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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九十章 撿漏
衙役看了那學(xué)子一眼,客氣道:“我?guī)湍銌枂栔笕税桑阍诖松院蟆!?p/>
那學(xué)子立刻激動的點頭,轉(zhuǎn)而一把抓住尚且有一絲意識的孫澤年的手,使勁兒握了握。
“我謝謝你全家,真的,真的謝謝你全家給了我這個撿漏兒的機(jī)會!”
孫澤年......
僅存的那一絲意識,嗖的就沒了。
不過嘴角多了一絲血跡。
其他衙役鎖了人直接帶走,那個去問話的衙役很快折返回來。
“知府大人說,讀書不易,給你一個機(jī)會,不過已經(jīng)過去的時間不作彌補(bǔ),統(tǒng)一收卷。”
那學(xué)子一蹦三尺高,“謝謝,謝謝。”
臉上洋溢著激動的淚水,跟著衙役進(jìn)去了。
聽說過榜下捉婿的,這考場前撿漏考試名額的還是第一次見。
府衙大門再次關(guān)上,周青皺著眼角朝沈勵看去,“我爹這是踩了什么狗屎運(yùn)。”
難怪她一早上的眼皮跳呢。
周懷海給前知府送禮,前知府泄露考題運(yùn)作考試名次......
這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周懷海目標(biāo)是誰。
人家孫澤年,好歹是為了讓孫瑾能考中。
他周懷海是有病嗎!
瘋狗似的咬著他們不放!
獨(dú)自美麗不好嗎!
這要不是新任知府及時趕到,她爹在考場還不知道要經(jīng)歷什么呢。
按照周懷海的性子,不把她爹整的身敗名裂絕不甘心。
一想到這個,周青就慶幸之下一陣后怕。
沈勵到底是沒忍住,抬手摸摸周青頭頂?shù)念^發(fā),柔聲道:“師傅人好,運(yùn)氣自然也不會差,現(xiàn)在你踏實了?”
周青仰頭看著沈勵,忽的眼睛睜大,朝左右各瞟了一眼,然后靠近沈勵壓低聲音道:“不會是你家京都那個親戚做的吧?”
周青突然這么近的靠過來,沈勵耳朵刷的一紅。
“不,不是。”
周青狐疑看著他,“你結(jié)巴什么?”
說著,胳膊肘一懟沈勵胸口,“這有什么好隱瞞的,要是你家京都那親戚有這本事,我算是靠上大樹好乘涼啦,我和我爹都謝謝你。”
你不用靠我家京都的親戚,靠我就行。
靠得住。
又想摸摸周青的頭發(fā),然而,賊心常有賊膽卻沒了。
咳了一聲,沈勵笑道:“真不是我,我天天和你們在一起,我哪知道周懷海要做這種手腳,要不是他給前任知府送禮,也沒有今兒這一出啊。”
宋瑾蹙眉點點頭,“也倒是。”
說著,周青抬手一揮,“算了,不想了,反正是天大的喜事,走,我請你吃好吃去,我爹出來還早呢!”
沈勵笑著點頭。
吃飽喝足逛街購物。
府城比縣城熱鬧繁華的多,吃著用油紙包好的麻椒雞腿,溜達(dá)在熱鬧的大街上,周青好心情的哼著小跳蛙。
沈勵陪在一側(cè),偏頭看她。
“等師傅考中了,你們打算搬到府城住嗎?”
“算了吧,我們手里那點錢經(jīng)不住花,還是等我爹考中秀才之后再說吧。”
主要原因,周青是怕縣城府城吃喝玩樂的項目太多,她管不住周懷山。
周懷山上輩子紈绔了幾十年,這輩子能被她逼著讀書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一旦來了府城縣城,感受到這精彩的世界,喚醒他那暫時被壓制住的紈绔脾性,他成了脫韁的野馬咋辦。
她周青下半輩子吃喝玩樂全靠她爹讀書去掙呢!
周青語落,見沈勵半晌不說話,便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
沈勵略略一嘆,“我過年要去京都些日子,恐怕過些天就要走。”
周青心頭猛地跳了一下。
天天處在一起不覺得,怎么沈勵突然說這話,她心里還有點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
“要去很久嗎?”
沈勵看著周青,眼底是溫柔的光,“不好說。”
頓了一下,沈勵又道:“我要走的久,師傅的學(xué)業(yè)怎么辦?下一場院試,在開春三月份。”
“沒事,總不能為了我爹讓你困在慶陽村呀,你該干嘛干嘛去,村里還有胡先生呢,他學(xué)問也好,到時候請他多費(fèi)費(fèi)心。”
沈勵嘴角動了動,沒說話。
默了一瞬,又道:“我爭取早點回來。”
周青便嘿嘿一笑。
兩人并肩走著,周圍的熱鬧與歡笑聲擦肩而過又洶涌而來。
“我覺得,你們不在縣城府城買房子也好,以后直接買到京都去,等師傅去翰林院的時候,也方便。”
沈勵忽然開口,周青嚼雞腿的嘴差點抽筋。
“翰林院?那得是進(jìn)士才能進(jìn)呢!”
“師傅肯定能考中。”沈勵篤定道。
周懷山可是放話,他要不得進(jìn)士,絕不讓他沈勵娶周青呢。
他就算是作弊也得給周懷山弄進(jìn)去。
“你這么相信我爹?”
“嗯,師傅雖然貪玩些,可腦子很聰慧。”
周青一臉感動的看著沈勵,抬手拍拍他肩頭。
“我爹要真是考中進(jìn)士,我去寺院給你供個長明燈去!”
沈勵差點腿一閃就跪了。
報答我的方式有很多種啊,不一定非要如此,比如以身相許就可以!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走回府衙門口,他們剛到,正好府衙大門大開。
考了一天的學(xué)子從里面精疲力盡的走出來。
周懷山一眼看到周青,直接就哭出來了。
“閨女,太難了啊!”
周懷山一聲嚎哭,直接收到旁邊學(xué)子的側(cè)目。
“這位兄臺,這次考試的題目,的確是太難了,我都沒有答完。”
悲傷的一嘆,那學(xué)子活像一只悲傷蛙,背著手離開了。
周青一聽這話,心里錚的跳了一下。
努力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拍拍周懷山肩頭,“沒事,要難都難,你不會大家也未必會,別放心上,明后兩天加油。”
周懷山一抽眼角望著周青。
臉上是赫赫匪夷所思。
“我周懷山是那種因為試卷太難而哭泣的人嗎?試卷難不難那是我能判斷出來的?”
我差點把你當(dāng)成正常學(xué)子了。
“那你說什么太難了?”
周懷山理直氣壯一聲嚎。
“我餓!我進(jìn)去的時候只帶了一根油條兩顆雞蛋,還沒開始考我就都吃完了,當(dāng)時吃的有點撐,可后來考到一半,我餓的全身都抖!”
“你還帶了油條和雞蛋?”周青瞠目結(jié)舌望著周懷山,“還在里面吃了?”
巡考員居然沒有把你打出來!
周懷山得意一哼,“辛虧我?guī)Я耍蝗晃业木Ω静蛔阋灾挝野言嚲韺懲辏α耍笕伺挛乙绊懣荚嚕€讓人給我送了一盞熱茶!”
她除了感恩戴德朝著府衙方向虔誠一拜,還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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