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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太太的甜婚日常 新月篇24
蘇謹(jǐn)一向不屑傅琛在外面的女人,結(jié)婚十幾年從來沒有屈尊降貴地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更別提跟她們講半句話,那只會侮辱她的尊嚴(yán)。
反正最后的下場都是被他一腳踢開的。
這個寧新月,算是打破了他的例外,也打破她的例外。
能給傅琛生孩子,她實(shí)在是不簡單。
但是再不簡單,也不過是個沒什么本事與心機(jī)的年輕女子。
這次,看著她蒼白無助的模樣,她心中痛快至極,之前所受到的窘困和屈辱全都傾泄到她身上。
“寧小姐,我扶你回房休息。”
護(hù)士姑娘看她臉色蒼白地趴下來,急忙過來扶住她。
新月顫抖著唇看著一臉高傲的蘇謹(jǐn):“我不會讓你們把我跟我的孩子分開的。”
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都無法撼動新月做為母親的權(quán)利,她的孩子,不會給傅家,更不會叫她蘇謹(jǐn)“媽媽。”
蘇謹(jǐn)嘴角帶著鄙夷的冷笑,看她:“別以為你能為他生孩子,就覺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于人。你太高估自己了,阿琛沒你想的那么在乎你。”
“若是他真的在乎你,會連個名份也不給你?會讓我們把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帶回去?他不過是想借著你懷孕之事讓阿奕跟你那個弟弟分開……”
新月氣得眼眶發(fā)紅,淚水在打轉(zhuǎn)。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她咬著牙:“你們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
“生產(chǎn)工具啰,你以為你還能是什么?”
新月心里一陣陣地抽痛。
她本就不擅于與人爭辯,再加上剛生產(chǎn)不久元?dú)鈧⒆油蝗槐蝗吮ё呒疤K謹(jǐn)?shù)某霈F(xiàn),還有那些冷言冷語的刺激,疲倦、屈辱、悲痛與絕望,猶如一記悶棍當(dāng)頭而下,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新月隱約聽到有人說話,感覺像是穿過層層迷霧,她漸漸地醒了過來。
開眼,傅琛坐在床前。
“你回來了……”淚水一下子滾滾而落,她情緒潰決的哭倒在他懷里。“他們把我的孩子帶走了……嗚嗚嗚……”
她哭得泣不成聲,悲愴與絕望交織,聲音嘶啞,一遍又一遍又說著把孩子還給她。
一股陌生的心疼從心尖涌過,傅琛將她摟得緊緊的,輕拍著她背后。
“放心,我會把孩子帶回來。”
她身體虛弱,情緒波動大,傅琛讓人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讓她好好睡一覺。
從病房出來,葉臻與陸懷遠(yuǎn)還在。
“她怎么樣?”
葉臻問。
“睡著了。”
“孩子呢?”
“我回家一趟。麻煩你幫我看著她。”
傅琛交待葉臻,然后步伐匆匆地離開。
陸懷遠(yuǎn)與他一同搭電梯下來,看著他不拘言笑的表情:“怎么弄成這樣?”
“不知道。”心情不爽,煙癮又犯,傅琛語氣也不耐。
“沒有感情的婚姻沒有必要硬著頭皮維續(xù)。蘇家那邊若是真有麻煩,試著再溝通溝通……”
“我會慎重考慮。”
都不是年少無知的年紀(jì)了,有些話,只能點(diǎn)到為止
傅琛回到家,二老在客廳等著他。
“媽,我兒子呢?還給我。”
他一開口,傅老爺子的杯子就扔了過來。
“爸……”傅琛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什么你的兒子?你兒子不是我們傅家的血脈?我們抱回來養(yǎng),給他一個正式的名分有什么錯?”
傅老太板著一張臉罵兒子。
“他不僅是我的兒子,傅家的血脈,他也是新月的孩子。你們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傅琛按捺著脾氣:“把人給我抱出來。”
“想都別想。”
傅家大佬夫婦同時出聲。
“他已經(jīng)入了傅家族譜,登記的是你跟小謹(jǐn)?shù)拈L子。她若是想要,再生一個。”傅家大佬將族譜扔到他面前。
“再生一個,得算到你大哥大嫂名下。”
老太太補(bǔ)充道。
傅琛氣得額頭青筋爆出,“簡直是無理取鬧。”
說的都是什么鬼話?
將他與新月的孩子登到蘇謹(jǐn)名下所生,已經(jīng)夠胡鬧了,這會還扯上了過世二十多年的大哥大嫂身上,簡直是……
“什么無理取鬧?”傅家大佬一巴掌拍在桌上,“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過的?”
“我?guī)讜r答應(yīng)過?”
“你默認(rèn)了就是答應(yīng)。”
“你們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傅琛沒理會二老,抬步上樓尋人時,某個不好的念頭涌了上來令他回頭看向二老
“阿奕跟寧家那小子的混脹事,你以為能瞞得了?”
老太太提到這個話題就悲傷得不能自已:“我家阿奕怎么這么可憐?小小年紀(jì)沒了父母,長大了卻被寧家個孽障帶歪,著了魔,你讓我們?nèi)蘸竽檬裁茨樔ヒ娔愦蟾绱笊?p/>
當(dāng)初從小謹(jǐn)那里聽說他倆好像有些不對時,他們還不相信。
問過自家兒子,他說根本沒那事,阿杰只是內(nèi)疚才會一直陪阿奕做復(fù)健。
后來他們還是親自去了一趟瑞士,親眼看到他們親密的一幕,差點(diǎn)活活氣死。
那個不孝子孫還一副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樣稱,若他們不想傅家斷了后,就好好待新月肚子里那個仔。
真是什么混脹話都講得出。
虧他們傅家對寧俊杰那個孩子一直很不錯,阿奕為了救他而受傷他們也沒怪他。
因?yàn)樾略屡c阿琛的事,她當(dāng)他是自家人,卻沒料到他卻與自家孫兒作出這等違背倫理之事。
她將這股怨氣撒到新月身上,怪她知情不講,怪他們寧家毀了他們傅家兒孫。
所以,她后來沒再去看她。
可她身上又有他們傅家血脈,只能強(qiáng)忍著。
她也是個母親,知道失去孩子對于一個母親的痛。
可現(xiàn)在的她不想管那么多了,自家老頭要將她生的孩子抱回來記在小謹(jǐn)名下,那便這么做好了
傅琛掉頭上樓,尋遍所有房間都未見小家伙的蹤影,蘇謹(jǐn)人也不見。
他下樓,火氣十足地朝正在喝茶的父母道
“孩子去哪了?”
傅太太紅著眼不說話。
傅家大佬放下茶杯,重重地:“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傅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不說是吧,行,我自己去找。”
他轉(zhuǎn)身就走
新月再次醒來時,恍如隔世般。
天色已亮,卻依然還是見不到她的孩子。
不管傅琛如何安撫,她情緒始終無法安定下來,東西不愿吃,還將半碗雞湯全都灑到了他身上。
傅琛揉了揉眉頭,再次保證:“我答應(yīng)過你,一定會將他找回來。”
“你別再騙我。”新月不信他,昨晚到現(xiàn)在,他還沒找到,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他們能藏到哪里讓他也找不到?
她開始委屈的控訴他:“明明是你同意他們將孩子抱回去的。她那么想要孩子,為什么不自己生?為什么要來跟我搶孩子?”
“誰跟你說我同意的?”
他擦拭的動作頓住,壓抑著情緒反問。
“你太太說的。”
“她說什么你都信?怎么沒見這么聽我話呢?”
“為什么不信?你讓我懷孕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阿杰跟阿奕在一起。你們傅家所有人從來不懂得如何尊重別人,你們就是當(dāng)我是個生產(chǎn)工具……”
“生產(chǎn)工具?”傅琛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地看著情緒失控的她,惱怒中夾著抹冷嘲:“寧新月,想給我傅琛生孩子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我犯得著一定要你?”
新月臉色煞白,心口一陣窒疼,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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