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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不知霜華意 【第四十三章】雨夜遇難,陰謀論之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一早,大啟皇宮中出現(xiàn)了不少尸體,而這些尸體,都是那些修為較低的宮人,因為淋了那場雨,而一命嗚呼了。
皇宮內(nèi)人心惶惶,各宮的宮人們甚至都不敢私下議論,生怕下一個不明不白消失的就會是他們自己。
所有人,除了在御花園親眼見到‘雨骷髏’的白黎月以及司浩言的一眾暗衛(wèi),其余并沒有人認為,這一場災(zāi)難是因為那場大雨,而這件事也被有心之人陰謀論化,直接一狀告到了司鴻振那里。
司鴻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都停朝三天了,這群老東西的,怎的還會跑到御書房來找他!
“皇上啊,您可要為臣等做主啊!”御書房的地面上,呼呼啦啦地跪著十幾個官員,看他們的朝服,官職似乎都不小。
而領(lǐng)頭的那個,正是那個叫囂著,要大啟皇帝十日內(nèi)給一個交代的蕓妃的父親,大啟的左相,端木家的家主,端木旗。
聽這個名字司鴻振就來氣,他們大啟自開國以來,已有數(shù)千年的歷史了,這端木家也已經(jīng)三朝為相,可你聽聽,這起的什么名字?
端木旗!他干脆給朕叫端木啟得了!這端木家的野心,還有誰人不知道?只苦了他這個可憐的大啟皇帝,在位才沒幾年,根部不穩(wěn),此時動他們端木家,無異于蚍蜉撼樹,正中他們下懷,讓大啟真正的改姓端木。
朕忍!
“愛卿啊,這是怎么了???快快起來,快快起來。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對我大啟的左相不敬???來來來,起來慢慢說與朕聽。”司鴻振打著哈哈,臉上堆滿尷尬的笑,這一大早的,真是被這一屋子的嚎叫搞得心煩。
但下面全部都是端木旗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拿他們?nèi)魏我粋€人開刀啊。
真是……哎,朕忍。
司鴻振狠狠咬了咬牙,生怕一個不注意,滿腔的憤怒就會被他不小心給吼了出來。
“啊老臣那可憐的女兒,尸首才找到?jīng)]幾天啊,老臣那可憐的侄女竟然也遭受到了迫害啊,啊皇上啊老臣一家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啊讓他們?nèi)巳硕紒磲槍铣及槭裁匆獋铣嫉呐畠?,老臣的親人啊皇上啊您要給老臣給老臣做主啊”左相大人嚎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老淚縱橫啊,卻執(zhí)意不肯起身,后面跪著的那些大臣,也都抹著眼淚附和著。
“請皇上還左相大人一個公道!”
“哎,哎,哎,左相你先起來說話,這究竟是怎么了?”司鴻振這幾天天一亮就直奔坤寧宮,為的就是每天第一時間看看司靜愉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今兒個這不剛從坤寧宮出來,就被宮人逮著,說十幾位大人跪在御書房門前一直在那哭訴嘛。
結(jié)果司鴻振連忙趕回來,一看是端木旗,以為這左相大人是回心轉(zhuǎn)意了,蕓妃的事兒有得商量了。
這才沒高興多久呢,結(jié)果這又哭上了。
真是,司鴻振現(xiàn)在心里就是想罵人,但臉上卻依然和顏悅色。
“皇上,您當真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端木旗也見好就收,皇帝讓站起來,也就順勢站了起來,再看司鴻振一臉不解的表情,難道皇上是當真不知道?
“朕知道什么?左相不如就明說了吧。”司鴻振見左相站了起來,能夠正常講話了,也懶得和他演戲,便回到了主位上做回了皇帝的樣子。
“這……”左相望了眼皇帝身邊的宮人,給他使了個顏色。
這宮人跟在皇帝身邊許多年了,慣是會看人眼色的。
看到左相給他遞來的顏色,這宮人也就順著左相的意思,向司鴻振稟告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司鴻振一聽,頗為震驚,甚至都忘了責怪那宮人的無禮之舉。
“你,說死了多少人?”
“回陛下,先前林侍衛(wèi)來稟告說,大約三百人上下,具體數(shù)目還需要再做清算?!?p/>
“三,三百人?”司鴻振猛地站了起來,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雖然后宮不是他在管,具體的人數(shù)他不是很清楚,但大啟皇宮總共也就那么大,所有宮人加起來,怎么說也不會超過千人,這一夜之間,就去了十之有三?
這下,司鴻振也不管端木旗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查清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來人,傳林君祀?!?p/>
不多時,林君祀便匆匆趕了過來。
一進門,也無需司鴻振多加詢問,林君祀便主動將查詢結(jié)果和眾人說了。
“啟稟皇上,據(jù)微臣探查,昨夜共有三百六十五名宮人以及四名后妃死亡,幾乎所有人的死因都是死于靈壓。”
“靈壓?不可能啊。”司鴻振不敢相信林君祀的話,死于靈壓?難道昨夜有什么人一個宮一個宮地去特地釋放靈壓了?而皇宮內(nèi)其他人,包括侍衛(wèi)、暗衛(wèi)、監(jiān)視者,甚至長老院,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不可能,而且帝王闊幅陣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啟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太醫(yī)院所有御醫(yī)都分批檢查了,確認是死于靈壓?!?p/>
“穎貴人也是死于靈壓?”想起之前端木旗來找他,言語中好像提起過他的侄女。
司鴻振記得,在這后宮里,姓端木的,除了端木蕓,就只有端木穎姝那個被他封為貴人以后,再也沒有見過的那個女人。
“回皇上,穎貴人的死因……還在調(diào)查當中?!?p/>
“嗯?”司鴻振這回倒是來了興趣,之前林君祀可是說了,所有人都是死于靈壓,這怎么到了端木穎姝身上,變成了“還在查”?
“穎貴人她……”林君祀側(cè)目望了一眼左相的方向,發(fā)現(xiàn)左相并沒有在聽他說話,而是抿著唇,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
“她和蕓妃娘娘的死狀,有些相似,和其他因靈壓而死的妃嬪都不一樣?!?p/>
“你說什么?”左相煞一聽到“蕓妃娘娘”幾個字,頓時來了勁道,大踏步地跨到林君祀面前,質(zhì)問道,“你說她和蕓兒一個死法?這不可能!”
面對激動的左相,林君祀只是向后稍退了一步,從容自若地問道:“左相為何會知道兩位娘娘的死法不一樣呢?”
“這……”左相自知這話出了紕漏,趕緊看向司鴻振的方向,果然,司鴻振也是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老臣也只是猜測,畢竟蕓兒死了這么多年,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說著,左相又拜了下去。
這算是明著打馬虎眼了?
司鴻振也不拆穿,畢竟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證據(jù),靠著他們幾個兩張嘴皮子翻來翻去,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左相請起。”司鴻振并未多言,只是讓左相站起來回話。
“朕知左相為了蕓妃和穎貴人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憂心,這件事朕會管到底的,左相大人也不要因此憂思過度,這樣吧,這幾日你先在府上好生歇息,等過幾日,林侍衛(wèi)查出了真兇,朕自然會給左相你一個交代的?!?p/>
也不給左相說話的機會,司鴻振隨即又對后面的幾位官員開了口。
“各位愛卿為了左相也是辛苦了,這幾日都回家好好歇著去吧,往后有事,朕會派人一一通傳的,都先下去吧?!?p/>
這話表面上沒什么問題,這幾日本也就停朝,但細細思量,不難發(fā)現(xiàn),司鴻振已經(jīng)開始對左相一派明晃晃地表示不滿了。
什么叫“為了左相”,什么又叫“往后有事”?是了,又有哪朝哪代的皇帝,真的會因為臣子的威脅,而甘愿屈服的?
“林侍衛(wèi),隨朕進來?!边@擺明了是下逐客令了。
林君祀也十分配合,便隨著皇帝進了內(nèi)間。
“皇上,此事是否還是由三殿下來處理?”一進內(nèi)殿,林君祀便詢問起來,畢竟蕓妃的事情是三殿下處理的,此事又涉及到穎貴人,按理說,也可以歸到一案并查。
司鴻振想起這個三兒子就頭疼,雖說司浩言是他眾多子嗣里最優(yōu)秀的一個,但是這人兒子也是最不服管的一個,“此事就交由你調(diào)查,黃順朗協(xié)同審理吧?!?p/>
大理寺卿黃順朗?左相一派的官員,皇上竟然選了他協(xié)同審理。
“是,臣遵旨?!?p/>
等人都離開了,司鴻振卻坐在軟塌上發(fā)起了呆。
哎,做這個皇帝真是太累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傳送陣,司鴻振一籌莫展。
幾天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傳送陣出問題了,他怎么開啟這個傳送陣,都無法傳送到皇家森林。
司鴻振也派人去詢問了長老院,給予的回答是“過幾日派人來修復(fù)”,可是這已經(jīng)好幾日過去了,長老院那邊也依然都沒有動靜。
而更令他奇怪的是,另外三個持有傳送令牌的人,沒有一個人來向他匯報此事。
難道他們這幾日都沒有想過要進傳送陣?
最近大啟的事情是真的太多了,岳格妖獸之事剛處理完,蕓妃的事又冒了出來,接著又是司靜愉遇襲,現(xiàn)在端木穎姝還出事了。
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讓司鴻振感覺很心煩。
但他是大啟皇帝,這些事,他是推都推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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