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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綜成為傳說 第四百六十二章 我可以跪下來求他
電梯門打開,廖文杰按響阿麗家的門鈴,隨著一陣小跑的腳步聲,房門被飛快拉開。
阿麗穿著運動短褲和無袖襯衫,一個飛撲抱住廖文杰,而后拉著他的手往屋里拽。
“阿麗,時間多得是,不在乎這一分鐘兩分鐘,至少讓我沖一把,身上火鍋味兒很濃?!绷挝慕芴_一勾,將房門帶上。
“不是啊,杰哥你想哪去了,我是讓你看電視。”阿麗將廖文杰拉到客廳,指著電視機說道。
畫面中,記者在破破爛爛的擂臺前,采訪中國古拳法掌門人、魔鬼筋肉人、空手道克星——鬼王達。
很長一串前綴,就掛在鬼王達胸前,想看不到都難。
“阿銀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一個送外賣的,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二十郎當(dāng)歲早就過了習(xí)武的年齡……”
鏡頭前,鬼王達人模狗樣,將何金銀貶得一無是處,樂色中的樂色。
而后話鋒一轉(zhuǎn)。
“阿銀之所以能變得這么強大,是因為遇到了我,我改變了他的一生!”
鬼王達拍拍胸口,讓鏡頭給他的前綴來了一個特寫,接著說道:“一個月前,阿銀連敬老院的老頭子都打不過……”
“魔鬼筋肉人先生,這個比喻不能播,麻煩你換一個。”記者友情提醒。
“不好意思,換一個?!?p/>
鬼王達握拳輕咳,換詞道:“一個月前,阿銀連幼稚園的小孩子都打不過,但經(jīng)過我一個月的調(diào)教,人間兇器也奈何不了他,你們猜是為什么?”
“沒錯,因為他學(xué)了功夫!”
“古語有言,有功夫,無懦夫!”
“這個‘古’就是中國古拳法的‘古’,告訴各位觀眾一個好消息,我們中國古拳法馬上要在港島開設(shè)武館了,具體時間未定,我還要和投資人商量最終細(xì)節(jié),希望大家持續(xù)關(guān)注。”
“屆時,不論你是為了強身健體,還是和阿銀一樣,拒絕懦夫,敢于對世界說‘NO’,都可以來中國古拳法的武館。一代名師鬼王達手把手教你學(xué)功夫,讓你感受到什么叫做脫胎換骨,什么才是真男人……”
廖文杰:(一`′一)
如果沒猜錯,他就是那個投資人。
“阿麗,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敢這么囂張?”廖文杰看著電視上赫然表明的‘重播’二字,很是好奇鬼王達的底氣從何而來。
阿麗遺憾道:“我也是看了重播才知道的,我們走了之后,真正的好戲才開始……”
兩人離去之后,林斌心態(tài)更崩,被熟悉他拳路的何金銀占盡便宜。
誠然,何金銀防御足夠,輸出刮痧級別,但擂臺上可不管這些,有效得分就是有效得分。
三回合結(jié)束,何金銀得分吊打林斌,歡天喜地舉起了獎杯。
前半生小人物一枚,從未取得過如此巨大的成功,何金銀哭得稀里嘩啦。觀眾席清一色嫌棄臉,掌聲稀稀拉拉,將對中國古拳法這一門派的不爽轉(zhuǎn)移到林斌身上,陰陽怪氣,閑言碎語不斷。
慘遭假拳迫害,輸?shù)脽o比憋屈,青梅竹馬去別的擂臺打比賽,林斌本來就一肚子火氣,再被幾十張嘴群嘲奚落,當(dāng)場陷入暴走狀態(tài),要和何金銀來一場無規(guī)則大戰(zhàn)。
鬼王達懶得理他,拉住何金銀跑路,被攔住后,無奈開始加賽。
擂臺秩序蕩然無存,有‘奔雷手’文泰來不服,爆衣怒顯裁判權(quán)威,被一拳放倒。
四位評委入場,聯(lián)手?jǐn)[開造型,被一拳接著一拳放倒。
觀眾席集體出動,換著花樣飛了出去。
混戰(zhàn)之中,何金銀和林斌開始互毆,一個打不著,一個打中了但不疼,終于,何金銀實現(xiàn)了自己的異想天開,硬生生把林斌累趴下。
目前,林斌正在警署小單間,等待精英中心的保釋。
“好迷幻的劇情,但……一點也不意外。”廖文杰吐槽一聲,怪不得鬼王達有底氣開武館騙錢,原來是有這段后續(xù)劇情。
有一說一,他對鬼王達開武館并不看好,單中國古拳法這一門派的名字,每天上門踢招牌的武林中人就不在少數(shù)。
有且極有可能比學(xué)員還多。
就算被他招收到了一群不怕死的學(xué)員,他也教不出第二個何金銀,大還丹只有一顆,何金銀的成功無法復(fù)制。
不過嘛……
挺有意思,廖文杰尋思著錢放著也是放著,若是鬼王達拉他入股,他不介意友情一筆。
“阿麗,這個沒意思,去你房間等我,我沖沖身上的火鍋味,給你看個寶貝?!?p/>
“什么寶貝,正經(jīng)嗎?”
“正經(jīng),還特別正直……”
————雨云深繡戶,秋波橫欲流————
次日,中午。
廖文杰在一家茶館找到了天殘,以及觀光團其他成員,要了壺烏龍茶,和天殘聊了起來。
這間茶館依山而建,綠蔭環(huán)繞,鳥語花香,頗有雅境。是大協(xié)會一位會員的產(chǎn)業(yè),通常情況下,只招待內(nèi)部會員,普通人花錢也進不來。
現(xiàn)在,被長燈和尚劃出,作為觀光團休息之地。
長燈和尚不知道廖文杰是誰,但觀光團既然提到了,又是一代高手天殘腿的小老弟,他自然不會繼續(xù)裝聾作啞,找張麗華問了問。
張麗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準(zhǔn)信,最后迫于長燈追問,提到了里昂的名字。
廖文杰和里昂關(guān)系匪淺,兩人聯(lián)手開了一家靈異咨詢公司,目前活得非常滋潤,沒有走火入魔。
一聽這話,長燈就沒再問了。
里昂有多邪門,長燈最清楚不過,云素道長前車之鑒,立馬斷了和廖文杰偶遇的想法,別人愛咋咋地,他就當(dāng)港島沒有廖文杰這號人。
故而,昨晚長燈沒有冒泡,口稱傷還沒養(yǎng)好,回家打坐去了。
“大哥,怎么還是愁眉不展的,我以為你被拒絕好多次,早就習(xí)慣了。”廖文杰端起茶壺給天殘倒了一杯。
“沒什么,就是容姑娘和云蘿太像了,我……我感覺怪怪的?!碧鞖埗酥璞m結(jié)道。
昨晚散場后,眾人來到茶館,常沖子繼續(xù)套情報,不是很聰明的容玉意有問必答,天殘坐在旁邊默默聽著。
容玉意和云蘿并無血親關(guān)系,或許有,但兩人一個來自宋朝,一個來自元朝,中間間隔三百年,想查也查不出來。
這本沒有什么,天殘發(fā)誓只在云蘿樹上吊死,對容玉意并無興趣,沒有因為兩女長相的緣故,覺得快樂會乘以二。
畢竟一倍的快樂他都沒有。
心情糾結(jié)的原因,是容玉意對廖文杰頗有好感,一想到這兩個人可能會湊在一起,天殘隱約間看到了云蘿和廖文杰相談甚歡,然后……
天殘覺得自己思想太齷齪,只是長得像,又不是一個人,這般想法著實無稽。
再說了,就算是一個人,那又能怎樣!
他賢弟剛正不阿,不近女色,云蘿公主玉潔冰清,賢淑良德,他天殘……
“廖公子,你什么時候來的?”
耳邊響起悅耳女聲,天殘僵硬轉(zhuǎn)頭,便看到了一臉喜色藏不住的容玉意。
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天殘這般想著,默默低頭喝茶,支起耳朵悄悄聽著。
“剛到?jīng)]多久,容姑娘不用總是公子公子的,入鄉(xiāng)隨俗,喊我一聲‘阿杰’就好了。”廖文杰邀容玉意坐下,給她倒了杯茶。
“按照這里的規(guī)矩,阿杰應(yīng)該怎么稱呼我?”
“阿意,阿玉……”
廖文杰思索一番,道:“缺了些意境和美感,落于俗套,不如直接稱呼‘玉意’,可又怕太過唐突。”
“不唐突,不唐突,玉意挺好聽的。”
“那就好,玉意你喝茶?!?p/>
“嗯?!?p/>
天殘老臉一黑,齷齪的感覺又來了,明明只是一段普普通通的對話,在他聽來卻揪心一般地疼。
這邊茶桌上,兩人有說有笑,一個背影蕭瑟,獨飲寂寞。
茶館外,常沖子和兩名觀光團成員眼神交流,摸出紙筆交流起來。
雖說知道不管真真假假,跟蹤廖文杰都找不到頭緒,但常沖子還是安排了,結(jié)果也和他想象中一樣,廖文杰身上挑不出毛病。
“牛鼻子,你想太多了,陸地神仙想干啥就干啥,就算你知道他是誰,你能做什么?”正心搖搖頭,老伙計過于執(zhí)念了。
“又在這說風(fēng)涼話,連吐兩次血的人不是你,你當(dāng)然無所謂。”常沖子翻翻白眼。
“這次真不是,我就想讓你省點力氣?!?p/>
正心不滿道:“我問你,如果被你找到了陸地神仙,對方是個大魔頭,還計劃著毀滅世界,你能做什么?說來說去,你是否知道對方的身份,結(jié)果都一樣,只能干瞪眼!”
“哈哈哈,此言差矣!”
常沖子捋了捋山羊胡子,眉頭一挑,嘚瑟道:“就按你的假設(shè),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我的確只能干瞪眼,但知道又是另一種情況了?!?p/>
“呦呵,你還真敢說,另一種情況什么樣,小小凡人自不量力想弒神不成?”
“不,知道對方是誰,就不用干瞪眼了,我可以跪下來求他?!?p/>
“啊這……”
正心語噎,真TND有道理,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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