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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徒弟是病嬌 七十九 血族禁術(shù)
李漫辰本來清明的眼睛開始變得呆滯,兩只手不受控制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真的不能說……不能說……”
崖香見落羽正欲釋出血族的本事,走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讓他莫要再露出血族氣息,而是教給了他東方術(shù)法的惑心之術(shù),這才似看戲一般退開至一旁。
她想看看,不似她有伏羲之力的落羽,能做到什么程度。
果然,李漫辰只是神情和言語呆滯,但自我意志依然強(qiáng)烈,即便已經(jīng)掐紫了自己的脖子,還是不肯開口。
但是也可以看出落羽的實(shí)力的確不俗,修行的根骨奇佳,也許是他天生奇才,也許是他父親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真的成功了。
“罷了,為師來吧。”
輕輕推開落羽,崖香手速極快地掐了個訣,打出一道紅光直指李漫辰的眉心,但在皮膚下一寸的地方被阻攔了。
他的體內(nèi)竟然有個封印!
而且這不是他自己下的,而是被人被迫種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無法將所知的事情說出口。
如果真要他閉嘴,殺了即可,為何要費(fèi)力氣搞這么大的陣仗,且李漫辰突然出現(xiàn)絕不是偶然,又像是一個安排的局朝她而來。
呵……
當(dāng)真重視啊,一步一步都安排得如此縝密。
若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端倪,李漫辰怕是得被這個封印給害死,最終罪名還落在了她的頭上。
這背后策劃一切的人到底是誰,為何非要與她作對?
落羽歪著頭看著她,見她表情越發(fā)凝重,忍不住關(guān)心起來:“師傅,有什么問題嗎?”
“落羽你先退開些,為師要破個封印?!?p/>
“是。”
許久未施陣法也毫不生疏,這些被刻在骨子里法陣心訣已不需要回想,就可以隨手捻來。
封印很輕易就被破除,李漫辰口吐鮮血地跪倒在地,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神智清明,他急忙伸手拉著崖香的裙角:“仙子姐姐,快離開此處!”
“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血族和一些仙者聯(lián)手在此處埋了禍端,就是沖著仙子姐姐你來的!你快離開此處!”
崖香掐指算了算,心中一驚:“大兇?!?p/>
落羽已經(jīng)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我們先離開此處再做打算?!?p/>
事到如今,老者為何會復(fù)原,又為何會在此處等著她來,已經(jīng)能解釋得通了。
一開始他們便是與血族聯(lián)手,所以才會在雪山觀弄出血族的傷口,但又不追查不到血族氣息。
而崖香奉命前去,算是破壞了他們與鬼界的關(guān)聯(lián),本來還想奪取鬼界勢力的計(jì)劃被她破壞,且老者被廢修為,所以找她尋仇也說得過去。
所以,料想到她會追蹤到此處的老者便以命誘之,令她發(fā)現(xiàn)端倪之后深入荒漠之下……
至于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還尚未可知。
三人正欲掐訣駕云時,半空之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血網(wǎng),將整個村莊覆蓋住。
那張血網(wǎng)上全是鮮血的味道,許多邊角之處還在不停地滴落著紅色的液體,脈絡(luò)之上泛著幽幽紅光,甚是詭異。
落羽緊張得抬頭望去,即便手心已經(jīng)起汗,還是緊緊地握住崖香的手:“這是血族的禁術(shù)。”
崖香倒是一點(diǎn)也不緊張,她只是垂眸看著握著自己的手:“無妨,破了即可?!?p/>
“不可,這禁術(shù)的威力并不在實(shí)施時,而是在破解時,據(jù)我所知,曾有人在破解之時,被這血網(wǎng)侵蝕得全身融化?!?p/>
李漫辰也緊張得哆嗦起來:“就和那雞血一樣?”
“嗯?!?p/>
“有意思?!毖孪憷湫σ宦曁ь^看去:“背后的人真不簡單呢?!?p/>
“仙子姐姐,你的心態(tài)真好,怪不得能做上神?!?p/>
“閉嘴!”崖香和落羽異口同聲說道。
只是那血網(wǎng)并未落下,而是停在頭頂之上,大有不圖命只為圈禁的意思。
“落羽你可識得出這是那脈血族施的禁術(shù)?”
“嗯?!甭溆鹂拷亩呅÷曊f道:“這應(yīng)該是我那位兄長所為?!?p/>
“可需要為師幫你殺了他?”
“我只求你能夠安好?!?p/>
李漫辰癟著一張嘴不吭聲,眼睛落到他們牽著的手上,立覺“非禮勿視”,轉(zhuǎn)身回了院子坐著。
隔壁的王奶奶也清醒過來半佝僂著背走出院子,見到這個陣勢也是被嚇得不輕,她立即抱起自己腳邊的雞:“發(fā)……發(fā)生什么事了?”
“無事,回去屋里待好?!?p/>
“哦哦……好?!?p/>
落羽輕輕拉了拉她,聲音很是溫柔:“都是我不好,引來了這些人?!?p/>
“與你無關(guān)?!毖孪闼砷_他的手,轉(zhuǎn)身走回之前的院子:“就算與你有關(guān),為師也愿意同你一起承擔(dān)?!?p/>
若說曾經(jīng)的上神崖香是個冰疙瘩,那現(xiàn)在的她頗有些柔情蜜意的意味,雖然還有些不適應(yīng)這種狀態(tài),但落羽已經(jīng)知足。
跟著她回到院子坐下,落羽也放松了些心情,用一根樹枝挑著那只雞看著,翻看了好一會兒,才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雞看似與血網(wǎng)的威力一樣,但細(xì)看之下,卻可以發(fā)現(xiàn)區(qū)別。
血網(wǎng)勢大,且施術(shù)者功力渾厚,而這雞都草率了許多,很顯然不是一人所為。
所以這次到底有多少血族?
他回頭看向崖香,卻見她擰眉看著西南方向,神色越來越凝重。
“師傅,怎么了?”
“或許,并不止這只雞?!?p/>
她拉著落羽的胳膊晃了晃身形,兩人便瞬移到了村莊的西南角。
這里聚集了不少村民,可他們的肢體形態(tài)很是怪異,渾身繃直似木頭一般,即便崖香以這么大的陣仗駕臨,也沒有驚到任何人,他們只是安靜站在原處,靜靜地看著同一個方向。
“師傅,他們會不會都是因?yàn)槌赃^那種雞蛋變成這樣子的?”
“可不止是雞蛋。”
崖香右手捻指,迸射出一道紅光打向一側(cè),那里被圈養(yǎng)的一些動物立即斃命,但它們流出的血卻滲不進(jìn)泥土里,而是虛虛浮浮朝著那群站著的村民流去。
那些血族要做的事,是想要屠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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