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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契科夫的槍

作者:范馬加藤惠  分類:  | 青春日常 | 范馬加藤惠 | 我在東京教劍道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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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 045 契科夫的槍

這個時候,不止妹子們在聽和馬吹的口琴。

實際上整個教室的同學(xué)都在聽。

畢竟口琴的聲音又不是定向傳播的。

和馬飽滿的感情,也隨著音樂的旋律,傳達到了所有聽者那里。

于是已經(jīng)熄燈、只有應(yīng)急燈和手電的燈光的課室里,忽然有人抽泣起來。

“怎么了?”馬上有人問。

“我想到了我過世的奶奶。”

和馬有點意外的回頭看了眼,然后發(fā)現(xiàn)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都一副被他剛剛吹的曲子征服了的感覺。

這讓和馬感覺有點奇怪,因為他剛剛吹的時候,只是想抒發(fā)內(nèi)心的感情。

他并沒有想打動其他人,他只是用口琴把歌詞用音符的方式演奏出來。

他甚至不確定吹出來的這玩意到底好不好聽。

畢竟只是用口琴的音符取代唱詞,把旋律拼出來。

但現(xiàn)在看同學(xué)們的反應(yīng),效果相當(dāng)不錯?

還直接吹哭了一個?

可是和馬心想,我這更多的是家國情懷,我是在思念那個養(yǎng)育我的祖國,想要去親眼見證她從泥濘中起身邁向復(fù)興,你這聽完想到死去的奶奶又是什么鬼?

這時候,和馬看見岡田杏里拿著手電過來了:“我非常感動。”

“你說感動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手電從下巴方向往上照你的臉,看著像是在說鬼故事。”

“啊抱歉,剛剛我們那邊準(zhǔn)備開鬼故事會,然后下意識的就這么拿電筒了。”

委員長清了清嗓子:“你們不會在被子下面點蠟燭吧?會有消防隱患所以不行。”

日本這邊,講鬼故事的時候要點蠟燭,講完一個鬼故事吹一個蠟燭,所有蠟燭都吹掉的時候,一般真正的鬼就會降臨。

當(dāng)然這是在恐怖漫畫里,現(xiàn)實中大概就是最后蠟燭被吹滅的瞬間,會有個活寶大吼一聲嚇飛其他人這樣的展開。

岡田杏里興奮的看著和馬:“所以,那首星之所在也是桐生同學(xué)你創(chuàng)作的對嗎?那并不是南條家從落魄音樂家手里買來給你撐門面的東西,對嗎?”

和馬:“呃,對。”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上輩子的和馬正版意識還挺強的,對抄別人的作品什么的,還有那么一點抗拒之心。

但是這點抗拒之心,也就只能讓他猶豫一下了。

“太棒了!那能不能麻煩你為演武作曲?”

“不能。”和馬回絕得非常干脆,“我沒有樂理方面的知識,更不懂作曲,我只是有感而發(fā),連譜子都要南條和委員長這倆正經(jīng)學(xué)過的替我扒。”

岡田杏里看起來很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為能配上令人拍案叫絕的BGM了。我最近發(fā)現(xiàn),好的BGM甚至能把爛劇情化腐朽為神奇。”

和馬:“你錯了,劇情爛到極點的時候,再好的音樂也救不回來,甚至還會讓音樂風(fēng)評被害。”

“會嗎?”岡田杏里看起來不是太相信。

“你們不睡覺干什么呢!”門口傳來暴喝,和馬一看是大門五郎。

學(xué)校的體育老師今晚都留校了,負責(zé)維護秩序,避免學(xué)生們搞出人命或者搞出人命。

眾人趕忙從窗邊散去,鉆進各自的被窩。

大門五郎門神一般的站在門口,確認每個人都老老實實睡下后,才調(diào)轉(zhuǎn)手中的手提式電筒,繼續(xù)巡視其他班級去了。

大門五郎前腳剛走,睡在門口附近的同學(xué)就彈起來跑到門邊,探出頭往外看。

片刻之后他揮揮手:“好啦,走遠了!”

于是教室里學(xué)生們帶來的各種光源又亮起來。

講鬼故事的,閑聊的,大家分享著各自帶過來的零食。

這也是文化祭準(zhǔn)備合宿的一環(huán)。

大門五郎回到教師辦公室,關(guān)上手電往辦公桌后一坐,長出一口氣。

“三年級的學(xué)生們看起來挺安分?”

“怎么可能,肯定我一走又開始玩。不管了,只要他們不弄出太大動靜,不搞敗壞公序良俗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我們歷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主動留校值班的中條老師笑道,“那些男生們,別看平時各種黃段子不離口,其實嫩得很,大部分不敢真搞事的。

“按照往年的經(jīng)驗,反倒是女生那邊比較難搞。最近的辣妹們越來越早熟了。”

“其實最麻煩的,難道不是桐生和馬那一群嗎?”同樣主動留校的小鳥游老師加入對話,“搞不好今晚他們就會整點大事。”

“不,桐生那一組反而沒啥問題,有神宮寺看著呢。”中條老師不以為意的說,“神宮寺有分寸的,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成熟得不像個高中女生。”

大門五郎:“你們誰要泡面?我去開水房一起給你們泡了。”

“好,我要,我這剛好有準(zhǔn)備日清的碗面。”

小鳥游老師從自己抽屜里拿出碗面。

“我在學(xué)校備課的時候餓了就會吃。”

老師們就這樣閑聊著,只要外面不發(fā)生什么大騷動,今晚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辦公室里度過。

此時此刻,花房隆志和若宮大輔就潛伏在三年B班教室門外,剛剛大門五郎巡視過來的時候,他們藏進了不遠處校工存放清潔用具的小房間。

現(xiàn)在,他們正在悄悄聆聽教室內(nèi)的動靜。

然而學(xué)生們的閑聊聲音有點大,所以就算花房隆志借用了現(xiàn)代器具的幫忙,也聽不到和馬他們在說啥。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爬中庭的大樹,這樣就可以從大樹上往教室里拍了。”若宮大輔建議道。

“不,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的不夠近。要抓香艷的瞬間,就得盡可能的接近目標(biāo)。”花房隆志自信滿滿的說。

他又趴在教室開向走廊的窗戶上往里看了眼。

教室里學(xué)生們正在盡情的享受青春——以一種比較健康的方式。

在教室后方靠窗位置睡下的和馬一行,也只是在閑聊罷了。

那桐生和馬,居然連把手伸進妹子的被子的勇氣都沒有!花房隆志咋舌。

他又回想起自己以前合宿的時候隨便把手伸進妹子被窩結(jié)果被群毆的往事了。

花房隆志縮回頭,撇了撇嘴。

“所以說,我們還是爬樹吧……”若宮大輔再次建議道。

花房隆志也再次回絕,不過這次他給的理由和上次不一樣。他說:“現(xiàn)在學(xué)生們大部分都是躺著的,你跑外面爬樹,根本看不到他們在干嘛。”

若宮大輔聳肩。

花房隆志縮回頭,一屁股坐下,背靠墻壁。

“說起來,”他忽然說,“剛剛桐生和馬用口琴吹的那個曲子,還真不錯。你以前聽過沒有?”

“沒有,我很肯定我沒有聽過。不管是口琴演奏的還是交響樂團演奏的版本,我都沒聽過。”

花房隆志點頭:“我也沒聽過。我作為娛樂記者,聽過不少音樂,那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口琴曲我聽過不應(yīng)該不記得。

“你說會不會這桐生和馬,真的有作曲才能?”

若宮大輔:“有這個可能,但這和我們的取材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花房隆志抿著嘴,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他說:“‘他的才華引得姑娘們圍繞在他身邊,爭先恐后的獻殷勤,只為了得到他片刻的垂青’,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我覺得不行,我們的讀者都是那種想看簡單直白的爆料的傻瓜。”

“但是現(xiàn)在這種爆料我們雜志上已經(jīng)太多了,換一下口味的話,說不定效果很好。

“我們這次就寫一個苦情故事,每一個深陷其中的妹子都十分的痛苦,不得不和朋友爭奪他的垂青,你覺得這怎么樣?”

若宮大輔若有所思的回應(yīng):“你是說,把這個弄成苦情戲?就像每天中午檔的肥皂劇那樣?”

“對!”

“嘖……我記得之前的讀者調(diào)查表明,我們雜志的讀者,確實有相當(dāng)多的家庭主婦。”

八卦嘛,沒有誰比家庭主婦更喜歡八卦了。

花房隆志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xù)說:“我們要拍每個姑娘單獨的照片,要拍得惆悵,充滿了哀愁,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疼那種。”

若宮大輔從懷里拿出拍立得拍到的照片,迅速從里面選出一張:“你看這個怎么樣?剛剛在水龍頭那邊拍的。”

花房隆志接過照片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是個正在水龍頭那里喝水的少女。

日本的水龍頭可以扭動的,把水龍頭往上一扭,就可以變成一個小噴泉一樣的裝置,再打開閥門就能直接在不對嘴也不為難自己脖子的情況下喝到水。

若宮大輔給的照片,完美符合花房隆志剛剛的要求,正在喝水的女孩表情中透著疲憊,結(jié)合照片的光影構(gòu)圖,憂傷的感覺呼之欲出。

但這照片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花房隆志:“這誰?”

“不知道啊,”若宮大輔聳肩,“我剛剛經(jīng)過二層洗手臺的時候抓拍的,但是你看,完美符合你的要求不是嗎?”

“二層啊,那就是高二的學(xué)生了。”花房隆志繼續(xù)就這手電筒的光看著照片,“不過拍得是真的好。行,就用這張了。再想辦法多弄一點。

“我們只要和以前一樣,在幾乎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位置配一行‘配圖與文字無關(guān)’就好了。

“這么有才華的男人桐生和馬,不可能只有那三個追隨者。不對,應(yīng)該這樣,三個素質(zhì)最好的追隨者,獲得和馬的青睞,剩下的只能暗自嘆息。

“開篇的時候,來一句編者按‘在北葛氏高中,女孩子們正經(jīng)歷著和其他學(xué)校的同輩們不太一樣的青春’,然后就開始講超級有才華的桐生和馬,和仰慕他、渴望他青睞的整個學(xué)校的女生的故事。”

若宮大輔也興奮起來:“整個學(xué)校嗎?玩這么大?這好!這下不光主婦讀者們會喜歡,平時那些喜歡獵奇和簡單直白的刺激的讀者也會喜歡。

“我們再找?guī)讉€寫真女星,剛出道還沒出名那種,把臉打碼,校服穿成很浪的樣子,混進真實取景的照片里……”

“不!”花房隆志打斷若宮大輔,“不用特別穿成很浪的樣子,水手服本來就很色。”

若宮大輔點頭:“可以,就這樣!我覺得這次又是大爆款,今年的年終業(yè)績獎,又是我們倆的了!”

花房隆志:“為了可信度,我們還要吹一波桐生和馬的曲子,剛剛那個口琴曲你有錄下來嗎?”

若宮大輔笑了:“你以為我是誰啊?你負責(zé)取材的大方向,我負責(zé)取材,我們不是一直這么合作下來的嗎?我有漏過任何素材嗎?”

“好。”花房隆志又探出頭看了眼教室里面,“這教室里面看起來一時半會出不了我們要的素材,我們先去打游擊,拍一拍偷情的那些姑娘小伙,把小伙從鏡頭里摘掉,肯定能弄到很多可用的圖。”

“‘文化祭前的夜晚,憂傷彌漫在校園’這樣?”若宮大輔雖然是攝影記者,玩起文字來也有一手。

“可以,就這么辦。”花房隆志剛說完,遠處走廊盡頭忽然出現(xiàn)一個晃悠著的大手電的光。

“干,老師又來巡邏了?”花房隆志關(guān)掉手電,拍了拍若宮大輔,“我們閃。”

走廊那邊顯然沒看見花房隆志的手電光,要么就是覺得“都自覺熄滅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反正那教師啥也沒說,繼續(xù)晃著手電往這邊來了。

花房隆志和若宮大輔往反方向跑,拐進了樓梯間。

他們下了一層樓——高三級就在頂樓教室,再往上就是天臺了。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巡視的教師居然到了這里就往二樓來了。

花房隆志和若宮大輔只能繼續(xù)躲。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不管他們怎么跑,那拿著手電的教師都遠遠的跟在后面,仿佛在追趕他們一般。

“什么鬼,這根本就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吧?”花房隆志一邊擦汗一邊站直了身體,“我過去攔住他,你跑。今晚的取材由你自己來。”

“等一下!”若宮大輔抓住花房隆志的手,“你……那真的是教師嗎?”

“不是教師還能是什么?”花房隆志反問,“校園七大不可思議之會走動的人體模型?你靈異雜志看多了吧?”

話音剛落,一直跟在他們后面的手電光突然熄滅了。

一下子黑暗籠罩了走廊。

花房隆志松了口氣,他看了眼就在旁邊的窗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中的飄來了幾朵云,擋住了皎潔的皓月。

連月光都沒有的情況下,走廊有點伸手不見五指。

所以盡管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但花房隆志還是打開了手電筒。

“看看地圖,”他對若宮大輔說,“看我們跑到哪里了。”

若宮大輔打開地圖,這是他們在進行采訪之前,就到區(qū)公所檔案課查閱學(xué)校的設(shè)計藍圖繪制的簡易地圖。

這種公立學(xué)校藍圖都保存在區(qū)公所。

“這……我不知道我們在哪里。”若宮大輔皺著眉,汗珠大顆大顆的從額頭滾落下來。

花房隆志搶過地圖,對照著周圍的參照物。

“怎么會不知道我們在哪里?”他一邊嘟囔一邊在地圖上尋找符合現(xiàn)在所處位置的點……

就在這時候,手電光從另一個方向照來。

兩人都瞇起眼睛,看著手電光來的方向。

隱約可以看見拿手電的是個女學(xué)生,梳著土氣復(fù)古的麻花辮,戴著粗框眼鏡。

“跟我來。”女生言簡意賅的說,說完轉(zhuǎn)身直接走向漆黑的走廊。

花房隆志和若宮大輔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跟上女生的腳步。

花房隆志記者習(xí)性發(fā)作,想上去采訪一下。

這時候他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光照環(huán)境,認出來這就是桐生和馬身邊的那位大胸委員長。

花房隆志有一大堆事情想問,比如“你怎么不在桐生和馬身邊”“你跑到這邊來做什么”“你怎么看自己和另外幾位女孩的關(guān)系”,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正要開口采訪,就聽見旁邊若宮大輔按下快門的聲音。

他扭頭,看見搭檔從拍立得相機中取出照片,像扇風(fēng)一樣來回晃蕩,加快自然顯影。

但是最后出來的照片糊成一團,除了個模糊的人影什么都看不到。

“不行,我已經(jīng)用了夜間拍攝用的鏡頭了,這光照啥也拍不出來。我換微光夜視鏡頭?”

花房隆志拿過照片,凝視著照片一角。

他感覺好像在黑乎乎的角落里,有個人臉在對著鏡頭笑。

若宮大輔:“這種光照下拍的照片很容易‘靈異’啦,這就是那些靈異節(jié)目上拿出來的靈異照片真正的成因。”

走在前面的女孩就像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只顧著往前走。

“那個,”花房隆志把照片塞回給搭檔,開始發(fā)問,“請問你是……”

然而,他的提問被打斷了。

女孩開始唱歌,是日本人兒時都學(xué)過的兒歌。

通りゃんせ通りゃんせ

通行了,通行了

ここは冥府の細道じゃ

這是冥府的小路

鬼神様の細道じゃ

這是鬼神的小路

ちょっと通して下しゃんせ

輕輕通過到對面去

對方不知道為什么,直接唱的第三段。

這歌讓花房隆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問的話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樣卡在喉嚨里。

忽然,歌聲戛然而止。

女孩轉(zhuǎn)身。

花房隆志被這個突然轉(zhuǎn)身的動作嚇得叫出聲來。

但是并沒有恐怖片里常見的展開,女孩沒有變成滿臉血的鬼怪,她笑著對兩人說:“到這里就行了。理科樓那邊我時不時也會迷路,所以還是不要過去為好。”

花房隆志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們正站在理科樓和教學(xué)樓之間的聯(lián)絡(luò)橋上,皎潔的月光透窗而入,敞亮得甚至不需要手電。

女孩又說:“你剛剛想采訪我對嗎?現(xiàn)在問吧。”

花房隆志看著女孩那略微透著嘲弄意味的笑臉,咽了口口水:“不,不了,我們?nèi)〔慕Y(jié)束了。我們是靈異雜志《都市怪談》的記者。”

說著花房隆志拿出假記者證,這玩意他常備一打放在車上,看情況取用。

今天他正好就用的靈異雜志記者的身份。

“你們是來采訪怪談的?”女孩眼里有光,“那我可有很多料要跟你們說。我是這個學(xué)校靈異同好會的前會長哦,雖然現(xiàn)在這個同好會因為沒人加入已經(jīng)廢止了。”

花房隆志完全處于騎虎難下的狀態(tài)。

這時候他的好搭檔伸出了援手:“哇,剛剛我拍你的時候,照到了一張靈異照片!”

說罷他把剛剛那張靈異了的拍立得遞給女孩。

“我看看。”女孩興奮的接過照片,但馬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這不就是很常見的曝光問題嘛。靈異照片九成九都是這種哦,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是這樣嗎?我覺得還挺慎人的。”

“嗯,是挺慎人的,發(fā)在雜志上應(yīng)該會有輕度愛好者喜歡吧。但是《都市怪談》的讀者都是核心向的發(fā)燒友吧?這種照片都發(fā)出去,編輯部會被炎上的喲。”

“呃,這個……”

“我教你們怎么修圖,你們把這個臉修得更不明顯一點,然后在我身邊增加一些效果,把燈光弄暗。”

女孩明顯是真正的靈異發(fā)燒友,說起來滔滔不絕。

“這樣,這就會成為非常厲害的照片了!”

若宮大輔點頭如搗蒜:“好好,我知道了。”

然后女生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轉(zhuǎn)身:“那么,我就回教室了,你們兩位取材加油,不要被老師發(fā)現(xiàn)啰,我期待著下一期的都市怪談。”

花房隆志:“這個……就算我們把東西寫出來,編輯會議上也不一定能拿到版面啊,這次的大熱門,是市內(nèi)的J隧道哦。”

花房隆志不是單純的冒用別家的名號,他有做過功課的,下期都市怪談,很有可能上J隧道的靈異專輯。

“加油吧。”女孩這樣說,翩然離開。

女孩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后,若宮大輔說:“這家伙,剛剛給的建議是專業(yè)級的,我認識的靈異攝影記者,確實會這樣處理照片。”

“發(fā)燒友嘛。”花房隆志聳肩,“我可聽說了,大阪有一群動畫發(fā)燒的大學(xué)生,制作了能讓專業(yè)動畫會社都甘拜下風(fēng)的動畫短片哦。這位恐怕也是這樣吧。”

說完他回頭看了眼理科樓。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們走吧。”他拍了拍搭檔的肩膀,“取材到這里就可以了,這些天我們拍到的憂郁的高中女生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回編輯部,也許能趕上周五雜志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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