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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甜不可攀 414 唐熠是她的軟肋
車子駛?cè)肓飿颍焐细咚倭耍娞旗跊]有開導(dǎo)航的意思,蔣凡晞拿出手機(jī),問:“我?guī)湍汩_個導(dǎo)航?”
“不用,”唐熠說,“上了高速路更好走,不需要導(dǎo)航。”
蔣凡晞就知道他還在搞神秘,故意不讓自己知道目的地,哼一聲,調(diào)整座椅,人往后躺去,鴨舌帽蓋在臉上。
“你就算現(xiàn)在不讓我知道,晚點(diǎn)讓我開車的時候也是要告訴我滴,所以啊,早點(diǎn)坦白吧。”
唐熠笑而不語。
車子在高速上飛馳,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身上,車?yán)镩_著暖氣,蔣凡晞半躺在座椅上,身子暖洋洋的,可舒服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睡了一覺起來,迷迷糊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太陽還高高懸在空中,往西落了點(diǎn),抬手看一眼腕表,下午三點(diǎn)多。
“我睡了個午覺啊。”她暈乎乎坐起身,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高速路景和路牌,“到哪里了啊?”
唐熠說:“山西境內(nèi),陽泉。”
蔣凡晞拍了拍額頭:“這都過河北了……”
走山西方向,還真不是去杭州。也不是西安,西安不用走兩千多公里。
蔣凡晞忽然一個回神,側(cè)過身看唐熠,驚喜道:“我們要去重慶或貴州嗎?”
唐熠皺了下眉,隨后彎唇笑:“不是。”
“四川?”
唐熠沒說話了。
蔣凡晞笑:“原來是四川啊!不早說,害我一頓猜!”
“是要去成都嗎?”說起她頗為熟悉的城市,人都精神了,一掃午睡后的困頓,“成都夜生活很豐富哎!有很多酒吧!來成都度蜜月真的是來對了!”
說著,就去包里掏手機(jī):“我來問問阿辰他們最近來不來成都演出,來的話,我可以去放松放松了!”
唐熠一瞬間變了臉色,右手伸過去,把她手機(jī)抽走:“度蜜月呢還想見暗戀你的男閨蜜?”
“瞎說什么呢?”蔣凡晞把手機(jī)搶回來,“都說了是知乎那個人造謠!阿辰只把我當(dāng)朋友!”
“那曾嘉呢?這位也把你當(dāng)朋友?”
“我把他當(dāng)朋友不就行了?”
唐熠無語了,口氣硬道:“隨便你問,反正你見不著他們,因為我們不是要去成都。”
蔣凡晞:“……”
她覺得唐熠這無名火來得有點(diǎn)詭異,冷靜幾秒,說:“你是不是開了幾小時車,太累了?要不下個服務(wù)站停下,換我開?”
唐熠看一眼中控時間:“也好,你開個兩三小時,我補(bǔ)個眠,晚上接著開。”
車子右拐駛?cè)朐训溃M(jìn)服務(wù)站。
唐熠把車停在美食城外面,沒熄火,問蔣凡晞:“你要上洗手間嗎?”
“要。”
車子熄火,倆人下了車。
唐熠從主駕繞到副駕那側(cè),習(xí)慣性又去牽蔣凡晞的手,被她拍開:“不想跟你牽手!”
察覺出她在生氣,唐熠面色稍有緩和,強(qiáng)硬牽上,緊緊攏著:“生氣了?”
“能不氣嗎?你看你剛才怎么說話的?”
倆人進(jìn)了美食城,一路往洗手間方向走。
人有點(diǎn)多,唐熠改而將蔣凡晞攬在臂彎里,低頭,壓低聲音解釋:“我不是限制你跟朋友來往,而是……你明知道他們對你的意思,最好是避諱一下。”
蔣凡晞明知道他這是不健康的占有欲,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惱了幾秒,頓住腳步,轉(zhuǎn)身面向唐熠:“你為什么突然這樣?你以前很大度的,除了不讓我抽煙,就不會干涉我其他事情。”
唐熠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在這種事情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大度。”
蔣凡晞無語了,什么都不想說,甩開他的手,直接進(jìn)女洗手間。
再出來,唐熠站在外頭等她,手里拿著一張甩開的紙巾,等她洗完手,遞上來給她擦手。
她擦著手,心里想著事。
剛才上洗手間那幾分鐘時間,她其實(shí)也想明白了,唐熠這是上次看到知乎那個帖子的后遺癥。
那天晚上他本來說要一起聽械客的歌,其實(shí)就是想當(dāng)天把這個問題攤開了講,后來他們回家太累,就沒再聊起這個話題,于是他心里的疙瘩就一直在那兒,如果不解決,以后她每提一次司辰和樂隊,他估計都會不高興。
倆人重新上了車,蔣凡晞坐到主駕,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高度和后視鏡,沒啟動車子,拿出保溫杯喝一口水潤潤嗓子,杯蓋重新扣上。
她握著保溫杯,沉默幾秒,冷靜道:“械客成立十四周年,我和他們認(rèn)識十五年,我如果想跟曾嘉或者司辰任何一個人在一起,現(xiàn)在和我去度蜜月的人就不是你了,你能明白嗎?我好像沒跟你說過,18歲生日當(dāng)晚收到曾嘉的表白?”
這番話太狠,唐熠直接黑臉。
老婆十八歲就被男人表白,這話無疑是往他傷口上撒鹽。想起年幼單純的蔣凡晞在異國他鄉(xiāng)被曾嘉那個混子表白,他拳頭硬了。
蔣凡晞看他一眼,隨后看向窗外。
服務(wù)站還挺熱鬧,年輕男女們結(jié)伴自駕游,從一輛輛私家車上下來,進(jìn)入美食城,他們說笑抽煙,推推搡搡,就跟當(dāng)年的械客一樣。
這種日子,蔣凡晞是懷念的,但她主動選擇了和唐熠過踏實(shí)的生活,就不會留戀瀟灑肆意的過去。
“你在國外生活過那么多年,最清楚海歸男女們的交友習(xí)慣。說難聽的,我但凡是個開放點(diǎn)的女人,在你之前,至少得交往十個男朋友。之所以一直單著,就因為我想對自己、對我未來的丈夫,也就是你,負(fù)責(zé)人,你懂嗎?”
她越說越惱火,腳往車墊上重重一踩,本想說“我要是個隨便的女人,在你被軟禁波士頓那兩年就跟別人了”,但兩句話凝在舌尖轉(zhuǎn)了幾道,終究是沒忍心說出口。
唐熠是她的軟肋啊……
冷靜半晌,嘆了嘆氣,轉(zhuǎn)身抱住唐熠,軟軟道:“就像你說的,婚前不會,婚后更不會。我愛你,很愛很愛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別人有曖昧。不要再瞎想了,好嗎?”
唐熠半晌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輕輕分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低頭,唇抵著她的眉心:“以后你和他們見面,帶上我。”
蔣凡晞哭笑不得:“知道了!你管太嚴(yán)了,我爸都沒你這么管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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