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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綜成為傳說 第五百一十章 來人,賜座
次日,天色尚早。
傅天仇匆匆洗漱,湯水果腹,便坐上轎子去了皇宮。
并非上朝,以皇帝現(xiàn)如今的身板,躺在床上處理公事已是極限,讓他每天打卡上班,隔三差五才有一天休息,倒不如直接給他一碗烏雞燉人參,虛不受補當(dāng)場去世來得痛快。
實在是皇帝身體太差,辦公要召見幾位朝堂大員,他們負責(zé)謀斷,皇帝負責(zé)點頭,另有宦官簽字蓋章,再傳至天下各地。
廖文杰在客房盤膝打坐幾個時辰,待府中仆人敲響房門,象征性洗漱了一下,隨著仆人去中屋用餐。
早飯。
傅清風(fēng)和傅月池兩姐妹也在,她們沒有老父親的公務(wù)纏身,每天睡得比爹早,起得比爹晚。
餐桌上,傅月池依靠在姐姐傅清風(fēng)肩膀上,瞇著眼睛打盹,間或夾起空氣細嚼慢咽,迷迷糊糊明顯還在半睡半醒之間。
傅月池連連打盹,傅清風(fēng)也頗為好奇,不懂父親是何意思,為什么今天特意安排她們姐妹來中屋用餐,是有什么重要客人要她們代為招待?
真有的話,她一人足矣,妹妹傻夫夫的,也不怕怠慢了貴客。
正疑惑著,腳步聲傳來,仆人帶路,領(lǐng)著廖文杰走入屋中。
“清風(fēng)姑娘,月池姑娘,久不相見,風(fēng)姿綽約不減,時間未曾在兩位姑娘身上留下絲毫歲月之苦,當(dāng)真羨煞貧道。”
“啊,你……廖……”
傅清風(fēng)愣神片刻,蹭一下站起,阿巴阿巴說不出一個大概。
依靠姐姐肩膀的傅月池身邊一空,啪嘰一聲摔倒,誤以為落床驚醒,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何處,當(dāng)看到廖文杰之后,她的表現(xiàn)比傅清風(fēng)淡定多了。
做夢而已,至于這么激動嗎?
傅月池打了個哈欠,坐在桌前,捏起糕點塞入口中,大大咧咧毫無千金小姐的雅致。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還覺得這次夢里的自己太矜持,換作往常,她已經(jīng)把姐姐綁在椅子上,當(dāng)面撲倒廖文杰做一些羞羞的事了。
因受教育程度的緣故,她腦補的那些畫面過于純情,實景還原連馬家逆子馬賽克都不屑搭理。
“月池!”
傅清風(fēng)被廖文杰看得支支吾吾,紅著臉說不出話,再看自家還在夢游的妹妹,狠狠跺了傅月池一腳,而后掩面而去。
早上起的匆忙,素面朝天太不雅觀,回自己閨房了。
“嘶嘶嘶———”
傅月池被狠踩一腳,疼得倒吸涼氣,猛然驚醒過來。
做夢不會疼,她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只能說明……
這是姐姐的夢,不是她的。
才怪!
沒有夢,都是真的。
“你……你別看。”
傅月池抬袖擋臉,快步離開中屋,門前遇到丫鬟小霜,一把將其拉住。
傅月池不愛紅裝愛武裝,對化妝一竅不通,傅清風(fēng)可以自己描紅畫影,沒有小霜幫忙打扮,她就只會鬼畫符。
“小霜,來得正好,別吃飯了,先跟我走。”
“二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也行色匆匆,剛剛大小姐她……”
“沒時間解釋了,快隨我回屋。”
可憐小霜苦思冥想的公子近在眼前,連面都沒見到,就被傅月池拉走了。
“嗯,這點心不錯,打包一份,帶去給燕大俠嘗嘗?!?p/>
屋中,廖文杰一口茶水入腹,拿起點心品嘗起來。
至于姐妹花的表現(xiàn),又是英俊害得他,日常被迫害,見怪不怪早就放棄掙扎了。
半個時辰后,傅家姐妹梳妝完畢,唇紅齒白,容顏嬌艷來到中屋,見屋內(nèi)空無一人,急忙叫來管家。
小霜眼巴巴看著空屋,臉上寫滿委屈,人呢,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么又沒了?
“大小姐,喚老奴所為何事?”
“你還好意思說,家中來了貴客,怎么沒提前告訴我?”傅清風(fēng)郁悶道。
“還有我,不告訴姐姐就算了,干嘛不跟我說?”傅月池補上一句。
老管家兩手一攤,閨閣之地,閑人免進,他想告知,也得讓他先遇到丫鬟才行。
再說了,貴客有多貴,傅天仇也沒告訴他呀!
“剛剛那位道長,不,那位廖公子去哪了,回屋了嗎?”
“那倒沒,他提著一盒點心出門,說是訪友去了?!?p/>
聞言,屋里三個女人齊齊嘆氣,空有嬌顏,悅己者卻無執(zhí)子之心,做女人實在太難了。
就很無奈。
“對了,廖公子什么時候來府上的,怎么昨天沒見到他?”傅月池疑惑道。
“聽說是昨個兒夜里,呃……”
老管家語噎停下,在傅家姐妹的催促下,硬著頭皮道:“老奴也是聽說,據(jù)府中侍衛(wèi)王首領(lǐng)的表哥的二姑媽的小舅子的鄰居,也就是老爺?shù)霓I夫所言,昨晚親眼看到那位公子要翻兩位小姐的院墻,被回府的老爺當(dāng)場抓住?!?p/>
爹爹好不省事!
傅家姐妹齊齊皺眉,廖文杰想翻院墻,讓他翻就是了,這么一修身養(yǎng)性的正經(jīng)道士,難得想親近一下女色,為什么不成全他?
京師外,僻靜小廟。
燕赤霞推開廖文杰遞來的糕點,表示粗人一個,吃了精細玩意兒只會反胃。
說罷,一壇星光美酒開封,噸噸噸便豪飲了起來。
“一大早就空腹喝酒,燕大俠也不怕喝壞了腸胃?”
“那是別家酒水,你帶來的美酒什么情況,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燕赤霞反問一句,一點也不給陸地神仙面子,別說陸地神仙,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這副脾氣,看不慣就滾蛋,省得耽誤他醉生夢死。
“話雖如此,但凡事都講一個度,照你這種喝法,不醉死也得淹死。”
“求之不得?!?p/>
燕赤霞抬手捋下胡子上的酒水,放在嘴里咂了咂:“你一不去找崔鴻漸敘舊,二不去尚書府談情說愛,來找我這個糟老道做什么?”
“要變天了?!?p/>
“什么?”
燕赤霞沒聽明白,有廖文杰這尊陸地神仙在,誰敢變天,皇帝老兒嗎?
可笑不自量,一巴掌過去讓他變成先帝。
昨天比劃了幾招,燕赤霞深受挫折,心里比誰都清楚,除非廖文杰自己愿意,否則沒人能在他面前蹦跶。
縱然是當(dāng)年的黑山老妖、樹妖姥姥、普渡慈航復(fù)活,三頭大妖聯(lián)手,也都是廖文杰一巴掌的事兒。
這人間雖不太平,但已不敗了!
“時間到了,燕大俠別喝了,咱們?nèi)マk正事吧?”
“能別打啞謎嗎?”
“那就不打啞謎,我們?nèi)ベ嵈蠊Φ??!?p/>
廖文杰笑著將酒壇移開,抬手搭在燕赤霞肩上,帶其消失在原地。
皇宮。
深宮大院,皇家氣派威嚴,隱有龍氣鎮(zhèn)壓,驅(qū)散灰蒙霧氣無法靠近。
皇帝須發(fā)皆白,一身黃袍臥床,頭上還裹著一條黃巾,床側(cè)位置,幾名老臣跪伏,看架勢,是要傳遺詔,立下繼承皇位的皇子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門外幾位皇子來回踱步,更有人偷偷和侍衛(wèi)、宦官眉來眼去,一旦時機不對,便學(xué)趙高和胡亥的先進事跡。
有一說一,這些皇子挺有自知之明,紛紛自比胡亥,無人敢稱扶蘇,感覺自己這把應(yīng)該是穩(wěn)了。
再說龍床之上,皇帝臨死前還在糾結(jié)該傳位給誰。
他那幾個兒子各方各面都很爛,爛得無比均勻,爛到無可救藥,以至于他們再爛一點,都不會顯得很突兀,而是給人一種他們本就該這么爛的感覺。
有時,皇帝自己都會拍案叫絕,驚嘆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們爛到了無懈可擊,爛出了前無古人的境界。
但凡里面有個在比爛情況下稍顯出色,太子之位早就定了,也不至于拖到臨死都在糾結(jié)。
可惜,這些皇子沒有出色,人均突出一個‘色’字,唯獨在傳宗接代上是把好手。
“幾位愛卿,朕……你們照舊拿個主意吧?!?p/>
傅天仇等人聞言紛紛搖頭,位極人臣很有自知之明,皇帝說這種話,千萬不能當(dāng)真,哪怕他發(fā)自內(nèi)心,也要當(dāng)假的來聽。
“唉,朕執(zhí)政多年,天災(zāi)人禍不斷,內(nèi)憂外患,國力一日不如一日,更有大妖禍亂朝綱,害文武百官性命……”
皇帝喃喃自語:“人說‘天降大災(zāi),圣賢不明’,人間疾苦是天子不仁所致,朕雖不是什么守成之君,但日夜操勞姑且也算勤勉,現(xiàn)在朕算是想明白了,連兒子都教不好,果真是昏君一個?!?p/>
“陛下糊涂?。 ?p/>
“陛下英明神武、文治無雙,是千古難尋的中興之主,是臣等無能,累及陛下蒙了不白之冤。”
幾名老臣淚眼汪汪,以頭搶地,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攬責(zé)任。
“可惜,朕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若是老天爺再寬限幾年,等那幾個皇孫長大成人,或許這江山又能延續(xù)百年……”
“萬載神朝,萬邦來朝,百年不過彈指,陛下又說糊涂話了?!?8
“是啊,陛下,你身體有恙,不如休息片刻,臣等在此地等等便是?!?p/>
“呵呵,咳咳咳———”
皇帝笑著笑著,劇烈咳嗽起來,邊上老太監(jiān)雙手捧上前,沒接到黃痰,卻接到了一口污血,當(dāng)即嚇得臉色灰白。
“朕的身體,朕比誰都清楚,只恨那普渡慈航,壞了朕的滿朝文武,壞了朕的身子和這天下的根基。”皇帝言辭激烈,臉色突然潮紅,到了回光返照的時候。
“陛下,當(dāng)年誅殺普渡慈航的仙長,有一位在京師之外,另一位昨夜到我府上,何不傳他們二人前來,或許有靈丹妙藥能為陛下延上百年?!备堤斐疬M言道。
“傅大人,陛下萬歲至尊,只延壽百年,你是在詛咒陛下嗎?”
傅天仇白眼一翻,都啥時候了,能不斗嗎?
“靈丹妙藥朕吃太多了,那些修士一個比一個壞,不是妖確實妖人,朕不會……”
“貧道見過陛下!”
一道聲音打斷皇帝,眾人心頭大駭,尋聲朝身后看去,驚愕宮廷森嚴戒備之地,竟有人成功潛了進來。
其中,傅天仇最為驚愕,來者一個面帶笑意,一個面帶懵逼,不是廖文杰和燕赤霞,還能是誰。166
“大膽!”
老太監(jiān)怒斥揮手,喝道:“來人,將這兩……”
“嗯?!”
廖文杰笑著一眼看去,老太監(jiān)當(dāng)即眼中紅光一閃,木愣愣立在原地。
朱門撞開,一眾大內(nèi)高手沖入,圍住了廖文杰和燕赤霞。
“來得好!”
老天年拈起蘭花指:“陛下有旨,給兩位仙長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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