攤手，“好了，那么，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向官方機構(gòu)透露你所掌握的線索?！?p/> “當然，如果是官方機構(gòu)，我一定知無不言?！逼账固芈冻稣嬲\的笑容。

他頓了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埃蒙德的心理治療師，所以，他會對我吐露一些比較隱私的內(nèi)容。”

柯爾特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由于保密協(xié)議我不能透露太多東西，不過我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普斯特說道，“我只能說，在這次事情里，請你相信我，帕克工業(yè)是無辜的。”

“無辜的？”柯爾特露出不信的表情，“但是至少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這一切似乎都和帕克工業(yè)脫不開關(guān)系，死去的研究員，不合法的實驗，隱秘的實驗室，這些事情很容易拼湊出完整的劇情。”

“這恐怕就是幕后主使想要你們這么想的。”普斯特露出焦急的表情，“你們恐怕上當了?！?p/> “上當了？”柯爾特瞇著眼身體向前傾，“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普斯特咬牙，似乎在做出什么艱難地決定，終于，他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我和你說的一切，都沒有說過，你明白嗎？我不想失去我的執(zhí)照。”普斯特壓低聲音，在得到柯爾特的肯定后，他環(huán)視四周，然后把頭湊到柯爾特耳邊，“其實，所謂的舉報信根本不是埃蒙德寫的?！?p/> 看到柯爾特驚訝的表情，他繼續(xù)說：“其實，埃蒙德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這個秘密實驗室的事情。”

“你說，他在調(diào)查？”柯爾特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是的，埃蒙德……唉，埃蒙德是一個非常具有同情心的研究員，他每天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是篩選合適的實驗者，在這份工作中，他不可避免的會拒絕很多病人，這讓他的良心備受煎熬，于是，他找到了我來為他進行心理咨詢?！逼账固芈冻鼍拺亚冶瘋谋砬椤?p/> 柯爾特理解地點頭：“他是個好人?！?p/> “是的，他是個好人?！逼账固厝∠卵坨R擦了擦眼角，“但是我恐怕，這就是他現(xiàn)在不能親自來說明這一切的原因了，好人總是不那么長命。

“因為埃蒙德是個好人，所以他依然會去關(guān)注一些被他拒絕的病人，而在這些后續(xù)私人的關(guān)注中，他發(fā)現(xiàn)有些病人雖然被他拒絕了，卻依然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治療。

“他最初懷疑帕克工業(yè)內(nèi)部有人在做這個不合法的實驗，但是事實是經(jīng)過他的調(diào)查，他確定了這一切帕克工業(yè)的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在我們上次的談話中，他很興奮的告訴我，他快要找到真相了。”

“那么，他是否有透露過這個真相是什么？”柯爾特立刻追問。

“沒有。”普斯特搖頭，“他只是說，對方試圖陷害帕克工業(yè)，這是一場來自過去的報復(fù)，幕后的人利用了不屬于帕克工業(yè)的帕克工業(yè)場所。”

“嗯……”柯爾特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

“還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埃蒙德絕對絕對沒有寫過那些所謂的舉報信。”普斯特信誓旦旦，“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他的一切調(diào)查，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公司?！?p/> “這或許可以解釋我們依然沒有在他的郵件里找到和記者的聯(lián)系。”柯爾特低聲自語，不過或許是因為兩人距離很近，普斯特也聽到了。

他很快回過神，然后鄭重地伸出手：“很感謝你提供的線索，這對于案件的調(diào)查有著不可估計的價值?！?p/> 普斯特也伸出手再次和他握了握：“我想說的已經(jīng)都和你說了，我想，恐怕我也沒有別的必要去和帕克先生面談了，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轉(zhuǎn)述這一切，我還要回去為別的病人準備治療方案。”

“好的，麻煩你了，你的線索我會幫你轉(zhuǎn)達的?！笨聽柼刈叩綄Ψ缴砼耘牧伺乃募绨?，“你真是一位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很愿意在困擾的時候去拜訪你?！?p/> “提前打電話預(yù)約就好?！逼账固匦χc頭，然后遞上名片，“那我就走了?！?p/> “再會?！笨聽柼乜粗鴮Ψ降谋秤半x開大樓，然后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名片，“普斯特·朗特，哼……”

他伸出左手從自己的右手手掌上撕下一層薄膜，然后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拿出試管裝進去。

“他說的是真的嗎？”彼得·帕克的聲音從柯爾特的耳機里傳來，“你為什么阻止我親自和他談。”

“他說的是真的嗎？”柯爾特笑了起來，“這恐怕很難界定，在他的話語里，所有線索恐怕都是真的，但是，這些線索的來源，恐怕就不那么真實了?！?p/> 彼得·帕克疑惑不解。

“哦，對了，別的不說，至少現(xiàn)在，我弄清楚你寶貴的名單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了?！笨聽柼刈冃叴蛄恐约涸嚬芾锏谋∧?。

“??？怎么泄露的？”彼得驚呼，他也聽了全程的對話，但是根本沒弄懂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怎么得出來的。

“很簡單，當你做了什么讓你良心不安的事情，你可能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你一定不會漏掉自己信賴的心理醫(yī)生?！笨聽柼匕言嚬苁者M口袋，“來昨天的實驗室找我。”

“等等！你的意思是，普斯特是……”彼得語速極快地問道。

“見面再說?！笨聽柼卮驍嗔怂?，然后關(guān)掉通信。

說完，他轉(zhuǎn)身也走出了帕克工業(yè)的大廈。

站在大廈門口，他拿出手機，在手機地圖上，一個明亮的紅點正在移動。

“嗯，普斯特？”柯爾特挑眉，“很感謝你提供的線索，但是恐怕你還藏著更多的線索，那么，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還會領(lǐng)著我找到什么驚掉眼球的大消息?！?p/> 他向前走了兩步攔下一輛出租車。

報出之前發(fā)現(xiàn)的隱秘實驗室地址，柯爾特把手機收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