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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男洗白實錄 第七百一十三章 拆白黨x絕戶女(20)
余露露搖搖頭,跟著他上車。
黑色的福特牌汽車,在滬市街頭是身份的象征,兩人坐在車內(nèi),感受到余露露目光的來回打量,謝知言摘下帽子,扭臉看她。
“到底是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樣么,一直這么看我,看得我都要心律不齊了?!?p/>
他的話語調(diào)侃中帶著些小心翼翼,并不像原來那么大膽放肆,反而處處看著余露露的反應(yīng),生怕她惱了。
余露露一直處于一種相當(dāng)迷惑的狀態(tài),一時覺得這人總是這樣,沒什么變化,一時又覺得像是兩個人來回反復(fù),時而陌生時而熟悉,搞得她有些混亂。
“你現(xiàn)在很不像以前了?!?p/>
“我以前什么樣的?”謝知言順著話頭往下聊。
“以前吧……”余露露眉頭微蹙,微微思索,“以前就是無憂無慮的公子哥,喜歡讀書,喜歡自由,沒什么煩惱,整天都是笑嘻嘻的。”
“的確是,那現(xiàn)在呢?!敝x知言臉上浮起笑意,仿佛也回憶到了原來的歡樂時光。
“現(xiàn)在的你,不好說,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p/>
余露露看向窗外,街面上依然亂糟糟的,穿著制服的印度人拿著黑白警棍站在紅綠燈路口執(zhí)勤,對著來往的人們呼來喝去,對著有排面的小汽車鞠躬行禮,甚至有的大人物的車駛來還會親手調(diào)綠燈。
“我不知道,就好像一個人的身體里有著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一般。”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可能是昏了頭了,你在所有人眼中都變得很好,這當(dāng)然是好事。”
“可在你眼中并不好?!?p/>
謝知言抬手將她的頭扭到自己這邊,眸中仿佛在醞釀一場濃烈的風(fēng)暴,“你覺得不好,他們所有人覺得好又能怎么樣,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p/>
余露露睫毛微顫,輕輕眨動了幾下。
“你不是知道我會唱戲么,那你知道為什么嗎?”
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謝知言唱過戲給她聽,他們還會一起看戲看電影,喝茶喝咖啡,跳舞讀書念詩。
“并不是作為公子哥心血來潮去學(xué)的,是在梨園子里跟著師傅學(xué)的,小的時候。你只知道我遇上了個對我好的養(yǎng)父,管我吃穿教我讀書,死了還把家業(yè)給我繼承,可在我爹娘死后,遇到養(yǎng)父之前,我被賣進(jìn)了戲班,整天頂缸練嗓,挨打挨餓,就是那時候?qū)W的,后來遇見了養(yǎng)父才好了?!?p/>
他說的話語極其平淡,但聽在余露露的耳中,卻如驚雷一般震撼。
甚至在心里為他的轉(zhuǎn)變找到了理由?他的經(jīng)歷十分坎坷復(fù)雜?唯一對他好的養(yǎng)父又死了,一個人扛起這么多事,難免性格會有變化,否則永遠(yuǎn)是純真英俊的小公子?下面的人怎么服他呢。
“抱歉,我不知道?!?p/>
“我不怪你,本來沒想告訴你的,知道這事兒的人也沒了,可人吧,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總想要找個能說說心里話的人,哪怕是再不堪的過往,再大的委屈,也總想有個人知道。仿佛那人知道了,這些痛苦就不算什么了?!?p/>
他依然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在訴說別人的事情一般,絲毫沒有引起波瀾。
余露露心里很難過,她不敢想象當(dāng)初小小年紀(jì)的謝知言到底吃了多少苦,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才變成了今天這樣,正當(dāng)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的時候,只聽前面的司機說,“電影院到了。”
兩人相攜走入,是后排的位置,今天的場次是放著名電影明星張小婉主演的《天涯歌女》,最近特別火,還沒開場已經(jīng)將近滿座。
電影講的是舞女和軍官的愛情故事,悲劇,惹來了許多眼淚。
在謝知言看來乏善可陳,好在音樂和舞蹈效果不錯,讓他意外的是,余露露居然沒哭。
要知道原主認(rèn)識的余露露,可是個非常感性的女學(xué)生,聽見身邊的什么悲慘故事或者看到小說里愛而不得的男男女女都要落兩滴淚,謝知言手帕都準(zhǔn)備好了,結(jié)果沒派上用場。
“你也變的不一樣了?!?p/>
他由衷的感慨,“原來的余小姐嬌美脆弱,宛如一朵潔白的百合花,一定要配上名貴的花瓶,被好好的供奉著,散發(fā)著幽幽清香,令人忍不住駐足欣賞。可是現(xiàn)在的余露露,變得堅韌有力,更像是一樹臘梅,可以迎接寒冬的風(fēng)雪,無懼霜凍雨打。”
他低沉的嗓音響在余露露的耳邊,配合著電影畫面,仿佛那旁白。
悠揚,悅耳,又動聽。
字字句句都是對她的欣賞,可這些欣賞里又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你更喜歡哪一種?”余露露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好在電影院昏暗,沒人能看得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哪一種都喜歡,只要是你,只要是余露露這個人。”
這種話被謝知言說出來,卻不顯得油膩肉麻,只令人覺得耳鼓鳴躁。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人們大多只想要展示出自己最美好得一面,可是殊不知,真正喜歡一個人,是連同他不完美的那些,也都會一一笑納。否則便是侮辱了喜歡二字,更加談不上愛情。”
電影散場,人流如潮水般往外走。
這種場合更是有三只手來做生意,謝知言護(hù)著余露露,一路順順當(dāng)當(dāng)走到外面。
“哎,你哪里找來的男朋友,長得俊又會說話,羨慕死了!”
一個穿著高跟鞋的時髦女郎,在背后捅咕余露露,悄悄說道。
電影散場,人流如潮水般往外走。
“大街上碰到的?!庇嗦堵队行┫胄?,隨口回應(yīng)。
那女郎“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不愿意說算了。”
舉著扇子扭著腰走了。
“看什么呢?”謝知言買完汽水,回頭遞給她,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是個身形曼妙的女人。
余露露倒是露出了久違的輕松笑意,他們本來就是大街上碰到的,正想要和謝知言說話,卻聽見身旁傳來一聲悶響。
人群驟然亂了起來。
“開搶啦!”
“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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