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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愛于休休 第236章 意外(二)
<h3>第236章意外(二)</h3>
于家三口帶著一股子找人干架的氣勢走進(jìn)盛天,前臺接待見狀,小心翼翼。
“請問你們找誰?”
“找誰?哦,你等等?!庇诖髩训皖^找出手機(jī),給小姑娘看,“我找你們王經(jīng)理?!?p/>
大禹和盛天的工作問題,一直是王弈勛在負(fù)責(zé),前期和后期沒有換過人,小姑娘只是一個普通的接待,對公司的事情,并不盡知。
“好的,你們稍等,我打電話問一下。”
她打完電話,很快走過來,笑著說:“你們是不是來早了?王經(jīng)理這會兒在開會。麻煩你們先到休息室等一會?”
來早了?于大壯記得約的就是九點,所以,吃過飯就過來了。
他沒有爭執(zhí),隨和的咧嘴一笑,“成。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guān)系。這邊請?!?p/>
休息室還有別人在等待。
于大壯看了一眼,找了個角落的沙發(fā)坐下來。
苗芮和于休休跟著他,母女倆從頭到尾沒有吭聲。
“請喝水?!苯哟芸蜌獾囟藖聿杷?p/>
于大壯聞了聞,抿一口,望向于休休直點頭,“茶葉不錯。盛天就是盛天。”
接待小姑娘抿嘴一笑,輕瞄他們一眼,離開了。而于休休對老爹在這個時候,還這么“沒心沒肺”的夸人家的茶好,有些不理解。
“爸爸,你準(zhǔn)備好方案沒有?”
“準(zhǔn)備啥方案?”于大壯悠閑地品著茶,“合同都是有條款的,按合同辦事就行了。該怎么弄怎么弄,咱不逃不避,認(rèn)了就是?!?p/>
苗芮瞥他一眼,“沒出息!”
說完,她又拿胳膊肘兒捅捅于大壯,“為什么是那個什么王經(jīng)理?”
“不是王經(jīng)理,是誰?”于大壯有點好笑。
“找阿南??!”苗芮是個家庭婦女,考慮問題的方式和于大壯不一樣,“咱們和阿南又不是不熟?這種事,直接找他談,不是更好嗎?干嘛要通過別人?”
于大壯笑了起來,指了指休息室的一個盛天logo。
“這是盛天,不是咱們家的大禹,你想見人家老板就見老板?阿南事多著呢,別麻煩了。”
“這哪里是麻煩?我說你這個人,就是傻?!?p/>
苗芮還想要說什么,于休休突然冒出一句,“今天見不著他的?!?p/>
“嗯?”苗芮瞪過來,“為什么?”
于休休不敢看老媽的眼睛,“他去了于家村?!?p/>
“于家村?”這次連于大壯都詫異了,“他去于家村干什么?”
“誰知道呢?”于休休翻開于家村水庫人的微信群:“大概是被這些人給攛掇的吧?你們沒有看群聊嗎?馬屁都快拍成驢屁了,看這一個個的,這么可著勁兒的討好,某人還不飄飄然?趕緊去于家村送禮去?!?p/>
“哼!德性?!泵畿呛苁撬崃艘魂?。
于大壯卻皺緊眉頭,抿著嘴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沒有吭聲。
于休休察覺出他的情緒,“怎么了,爸爸?”
“沒事?!庇诖髩延秩ツ米郎系乃?,擰著眉頭吹了吹水面,“這個時候去于家村,他到是個有心的孩子。”
有心?
有什么呀?
傻子一個罷了。
于休休在心里否定著霍仲南的于家村之行。
這時,聽到一個不太友好的笑聲,“喲,這是大禹的于總吧?”
于家三口坐過來的時候,休息室里就只有兩三桌人,不知道在談什么。
說話的中年男人,剛才他們沒有見到,應(yīng)該是剛剛進(jìn)來的。
“陳總?!庇诖髩芽戳四侨艘谎郏砬椴蛔儯骸澳阍趺匆瞾砹??”
“我來談點生意?!标愔业哪槪冻隽艘荒ǖ靡庵?,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聽說你們收購浮城的事,又黃了?”
“可不么?”于大壯為人向來坦然,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丟臉的事,爽朗地笑著說:“我這小蝦米,沒福氣吃這口大魚??!”
“呵!”陳忠的目光在于休休和苗芮的臉上巡視一遍,目光里隱隱生出幾絲邪性。
這于大壯做生意不咋的,福氣到是不小,老婆和女兒,一個賽一個漂亮。
陳忠摸了摸下巴,“那你們今兒過來,是談解約的事?還需要賠違約金的吧?”
于大壯尷尬地笑了笑,“差不多?!?p/>
“老于啊!”陳忠坐到了靠近于休休的那張沙發(fā)上,看著于大壯,遞上自己的名片,“我素來敬重你的人品,看你遇上這種事,也為你著急。這樣吧,等你這邊解決了,咱們可以約個時間談?wù)劇!?p/>
于大壯接過名片,“談什么?”
“當(dāng)然是談生意啊!”陳忠扭頭看了一眼于休休,又笑著對于大壯說:“指不定,我就能拉大禹一把呢?”
“謝了!”于大壯把名片放入口袋,不動聲色地說:“我老于認(rèn)命。不是做生意的料,準(zhǔn)備清點下家產(chǎn),陪老婆孩子,過悠閑日子去。”
陳忠涼涼的笑,“這次大禹得欠不少錢嗎?于總想悠閑,怕也是難。”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于大壯不辯白,只是樂呵呵地笑。
“日子苦點沒關(guān)系,大不了以后,就指著收房租過日子了。想來,也餓不死。”
于大壯的房產(chǎn)多,很多人都知道,當(dāng)初他怒摔房產(chǎn)證的事情更是一番“美談”,現(xiàn)在房價高,房子可以說是硬資產(chǎn),都是實打?qū)嵉腻X。
“老于你可不是這么想得開的人。”陳忠就像看不到于大壯的不耐煩,越坐越近,那目光毫不客氣的流連在于休休的身上,“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奮斗了一輩子,在浮城又投了這么多錢,就這么栽了,你甘心?”
“不甘心能咋樣?”于大壯抬頭看他,目光有點冷。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嘛。”陳忠把胸脯拍得啪啪響,“你老于是實在人,我就愛交你這樣的朋友。放心吧,大禹的未來,包在我身上?!?p/>
說到這里,他又瞄于休休一眼,“不過,有個小忙,老于得幫幫我。我前幾年離了婚,現(xiàn)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老于,你得負(fù)責(zé)給我找個如花如玉的俏媳婦,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
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差沒有直說,讓于大壯把女兒賣給他了。
這簡直就是羞辱。
于大壯冷哼一聲,把名片掏出來,直接丟到垃圾桶里,“陳總,我老于再窮再落魄,交朋友也是看人的??墒?,我看你不怎么像個人。嘿嘿,你這生意,還是找別人去談吧!”
陳忠被他甩了臉,表情不好看了
“于大壯,我說你是不是看不清形勢?你以為你還是盛天集團(tuán)的合作伙伴?弱智了吧,自己欠多少錢,心里沒數(shù)?眼瞅著大禹就完蛋了,你們一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風(fēng),還裝什么清高?說難聽點,我看得上你女兒,那是你家的福氣,知道嗎?”
“我呸!”苗芮站起來,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老娘的女兒是你這種王八蛋能侮辱的?”
陳忠萬萬沒想到,她會當(dāng)場動手,捂著火辣辣的臉,氣恨地盯著她。
“潑婦,你敢打人?”
“我沒打人,我打得的是狗。不!說你是狗,侮辱了狗,我打的是垃圾,是人渣,是畜生!”
苗芮罵人是個狠的,聲音分貝又高,很快就驚動了別人,保安和工作人員都沖進(jìn)了休息室。
有人上來勸架。
苗芮叉著腰,指著陳忠就開罵。
“怎么著,這王八蛋欺負(fù)我女兒,我不能打他?我不僅打這個畜生,我還吐他!呸!”
說著,她作勢就要吐口水。
陳忠根本沒有想到這么嬌俏的小婦人,罵起人來這么潑,他退遠(yuǎn)幾步。
“你們再亂來,我報警了。”
“報啊,報啊,看警察來了,幫誰?!?p/>
“行!那就讓警察來評評理,打人還有理了你?潑婦!”
陳忠態(tài)度很強硬,因為他剛才說的話,不會有外人聽見,就算休息室有監(jiān)控,也只能看到他友好的態(tài)度,不可能聽到他說了什么。苗芮打人,肯定是她的不對,他吃不了虧。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一直沒吱聲的于休休突然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
“我真是太機(jī)智了?!?p/>
手機(jī)往陳忠和眾人面前一晃。
“我都錄拍下來了呢?大家想不想聽聽,這位大叔都說了什么?”
陳忠臉色一變,狠狠地看著于家三口,準(zhǔn)備報警的手機(jī),慢慢放了下來。
“這次就饒了你?!?p/>
他轉(zhuǎn)身就想走。
不料,兩個保安堵了過來。
“先生,你還不能走?!?p/>
陳忠愣了愣,看到保安背后過來的王弈勛。
“王經(jīng)理,你們什么情況?要留人?”
王弈勛皺了皺眉,“陳總在盛天的休息室里侮辱盛天的客人,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陳忠的臉,瞬間發(fā)白。
這什么意思?盛天要護(hù)著于家?太可笑了!
如果真心要護(hù)著他們,又怎么會鬧成今天這個局面?
于大壯也有些意外。
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自己家的是女孩子,鬧大了怎么著都會受些影響。他走過來,“王經(jīng)理,這事過去了,他嘴不好,我媳婦兒打了他一巴掌,扯平。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談解約和賠償吧,大家都挺忙的,別浪費時間了。”
王弈勛古怪看他一眼,“誰和你說,要解約和賠償了?”
于大壯愣了愣:“不是你說今天來談合同嗎?”
王弈勛低笑一聲,搖了搖頭,“于總,你誤會了,我讓你來談合同,不是解約,更不是賠償。而是盛天考慮到大禹目前面臨的問題,準(zhǔn)備降低價格,同時,延長付款時間。這個,當(dāng)然也是要和您當(dāng)面溝通,并重新訂立補充合同的?!?p/>
“什么?”
在場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可是浮城??!不是面包土豆和茄子,更不是賣不掉的標(biāo)地物。
盛天賣給大禹的價格本就足夠低廉,多少人搶著接盤呢。誰會相信,盛天不僅再次降價,甚至還延長了付款的期限?
雖然王弈勛沒說延長多久,但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恨不得把浮城送給人家一樣,想來是根本就不準(zhǔn)備為難大禹的了。
大家都看不懂。
于休休也僵著身子,一臉不可思議地想,難道這就是她陪睡一晚換來的報酬?
氣氛凝滯好一會,苗芮突然拉住于休休的胳膊肘兒,把她拉到一邊,又一次審問她。
“前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老媽的表情比昨天還要恐怖,明顯是懷疑到什么了。
于休休有點尷尬,“媽媽,咱們是不是先談?wù)拢容^好?”
“正事有你爸,你說你的邪事就行?!?p/>
噗!于休休被老母親精準(zhǔn)的用詞逗笑了,輕飄飄瞄她一眼,突然害羞地咬了咬下唇。
“看在他這么乖的分上,我就暫時承認(rèn)一下他好了。媽媽,我和霍仲南,可能又好上了?!?p/>
什么叫“可能又好上了”?
苗芮覺得自己和女兒的代溝,至少隔了一條銀河。
而另一邊,王弈勛已經(jīng)示意保安把陳忠?guī)Я顺鋈ィ缓鬅崆榈匮堄诖髩选?p/>
“于總,我們上去談?”
于大壯還有點云里霧里,找不著北。
“上去?哦,好好好,上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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