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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當(dāng)年的真相,真正的小半月是葉舒

作者:德音不忘  分類: 現(xiàn)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德音不忘 | 全能千金燃翻天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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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千金燃翻天 226:當(dāng)年的真相,真正的小半月是葉舒

岑老太太是旁觀者,當(dāng)年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從葉瑯樺和席穆文在一起開始,她就覺得這兩個人不匹配。

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亦或是才華,席穆文都配不上葉瑯樺。

彼時,葉瑯樺是名滿京城的盛世才女。

席穆文呢?

席穆文什么都算不上。

要才華沒才華,要人品沒人品。

岑老太太當(dāng)年很欣賞葉瑯樺,還起要把葉瑯樺介紹給娘家侄子的心,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當(dāng)年的席穆文把葉瑯樺害的那么慘,這回,席穆文會那么好心?

肯定不會!

尤其是在岑老太太見了小半月之后。

小半月的眉眼間,可沒有半點和葉瑯樺相似的地方。

而且,席穆文這個人本身就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岑老太太才覺得,這是席穆文的陰謀。

語落,岑老太太接著道:“都說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身為旁觀者,我看得可比你清楚多了!小瑯樺,你仔細(xì)想想,如果不是當(dāng)年的席穆文的話,你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樣嗎?”

聽到這話,瑯姨愣了下。

席穆文會騙她嗎?

應(yīng)該不會吧......

畢竟,小半月是他們倆共同的女兒。

身為父親,他總不能連自己的女兒都故意認(rèn)錯!

而且,她看席穆文對小半月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

如果家里的小半月不是真的小半月。

那誰才是她的小半月呢?

一時間,葉瑯樺陷入了沉思。

“小瑯樺!”岑老太太伸手在葉瑯樺眼前晃了晃。

瑯姨這才反應(yīng)過來,接著道:“棠姨我知道了,我會多長個心眼的。”

岑老太太點點頭,“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老太太。”就在這時,空氣中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葉瑯樺抬頭一看。

便見到一張精致的眉眼。

皮膚很白。

標(biāo)準(zhǔn)的丹鳳眼,身上的氣質(zhì)很干凈,帶著股我見猶憐的林妹妹氣息,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說來也怪。

明明是第一次見,可葉瑯樺卻有種她們已經(jīng)相識很久的錯覺。

難道,他們以前見過?

“阿舒!”岑老太太抬頭看向葉舒,而后又看向葉瑯樺,“小瑯樺,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孫媳婦的母親阿舒。阿舒,這是瑯姨,對了你瑯姨也姓葉,說不定你們倆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葉舒微笑著打招呼,“瑯姨。”

原來是葉灼的母親!

怪不得看上去這么熟悉。

葉瑯樺笑著道:“原來是灼灼媽。”

岑老太太一愣,“小瑯樺,你也認(rèn)識我孫媳婦兒?”

葉舒也有些驚訝。

葉瑯樺解釋道:“少卿帶灼灼來店里吃過幾次飯。”

“這小子還挺會疼媳婦兒!”岑老太太笑著道。

葉瑯樺接著道:“他們倆非常般配,棠姨,您就等著抱重孫子吧!”

“那就借你吉言了。”岑老太太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仿佛已經(jīng)看到寶貝重孫子在跟她招手一般。

語落,岑老太太接著道:“小瑯樺,咱們這碰上一回也不容易,要不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順便聊聊?”

葉瑯樺婉言拒絕,“今天還有點事,要不下次吧?”

岑老太太點點頭,“那你忙你的去!咱們下次再聊!”

“嗯。”葉瑯樺點點頭。

岑老太太接著補充道:“小瑯樺,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要記在心里,別重蹈覆轍,畢竟你也這個歲數(shù)了,如果一錯再錯的話,就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了。”

聞言,葉瑯樺很鄭重地點頭。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岑老太太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有些話,點到即止。

葉瑯樺走后,葉舒看著她的背影道:“這位瑯姨應(yīng)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聞言,岑老太太轉(zhuǎn)頭驚訝地看向葉舒,“阿舒,你還真沒看錯,小瑯樺身上還真有不少故事!”

“怎么說?”

葉舒向來都不是什么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瑯姨后,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發(fā)生在瑯姨身上的故事。

岑老太太一邊走,一邊跟葉舒說葉瑯樺的事情。

“小瑯樺年輕的時候是名動京城的大才女,在那個年代里,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風(fēng)光無限!她什么都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不好……”

岑老太太纖細(xì)的把發(fā)生在葉瑯樺身上的故事說了。

聞言,葉舒也是唏噓不已。

好好的一代才女,居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除了唏噓,更多是心疼。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三十六年?

可瑯姨卻把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十六年都給了自己的女兒。

“所以瑯姨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她的女兒了?”葉舒接著問道。

岑老太太道:“說是這么說的,可我在覺得找回來的那個不是小半月!就席穆文那個狗東西,他會有那么好心?不是我誹謗他!說不定當(dāng)年的小半月就是他故意弄丟的!如果小半月沒丟的話,以小瑯樺的手段,他能把葉氏集團變成席氏集團?”

葉舒嘆了口氣,“希望瑯姨能早日看清現(xiàn)實,和自己的女兒團聚!”

“走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逛街去!”岑老太太挽著葉舒的胳膊,“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特別好吃的烤肉店,咱們?nèi)コ钥救獍桑 ?p/> 說到最后一句話,岑老太太的眼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周湘最近減肥,岑老太太血壓有些偏高,岑家的飯桌上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葷腥了。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吃到好吃的烤肉,岑老太太就激動的不行。

另一邊。

瑯姨回到席家。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里傳來的歡聲笑語聲。

僅僅隔著一道門,可瑯姨卻覺得,他們之間隔得有一條銀河系那么遠(yuǎn)。

他們才是一家四口。

透過門縫,看著里面的景象,瑯姨眼底全是自嘲的神色。

就在這時,瑯姨的耳邊又浮現(xiàn)起岑老太太的話。

一時間,瑯姨愣住了。

“嬸嬸!”

就在瑯姨微楞的時候,席薇月拉開門從里面走出來,“嬸嬸您回來了,我們都在等著您吃晚飯呢!”

瑯姨笑著道:“你們先吃就行,不用等我的。”

“人多吃飯熱鬧些。”席薇月親昵地挽住瑯姨的胳膊,兩人往屋里走去。

席薇月接著道:“嬸嬸,您就坐在半月姐姐身邊。”

這是在給瑯姨制造多和小半月相處的機會。

瑯姨感激的看向席薇月。

席薇月對瑯姨笑笑,那目光好像是在說,都是一家人。

瑯姨彎腰坐下。

這邊剛坐下,本好好坐在那里的小半月,立即猶如驚弓之鳥,蹭的一下躲到楊嬌身后。

看到這一幕,瑯姨的眼神黯了黯。

楊嬌笑著道:“這孩子,你躲什么呀!”

小半月指著瑯姨道:“壞人!”

壞人。

她在親生女兒眼中,就是壞人的存在。

可能,這就是報應(yīng)吧。

弄丟女兒的報應(yīng)。

瑯姨本就黯淡的眼神,此時連半點光都看不到了。

楊嬌接著道:“她不是壞人,她是你媽媽。”

小半月還是躲在楊嬌身后不敢出來。

瑯姨站起來,“我坐到那邊去。”

直至瑯姨走到席薇月身邊坐下,小半月才敢從楊嬌身后走出來。

席穆文轉(zhuǎn)頭看向瑯姨,“孩子還需要時間,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dá)。”

“嗯。”

一頓飯,瑯姨吃得如同嚼蠟。

吃完飯,楊嬌帶著小半月去洗漱,整個過程瑯姨這個親生母親只能旁觀。

給小半月洗完澡,楊嬌推開書房的門,“老穆,我跟你說件事。”

席穆文正在書房處理文件,楊嬌突然進(jìn)來,他有些不悅的皺眉,“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jìn)書房之前要敲門!”

“就你窮講究!”楊嬌接著道:“我是有正經(jīng)話要跟你說。”

“什么話?”席穆文抬頭看向楊嬌,有些疲憊地捏了捏太陽穴。

“很重要的事情!”楊嬌走到書桌對面坐下,“老穆,我懷疑那個瘋女人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

“怎么說?”席穆文正了神色。

楊嬌接著道:“你不覺得那個瘋女人最近幾天抗拒葉瑯樺有些刻意而為之嗎?而且,她的眼神可不像一個瘋女人該有的眼神!在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她會脫離我們的掌控。”

席穆文緊緊皺眉。

說到這里,楊嬌又道:“你說咱們好不容易計劃這么長時間,要是壞在這個瘋女人的手上,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件事薇月知道嗎?”席穆文問道。

楊嬌道:“就是薇月跟我說的。”

席薇月和楊嬌不一樣,她很像席穆文,心思重,只要能達(dá)到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席穆文瞇了瞇眼睛,接著道:“你去把薇月叫過來。”

“好。”楊嬌點點頭。

不一會兒,楊嬌就帶著席薇月走進(jìn)來了。

席穆文抬頭看向席薇月,“剛剛你媽都把事情跟我說了,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做?”

席薇月道:“現(xiàn)在親子鑒定也做過了,換人肯定是不行不通的。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跟她合作。”

“怎么說?”席穆文問道。

席薇月低聲把自己的計劃說給席穆文聽了一遍。

席穆文點點頭道:“可以,就按照你說來辦。”

楊嬌道:“那我現(xiàn)在去把人帶過來?”

“嗯。”席穆文繼續(xù)點頭。

楊嬌往外走去。

小半月的房間。

小半月還是那副呆滯的樣子,任由楊嬌把她帶到書房。

“我要吃糖,還要吃小熊餅干......”

看到這樣的小半月,席穆文瞇了瞇眼睛。

這個瘋女人,真的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

席薇月站起來看向小半月,“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

小半月就像沒聽到席薇月的話一樣,依舊自言自語著。

“還裝?”席薇月走到小半月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席穆文瞇了瞇眼睛。

也不知席薇月是從哪里看出來這個女人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

他瞧著,這個女人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是不是搞錯了?

席穆文正欲說話,只見原本還瘋瘋癲癲的小半月,突然甩開席薇月的手,“既然已經(jīng)被你們看出來了,那我就不裝了。”

就在一瞬間,女人便換了一副嘴臉。

席穆文一愣。

女人轉(zhuǎn)頭看向席薇月接著道:“怎么?你們想戳穿我?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屬于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利用我獲得那個老太婆的信任!”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女人能看得出來席穆文一家的目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葉瑯樺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這一家三口如此大費周折。

因為知道他們一家三口是因為她神志不清楚好拿捏的情況下才找她的,所以她在恢復(fù)神志以后就繼續(xù)裝瘋賣傻。

沒想到還是被席薇月看出來了。

席薇月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居然看出來她是裝的!

席薇月笑著道:“你很聰明,我這個人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女人瞇了瞇眼睛,“你什么意思?”

席薇月接著道:“我們合作吧?”

“合作?”女人反問。

席薇月點點頭,“沒錯,合作才能走向共贏。”

“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過河拆橋?”女人道。

席薇月笑了笑,“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跟我們合作這一條路,如果你拒絕跟我們合作的話,那我們就魚死網(wǎng)破好了,以后我依舊是席家大小姐,而你,就只能重新回到救助站了。”

“你在威脅我?”女人瞇了瞇眼睛。

席薇月看了女人一眼,“這是事實。”

女人低了低眸子。

楊嬌站起來道:“我說大妹子,這還有什么好考慮的?只要你答應(yīng)我們,以后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你還想回到救助站啊?”

她當(dāng)然不想回到救助站!

席薇月適時地接話,“如果你想回到救助站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送你回去。”

“好!”女人抬頭看向席薇月,“我答應(yīng)你!”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席薇月點點頭,接著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燕。”姜燕接著道:“對了,那個老太婆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們了,她剛剛以為我睡著了,偷偷地拔了我的頭發(fā),我猜她應(yīng)該是要拿著我的頭發(fā)去做鑒定。”

聞言,席薇月瞇了瞇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席穆文,“爸,現(xiàn)在怎么辦?”

席穆文道:“別著急,想辦法把頭發(fā)換成你和你媽的。”

雖然葉瑯樺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但楊嬌畢竟也上了年紀(jì),仔細(xì)找找的話,也能找到幾根白發(fā)的。

所以,完全不用擔(dān)心葉瑯樺會發(fā)現(xiàn)頭發(fā)有什么不一樣。

姜燕抬頭看向席穆文,“我可以幫你們。”

席穆文點點頭,“好,那這樣......”席穆文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一句話說完,席薇月點點頭,“爸,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只要姜燕和我們配合好就行。”

“放心吧,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姜燕道。

“那就好。”

看著三人商量的這么好,楊嬌無語的道:“合著就沒我什么事了?”

席穆文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楊嬌白了他一眼。

席穆文轉(zhuǎn)頭看向姜燕,“你先回去吧,明天按照計劃行事。”

姜燕點點頭,“好的。”

看著姜燕的背影,楊嬌有些擔(dān)心的道:“薇月,你說這個姜燕的話可不可信?萬一她是在騙我們怎么辦?”席薇月拍了拍楊嬌的手,“放心吧媽,她不敢騙我們的。”

除非姜燕不想過好日子了。

誰舍得這潑天的富貴?

楊嬌還是有些擔(dān)心,席薇月笑著道:“好了媽,您就別擔(dān)心這些問題了,咱們快回房吧!爸還要處理文件呢,我們就別打擾爸爸了!”

楊嬌被席薇月推出了書房。

另一個房間。

瑯姨坐在臺燈下,看著手里的頭發(fā)發(fā)呆。

屋里那個小半月到底是不是她的小半月?

如果不是她的小半月的話,那她的小半月又在哪里?

瑯姨握緊手中的頭發(fā),流下兩行滾燙的淚水。

菩薩保佑,這一定是她的小半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孩子,老天爺就別跟她開玩笑了......

這一夜,瑯姨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瑯姨就起床了,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的緣故,她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

“姐姐,你怎么不多睡會兒?”楊嬌端了一杯牛奶從廚房里走出來。

瑯姨笑著道:“等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小半月今天就麻煩你照顧了。”

楊嬌道:“都是一家人,姐姐你總說麻煩就太見外了,對了,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嗎?剛好我今天也沒什么事。”

自從小半月回來之后,楊嬌連麻將都不打了。

她為小半月付出這么多,偏偏葉瑯樺這個瘋婆子還不領(lǐng)情。

難不成她還想把那些秘密全都帶到土里去?

瑯姨搖搖頭,“不是什么大事。”

“好。”楊嬌掩飾住心中的嫌惡,接著道:“對了姐姐,昨天有個老中醫(yī)聯(lián)系我,他說他有辦法醫(yī)好小半月的癔癥,你要是忙好了的話,咱們就一起帶小半月去老中醫(yī)那里看看去。”

“真的嗎?”瑯姨欣喜地抬頭。

如果小半月是小半月的話,這對瑯姨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是真的。”楊嬌點點頭。

瑯姨接著道:“好,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咱們明天就去。”

“嗯,可以。”楊嬌把牛奶放在瑯姨面前,“姐姐,早上喝一杯牛奶可以補鈣的,就算是不喜歡喝,為了小半月,你也要喝一點。”

“嗯。”瑯姨端起牛奶。

“壞人,你是壞人!”就在這時,小半月突然沖過來,直接推翻了瑯姨手中的牛奶。

嘩——

牛奶灑了瑯姨滿身都是。

“小半月!你在干什么呢!”楊嬌立即站起來拿紙巾給瑯姨擦衣服,“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瑯姨站起來道:“不怪孩子,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楊嬌你不用擦了,我上樓換件衣服去。”

就在說話間,楊嬌已經(jīng)順利地把瑯姨口袋里的樣本掉了包,神色自然的抬頭,“這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小半夜,她是你媽媽,以后不能這樣對她知道嗎?”

“壞人!”

楊嬌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瑯姨,“姐姐,沒事的,等咱們帶她去看了老中醫(yī),以后小半月就不會把你誤會成壞人了。”

“嗯。”瑯姨點點頭,抬腳往樓上走去。

楊嬌看著瑯姨的背影,和姜燕相互對視一樣,均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得意的神色。

尤其是楊嬌,眼底的得意之色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就葉瑯樺這樣的還盛世才女!

簡直就是一個蠢貨!

瑯姨上樓后,席穆文拿著報紙從樓上走下來,“辦妥了?”

楊嬌點點頭,“放心吧,妥了。”

席穆文不動聲色地點頭,而后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報紙。

十分鐘后,瑯姨從樓上走下來,吃完早飯,她便準(zhǔn)備離開。

席穆文把報紙放在一邊,“瑯樺你去哪兒?剛好我也要去公司,要不你再等十分鐘,我順路帶你一程?”

瑯姨搖搖頭,“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和公司不順路。”

席穆文點點頭,“那行,你先走吧。”

瑯姨往門外走去,剛走出席家別墅區(qū),一輛奔馳就停在瑯姨面前。

身穿黑色制服的司機走下來,恭敬的拉開車門,“請。”

瑯姨彎腰做進(jìn)車內(nèi),“張老。”

張老點點頭,“席穆文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吧?”

瑯姨搖搖頭,“他們誰也不知道。”

“那就好。”張老抬頭吩咐司機,“去二院。”

二院有張老認(rèn)識的醫(yī)生,有熟人也可靠些。

語落,張老又轉(zhuǎn)頭看向瑯姨,“如果鑒定結(jié)果顯示席穆文帶回來的那個人不是小半月,你就跟我回去吧!京城這邊我會繼續(xù)安排人幫你找小半月的,你放心,他們的效率絕對不比你差!”

好半晌,就在張老以為瑯姨不會再回復(fù)他的時候,瑯姨點點頭,“好。”

“那就這么說定了!”張老欣喜不已。

“嗯。”瑯姨接著點頭。

沒一會兒,就到二院了。

張老直接帶著瑯姨來到鑒定科。

因為張老在鑒定科有熟人,所以也不用排隊拿號,直接拿著樣本去鑒定就行。

“張老。”一身白大褂的醫(yī)生從辦公室走出來。

張老將密封袋遞給醫(yī)生,“周醫(yī)生,麻煩你了。”

“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談不上麻煩,”周醫(yī)生接過密封袋,接著道:“這個鑒定大概要四個小時左右,要不你們二位先去忙其他事情?”

瑯姨搖搖頭,“不用,我在這里等著就行。”

“那好吧。”周醫(yī)生接著道:“請二位跟我來貴賓室。”

瑯姨和張老跟著周醫(yī)生去貴賓室。

等待的時間是最煎熬的。

瑯姨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墻上的鐘表。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瑯姨急的團團轉(zhuǎn)。

張老笑著道:“瑯樺,你沒必要這么著急的,坐下來玩玩手機。”

瑯姨嘆了口氣,“都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我哪里還有心情玩手機?”

“你著急也是徒勞的。”張老接著道:“現(xiàn)在距離周醫(yī)生說的四個小時還差一個多小時呢。”

瑯姨只好耐著性子坐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瑯姨度秒如年的時候,四個小時終于過去。

可周醫(yī)生那邊卻沒什么動靜。

“周醫(yī)生怎么還沒來啊?”瑯姨不時地往外面看去。

“周醫(yī)生說的是四個小時左右,現(xiàn)在才剛剛過去四個小時而已,可能還在忙!說不定一會兒就來了!”

就在瑯姨準(zhǔn)備坐下去繼續(xù)等的時候。

吱呀——

貴賓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周醫(yī)生拿著鑒定結(jié)果從外面走進(jìn)來,“張老。”

“周醫(yī)生,鑒定結(jié)果怎么樣?”瑯姨迫不及待的問道。

周醫(yī)生將鑒定結(jié)果遞給瑯姨,“您自己看。”

瑯姨顫抖著手接過鑒定結(jié)果,看到那白紙黑字的親子關(guān)系成立的時候,忍不住放聲大哭。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那是她的小半月。

“怎么了瑯樺?你別哭啊!”看到瑯姨突然放聲大哭,張老被嚇了一跳,“結(jié)果怎么樣?”

瑯姨哭著道:“是我女兒!她是我的小半月!”

聞言,張老一愣。

是小半月?

這怎么可能呢?

張老接過瑯姨手中的鑒定報告,整個人都傻眼了。

成立。

她們的親子鑒定居然是成立的。

張老抬頭看向周醫(yī)生,“周醫(yī)生,你確定這份親子鑒定沒有問題?”

周醫(yī)生點點頭,“我確定沒有問題。”

張老接著道:“有沒有可能跟誰的拿錯了?”

“沒有,”周醫(yī)生接著道:“目前鑒定室就這一份報告。”

“這.....這怎么可能呢......”張老不敢置信的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瑯姨抬頭看向張老,“張老,我知道您現(xiàn)在很失望,抱歉,我不能和您一起回去了。”

說到最后,瑯姨朝張老彎了彎腰。

張老接著道:“瑯樺,這件事里肯定有文章!要不咱們再去別的醫(yī)院看看?”

瑯姨搖搖頭,“不用去了,就算再做一百次鑒定,她也是我女兒。”

要說以前的瑯姨還有些動搖的話,那她現(xiàn)在就一點也不動搖了。

這里是二院。

周醫(yī)生和張老還是舊識。

這里的鑒定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拿到鑒定報告后,瑯姨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席家。

她回去的時候,楊嬌正在教小半月畫畫。

“楊嬌。”

楊嬌抬頭,“姐姐回來了。”

瑯姨接著道:“楊嬌,你不是說你認(rèn)識一個老中醫(yī)有把握治好小半月的癔癥嗎?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

“現(xiàn)在就去?”楊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姐姐,咱們不是說好了明天再去嗎?”

“我的事情已經(jīng)忙好了,咱們早一點去,小半月就能早一點恢復(fù)正常。”

楊嬌點點頭,“說的也是,那我打個電話給老穆,讓她回來陪我們一起去。”

瑯姨笑著道:“不用打電話給她,咱們自己去。”

“那行吧!”楊嬌接著道:“薇月就在樓上,我去把薇月也一起叫上。”

“嗯。”

半個小時后,四人坐上了汽車,出發(fā)老中醫(yī)的醫(yī)館。

雖然小半月還是很的抗拒瑯姨,但瑯姨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么傷心了。

現(xiàn)在的小半月就是個孩子。

孩子懂什么?

等她恢復(fù)正常之后,她就懂事了。

一個小時后,汽車停在一家醫(yī)館前。

楊嬌笑著道:“姐姐,這神醫(yī)的性格都非常古怪,一會兒你多擔(dān)待著點兒。”

瑯姨點點頭,“我知道的。”

只要這位神醫(yī)真能治好小半月,讓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席薇月扶著瑯姨下了車,幾人往醫(yī)館里走去,剛走到門外,就被老中醫(yī)的助理攔住,“請問幾位有預(yù)約嗎?”

楊嬌笑著點點頭,“有的有的!預(yù)約的今天下午五點鐘。”

助理接著道:“現(xiàn)在距離五點鐘還差半個小時,麻煩幾位在外面等一下。”

“好的。”

時間很快,就過去半個小時,助理走到幾人面前,“許神醫(yī)的辦公室只允許兩個人進(jìn)去,你們商量一下,誰帶著患者進(jìn)去?”

瑯姨是想陪著小半月進(jìn)去的,可小半月一直在抗拒她,于是瑯姨只能道:“楊嬌,你陪著小半月進(jìn)去吧,我和薇月等在外面就行。”

楊嬌笑著道:“姐姐,你別擔(dān)心,我有辦法的。”

語落,楊嬌半蹲在小半月面前,溫聲細(xì)語的道:“小半月,讓你媽媽陪你進(jìn)去好不好?你讓她陪你進(jìn)去的話,阿姨就給你一顆棒棒糖!”

小半月看了看楊嬌手里的棒棒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瑯姨,最終點點頭,“好。”

“小半月真乖。”楊嬌把糖遞給小半月。

瑯姨轉(zhuǎn)頭看向楊嬌,“楊嬌,謝謝你。”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用謝,姐姐你快帶著小半月進(jìn)去吧。”

瑯姨牽起小半月的手,“咱們快進(jìn)去吧。”

小半月點點頭,很難得的沒有再說瑯姨是壞人。

兩人來到許神醫(yī)的辦公室。

許神醫(yī)是個約摸六七十歲左右的老人,面相生的并不是很好,看到瑯姨帶著小半月進(jìn)來,睨了她們一眼,“坐吧。”

“謝謝。”瑯姨帶著小半月坐在位置上。

許神醫(yī)看了眼小半月,“把手伸出來。”

小半月就像沒聽到許神醫(yī)的話一眼,自顧自的吃棒棒糖,嘴角還帶著傻笑。

瑯姨學(xué)著楊嬌的辦法,笑著道:“小半月你把手伸出來讓許神醫(yī)看看,等會媽媽帶你去買糖好不好?”

小半月眼前一亮,立即把手伸了出來。

許神醫(yī)替小半月把脈,須臾,松開小半月的手,接著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女士的病是在三歲時受驚嚇留下的后遺癥。”

其實姜燕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她也不是在三歲的時候留下的后遺癥,這一切不過是楊嬌提前跟許神醫(yī)串通好的,要不然許神醫(yī)怎么贏取葉瑯樺的信任?

“對對對!神醫(yī),你說的非常對!”瑯姨接著道:“那我女兒她現(xiàn)在還有恢復(fù)的可能嗎?”

許神醫(yī)笑著道:“在別人那里我不敢保證,但在我許某人這里,我肯定能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

“真的嗎?”瑯姨心下大喜。

熟料,這句話卻讓許神醫(yī)臉色一黑,“信任是對醫(yī)者最基本的肯定!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完全可以去找其他醫(yī)生!”

“小王!讓下一位預(yù)約患者進(jìn)來!”

瑯姨趕緊站起來道:“許神醫(yī)您誤會我了!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們要是不信任你的話,就不會找到您了!”

許神醫(yī)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那你們現(xiàn)在去把住院手續(xù)辦理一下吧,病人需要住院半個月,才能完全康復(fù)!”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麻煩你了許醫(yī)生!”

道謝之后,瑯姨帶著小半月往外走。

剛走到外面,楊嬌就立即站起來問道:“姐姐,醫(yī)生是怎么說的?”

瑯姨激動的道:“許神醫(yī)說先去辦住院手續(xù),十五天就能讓小半月康復(fù)!”

“真的嗎?”許嬌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真的!”瑯姨點點頭,接著道:“薇月呢?”

許嬌道:“她去洗手間了,咱們現(xiàn)在去辦理住院手續(xù)吧!一會兒我發(fā)個信息跟她說一聲就行。”

“好。”

三人去辦理住院手續(xù)。

醫(yī)館并不大,只有三個病房。

順利辦好手續(xù)之后,小半月便住到病房。

接下來,就到了漫長的十五天的治療。

不得不說,許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的確非常好,在他的治療下,小半月情況一天比一天好,神志也一天比一天清楚。

十五天之后,小半月就徹底正常了。

在這十五天的相處,她和瑯姨的關(guān)系也漸漸緩和,這天從外面回來,瑯姨居然聽到了小半月叫自己媽媽。

瑯姨瞬間就愣住了,好半晌都反應(yīng)不過來,“你、你叫我什么?”

姜燕看著瑯姨的臉,紅著眼眶道:“媽!”

三十六年。

整整三十六年,她終于苦盡甘來了。

姜燕跑過來,直接擁抱住瑯姨,“媽,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那么對您,我讓您傷心了......”

“沒關(guān)系的,傻孩子,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瑯姨緊緊擁抱著姜燕,“只要你現(xiàn)在沒事媽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媽!”姜燕放聲大哭。

好半晌,‘母女倆’才松開彼此。

姜燕吸了吸鼻子,接著道:“媽,我能有今天,多虧了阿姨和我爸,尤其是阿姨,在我糊里糊涂的那些日子里,她對我比親生女兒還要好!咱們要好好謝謝她才對!”

“嗯,你說的對,是得好好謝謝他們。”

姜燕瞇了瞇眼睛,接著道:“在我糊涂的時候,我好像聽到薇月妹妹說她想進(jìn)入順羲財團,媽,我想問問您,您真的跟順羲財團沒關(guān)系嗎?您要是能幫薇月妹妹一把的話,您就幫幫她吧!咱們把欠她的這個人情還了!”

聞言,瑯姨楞了下。

姜燕嘆了口氣,“您要是跟順羲財團沒關(guān)系的話就算了,咱們再找其他方式謝薇月妹妹吧!”

“你外公是順羲財團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瑯姨在這個時候開口。

“真的嗎?”姜燕驚訝的問道。

躲在暗處的席薇月也瞇了瞇眼睛。

她早就知道這個死老太婆一定和順羲財團有關(guān)系。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葉家老爺子居然是順羲財團的創(chuàng)始人。

有了這一條線,就可以讓她在順羲財團順利的站穩(wěn)腳跟了。

憑借她的才能,揚名整個金融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瑯姨點點頭,“不過我也很多年沒有回順羲財團了,既然薇月想進(jìn)入順羲財團,那我就寫一封推薦信,讓她成為你外公的繼承人。”

姜燕不知道順羲財團到底意味著什么,她也很有自知之明,順羲財團這個大頭讓席薇月拿著就行,她不貪心,只要能坐穩(wěn)葉家小大姐位置,平安富貴的過完一生就行了。

姜燕接著道:“媽,那就麻煩您了,薇月妹妹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非常高興。我去給您拿筆,您現(xiàn)在就去把推薦信寫了!”

“好。”

聽到這里,席薇月激動的一顆心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馬上她就可以成為葉老爺子的繼承人了!

以后,她就是順羲財團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

姜燕拿來紙和筆,瑯姨將推薦信寫好,“我明天把這封推薦信拿去給順羲財團的張老,他會安排人來接你薇月姐姐的。”

當(dāng)天晚上,席薇月就把這個好消息跟父母說了。

楊嬌高興得不行,“還是薇月有辦法!讓那個瘋婆子乖乖的寫了推薦信,這以后啊,金融界的順羲財團就是我們家的了!”

一向不輕易表露情緒的席穆文也高興的不行,“薇月,以后我們席家就靠你發(fā)揚光大了!”

“放心吧爸!”席薇月一臉自信地抬頭,“我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好!”

第二天,瑯姨把張老約出來,親手將推薦信交給他。

張老打開推薦信,緊緊皺著眉,“糊涂!瑯樺你太糊涂了!席薇月是席穆文的女兒,這兩父女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能推薦她來當(dāng)老爺子的繼承人呢!”

瑯姨道:“張老,是您對他們父女有誤會。”

張老按了按太陽穴,“瑯樺,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親生女兒的。”

“小半月就是我的親生女兒!”瑯姨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張老,您要是不愿意給我遞推薦信的話,我可以自己去金融界一趟!”

張老嘆了口氣,“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您放心,我永遠(yuǎn)不會后悔。”

瑯姨此時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小半月,現(xiàn)在小半月已經(jīng)找到了,其他事情對于她來說,只是浮云而已。

語落,瑯姨接著道:“推薦信的事情就麻煩您了,我先回去了。”

張老看著瑯姨的背影,愁眉緊鎖。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面走進(jìn)來,“張老!”

張老抬頭一看,只見來人是曹威。

曹威接著道:“我剛剛看到瑯姨從這邊走了。”

“嗯。”提起葉瑯樺,長老臉上的愁容更甚。

曹威坐到張老對面,“張老,我好像已經(jīng)瑯姨的女兒小半月了。”

“真的嗎?”張老眼前一亮,“真正的小半月到底是誰?”

曹威道:“葉舒。”

“葉舒是誰?”長老問道。

曹威解釋道:“葉舒是林家家主林錦城的妻子,現(xiàn)在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我葉舒就是瑯姨的女兒。不過這件事還需要林家大小姐葉灼幫忙。”

“你是怎么確認(rèn)的?”張老問道。

曹威道:“我查到林家主母葉舒雖然是云城人,但她并不是葉大海夫婦的親生女兒,當(dāng)年葉大海夫婦的女兒死于一場意外,鄰居明明就聽到了死訊,可過了幾天之后,葉大海的女兒居然又回來了......”

因為這件事,曹威還特地去了云城一趟。

“現(xiàn)在馬上聯(lián)系林家大小姐!”張老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要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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