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載了戀愛游戲 244.過去、未來,交匯之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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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室的那一個小時。

渡邊，自己的學(xué)生，自己最喜歡的學(xué)生，男學(xué)生，對他的身體做了那種事......

害羞到想離職！

“等一下！”小泉青奈停下哀嚎，抬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她嚴(yán)肅著臉，對十年后的自己說：

“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jù)證明他知道！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

“問問他？”小泉青奈補充道。

“殺了他。”這是小泉青奈實際想說的。

小泉青奈嘆了一口氣，右手貼在額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溫度比平時高。

是害羞，還是真的感冒了？

“總之，先問清楚，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再說吧。”她聲音憔悴。

“他知道呢？”

“我聽姐姐大人說，你最喜歡的學(xué)生就是渡邊徹，你心軟了？”小泉青奈顯得咄咄逼人。

“小奈，拜托你不要喊清野同學(xué)‘姐姐大人’好嗎？！”眼前十六歲的自己，真的每時每刻都在挑戰(zhàn)小泉青奈的羞恥度。

小泉青奈臉一紅，僵硬地把話題轉(zhuǎn)移回來：

“現(xiàn)在在討論渡邊徹的事，被知道真的無所謂嗎？”

“那也不能殺人啊。”

“殺人只是開玩笑，怎么可能殺人？我有更好的辦法。”

“什么辦法？”小泉青奈問。

小泉青奈不懷好意地一笑，邊掏出手機，邊站起身。

小泉青奈疑惑地看著她，就在這時，小泉青奈繞開桌子，走到她身邊，接著......隔著教師套裝，在她渾圓飽滿的胸部上摸了一下。

“咔嚓！”拍照的聲音。

飲水機嗡嗡作響，剎那的安靜。

“你在干什么啊？！”小泉青奈后知后覺，難以置信地躲開。

小泉青奈操縱手機，用line把照片發(fā)給小泉青奈，抬頭看到未來的自己滿臉緋紅，雙手使勁護著胸部，委屈地緊縮身體。

她毫不在意地說：

“干嘛這么害羞，自己摸自己而已。只要有了這張照片，就算他知道，也不敢說一個字！”

“可是，萬一，渡邊不但能看到，還能感覺到呢？你想過這件事嗎？”小泉青奈聲音顫抖。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小泉青奈更不在意了，“反正被摸的又不是我。”

小泉青奈：

隱隱約約能聽到樂器聲。

小泉青奈想起利用第三節(jié)課和第四節(jié)課之間10分鐘吃午飯的一木葵，還有其他吹奏部的成員。

提前一節(jié)課吃好午飯，只是為了午休有更多的練習(xí)時間。

她所在公立學(xué)校，根本不會有這種事，大家恨不得上課時間都用來玩，哪怕是無所事事的發(fā)呆。

她出神的時間，小泉青奈收拾好被‘自己的靈魂、學(xué)生的身體’襲胸的怪異情緒。

“渡邊暫時先放一邊，我們來談?wù)劷酉聛淼氖隆！毙∪嗄文槆?yán)肅起來。

“接下來的事？”

“九條美姬同學(xué)。”

小泉青奈反應(yīng)過來，她挨著未來的自己坐下。

小泉青奈連忙躲開。

小泉青奈沒管她的反應(yīng)，為難地?fù)蠐虾箢i：“話說，你真的相信有隨便殺人的女子高中生嗎？”

“我也沒接觸過上流社會，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作為一名老師，我相信九條美姬同學(xué)，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小泉青奈摸著下巴，打量未來的自己：“青奈，你變成好女人了呢。”

聲音是渡邊徹的聲音，身體是渡邊徹的身體，小泉青奈又害羞，又生氣，又有點莫名的情緒，耳朵再次紅了。

“別亂說！”她訓(xùn)斥一句，隨后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但清野同學(xué)不是說了嘛，這件事是渡邊親口說的，所以就算我愿意相信，但應(yīng)該是真的。”

“你還真是喜歡渡邊徹誒。”小泉青奈語氣詭異地說。

“也、也沒有。”小泉青奈還沒來得及冷下來的臉，更紅了。

“看上他的臉了嗎？的確很帥。”

“和臉沒關(guān)系，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老師對學(xué)生的喜歡而已，和你對著鏡子......不是一回事。”

“我以為那是夢，才不是那樣的人！青奈你個笨蛋！”小泉青奈害羞到罵人。

臉還紅著的小泉青奈，懷念又慈祥地看著惱羞成怒的自己，十六歲的自己，原來是這樣啊。

但仔細(xì)看，因為是渡邊徹的身體，所以有些怪怪的。

“不管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們不能把希望交給‘可能’，在確認(rèn)九條同學(xué)真的會殺人之前，我們就假設(shè)她會殺人好了。”小泉青奈說。

“我知道，也在努力接受姐......清野同學(xué)的指導(dǎo)。對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換到其他位置？”

“班級里的座位，我一向是尊重學(xué)生自己的意見，抽簽，然后自由調(diào)換。而且，你不坐在九條同學(xué)前面，她可能反而更加關(guān)注你。”

“說的也有道理。”小泉青奈不得不承認(rèn)，“對了，以后上課不要叫我回答問題！”

這么學(xué)生式的要求，讓小泉青奈笑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小泉青奈不滿道，“這所學(xué)校怎么回事？上課的內(nèi)容太超前了！”

“當(dāng)然啦，高二其實已經(jīng)開始復(fù)習(xí)了，該上的課早就上完了。”

“怪不得我跟不上，那其他科老師叫到我怎么辦？我完全不會。”

“課堂回答問題的話，我想你不用太擔(dān)心。”小泉青奈安慰道，“沒有老師會刻意叫渡邊回答。”

“為什么？”小泉青奈問。

“渡邊成績很好，而且很自律，不管上什么課，老師講多么淺顯的知識，都會認(rèn)真聽，大家對他都很放心。”

“想不到這家伙居然還是個好學(xué)生。”小泉青奈不甘心地說。

“你對他有什么偏見嗎？”

“你沒有嗎？！”

“沒有啊。”小泉青奈對小泉青奈的態(tài)度感到疑惑，“渡邊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他有女朋友的情況，還和一個叫明日麻衣的學(xué)姐來往，這算什么好孩子啊？還是說，東京人都這樣？”

“這件事啊，其實也沒......”話到這里，小泉青奈突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居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怎么了？話說到一半？”小泉青奈疑惑地看過來。

“其實，清野同學(xué)本人，也是渡邊的情人。”

“姐姐大人？！”

小泉青奈不能相信，那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清野凜，那樣的高嶺之花，居然會做別人的情人？

小泉青奈緊抿嘴唇，肯定地點點頭：

“去年假期合宿的時候，他還偷偷跑女生寢室和清野同學(xué)約會，對了，當(dāng)時明日同學(xué)好像也在一個房間。”

“那會不會是去找明日麻衣的？”

“但清野同學(xué)親口告訴我，是她主動用腿勾引渡邊。”

“姐姐大人......”小泉青奈臉埋在雙手里，對清野凜的向往和仰慕，轟然倒塌。

預(yù)備鈴響了，樂器聲斷斷續(xù)續(xù)消失。

“我先回去上課了。”小泉青奈手扶著墻壁，失去信仰般地走回高二四班。

下午的課上，她總是忍不住回頭去看清野凜。

黑亮華麗的長發(fā)，挺得筆直的背，清麗絕美的臉蛋，冰冷堅毅的眼神，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居然......

再也不相信東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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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盯著看，清野凜習(xí)以為常，但那是渡邊徹的身體，所以她看了過來。

注意到小泉青奈失去生氣的視線，她微微蹙眉。

一想到是一個女生在用渡邊徹的身體，她心里就不舒服，雖然......她好像沒什么立場去不舒服。

至于小泉青奈為什么失去生氣，她完全不關(guān)心。

3：30，第七節(jié)課結(jié)束。

小泉青奈拖著步子，跟在清野凜后面，兩人一起往音樂教室走去。

上樓時，清野凜回頭，對著臺階下的小泉青奈說：

“你這樣的走路方式，別說九條美姬那個女人，這所學(xué)校的所有人，都會發(fā)現(xiàn)你不是渡邊徹。”

“抱歉。”小泉青奈振作精神似的挺直背，她看著臺階上的清野凜，再次張張嘴。

注意她的動嘴，清野凜說：

“有話直接說好了。”

“那個......”小泉青奈撓撓后頸。

“這個動作也改掉。”清野凜毫不客氣地說，“渡邊徹沒有任何習(xí)慣性的動作，除了和我單獨相處時，喜歡故意用色瞇瞇的眼神看我的腿。”

說完，她繼續(xù)問：“你想說什么？”

“沒事了。”

還需要問嗎？

單獨相處！色瞇瞇！腿！

還有昨天黃昏在架空走廊上，清野凜擔(dān)憂害怕的表情，早就說明了一切！

小泉青奈一副肯定有事的表情，但清野凜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轉(zhuǎn)身繼續(xù)朝三樓走去。

她對其他人的事不感興趣。

吹奏部的招新持續(xù)一周，今天依然有很多人來參觀。

“前輩！渡邊前輩！”人偶少女·堀北真衣小跑著過來。

小泉青奈笑著打招呼：“下午好，小真衣。”

當(dāng)時吹奏部的氣氛，怎么說好呢......總之，之后小泉青奈被清野凜用十分尖銳的語言，罵了好久好久。

笑容引發(fā)的騷亂過去后，部長早見熏走過來。

“清野同學(xué)，”她匯報道，“上低音薩克斯已經(jīng)招到人了，而且還是通過吹奏部推薦入學(xué)的方式進入神川，初中的時候拿過關(guān)東大賽的廢金。”

小泉青奈小聲問清野凜：“‘廢金’是什么？”

“吹奏比賽有金、銀、銅，拿到金獎，但沒拿到出賽名額的金獎，叫廢金。”

“既然拿到金獎了，為什么沒拿到出賽名額？”

“能拿到金獎的學(xué)校占總數(shù)三成，能晉級的只有三所。”清野凜簡單地解釋。

“哦。”小泉青奈明白了似的點點頭。

清野凜看向眼神奇怪的早見熏：“大號和上低音號呢？”

早見熏從渡邊徹身上收回視線，回答：

“這兩種樂器相對不受歡迎，人數(shù)本就少，再加上神川的入學(xué)考試很難，暫時還沒有有經(jīng)驗的新生。”

“招不到有經(jīng)驗的新人，就從部員較多的聲部，選幾個人去學(xué)。”

兩人說話的時候，小泉青奈仔細(xì)打量音樂教室。

昨天只顧著看姐姐大人，不，已經(jīng)沒有姐姐大人了，只顧著看清野同學(xué)的側(cè)臉，沒來得及好好注意這間教室的布局。

這一看，小泉青奈發(fā)現(xiàn)了貧富差距。

雖然島國對學(xué)校要求一致，從營養(yǎng)餐到標(biāo)準(zhǔn)泳池，哪怕再鄉(xiāng)下、人數(shù)再少的學(xué)校，也會要求配齊，但那只是公立學(xué)校。

眼前神川私立的音樂教室，豪華得讓人難以想象。

相比之下，小泉青奈那所公立學(xué)校的音樂教室，簡直就像普通教室里放了一臺最便宜的鋼琴——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音樂室的墻上，光禿禿地貼了一張獎狀和照片。

獎狀，是全國大賽金獎的證書；

照片，是當(dāng)時吹奏部的合影，正中央的清野凜穿著西裝，長長的黑發(fā)綁成團子盤在了腦后。

‘好帥！簡直和渡邊徹一樣帥！’小泉青奈感覺自己又要喜歡上清野凜了。

在清野凜左邊，一位笑得很開心、眼角還有淚花的女生捧著獎杯；右邊，一位面無表情、身材高挑纖細(xì)、眼神清澈的女生拿著獎狀。

照片的角落，渡邊徹和身邊兩位男生互相搭著肩膀，笑得很開心。

看到這里，小泉青奈突然明白，為什么清野凜不讓她笑，為什么小泉青奈最喜歡渡邊徹。

這是一種充滿神奇色彩的笑容，讓人愉悅，讓人著迷。

它不可思議，無可理喻，就像你喜歡的人，對你表現(xiàn)出不可抗拒的偏愛。

傻愣愣地看了好久，小泉青奈回過神，后怕地拍著胸脯。

‘不好，不好，差點喜歡上渣男。’

為了轉(zhuǎn)移視線，她刻意避開渡邊徹所在的角落，去看照片的其他地方。

女生手挽著手，男生壓著前面男生的肩膀，她們、他們，笑得露出好的、壞的牙齒，大家都好開心。

小泉青奈突然羨慕起來。

如果幾十個人一起努力，朝著一個目標(biāo)前進，這樣的辛苦，她是否愿意去忍受呢？

早見熏和清野凜說完話，見渡邊徹一直盯著墻壁看，以為他好奇為什么只剩一張。

她解釋道：

“以前的照片，大家投票后拿掉了。”

“為什么？”小泉青奈下意識問。

“這個......”早見熏不太好意思張口。

“我知道我知道！前輩！渡邊前輩！”堀北真衣舉手，希望渡邊徹能讓她回答。

“堀北同學(xué)，請說！”小泉青奈擺出小泉青奈的架勢。

“我也是昨天聽吹奏部的前輩說的，以前這里雖然貼滿了獎狀，但都是銅獎，根本談不上榮耀，說好聽點是青春，難聽一點是不知羞恥。”堀北真衣轉(zhuǎn)述前輩的原話。

小泉青奈不太理解這樣做的想法，她問：

“把畢業(yè)生的獎狀撤掉，會不會太過分了？那些都是前輩。”

“神川就是這樣，實力決定一切。”早見熏語氣里帶著無奈。

對于性格和善的她而言，神川的實力至上主義有點格格不入。

“實力決定一切，聽起來感覺好可怕。”小泉青奈忍不住說。

“前輩，最不需要害怕就是你啊！成績出色，不管是文化祭還是體育祭，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堀北真衣說，“對了，我還有《巖手縣到東京，400公里》錄像，有空就會拿出來看，前輩，你的演技太好了，簡直可以直接出道！”

“渡......我這么優(yōu)秀？！”

“當(dāng)然啦！渡邊前輩可是公認(rèn)的全島國第一高中生！”

“全島國第一高中生？！”小泉青奈難以置信地重復(fù)這個難以置信的詞。

“嘿嘿”堀北真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也沒那么夸張啦。”

“就是嘛，哪里有全島國第一高中生的說法。”

“但前輩成績?nèi)珖谝唬瑓⒓哟底鄻反筚悾ⅠR被音樂大學(xué)邀請入學(xué)，還長得全世界第一帥，說是全島國第一高中生也完全沒問題！”堀北真衣崇拜道。

小泉青奈咔咔咔轉(zhuǎn)動脖子，看向清野凜。

這扮演難度也太大了！

“別聽她胡說。”清野凜安慰道。

“嗯？”小泉青奈脖子重新變得靈活。

“只是因為看到的所有人里，沒有比你帥的，就說是全世界第一帥，這是不嚴(yán)謹(jǐn)?shù)恼f法。就算是我，也不能說自己是全世界第一可愛。”

小泉青奈明白了。

明白了，為什么渡邊徹會和清野凜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